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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吗?”这几天,唐老太熏香也熏得少了,很多药,用到一定时间后,就再起不了什么作用。
师叔放心,眼下没找到,也算是好消息,或许,她早已经从密道逃出去了。“上官钰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唐老太,轻声安抚一句,同时也是在说服自己。
唐老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忽然就骂了一句:”不成气候的东西,事情还没怎么呢,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模样,给谁看呢!还不快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然后再来见我!”
“师叔……”上官钰怔然。
“去吧,对丫头有信心些,她不会丢下我这个老太婆不管的,再说我也剩不下多少时候了,她心里可比你还要清楚。”唐老太说着就朝招财招了招手,招财早从上官钰怀里滑了下去,瞧着唐老太招呼它后,它即往那一冲,屁股扭了扭,就跳到唐老太身上,然后略有些安心的喵了一声。
“这小家伙最有灵性,丫头若真有个万一,它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唐老太在招财身上轻轻顺着,又道了一句。
待上官钰出去后,衡华琴师才从里屋走出来朝唐老太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
唐老太斜着眼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就现在,丫头若真有个万一,你别指望我会有好脸色,总归我也就剩下一个月时间了,没什么可顾忌的。”
衡华沉默了一会,又拜了一拜,然后转身,唐老太却在后面接着道了一句:“你什么我不管,不过别打丫头的主意,我虽老了,但唐门还在。还有,我原本就是不讲理的人,丫头若死了,那咱这个梁子就结下了。”
“晚辈明白。”衡华回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然后才轻轻退了出去。
房间里重归宁静后,唐老太轻轻摸着招财柔软的身子,叹了口气:“那个不孝的东西,我这条老命真是不够她折腾的。”
当天下午,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姑娘随一个卖炭的老农进了白月城,只见那姑娘跳下炭车后,有些茫然地左右瞅了瞅,那老农便对她道:“姑娘啊,我听说白月城前些天出了大事,死了好多人,你要找的哥哥很可能已经不在了,而且现在还好多官兵围着那里,不会轻易放人进去的,要不你先去官府那打听打听,或在外找找熟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
“多谢大叔。”唐芦儿说着就摸了摸身上,最后掏出一粒珍珠递给那老农道,“大叔,如今我身上就只有这个了,您收下吧,可以卖钱的。”
“哟,姑娘这,这如何使得,我不过是顺带一程,快快收回去。”那老农虽不识货,但一瞧那珠子的个头,便知是好东西,于是忙就包住唐芦儿的手道,“你如今单身一人,别随便露财,小心引来祸。大叔虽有心帮你,但大叔实在没什么本事。”
唐芦儿只好将那珍珠收起来,感激地朝他鞠了一躬道:“我知道大叔是好人,我以后定会报答你的。”
她当日从月神殿密道那里逃出来时,没想那密道竟是通向一座山林里,若非遇到这个砍柴烧炭的老农,她怕是就死在那山林里了。不过她却还是对老农编了谎话,称自己原本要到白月城寻兄长的,却不幸半路遇了强盗,幸好她拼死逃进深山才躲过一劫等等。之前她在密道里,因怕出去后会引人注意惹麻烦,于是提前将外头的嫁衣,还有发上的珠钗宝石等都卸了,所以身上衣服头发都很凌乱,故那老农也没多疑,收留了她几天,就让她随自己一起进城来。
告别了老农,唐芦儿一路打听着走到白月城的广场那后,却被看守在那的官兵拦住了去路。
“你们让我进去,我真的认识白月城里的人,我也认识你们的安远王爷,求求你,我真的有急事非进去不可。要不你们找个人进去给我通报一声,就说唐芦儿找安远王,或者你说是白薇也行,你找里头的白镜姑娘也好,找莫长老也好,或者找唐老太太也可以,或者,或者你去梅殿随便找个人出来,求求你,让我进去!”
没人理她的话,一个穿着粗布衣,满脸脏沾着炭灰的小姑娘说得这些话,任谁都觉得她异想天开,脑子不正常,谁会相信,有个领头的被她纠缠得久后,便有些不耐烦地喝了她一句:“什么认识安远王,我还认识皇帝呢,看什么看!还不走!再说就把你关进大牢,爷现在忙着呢,别捣乱了,快走快走!”
“我——”唐芦儿着急又无奈地站在那,她必须进去,奶奶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可是,看着这禁戒深严的士兵,她第一次深刻感觉的身份地位所带来的不便,抛去那些虚有的身份,她竟是寸步难行。
主城就在前面,奶奶就在里面,可是她却进不去,数千官兵看着,除非她能长出翅膀飞进去!
被人赶走后,唐芦儿有些茫然地在广场周围溜达着,到底该怎么办,没人相信她。
“咦,你不是那个——”刚在一个对着主城的角落里蹲下,她前面忽然就出现一双穿着马靴的脚。
唐芦儿不解地抬起眼,茫然了一下,随后怔住,那人竟是鲁山子。
“还真是你啊!”鲁山子愣了一下,然后就在她前面蹲下,打量着她道,“你怎么回事?你不是白薇吗?怎么,难不成是冒牌的,被人赶出来了。”
唐芦儿白了他一眼,只是忽然一顿,随即就抓住他的衣服道:“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进去?进哪去?”鲁山子一时不解。
“那里。”唐芦儿朝主城那指了指。
“你真是被赶出来的!?”鲁山子更加诧异地打量着她,随后眼里露出几分同情,“我说呢,当日我就挺怀疑你的,算了算了,你也算是帮过我们,这样,你既然被赶出来了,就别瞎想了,干脆以后跟我们混吧。跟你说,我们也不是光做马贼,有时也会进来做点小买卖什么的。”
“你到底能不能带我进去?”唐芦儿不耐烦他罗里罗嗦那么多,再问一句,语气还加重了。
“别这么看得起我,我什么身份,你是让我往枪口上撞呢!”鲁山子甩开她的手道,“再说你这样子还进去做什么,不怕再被人赶出来啊!”
“你们之前不是还能带我上那城楼的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唐芦儿又抓住他的衣服道:“我不是被赶出来的,总之这事一言难尽,你帮我一把,到时我不会忘了你的好。”
“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哪能跟现在比了,你瞧瞧那些人,个个阎罗似的,现在这事严着呢,一个弄不好,直接给你就地正法。”鲁山子说着就瞥了她一眼,“为了不让这里的信徒闹事,那气氛紧绷得跟要打仗似的,除非你能飞,不然谁也没法子。”
“飞……”唐芦儿微怔,随即站起身道,“我知道怎么进去了,你来帮我!”
第180章 对不起,我爱你
天黑,入夜,白月城上空忽然出现一盏盏天灯,只见那些天灯正顺着风向,齐刷刷地往白月主城那飞去,且每盏天灯下面都挂着一沓厚厚的纸片。初始只有四五盏,后来越增越多,十,二十,三十,四十……一直到最后怎么也数不清,莹莹煌煌,与繁星争辉。
于是乎,这一晚,整个白月城的人都仰头看着苍穹上忽然出现的天灯,个个都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有的人甚至当场就跪下,一遍一遍念起心中的教义,或是磕头祈福。
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天灯,只有一些老者,在孩童时,曾听他们的长辈提起过,那是离今约百年前,当时齐州这边还被称为北齐的时候,有一对璧人曾放过这等通天之物,听说当时那满天的天灯,惊住了整个北齐……后来,不知为何,这天灯被禁止了,以至於人们慢慢就忘了这事。
白月主城内,上官钰正盯着月神殿的搜索进度,忽然,士兵中有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抬头望天,随即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大家都跟着做同样的动作。
上官钰亦往上一看,随即怔住,不远处的衡华早发现天上的异样,不由往前踏出几步,不敢相信地张口:「这是--」这是他先祖在文锦集上记载的天灯,除了先祖当年那一次外,这东西就被禁止了,是谁这麽大胆,又是谁会知道这个东西的制作方法!
城内外的官兵亦都被惊住了,特别是白月主城外驻守的士兵出现了不小的哗然,主要是那些天灯,全都朝着白月主城这飞过来,偏没一人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一盏天灯,飞到主城上空後,那吊在天灯上的草绳正好被烧断,於是,那被草绳绑住的厚厚一沓纸片,呼啦的一下,散开,如雪花般飘落下来。接着,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几乎所有天灯,飞到主城这附近的时候,那些草绳就被烧断,随即纸片如雪花般倾洒而下!
「是不是成功了?」鲁山子领着唐芦儿偷偷摸摸地溜到白月主城附近,搓着手道:「奶奶的,老子这一次可是豁出去了,後面还有老子一帮弟兄呢,而且我老爹还不知这事,要是杀头的话,你可得给我挡着!
「成功了!」唐芦儿握拳,「这可是壮举,你要知道,很多古代兵家就是这麽传递消息的。
鲁山子却瞅着她,第n次问道:「我说,你到底是唐芦儿还是白薇?」
「唐芦儿。」唐芦儿第n次给出同样的答案。
「靠,那我不是死定了!你怎麽连个白姓都没混上,还敢做这等事!
「放心吧,准死不了。」唐芦儿盯着那紧闭的城门,还有那一个个茫然的官兵,心里喊道:「哼哼哼,我唐芦儿又杀回来了!
「有东西飞下来了……」白月城内外,包括月神殿附近正在忙着清理废墟的人,皆指着天空飘落的雪花道。
且他们话才落没多久,那些雪花就如期而至,有人第一个拿到後,怔了怔,就道:「咦,这上头还写了字,我不识字,你们看看,是甚麽?
「王爷,这个是……」赵力拿到一张纸片後,脸色一变,转头,就见上官钰手里已经捏着一张纸片了,随後他又扯过赵力手里的纸片,再胡乱接着继续往下飘落的纸片,如此还不够,他又弯下腰,抓起落在地上的纸片。
那些纸片上,每一张,每一张,都落着同一句话:「我是唐芦儿,我在主城外。
有手写的,有印刷的,都是同一句话。都是他熟悉的,写得歪歪扭扭的字迹。
上官钰抖着手,看着满满一把的纸片,随即转身,疾步若飞地往外奔去。
衡华捏着手里的纸片,若有所思,直到瞧着上官钰离开後,他才往旁边吩咐了几句。
消息传到唐老太那,唐老太命人扶她出去,抬头看着那漫天的灯火,再看婢女递上来的纸片,顿时笑骂了一句:「这死丫头,这次做得不错,就该这般大肆宣布,以後看谁敢看轻了!
招财跳来跳去地在唐老太脚下挠着,唐老太将它抱起来,把那张纸条儿递给它道:「好了好了,你姐姐要回来了。」
招财本来有些嫌弃的,只是它忽然在那纸片上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立马竖起耳朵,拿爪子扒着唐老太手里的纸条儿,兴奋地叫着。
关了六天的城门轰地被打开,上官钰骑着一匹黑马奔了出来。
只是,这广场附近,全是官兵,外围那也因为天灯的关系,围上了好些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