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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夕颜,“你,努比亚人吗?”
什么努比亚呀,现在有努比亚这个国家吗?我的世界知识可是很匮乏的。夕颜疑惑,又摇摇头。
那男子看了看夕颜,艰难地叹了口气。
“不管你是哪国人,拜托你帮我做件事,把这封信交给前面村庄一个叫安赫的人手上,我给你钱。他收到信后,也会给你很多钱的。求你了。”
恳切的眼神,带血的信,一袋钱。
夕颜知道他活不了。
这是他最后的心愿,她不能拒绝。
夕颜对他点点头,把东西收好。
他笑了,很长地吐了口气,死了。
这是第二次接触死亡,人的生命真就那么脆弱吗,夕颜感叹。
马蹄声又一次响起,原来那匹白马回来了。
大概知道主人走了吧。白马嘶鸣着,不停地用前蹄踢着主人,希望他能醒来。
天哪,自己该拿这具尸体怎么办,打电话叫警察来吧。夕颜无措。
拿出手机,怎么没有信号呀。
奇怪,今天的事真是太奇怪了。
夕颜正想着怎么处理呢,风沙又起来了,沙漠的天真是千变万化。沙丘也在不停地移动,转瞬间,尸体就被沙漠掩盖了。
天渐渐暗下来,夕颜也开始有些害怕。
这么广袤的大地,孤零零地伫立着一匹白马和夕颜。
夕阳西下,沙漠闪烁着难以叵测的美,孤独的女人和马,也是不错的风景呀,夕颜自嘲起来。
虽然没有正式骑过马,但是这种环境,夕颜还是爬到马背上舒服点。
白马很乖,驮着她慢慢走着,她抱着它的脖子。
慢慢地,夕颜睡着了。
不知不觉得竟这样睡了一夜。可能太累了吧,这样一颠一颠地走着,夕颜也能睡的这么死。
这样也好,睁开眼就是天亮了。可爱的马还把她带到了村庄里。
像法老村一样,都是古埃及的东西。法老村内建有模拟法老时代的神庙、庄园、农户等建筑,有专人着古装演示当时生产、家居及举行宗教仪式的场景,展现几千年前古埃及人的经济和社会生活画面。夕颜心想这可能也是吧。
进入村里,顺着蜿蜒曲折的小河,一路望去,两岸种满了纸草。
岸边,一些上身赤裸、下身围着白布裙的渔民正站在纸草船上张网捕鱼。
岸上,同样是光膀围裙的民工在雕凿石块,用木橇拉运,有的在平地上划线,砌砖建房。在农田和打谷场上,有的在牵牛用木犁耕地,有的在播种,有的在汲水灌溉。身穿大袍、额头扎着白布的“女农民”在用木棒舂米。
牵着马,夕颜越往里走越觉得害怕,不仅仅和法老村有些地方相同,简直完全就是古代村落,和壁画上一模一样。
可能是有外人进来,村民都警惕地看着夕颜,夕颜的心慌慌的。
她怯怯地问了一个看起来较为和善的大叔。
“请问,这有个叫安赫的人吗?”
话刚出口,她才发觉自己讲的不是汉语,是古埃及语。那个在沙漠中死去的人,讲的也不是英语,也不是阿拉伯语,是古埃及语。自己怎么就听懂了呢,而且很流利地就能说出来。
难道是因为手镯,难道这真的是古埃及。
无数次地想过万一错乱时空来到古代,可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夕颜却有说不出的胆怯。
看夕颜在发愣,大叔好心地说道:“姑娘,是外乡人吧。”
“恩”声音在嗓子里恩了一声。
“大叔,请问现在的埃及王是谁?”
“哦,是外国人吗,怎么连我们伟大的特摩斯王都不知道。啊,我们伟大的特摩斯王。”大叔的神情非常自豪。
夕颜的心凉了半截,果然是古埃及。
“你找安赫那小子是吗,他在那边,整天也不说话,就呆呆地坐在河边。”
大叔热情地指着河边。
顺着大叔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是个背影。
与上身赤裸的埃及人不同,那人穿着长袍,头巾包着头,孤独地坐在河边,眺望着远方。
远方,那是什么方向呢。
慢慢地走近他,一股悲伤的气息在夕颜身边慢慢漾开。
好悲伤呀,那一刻想起自己所想念的人。
我爱的人,夕颜的泪就这样不由地流出来
第五章 忧郁王子
第五章忧郁王子
就这样不知不觉得,夕颜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头褐色的长发到腰,比夕颜的头发长多了。
“你是安赫吗?”
他缓缓转过头来,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忧郁深邃的褐色眼眸,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那张脸,让夕颜刹时停住了呼吸。倒吸一口气。
夕颜醉了,时间也停顿住了。
“是。”
他的声音空洞而飘忽,久久地,夕颜还在回味。
“有人让我带封信给你。”夕颜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带血的信。
看着信,眉头偶尔蹙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来,保持他的气定神闲。
看完信,他把信揣入怀中,抬眼看了看夕颜,冰冷地说道:“怎么还不走?”
“你还没有给我钱。”
话刚出口,夕颜就感到后悔,自己怎么说起这个,她可从来都不是个贪钱的人。
他看了看夕颜,眼神有些鄙夷,从怀中掏出一袋钱,抛向夕颜怀中。
夕颜有些不知所措,那一刻夕颜非常介意他怎么看自己。
“你怎么不问我那人怎么样了?”不知说什么,嘴里竟蹦出了这么一句。
自己是怎么了。
被他那双眼睛迷住了?夕颜迷惑了。
“死了,不是吗?”就这样从他口中淡淡吐出,没有一丝感情。
他怎么可以这样冷静,不可思议的人。
他究竟是谁?
在他的身旁坐下,夕颜也向他一样望着远方。
他像是谜,而夕颜有想揭开谜底的欲望。
他无语,夕颜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坐着。
天边的云渐渐变成了红色,夕阳斜斜地照在岸两旁的莎草上,叶子染成了金黄色。
夕颜就这样和他坐了一天,忘了饥饿,忘了所有。
他起身向村子走去,夕颜这时才觉得饥肠辘辘。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他家。
很普通的房子。他拿出了几个面包放在桌上,还有水。
夕颜自顾地拿起了面包啃起来,尽管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面包,可对夕颜这种饿了一天的人来说,仍是无比的美味。
夕颜心想,如果他再出去的话,自己要带些吃的去。老这样,胃都搞坏了。
夕颜想他是善良的,对于陌生的夕颜来说。
“吃完就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他冷不丁地暴出这句话。
“我,没有地方可去。”
夕颜惨惨地道,希望能博得他的同情。
他没有一丝动容,依旧在吃他的面包,仿佛夕颜这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你在等待着一个人,对吗?”夕颜问他道。
他无语,拿着面包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这句话象是小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安赫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夕颜想应该是的,他在等待一个人,也在掩饰他的等待。
他不说话,夕颜想他是默认收留自己了吧,这种人应该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的。
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起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夕颜想他一定去了河边,收拾了些吃的,夕颜也跟去了。
果然,他坐在河边,一动不动,夕颜在想日积月累的,他会否变成另一个“望夫石”。
轻轻坐在他身边。
“我叫夕颜,相处了一天,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为了寻找我的父亲,我的姐姐,我一个人来到了埃及。虽然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是陌生的,而寻找父亲更像是大海捞针一样,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夕颜这样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他听不听。经过了一天的相处,夕颜想他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朋友了,甚至想把他当作亲人一样依靠。
安赫安静地听着,感叹着,一个普通的女孩,却有着无比的坚强和韧性。反而自己却那么的怯弱,躲在这里,或许当时他就应该坚强些,带着她走,可是自己可以吗,可以让自己的臣民再一次遭受战火的洗礼,妻离子散吗,可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还会这样选择吧,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可当自己真正失去她时,才知道世上所有的东西也抵不住她的一颦一笑,可是已经太晚了。为了惩罚自己,他隐居在此,平静地等待着,或许有一天她会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笑,一如那年春天,阳光下灿烂开着的花。
“你也是在等待一个人吧,是爱人吧,为什么不去找她呢,等待太被动了,你永远不知道那头会发生什么事。想要的东西要积极去争取,不管那条路有多么艰险,至少你争取过,一生无悔。”
夕颜不经意的话语,却如同烧红的烙铁,一遍又一遍地熨烫着安赫的心。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等待,一种永无止境的思念,像缨络系住了喉咙,想要倾诉但却无法开口。
安赫失语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四面八方的杀气缠绕而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安赫叹道。也许自己的心从没有平静过。
“快走!”他猛然推开夕颜,一把剑从夕颜肩头刺过。
夕颜倒地上,才发现四周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大群人,手拿武器,虎视眈眈。
安赫抽出剑,护在夕颜身旁。
每个人的招数都很狠,招招致命,刺向安赫。
看不出单薄的他,出手却很快,每一剑化开来,却不刺向敌人心门,只是将他们的握剑的手手筋挑断。
“砰”都是剑落地的声音,十几个人捂着手,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最后一个解决了,他完美地画了个弧,收起剑来。
哇噻,帅呆了。夕颜的眼睛溢满了赞许。
“走吧,我不杀你。你们也杀不了我。回去告诉艾姆特将军,不要再打米坦尼国王位的主意,我会把图比娅带回国的,一定会的。”????一句话里说了那么多夕颜不认识的人。夕颜的眼瞪地大大的。
坚毅的眼神,带着那份不容质疑的肯定。
那些人被他的话镇住了,相互搀扶着走了。
他不是个滥杀的人。
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贱的时代,饶恕远比杀戮艰难。
真是个不错的人,夕颜再一次赞叹。
“受伤了吗?”安赫关切地问。
“我一直赶你走,是因为我知道刺客会来,我不想连累你。”
其实安赫从不不是个冷酷的人,他只是不想连累夕颜,所以才会如此冷漠。
安赫笑了,不管怎样夕颜的出现让他决定了一件事,去底比斯带回图比娅。
“明天,我会去底比斯。”
“喂,底比斯是哪呀,带我去。”夕颜追过去。
死缠烂打地,第二天夕颜和安赫一起踏上了去底比斯的路。
漫长的去埃及首都底比斯之路。
在路上,安赫坦然向夕颜坦诚了自己的身份。
安赫是米坦尼国的王子,图比娅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是艾姆特将军的女儿,也是米坦尼国的第一美人。因为在与埃及的战争中失败,米坦尼国献出了图比娅,让她做特摩斯王的王妃。伤心的安赫为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亲自送走了图比娅。在返回途中,安赫却没有回国,一直留在埃及边境的小村庄,遥望着图比娅。艾姆特将军失去了女儿,很是愤恨,而国王经此役后,一蹶不振,王子也不归国,朝政混乱。艾姆特将军起了异心,想篡夺王位。杀手是他派来杀王子的。送信的人就是想告诉王子小心刺客,尽快回国。不过,安赫一定要带着图比娅一起回去。
而且,从安赫王子口中,夕颜还得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