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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中人尸被纽成了麻花样,很难再发现什么,侈画把手伸到骨骸里面去,在她脖子处搜索着什么,但是显然没有。
突然侈画愣了一下,死死的看着那具蛇骨,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脑袋一炸,要知道要他露出这种表情,是多不容易的事情,侈画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极度奇怪的事情了,画眉都忙凑过去忙问发生了什么。
然而顺着侈画的目光看去,画眉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地方能让我们感到奇怪。看了一会儿,画眉抬头就朝着侈画问道:“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别吓人!”
侈画没有理画眉,而是转过头看着红袖,对她说道:“太奇怪了,这好像是之前伏击我的红手绢……”
侈画说完,二女一时间都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人就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画眉就感觉莫名其妙的道:“都说这尸体死了很久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伏击过你的红手绢的尸体了”。
侈画并没有理会二女的眼神,而是将刚才看到的尸体手骨上的手链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递给红袖,对她做了一个看看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看了看侈画,然后去看手链。一开始,她的表情是很疑惑的,但是等她的目光投到这手链上,几秒钟后,她的脸色就变了,刷的惨白。
刚才粗看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端详,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上面还串着一枚梭镖,刀身上锐,刃薄如纸,呈柳叶状,长约二寸有半刀柄末端红、绿绸系在手链上,正如之前外八行的梭镖是一样的,画眉道:“那这是怎么回事情?”
侈画苦笑了起来:“这没天理啊,难道之前伏击我的是个鬼?她在十几年前就死在了这里?”
侈画说着看着画眉就笑,但是只笑了两声,他就笑不出来了。接着,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就站了起来,去摸一旁的过河卒。画眉心里奇怪,心说怎么了,也转头去看,一看之下,差点吓晕过去。只见在泥土中的尸骨的脸,不知道什么竟然变了,她的脸好像融化一样扭曲了起来,诡异的长出了皮肤出来,嘴角以不可能的角度咧着,露出满口细小的獠牙。
侈画脑子“嗡”的一声,大叫道:“快退!”闪电一般就去摸插在土里的过河卒,同时就往一边退去,想尽量和她保持距离,侈画条件的反射的拉住画眉。
画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就发现自己靠在树上,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一摸脑门,上面也还是湿的,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昨天雨水,画眉皱着眉头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侈画道:“睡去也没有多少时间,浑身都是湿的,也就是浅浅的眯了一会儿,浅睡容易做噩梦,不过总算是睡着了,精神好了很多。”
画眉回头看侈画,侈画已经靠到树干上,继续休息了,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人显的有些憔悴,不过这样反倒使得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减淡了不少,看上去更有男人味了,梦境中扭曲的脸和现在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一下子画眉又感觉有点后怕。
转头看红袖却见,红袖把手插进了土里闭上眼睛在里面摸着,很快她就仿佛抓到了东西,而且似乎是什么大家伙,另一只手也用上力了,画眉喉咙里就紧了一下,接着竟然真是一段人的手骨,已经腐朽得满是孔洞,里面填满了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污垢,还紧紧攥着一柄短戟。
画眉一声尖叫道:“就在刚刚,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快点丢掉!”只见在泥土中的尸骨的脸,不知道什么竟然变了,她的脸好像融化一样扭曲了起来,诡异的长出了皮肤出来,嘴角以不可能的角度咧着,露出满口细小的獠牙。
侈画拔出过河卒惊讶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就是现在的情况,尸骨活了,你说她是外八门的人,伏击过你”,画眉急着道。
胡思乱想着,侈画就醒了,“我让画眉去睡一会儿,她说不睡了,这么潮湿,睡了肯定出问题”,红袖在一旁道。
侈画暗道:“这不是梦,这死人咱们也不能再琢磨了”,揉了揉头道:“你们多休息一下,我们就离开这里,反正再往前走走,天也就该亮了,到时候找个好点的地方生上火再慢慢休息。”
侈画转过去,就看到大风刮着头顶上的一条树枝,巨大的树冠都在抖动,似乎风又起来了,但是等侈画仔细一感觉,却感觉不到四周有风。再一看头顶上,一条褐色的巨蟒,正在从相邻的另一颗树上蛇行盘绕过来。
说是头顶上的树冠,其实离三日内的距离很近,几乎也就是两三米,蛇的鳞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这是条树蟒,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细,树冠茂密,大部分身体隐在里面也不知道有多长,让侈画感觉到惊异的是,蛇的鳞片在矿灯的光线下反射着褐金色的色泽,好像这条蛇好像被镏过金一样。
“刚才爬上来的时候,四周肯定没有蟒蛇,这蛇应该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顺着这些纠结在一起的树冠爬过来的”,红袖道。
第八章 斩蛇()
第八章斩蛇
侈画弓步拔出过河卒对二女道:“你们两个躲远一点”,金鳞树蟒吐着猩红的信子,冰冷的蛇瞳里倒映着侈画的影子,蛇颈慢慢地向后缩着,金鳞树蟒如离弦之箭猛地朝侈画射来,侈画眼睛一缩将插在地上的过河卒一旋,滚滚黄沙,侈画不再犹豫,抬起双臂,大袖如翼,黄沙洒下,粒粒分明,瀑布天落,其喷如珠,其泻如练,其响如琴。
高空震荡出一圈肉眼可及的剧烈涟漪,然后迅猛扩展出去,侈画双手掐诀道:“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袛灵。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赦”一道紫雷光柱“缓缓”渗透出涟漪阵阵的黄沙,如同一根砸入水中的石柱。
七重天雷将落,眼见一道紫色天雷砸向金鳞树蟒,侈画道:“别说你是龙种,就算是真龙,我且看你怎般抗下这七重天雷。”随着那紫雷如一条长虹贯穿天地,黄沙为之牵引,黄金色的鳞片倾斜着大肆飘零。
红袖道:“龙种真的这么不济事?”
“世人都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经此打击,也许会遭受重伤,但绝对不会死,既然是龙种,应该不至于这般不堪才对。这其中,一定有古怪?”画眉若有所思的道。
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儿女听,侈画朗声道:“龙,可巨可微,能幽能明,受伤轻重,只需看它体魄大小的变化,愈是重伤,体型愈缩小,至于死亡与否,还要看龙珠碎了没有,既是龙种龙珠未必,内丹是跑不了的”。
“嘭”的一声侈画被一道金芒撞飞了出去,侈画歪过头恨恨的吐了一口鲜血,世人习惯以痛彻骨髓或者痛彻心扉来形容一个人的疼痛至极,但是侈画这种由内及外的疼感,更加夸张,就像是一个被一柄小锤子一寸寸敲碎捣烂肌肤骨骼,外加被细针不断挑弄筋脉。
侈画竭力挺直腰杆,露出郑重其事的罕见神色,左手握剑,右手握住左腕,提起过河卒就朝着金蟒奔袭过去,绚烂的雷光在过河卒上若隐若现,疯狂溅射,长剑颤动如秋蝉凄切长鸣,物有不平则鸣!侈画向前踏出一步,蓦然腹部如擂鼓震动,与大地共鸣,激荡出一圈圈涟漪。
血肉横飞的身躯凭白钻出四只龙爪撑入地面,两抹交错在一起的白光在临近金蟒头颅后,猛然间分道扬镳,然后瞬间撞入金蟒死气沉沉的眼眸之中!点睛!真龙开眼!云从龙,下一刻,真龙之头探出云层,睥睨天下,俯瞰侈画,其尾远在八百丈外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侈画咽了口唾沫道:“龟儿子,这是渡劫了吗?”侈画一脚踏出,一剑斩下,劈出一轮弧月,四爪抓地状的天龙被逼迫得步步退让,不断嘶吼,浑身炸出一阵猩红血雨。
侈画双手大指掐无名指根部,拇指第二节做解龙诀道:“尘秽消除,九孔受灵。使我变易,返魂童形。幽魂超度,皆得飞仙。”侈画身子缩小,宛若一童子道:“不问我来自何处何世。”随后单手托起手掌,一轮明月,从他手心冉冉升起。
当他五指张开后,月辉无双,全部流入过河卒中,侈画身形开始飘摇不定,侈画道:“我就是道理,不服我的便是不讲道理,对待不讲道理的,我就用拳头打到你讲道理,我拳头大,所以道理大”。
侈画猛地双手握紧过河卒大力一挥,烈日当空,浑身鲜血的金龙盘在地上,画沙覆压身,与血相融后,更显得狼狈不堪,侈画大口喘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五脏六腑。
满脸血污的徐凤年哑然失笑道:“辛辛苦苦几千年,让你一朝回到起义前,开天之后,再来一招定风波吧”,说罢说罢,只见金龙如被刀锋剔剐干净,露出触目惊心的白骨。
白骨之中,一颗丝丝裂缝清晰可见的珠子,分明是小如米粒,却焕发出日月光辉。盘在侈画手臂上的青蛟射去,在空中如在水中,一口将龙珠吞入腹中,青蛟骤变,长不过三尺,化作十丈,身躯修长似蛇,额头有双角如蛟,两须如鲤,且有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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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侈画揉了揉脑袋,抬头是画眉迎面而来的目光,填了根柴对侈画道:“你醒了?昨天你突然就晕了,和个死猪似的”。侈画目光四处扫了扫,三人此时所在是一个山洞。
红袖开口道:“这里很安全,放心吧,不会有人追来的,洞口我用藤曼遮掩住了”。
侈画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按到了一个黑色陶人,是一个半跪着的奴婢状,“这是墓人,这东西不吉利呀”侈画道。
“啊呀,鬼!”画眉叫到,侈画抬头一看,心里也奇怪,看着前面飘忽不定的绿色光点,心说难道真的有鬼?山洞里哪来的磷火?
红袖道:“别疑神疑鬼的,这条山洞说不定以前是条暗河,后来断水了,很多鱼困在断水河里,后来河水干涸,这些鱼就干死了,年复一年,泥里叠了好几层腐烂的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飘出来磷火,我家乡就有这种山洞,小时候阿爸带我进去摸过鱼。”
画眉往二人身边凑了凑道:“不太对吧,你说的我也懂,可是磷火是在温度高的时候才会飘出来啊,你看现在这天气还有点凉,不太可能有磷火啊。”
其实红袖是瞎掰的,这些磷火怎么产生的,她也不知道,只不过不想吓到胆子小的画眉,红袖想了想支吾道:“也许这下面别有洞天比较热吧。”
画眉将信将疑,但是下面飘动的绿光的确是磷火,又看了几眼,在一片黑暗中这种的冷光有一种异样的美感,看了一会儿,三人觉得也没有什么,回到篝火的边上,继续聊天,侈画就说:“会不会这一片山洞以前是坟地,所以现在才会有磷火,底下会不会全是死人。”
画眉想了想道:“倒也有这个可能,听说古时候大战的时候,怕惹上瘟疫,尸体都给扔进河里,顺流而下,可能都沉在这里。”说到这,画眉又是尖叫连连。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晚,三人便睡下了,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中午了,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