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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少么?不行,一定得去看看这阿三捣什么鬼。他可不想回到家被那小妮子弄得动弹不了,更不想回去被彪五逼着还债没完没了。
苏万森心里竖起一道又一道厚厚的警戒墙,他小心蹲下身子,敛起呼吸,靠近草丛,而草丛中的对话声也越来越清晰。
“彪哥,我真没想逃,我怎么可能跑呢,”阿三跟电话那头解释着,也不知谁透露了消息,抿了抿嘴,对不住了森哥,只能把你卖了,“彪哥,您一定听错了,不是我想跑,是那个苏万森,他想跑来着,你快去找找他,看他是不是真跑了。。。。。。彪哥,彪哥,我发誓,我说的都真的,我作证,我绝不会跑,我有老婆孩子还有情人,我跑啥,是他。”
阿三好不容易说完,扣上电话,从草丛里释放了下,然后浑身舒坦地出来,结果往地面上一看,自己的车哪去了?自己的车呢?一定是那苏万森,一定是他!
阿三焦急地拨通了彪五的电话,想回报情况,结果看着前方不远的方向,路中间突然一团剧烈的火光冲天冒起,而后一声巨响传来,吓得他握手机的手一哆嗦,接通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又扑通一下瘫在地上。
夜幕中,远处正在开车的人一下子被炸飞了,火光乍起,巨响撕裂了黝黑天幕,一个浑身带着火光的人被炸飞在一边。
今夜的月色很美。
今夜寂静。
不宜远行。
过了许久,隐约有个骑摩托车的人上前看了看,发现正是一辆早就烧焦了的面包车,车里一团焦糊,五米内尽是黑色的痕迹,而外面不远处一个下身被烧糊的人趴在地上。
那人碰了碰地上趴着的人,随后报了警、打了救护车,若是救护车赶到及时恐怕还能救一口气。那人随后扫视了附近,见还没人注意到这里后,骑上车跑到远处,看着蹲在一旁的阿三,见他神色呆愣,拉了一把到后座上,而后载着他骑着车子又往前走了段路,拐了个弯儿,驶进一条小路,看到前方停着一辆东风的轿子时,停下来。
轿子里传来声音:“确认了?”
“确认了,彪、彪哥。”骑摩托车的人心中一惊,对彪五真心不能再服,心中升起一股惧怕。不能背叛彪哥!
呆愣的阿三也有些回过神来,呆呆地被骑摩托车的人又拽上车子,驶出去一段距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轿子里彪哥的声音,迎着嗖嗖的凉风,手不自觉抓紧了前面人的袖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再也不跑了。哪怕欠债,也不跑了,这是要人命呀。
停在小路上的轿车也缓缓发动。彪哥看着后座眉目淡定、丝毫没有波澜的女子,心里打了个颤,对自己父亲都能下狠心,比他们道上的还上道。
连同之前的让苏万森签下高利贷是这妞的主意,及后来的威胁、今晚的威胁,从暗中催动着另一个欠债的人跟着苏万森一块儿跑路,再到他给阿三打电话,趁机让人在把车子给弄坏。这样一来,让苏万森听到阿三背叛后,独自逃离,而这样被弄坏的车开出一段距离,自然爆炸。若别离的人幸运的说不定落个残废,若不幸运,这命就去了。环环相扣,引身入局,她却没留下明显痕迹。
苏潇潇看着窗外寂静的夜色,听着田间的蛐蛐声,嗅着雨后的泥土芬芳,忍不住又静静地嗅了会儿。须臾,清冷的眸子一下子看向旁边坐着的彪五。
震得彪五一口气憋回去,这大神又想干啥,脸上挂起半扭曲着的笑,问道:“你、你说。”
“送我回家。”苏潇潇淡淡地吩咐道,神情不动地坐在后座上,却颇显气势。
“好,开车,老盖,开车。”彪五表情怪异,心里欲哭无泪,直吩咐着前面司机开车,司机一个激灵,立马踩着油门开出去,让后座的彪五往前一扑,就想教训开车的老盖,可是碍着苏潇潇,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苏潇潇稳定地坐在插上,让彪五和意识到要减速的老盖傻了眼。而后看向重新做好的彪五,打趣着说道:“下次换辆舒服地轿子吧。”
“啊,还有下次啊,不,我意思说我那肯定有好车,下次。。。。。”彪五一想到说不定这女人又会找自己,心里一震,觉得自己身板再壮实也禁不住这般折腾,对着苏潇潇唠唠叨叨着,猛地注意到那泛着冷光的侧颜,心底透着凉意,才住了嘴,不再多说。
苏潇潇回到家,看着开着灯睡着的陈阮,侧躺在床边,豆枕底下露出一角离婚协议书。苏潇潇照例给陈阮和自己抹了抹药,而后去清洗了下。
这屋里只有一个当初陈阮拾来的二手大床。
苏潇潇忙完了,关上灯,静静地躺下,躺到侧着睡的陈阮身旁。
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过了许久。
“一切都结束了么?”声音里带着疲倦,带着期待,带着苦后的沙哑,还带着。。。。。。一些复杂。
“结束了。明天将是新的一天。”苏潇潇又搓了搓早就清洗了数次的手,闭上了眼,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
“是啊,新的一天。乖女儿,晚安。”似有似无的声音,洗去了所有的尘埃牵挂,像是终从遥远未知的夜空传来的那曼妙轻柔地歌声。。。。。。
窗帘未关,一窗的星光洒进来,漫了一地,碎成了泡沫。
今夜的月色很美。
今夜璀璨。
祝你好梦。
第118章 提琴记事(8)()
次日。
苏潇潇一觉醒来,陈阮早已将家里东西给收拾了下,昨晚同陈阮决定好哪里的房子,想着这两天周末就搬过去。
“潇潇,今早医院人给打电话,说有个叫苏万森的疑似植物人了,若是家属,是否要接回去?”陈阮收拾着衣服,这些年穿的都是早些时候买的,还有些早就没法穿的洋裙子。犹记当初,她还年轻,他也年轻……物是人非。
“那妈你去么?你去,我也去。”苏潇潇梳着头发,满意得看瞅着镜子中养了两周,不再瘦弱的脸蛋。
“不,我不去!这十几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如今他这样啦,报应啊,哈哈,报应!”陈阮眼神中多了些激狂愤恨,而后才慢慢恢复下来,解气地说,“现在都过去了。以后咱娘俩,向前看。把日子过好了,让那混蛋闭着眼都想不到。”
“好。”苏潇潇应了声,只要陈阮开心就好,对于陈阮心中的恨意,以后日子还长,总会放下的。没必要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也没必要回去乞求。
两个人选了靠近苏潇潇上河市一中的学区房,正好有套闲置的一百二十米的二手房。陈阮现在心里念着都是苏潇潇,为着学区房的名头,决定了这房子。
两人跟楼房原主办理完了手续,进去后里面简装还是新的,原主也是为了孩子买的学区房,如今孩子去出国留学了,退休的他们也想陪着孩子出去,便想着卖房子。
陈阮对这房子挺满意,同苏潇潇去买了些家具,将这房子给填起来,陈阮挑选家具装饰的眼光也充满艺术温馨的风格,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不停。
苏潇潇将她开心,也由着她把自己的卧室换成暖色调的风格。两人卧室之间有个大大的书房,里面有着那把旧提琴,还有个空着的新书柜。主厅里买了一对青花瓷,里面插着青条。还有落地灯,挂上的纱帘,茶几上放着一套小茶壶,颇有文艺气息的淡绿色沙发,布置雅致。
终于忙完一天,再看这满是温馨洁净的房子,满足感和幸福感萦绕心头。
“潇潇,过几天,我就去看下你姥姥。”现在也不用怕有人再威胁她了。陈阮将苏潇潇给自己买的新衣服,整齐地放入新衣柜。
悠哉靠着卧室门的苏潇潇啃着果子,看着乐在其中的陈阮,听到话,目光沉了下,说道:“妈,这几天又不考试,我请假陪你一块儿去。我们搬到这了,把姥姥接过来也好照顾。”
“潇潇,乖女儿,我自己去接,你也好好放松一阵子。”陈阮闻言有些激动,心底的欣慰和感激无法言说。
陈阮摘下衣服的明牌,看着上面的价格,突然想到今天花的钱,女儿给她的储蓄卡里像花不完钱似的,赶忙惊讶地说:“潇潇,这钱啊今儿花太多,也得省着些,妈现在很期待看着你成家的那一天……”
“妈,别想太远,这钱您尽管用。嫁不嫁的还早呢,我还想着养您一辈子呢。”苏潇潇笑着打趣道。如今有了初始资金,她照例将大部分钱投入金融股市,每个现代世界的金融市场规律相差无几,自然难不倒操作熟练的她。这样一来,股市资金定期操作即可获利,如今她安心专注于学习和学提琴。
至于陈阮所说的嫁人什么的,愿意的时候嫁一场也无所谓,不愿意嫁,她一个人也照样活得开心自在。她不会委屈自己。
“好,我家闺女长大了,会孝顺了。”陈阮眉开眼笑,现在的她没了心事,女儿也远超自己想象,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整个人由内而外放松下来,眉间没了总聚着的忧愁,散发着暖爱的柔光。
陈阮坚决自己一个人回去能行,苏潇潇只好给陈阮买上票,又给她开了个新银行卡,嘱咐她一定记得开手机不要静音,让她去那边儿看看姥姥。
苏潇潇如今距学校近,放学后在食堂吃完便回家里,熟悉着拉提琴的感觉。尽管有着原身的基础,但是还是对提琴有着陌生感。她从网上搜了搜了些小提琴进阶指导书籍,去书城一一购回翻阅,晚上除了学完功课,就是练习小提琴。数日下来,倒真对这小提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许多同学也发现苏潇潇最近变了,不再沉默闷着头学习,反而看起来更亲和了,问问题也会细心指导,再加上容颜清丽可人,整个人气质没了拒人远外的疏离阴郁,变得安静自信起来。如此,同众人的关系也变得不错。
苏潇潇跟田依丹也变得亲近起来。两个人一块儿安静的讨论下学习,讨论下兴趣。田依丹却是被苏潇潇字里行间的微露的谈吐和自信吸引。
苏潇潇在班上的形象也慢慢的由闷头学习的女孩成为安静合群的女孩,跟人的交谈吸引人。她经历数个世界,见识自然多一些,若真想同一个人成为朋友,那也是很可能的。
在陈阮到老家接到姥姥的时候,发现老家母亲身体机能恶化太严重,不好走动。只好给苏潇潇打了电话,说要在那边儿待一阵子,等着姥姥身体好转了再回来。苏潇潇表示能够理解,又给陈阮打过去一笔钱,最后的时光,希望不要留下遗憾。
随后在学校中,便公布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国际音乐大师朱先生要来上河市举行演奏会,会从市中挑选跟他同台伴奏的音乐人士。基于此消息,全市将举行音乐比赛,但是必须层层选拔,在校生需要获得学校或音乐评委的推荐名额,若能获奖,不仅有机会同朱先生合奏,还有可能凭此被著名音乐学府录取。上河市一中自然不会错过这样机会,便决定在5月底举行音乐选拔比赛。
整整一个月时间里,全校生都在讨论比赛的消息,有音乐技能的都想着去争取名额。
快到比赛的时候,班内气氛有些浮动,正如温凉带着一丝燥意的五月。一个月后,高三生即将离开,他们将是新的毕业生,是时候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