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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夜被羔羊嘲笑为“陷入疯狂的怨妇拿着四处偷腥老公的衣服乱搞”的自卫，和8楼那个安静房间给她的体悟。
疯狗守了夜莺一天。举着一辆大型运输车不停地往上蹦，乐此不疲。疯狗并不无聊，只是别人看着他很无聊。
暮色将至，疯狗拎起不再激烈颤抖的夜莺，走向了城市下水道，一脚跺碎井盖，将夜莺丢了进去
。
疯狗没有回分公司休息。开始围绕公司驻地疯狂奔跑。
坏的习惯是枷锁，而好的习惯是幸运的药匙。但对于疯狗来说却两者都有。疯狂奔跑，保证人的意志永恒超越兽性力量是枷锁；疯狂奔跑，用人的意志的控制兽性力量守护乌拉是幸福的药匙。勤奋，永远是基础。
不要相信任何不是产生于户外空旷之地的思想，不要相信任何不是随着身体自由活动而来的思想——也不要相信任何不能鼓舞你筋肉活动的思想。一切偏执都可能是起于内脏○注1。对此，疯狗深信不疑。
黎明降临。恒星之光照耀大地。无主之地却开始弥漫死亡的阴霾。在大蚂蚁统治的无主之地，白天代表死亡，夜晚代表苟活。这种悖逆，是联邦国会和联邦总统用“行军蚁生物武器计划”对无主之地悖逆之罪的惩罚。对联邦来说，这很公平。
停止奔跑的疯狗走到丢下夜莺的下水道口，往下看，没有看到夜莺。疯狗只好嘟囔着往下跳，因为他的耳朵还处于失聪状态什么也听不到，而目光不会转弯。疯狗必须找到夜莺，就算是骨殖，这是一个应该被安葬的女人。
疯狗往前走着，转过一个弯，眼前的一幕让疯狗晋入了体悟状态。
夜莺坐在泥浆、臭油、不知道属于动物还是人类的腐肉、内脏混合而成的污水中，轻轻唱着歌。无数的老鼠就像乖得不能乖的乖宝宝，侧耳倾听。
疯狗没有打搅唱歌的夜莺和听歌的老鼠们。直到老鼠们像训练有素的军人般离开。
“疯狗先生，我们应该回去了。”夜莺一脸恬静。
“疯狗不是我的名字，疯狗只是一种态度。面对这个疯狂世界的态度，所以你不必叫我先生。”疯狗又耐心纠正。
“我们知道，但叫你疯狗会让我们很不自在，所以我们只能叫你疯狗先生。”坐在疯狗肩膀上横着的一根“男女授受不亲”牌巨大金属管一端的夜莺解释着称呼“疯狗先生”的原委。女人总是有些无可厚非的小固执。所以她们才可爱。
“嗯。”疯狗算是承认了这种让他有些抓狂的称呼。
“疯狗先生，我们还有什么需要学习加强的吗？”
疯狗递给夜莺一个注射器。
“疯狗先生，这是什么？”
“注射后，你们就知道了。但是别现在注射。”疯狗的耳朵可还没有完全复原，不想继续恶化。
“疯狗先生，我们觉得你是个乐观的人。做个乐观的人，有什么秘诀吗？”坐在“男女授受不亲”牌巨大金属管上的夜莺荡着所剩不多的小腿，迎着晨光，哼着歌。就像一个晨光里走向茶山的采茶姑娘。
“受难之人没有悲观的权利。”疯狗嘴巴翘起。该死的疯狗总有些无可救药的诗人气质。
可怜的乌拉却为此心醉神迷。
至死不渝。
○注1：尼采《为什么我这样聪明》
第31章 雷暴、龙卷 风和海啸（）
不能被武道修理者控制的力量都是枷锁。
贸然使用任何唾手可得的力量，都会让一个武道修炼者万劫不复。当然这种万劫不复针对的是武道之心，而不是装载武道之心的躯壳。
——疯狗《武道修炼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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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能干的男人啊！真是女人的福音啊！”羔羊坐在分公司餐厅吃着疯狗亲手下厨弄的早餐，挤眉弄眼地对疯狗和夜莺说。
夜莺害羞地点点头，让她害羞的不是羔羊的话，而是做早餐这件事应该由自己来做，她为此感到歉意。
“那么多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疯狗夹了一大块肉丢在羔羊的盘子里。早餐依旧是东区的特色：大量的肉和蔬菜。
羔羊苦脸看着那一大块肉，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小腹。
疯狗大口地咀嚼着肉，油从嘴角不停流出。羔羊的脸色开始发青牙齿开始发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忌讳的事情，有的人是怕别人刮指甲，有的人是怕被人磨牙齿，有的人是怕别人刮谷壳，而羔羊是怕别人吃肉吃得满嘴流油。
夜莺偷偷地笑着。“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夜莺在心里对羔羊做着评价。
“哈，谢谢你！夸赞我是个有趣的男人。”脸色发青的羔羊突然对夜莺说。
夜莺吓了一跳，被别人明明白白看出中心中所思所想是极为可怕的。这意味着没有秘密。没有秘密的人生是苍白而无味的。
“你怎么做到的。”疯狗开始究根问底。
“一点我开发的小技术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可不能看透你想什么。这些小把戏只能针对没有参悟武道的人瞬间的想法，而不是全部的想法，还必须是针对我的，比如嫂子刚刚夸奖我很有趣。”羔羊轻松地说。
夜莺低下了头，眼睛发红，一声“嫂子”让她想起了鸿鹄。而她的举动在羔羊眼里就是害羞。真是疯狗求之不得的误会。
“疯狗你是哪年出生的？我是1915年。”羔羊岔开话题。
“什么技术？”疯狗不依不饶。
“疯狗你是哪年出生的？不说我就绝对不告诉你。”
“1917年。”疯狗拉长了狗脸。
“呵呵，小弟小弟，拿头来剃。我一直担心你比我大，要叫你哥哥真是尴尬啊！”羔羊摸着疯狗杨梅似的头，非常享受有个小弟的心情
。
疯狗的眼睛开始变色。但没有等疯狗发疯。
“喏。”羔羊手里出现了一块半个小指甲那么大的芯片。
疯狗接过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弟！要不要我给你装一块。对打架很有帮助哦，这能提高人脑20％左右的开发程度，提高1000倍的神经反应速度。思想不是头脑的同义词，它不是关闭在脑子里的，而是延伸到我们周围的世界，与我们所看到的一切相连接。此外，思想不是被动的关系，而是我们对外部世界的感觉，意味着两者之间的互动。也就是说，人类的思想是受外部环境影响的，但它同时也在周围环境中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与电磁场一样，思想也有自己的场域。或曰形态发生场，形态场里流动着各种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想法、愿望和意见。根据该理论，人的各种想法甚至记忆会在这些‘信息高速通道’上行进，因为每当出现一种新的行为方式，例如一项体育技术或光脑游戏，就会产生一个涉及很多人的经验。各种思想的大范围参与使新技巧进入流通，从而产生自己新的独特的形态场1。而我的小技术能够让你霸占整条‘信息高速公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疯狗小弟。”标准geek又开始喋喋不休，是不是每一个geek都喋喋不休。
疯狗摇了摇头。他不想知道，诱惑总是从了解开始。
“这意味着你将能像我一样看透针对你的低级武者的思想从而了解他们的动作，然后用快过他们1000倍的速度，教训他们。很爽哦！”羔羊就循循善诱。
“不，我可不想塞些怪东西在脑袋里。”疯狗断然拒绝。下水道之夜依然让他心有余悸。不能控制的力量都是枷锁。
“忘川先生，能不能给我装一块？”夜莺坚定地说。装上一块，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不可征服的天空”就能自由自在歌唱，而不被无心倾听的人轻易地打断。
“当然，这是我给盗墓人军团全体准备的小礼物。走吧，我们去实验室。”喋喋不休的geek男推着夜莺开始撤退。
“喂，羔羊，你的肉还没有吃完。”
geek男跑得更快了。吃那么大一块肉，那会要了他的小命。不，光想想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弟妹，要不要我给你顺便弄双腿。”真是现实，一顿早餐的时间，大嫂变弟妹。
“谢谢你！忘川先生。逝去的就已经失去。”夜莺道谢。有自己的一部分陪着他，也是好的。
“我的父亲教导我：当你用右手行善的时候，不要让左手知道是右手做的。”羔羊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令尊真是一位至善的长者。”夜莺由衷赞美。
“嗯。”羔羊有些模棱两可。
“忘川申请使用实验室。”实验室外的羔羊不再嬉皮笑脸。
一个职业装全息女性出现了。对着羔羊扫描。
“身份确认
。欢迎忘川总裁莅临 平板电子书518星系530421198城奇点集团分公司总裁专属实验室，祝忘川总裁心情愉快，大有斩获。”全息女性说完就消失了。
羔羊甩给了尾随而来的疯狗一个“看吧，我没有骗你”的眼神。疯狗视而不见，面无表情。
“准备芯片植入手术。”羔羊命令着。
“为多余人员消毒。”羔羊命令着。
十多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喷头，对着疯狗开始喷射。疯狗的眼睛又开始变色。
“呵呵，不好意思，下错命令了。洗个澡也是好的，你难道从来不用鼻子闻闻自己吗？”羔羊捏着鼻子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手术准备完成。”
“把弟妹抱上手术台啊！疯狗。难道要我抱，男女授受不亲，朋友妻不可欺啊。”羔羊对疯狗的木讷很有意见。
“开始。”
定位，划线，麻醉，沿线切皮，止血，光钻钻孔，线锯锯开，拿下骨瓣，芯片植入，放回骨瓣，固定，缝皮，祛疤，复原。
植入结束，一天后，麻醉解除，夜莺醒了过来。
经过一天的基因复原，夜莺的身体已经复原如初。除了双腿。
“什么感觉？”羔羊急不可耐。这是第二个自愿植入的人，那些不愿意的都是试验品。为此他不惜冒着赶不上与小花花烛光晚餐的巨大风险，推迟了一天回奇点集团总部。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你们才能理解我的感受，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解释你们能不能听懂，因为我的解释不是你们能听懂的解释……”夜莺开始了绕口令。
“快解释。”两个男人一起说。
“我从前唱海豚音只能到e6，但我现在海豚音能唱到b92。”夜莺解释道。
两位男士面无表情地同时摊开双手。e6，b9这跟没解释有区别？
“那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释了。”夜莺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很抱歉。
“那种方法？”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唱歌。”
“唱歌？”两个男人又异口同声。然后互相瞪了一眼，互相指责彼此是跟屁虫。
“赶快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