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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咯!”
一眨眼功夫,齐峰已经把两条大鱼甩上了岸。周宇峰拿起鱼端详了一番,见鱼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只是脱了几片鱼鳞,估计鱼是被震晕了。
这边齐峰已经把水面上的鱼都拾掇扔上了岸,还不死心,顺手弯腰在水里摸索着。
“宇峰,宇峰,快来帮忙,我发现宝贝了。”齐峰费力地从溪水中抱起一坨什么东西。
“这什么啊,一坨屎你也当宝贝!赶紧扔了!”
“你见过这么大一坨屎吗?见过这么沉的屎吗?”
“见过,牛屎!沉不沉我不知道,我可不像你,什么都能往怀里捞!”
“你是嫉妒小爷我运气好!”齐峰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坨东西搬到溪水边的草丛里,周宇峰顺手就手边的落叶擦了擦附着在那坨东西表面的青苔。
那东西大约是直径10多厘米的圆筒状,似乎是金属的,外面裹着厚厚的锈,包着青苔的地方隐隐约约看着像是数字。
周宇峰想起什么,皱着眉头跟齐峰说:“深山野岭的怎会有金属疙瘩,这会不会是枚炸弹?”
“不会这么衰吧!”
“前面不远就是禁区了,听老人说抗倭战争的时候有东瀛鬼子进过山。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两人找来树枝遮严实了,做了个明显标志,鱼也不要了,就往回赶。
第3章 宗爷爷的心病()
到处都是雾气浓烟,看不见路,一直在跑,摔倒了爬起来再跑,下山的路总也跑不到头。他不敢回头,一回头就看见血肉模糊的老杨头蹒跚着脚步追在后面。
突然脚下一绊摔倒了,他一咕噜爬坐起来,老杨头已经追到跟前,想爬起来,但恐惧缠住了他的手脚。手撑着地往后退,一直往后退,他看见那块怀表还挂在老杨头的牙齿上,他甚至看见老杨头常年抽袋烟的牙齿上覆着黄黄的烟垢。可是他看不见老杨头的脸了,那脸颊上只剩下流血的大窟窿。
老杨头张着大嘴扑了上来,他想叫,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好闭上眼认命等着被撕碎
“拜托,拜托,请一定帮我把信寄出去!”睁开眼,老杨头不见了,却是山田在郑重地给他鞠躬。
手捧着那封重达千斤的信,他再次跑了起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给山田送信”
他一直在跑,跑啊,跑啊,终于雾气散了,前方出现一个女人的背影,她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个男孩往前走。
“等等,等等,东方夫人,山田大叔给你的信!”
可是他太累了,跑不动了,那女人始终没有停下来,只是那男孩回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头继续走了。那一大一小的背影越来越远,他依旧在哭喊着:“夫人,别走,你的信”
山林入口处有栋木屋,这是守林人的屋子。周宇峰两人一路下山出了一身汗,看到木屋兴奋地奔了过来。
“宗叔,宗叔!有水吗?找口水喝!”
没人应声,周宇峰自己推开木屋门。正看到屋里在躺椅上打盹的老人,似乎陷在梦魇里了,口中低喃,面色疲惫。
“宗老爷子,醒醒,醒醒,您怎么了?”
老爷子睁开眼睛,恍恍惚惚,隔了好一会目光才清明起来。
“是宇峰啊。”周宇峰扶着他坐了起来。
“您刚才做梦了吧。”
“嗯,人老了,坐着打个盹。你们从哪里来?”
“林子里信号不好,我借您这里电话用一下。”
“没事,用吧。”
守林人的屋子早已经完成现代化配备,电话、视频监控,应有尽有。周宇峰家就在山下的小镇上,他是山上的义务护林员,跟守林人宗叔是莫逆之交。没事时,经常来山下陪宗叔唠嗑。
他熟练地找到热水壶,从储物柜里找了三个杯子倒了水,分别递给齐峰和老爷子,然后把自己那杯一口喝光,就去打电话报警,跟警察交待了大体位置和他们设的标志。
再出来时老爷子已经缓过神来,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宗爷爷,宗叔不在?之前我们进山不是宗叔在的么?”
“你宗叔有事进城了,我来给他照应照应。好在,这山里也没啥事。小兔崽子,你们下山怎么这么早?”
“宗爷爷,来,坐下来说。这是我同学齐峰,今天从省城回来,带他上山准备打两只兔子的。谁知道一只兔子没看到,这小子憋了火朝溪水里放了一枪,倒是震晕了几条鱼。下去捞鱼不小心捞了个金属疙瘩上来,我一瞧,看着像炸弹,也不敢动,就赶紧出来报了警。”
“嗯,还是你机灵。几十年前有人在山里捡到块铁疙瘩带回了家,后来翻盖房子时不小心弄炸了,死伤好几个。当时政府特地找了排雷专家来山里清理出一批炸弹。”
“这个事我听我妈说过,小时候顽皮的时候,我爸妈就拿山里的这些炸弹吓唬我。”
“炸弹还好说,怕就怕731部队留下毒气弹。”
“您说的是以炭疽菌鼠疫菌伤寒菌为主的毒气弹么?几十公里之外h市就有731遗址,他们在东北研究制造生化武器已经不是秘密了。”
“嗯,我们这片山林里也有一支研制病毒的东瀛鬼子。给你们讲个我小时候亲身经历的事吧。”
“跟731部队有关?那我们要听。”两人搬来凳子围坐在宗老爷子身边。
“那年应该是1941年冬天,快要过年了。我也才12、3岁,是山下富户杨万财家的长工。杨万财是个有良心的富户,我那个时候年纪小,父母去世早。家里还有个瞎眼的老奶奶,就靠着杨家混口饭吃。当时那小队东瀛鬼子进驻在山里已经有两三年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嘛。镇子上有三四家富户轮流给山里送粮食蔬菜。”
“那年杨万财家里去山里送菜的是个叫老宋头的中年汉子,我记得他送了有一两年的时间,听说东瀛人跟他关系很好。他经常给山里的鬼子带些外面的新鲜玩意儿。那年入冬后不久,他进了次山,回来就不对劲了,像是魔怔了。杨万财再让他送粮食进山,他死也不肯去,后来干脆辞工跑了。没有办法,杨万财就派了他本家的一个选房穷兄弟进山,让我陪着。”
“山里到处还是积雪,我们赶着牛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山,里面有鬼子出来接。我跟老杨头都被蒙着眼七拐八拐地带进了山坳子。”
“您进了鬼子的阵地,居然还能出来?那您看到什么灭绝人性的实验没有?”齐峰忍不住插嘴问道。
“实验是没看到,不过命差点就丢了。说起来,我这条命还是一个东瀛人给救下来的。”
“啥,东瀛鬼子救的?”俩年轻人不约而同地问道,很诧异。
宗老爷子看着他俩点了点头,目光穿过眼前的丛林,似乎回到了80年前。
雪地里,一辆牛车驮着满满一车的猪牛羊肉、蔬菜和米面,晃晃悠悠吱吱呀呀走着。宗耀祖低头扶着车子,眼睛上蒙着黑布,啥也看不见,一路走着一路打着盹,时不时被自己绊醒。走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眼睛上的布被粗暴的扯了下来,有人推搡了了他一下,大声吆喝着什么!他听不懂,还是老杨头小声招呼他:傻小子,赶紧下货!
13岁的宗耀祖个头虽小,但常年干活,力气是有一把的。他麻利地背起一筐大白菜,跟着一个东瀛大兵。眼前有些迷糊,刚摘下眼罩还有些不适应。似乎是在一条长长的廊道里走,“哒哒”的脚步声在廊道里传得很远。沿途挂着一盏盏昏黄的灯,光线很暗。厨房不是很远,他和老杨头跑了几趟就把货办完了。
第一次来给山里的倭军送粮,两人心中有些忐忑。搬完货,老杨头一刻也不耽搁,就拉着耀祖要出去。门口的大兵把枪一横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显然是不让走。
老杨头急了:“不是,货都下完了,怎么还不让人走了!”
第4章 山田的家信()
“牛被爆炸声吓得发了疯,横冲直撞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爬起来跑啊,跑啊,可是我不认路啊。好在山田临走在我胸口塞了两个白馍,靠着两个白馍和积雪我在山上待了两天,又冷又饿,最后冻晕在山里,被上山打猎的猎户发现送了回去。”
“这么说,的确是山田救了你。那地方,您后来回去过没?”
“没有,那地方炸成了废墟。几天后,国民党军队就进了山,后来就封了山。几经周折直到建国后,里面爆炸过的那个山头就被设为了禁区。”
“宗爷爷,您后来帮山田把信寄出去了吗?”齐峰问。
“没有,我是特地跑了s市一趟。我得当面道谢啊,要不是山田,我早就没命了。救人性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命的恩情我要报啊。两个月后,也就是过了年我才找着机会。杨万财去s市给什么人做寿,我央求他带上我。听说我是去致谢送信,他二话没说就捎上了我。可是等我找到那里,照相馆还在,却已经改叫陈氏照相馆。听老板说,也就是一个多月前东方婉把店低价转给了伙计,自己带着孩子离开了,不知去向。”
“那怎么办,后来您想办法送出去了么?”
“我给那个照相馆的老板磕头,请他一有她们娘俩消息就带信给我。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去陈氏照相馆,一直到解放也没有她们消息。解放后,照相馆也被清掉了,据说是因为照相馆之前是东瀛人开的,我与那个陈老板也失去了联系。”
“这信您就一直没有送出去?”
“我结婚生子,这事就耽搁了下来。主要也是那个时候通信不方便,没有什么途径可以找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小儿子托了公安和媒体方面的朋友找过,没有消息。算算时间,东方婉估计已经不在了,东方毅要是在也有90来岁了。这么些年了,信我还收着,也成了我这一生的心病。”
“时间是久了点,找起来确实不容易。网络您试过么,要不让我来试试帮您找找。我到几个门户网站发帖,说不定就能有些线索呢。”
“网络我不懂,我那个小孙女跟我提过,她工作忙,后来也不了了之了。既然这样你就帮我试试看,要是帮我找到他的后人,我这百年以后也能去阴间跟山田交代了。”
“宗爷爷,那信您有没有拆看看过,里面写得啥,说不定就有线索呢。”
“我没看过,因为山田给我时是封了口的,我想着这是家信,人家大概不愿意我看,我也就没有打开。”
“老爷子,您也太实诚了!”齐峰和周宇峰翘起大拇指。
“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应该打开看看。这都过去80年了,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了。信在我家里呢,回头我找出来给你。”
“找出来您就给我传个话,我去您那取。”
两人从小木屋出来,齐峰问:“报了警,不需要咱俩去现场?”
“等通知,镇里要往市里汇报,估计有一会呢。”
“哎,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这么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宇峰,你说,鬼子在山里到底研制的是什么病毒?”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是什么。那地方后来不是被炸了么。不外乎是鼠疫伤寒菌什么的。”周宇峰不以为然地回答。
“记得在网上看到过,有多个地方挖出细菌弹,当地老百姓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