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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若有所思地看着绿人再一次出现,接着再一次撞上屏障,然后又一次没入土中,嘴角微微上扬,“先别急,再看看情况。撤下一面屏障。”
苏笺看他气定神闲地掏出几张符纸捏在指间,没有多问,直接将靠近陸之的那一面屏障撤了下来。
绿人很快又一次从地下蹿出,这一回它似乎明白了近身它也讨不到便宜,所以反倒主动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难不成它还有什么招数?
绿人还没什么动作,陸之先动了。
陸之低声默念了几句咒,指间的符纸刷啦啦地无风自动起来,接着符纸一张张从他指间飞出,一张接着一张地朝绿人的方向飞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苏笺看到绿人抬起双臂,两只手化作长长的藤蔓朝着他们这边挥舞了过来。
苏笺下意识就想将屏障的缺口补上,却听到陸之突然出声道,“绕到它身后!”
苏笺不敢迟疑,立即带着陸之瞬移离开,两人从原地消失,接着出现在了绿人的另一面。
绿人的反应比苏笺想象的要快,它的两条藤蔓手臂几乎是在他们出现的刹那就一个急刹车,然后反身就朝着他们继续扑过来。
但先到的却是陸之的那几张符纸。
绿人对符纸完全视而不见,又或许它可能真的没有察觉到符纸的存在,符纸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尽数来到绿人近前,在第一张符纸贴到绿人身上的瞬间,绿人总算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攻击,但却已经迟了。
第一张符纸哗地一下点燃,绿人猛地一震,被贴上的部分瞬间就烧了起来,紧接着是第二三张,符纸一张张贴到绿人身上,很快,绿人就无法再保持人形。
重新变回植物模样的绿人看起来凄惨无比,数根藤蔓都在燃烧着,苏笺看着它努力地朝小河的方向爬去,眉头微微一皱,不用陸之提醒就动手用空间屏障拦住了它的去路。
此时已经不成人型的绿人做出了一个要将藤蔓扎进土地里的动作,显然是要故技重施,但这回苏笺早已有所防范,空间屏障没再漏了地面那一面,没有让它得逞。
绿人被困在原地自燃了数分钟,终于被烧成了一堆灰。
苏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用火对付木是常识,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不该意外。但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解决得这么轻松,这样的发展反倒让他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你看到余安澜他们了没?”陸之突然道。
苏笺一怔,抬头四顾,果然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不是吧?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跑没影了?
陸之看了一圈后微微叹了口气,带着苏笺朝两人消失的方向走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笺心情略有些沉重,这一段路视野还算开阔,放眼望去只有零星几颗树干并不粗壮,根本藏不了人的树伫立在那。
难不成掉什么洞里了?
那也该有动静啊。
或者动静太小,不小心被他们忽略了?
苏笺和陸之对付绿人用的时间并不长,按理说,余安澜和水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得太远,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也就是他们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但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竟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苏笺对水生的战斗力还是比较看好的,虽然水生人是天真迷糊了点,但他毕竟是个如同开了挂一样的海怪,反倒是余安澜更让人担忧,他虽然性子相对沉稳,可到底是个普通人,面对这些魑魅魍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像个新手村白板菜鸟碰到了boss一样,完全是任人宰割。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笺和陸之沿着余安澜二人之前离开时走的路线走了几分钟,苏笺正全神贯注地四下寻找两人的身影,就感觉到陸之突然停下脚步,接着朝旁边一棵树走去。
他一脸茫然地被拉着来到树前,万分迷茫地左右打量这棵树,就听陸之道,“看这里。”
苏笺循声看去,发现陸之指着树根旁的地面,那里有一个不明显的脚印。
“这里的土地在正常情况下不太容易留下脚印,这里会出现这样的脚印,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有人在这个位置,发生了较为激烈的冲突。你看,如果我把脚踩在这个位置……”
陸之把脚伸过去踩在那个脚印上,然后抬头看向眼前的树,接着道,“我就几乎是贴着树干的,而且是面对着。”
陸之眯着眼看着面前的树干,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枝树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苏笺也凑近了想看这棵树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刚靠过去,陸之突然抬手把他推开,“别动,我好像明白了。”
苏笺大气不敢出地僵在原地,就看着陸之微微低头,然后伸手在位于他胸口处的树干上摸了一下。
苏笺看到他手指上沾了一点血迹。
陸之微微勾起一边唇角,抬头扫了眼头顶的枝叶,捏了下苏笺的手,“有意思了,我猜事情是这样的,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受到了袭击,应该是余安澜先被偷袭了,水生为了把他救回来,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和敌人进行了搏斗。目前来看,结果是水生没有把人抢回来,反倒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贴着树干和敌人进行搏斗?
苏笺看了眼陸之的姿势,又看了看这棵树,倒吸了口凉气。
这棵树也有问题?
是这棵树……把两个大活人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吞”了?
第158章 第二十三幕 黑鸟()
“现在的问题是,人去了哪?”陸之退开了一点上下打量这棵树,脸上满是不解。
苏笺自然答不上来,他犹豫了一下,问陸之,“他们……是在树里吗?”
之所以问得这么犹豫,是因为苏笺想起来在另一个游戏场景时,他们曾经碰到过藏身在树中避寒的颜老板二人,但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显然是截然不同的。
更何况,若是和那一次一样,那陸之之前能看出来,没道理这一次就看不出来了。
陸之眯着眼睛微微摇了一下头,“我目前暂时没有头绪。同样是两个人,同样是走到了这棵树这里,却没有受到同样的袭击……是因为我们和余安澜他们做了什么不一样的事吗?”
苏笺抬头看了会儿树枝,突然若有所思地看向不远处另一颗树,“会不会是因为……攻击他们的东西已经不在这棵树这里了?”
不是树本身,而是当时在树上的什么东西。
苏笺一开始并没有往这方面想,水生的力气有多大,他们都是见识过的。一般来说,若说起能让水生都讨不到好的对手,第一反应联想到的体型多半不会太小——至少,应该不会比水生还小。
考虑到水生面对着树的着力姿势,如果排除这棵树本身有什么问题这个可能性,那么稍作一下逆向推理,他的对手当时所处的位置……如果没有其它特殊情况的影响,那这个敌人只有可能是在树上了。
一个体型庞大的敌人,在这样纤细的树枝上?
这个画面怎么想都很奇怪,所以苏笺就那么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但是现在再一想,苏笺有点想扇自己一巴掌。
力量和体型有个卵的关系?!
一旁的陸之在短暂的思索后直接拉着苏笺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一棵树快步走了过去,苏笺回过神来后迅速将目光放在那颗树的树枝上,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却不料这么粗略一扫之下,竟真被他发现了什么。
他在稀疏的枝叶间瞥见了一抹可疑的黑色。
随着两人的靠近,那一抹黑色微微动了动,苏笺不敢出声怕惊动那个东西,只能轻轻动了动被陸之握在手中的手。陸之脚步微微顿了顿,回头与苏笺对视了一眼,双眼微微一眯,没开口询问,但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目标虽然就在近前,但苏笺顾忌着不知所踪的余安澜二人,所以只能先静观其变。
那一抹黑色却在两人已经离树很近的时候消失了。
苏笺一惊,正想去找,身后突然传来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再想进行闪躲已经迟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苏笺被陸之拉着来到树下,他有些恍惚地回过头去看,就见一只看起来有些像乌鸦的黑鸟正凶猛地与一道黑影斗在一块儿。
黑鸟几次三番想越过黑影,都被黑影用长刀毫不留情地拦下,这样数次后,黑鸟显然被惹怒了,它振翅飞到半空,张嘴像是在尖啸,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苏笺正疑惑它要做什么,谁知下一秒,那只黑鸟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糟了!”陸之看到黑鸟消失低骂了一声,没有半点犹豫地带着苏笺扑倒在地,苏笺仰面被他压在身下,正好看到那只黑鸟凭空出现在他们头顶,对着他们就是一个迅猛的俯冲。
这只鸟竟然会瞬移?!
眼看着黑鸟尖锐的喙就要落在陸之背上,苏笺顾不得多想,迅速甩出一道空间屏障,接着就看到黑鸟在半空中一个急刹车,竟是察觉到了空间屏障的存在。
苏笺不敢再轻敌,带着陸之瞬移离开树下,两人趁着黑影再次缠上黑鸟的空档从地上起身,苏笺抬手就要在他们四周都设下空间屏障,却听陸之开口道,“别忙着动手,余安澜和水生应该就是被它弄走了,我们还得靠它找到他们。”
苏笺停下动作,脸色复杂地看向陸之,“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主动给它啄两口?”
“不,如果可以,我想请它,给我们当个向导。”
苏笺刚想说怎么可能,眼角瞥见黑鸟再次消失,条件反射就要防御,但想到陸之刚说的话,动作略一迟疑,黑鸟已经出现在身侧。
苏笺根本没有看清黑鸟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下一秒一股力道将他甩到一边,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勉强稳住脚步,扭头一看,陸之正背对着他,站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
黑鸟呢?
苏笺茫然四顾,没有看到黑鸟的踪迹。
“苏小笺……”陸之背对着苏笺,气息有些不稳地吸了口凉气,“我可能,需要点帮助。”
苏笺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一个箭步来到陸之正面,然后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陸之的确没有让黑鸟“啄两口”。
他以掌心一个血淋淋的洞为代价,强行抓住了黑鸟,用符纸暂时封住了它,让它无法再次瞬移逃脱。
苏笺深吸了口气,靠近陸之,从他手中接过那只被封印的黑鸟,层层叠叠地用空间屏障包裹起来,然后沉默地看着陸之单手为自己包扎伤口。
单手包扎明显是技术活,但陸之的动作看起来还挺娴熟,这个认知让苏笺有点不舒服,因为这意味着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受类似的伤。
直到陸之将伤口包扎好,苏笺都没有开口说话,陸之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左手,抬头看了苏笺一眼,叹了口气,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上面的血迹,有些无奈地在裤子上擦了一下才伸向苏笺,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我没事。”
苏笺撇开脸躲开他的手,抿了抿嘴,没理会对方说的话,他将手中的黑鸟举高了些,“接下来怎么办?”
他没有立场指责陸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