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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一袭红裙的白溪走上了不远处大厅舞台,妆容精致的她在闪亮的灯光下姗姗来迟。
她站到舞台中央时,追光灯打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美艳的容颜暴露无遗。她实际也不过才十八九岁的样子,气质却很老练,一上台就掌控了全场氛围。
“各位尊敬的来宾,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欢迎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子书少爷的生日宴”
在白溪站上舞台的那一刻,人群就安静了下来。此时她站在那里,轻灵的声音经过话筒的扩张在大厅中回荡,带着一份与她形象相同的清脆空灵,悠扬动听。
杨镇川和子书棠同时侧过了身去看。
只见她的红唇开开合合,说了一大串客气的官面话,然后按照流程先请了老太太上台发言。
子书棠见着她扶着一身华服珠光宝气的老太太走到舞台中央时,突然不着痕迹的侧目向休息区那边的几名青年眨了眨眼。
几名青年见此,默默的点了点头,悄悄的退了下去。
在老太太预备发言时,杨镇川收回了目光,坐正身子看着子书棠,然后又开口问了些问题。
他好像在军队里待得太久了,聊天的方式就只有提问和回答。好在子书棠也能适应他这特性,两个相差了几十岁的人
第604章 海棠()
聊了许久竟然也没觉得尴尬,更没有什么难以横跨的代沟。不知过了多久,人群响起掌声,台上的老太太发言完了,然后又轮到了子书廉。
他讲话时,子书棠抬眼目光沿着舞台的幕布往上看去,并没有任何异样。杨镇川没发现面前女子的这一小动作。
他还想说些什么,旁边侍立的护卫却附耳悄悄的向他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子书棠只隐约听到说什么时间不多了,想必是他还有其他事情吧。
果然,听完护卫的禀报,杨镇川面露难色的向子书棠伸出了手。
“小海棠,叔叔还有事就要离开了,你以后要是遇着了什么麻烦就报我名字,实在不行就派人去给我报信,有什么事叔叔都给你扛着,。”
不愧是混军队的,说话就是直白,子书棠一下子就笑开了花,伸手轻握住他的手。“那好,叔叔有事就先走吧。以后有您撑腰我可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啊!可能得被宠坏。”
子书棠深知,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有钱不是最牛逼的,最牛逼的是还得有人,有军人,有武器。
按照原剧情和历史发展的描述,还有两年战火就要烧到海市来了,此时抱到一只元帅的大腿,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
当然,子书棠也知道,杨镇川对自己的宽容和亲和,不过是源于他对母亲许莹的感情而已。
握手不过两秒,杨镇川就松开了转身匆匆拨开人群在两个护卫的护送中向出口走去,来往看见他的人也会主动与他打招呼让路,但他基本不理。
子书棠目送他离开,直到他宽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时,子书廉的将话也进入了高潮。“接下来,请容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人,他就是子书家未来”
台上子书廉正在说的时候,挂幕布的钢索突然崩塌,电源骤断,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女人们下意识的尖叫,男人们沉浸在疑惑与惊惧里,宾客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里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开始大喊大叫,有人踩到了别人的脚,有人的包掉了,有人的裙子被扯了,黑暗之中一片混乱。
在这军阀割据的乱世里,因这一场意外,住在人们心底的名为恐惧的野兽被放了出来,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春风渡的老板立即带着员工找了电筒来维持秩序,子书棠却在此时缓缓的走上了舞台。
“众位,听我说,我是子书家的小姐子书棠,大家都不要惊慌,安静,只是断电了而已,请在原地站好,等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实在抱歉,让大家受惊了。”
子书棠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每一个字都落到了人耳朵里。众人于是停止了骚动,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
电筒的光射了过去,人们只看见一位粉嫩的少女站在哪里,身材窈窕,目光盈盈,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下子就安定了人心。
第605章 海棠()
其实她只是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几秒后,射过去的电筒光偏向了别处疏导,人们能感觉到那美好的倩影子书棠依旧站在那里,心中的浮躁莫名就平息了下来。
目的达到,子书棠唇角的弧度还来不及扩展,一股无力感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迅速占领了她的全身。
黑暗中,子书棠感觉自己就要直直的倒下去,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然后悄无声息的抱走从一个偏僻的通道退出了会场。
一股强劲的倦意侵袭着大脑,子书棠知是先前被下的药性发作了。如今看来,这药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龌蹉,只是使她浑身无力十分想睡觉而已,应当属于迷药的一种。
春风渡作为海市最大的歌舞厅,它的面积自然不容小觑。也因为它经营的性质,所以室内光线都十分黯淡,若关了灯,那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特别是在这不为人知的偏僻小路里。
闻着鼻尖略熟悉的冷香,子书棠推翻了原来的猜想。先前她以为药是白溪下的,毕竟她是春风渡的歌女,办事方便,也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却没想到原来不是她,是自己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哥哥子书寒。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子书棠也就不慌了,反正他不可能现在就把自己杀了暴尸荒野,反正现在也无力反抗,干脆就眼睛一闭,任由药效发挥,直接睡过去了。
夜色撩人,子书寒从春风渡背后小门的巷口里出来后,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女。
她安静的睡颜十分恬淡,睫毛像两只即将飞起的蝴蝶,在月光里刷下一片浅淡的阴影,浅粉色修身的旗袍包裹着曼妙的身子,触感柔软,像她院子里盛开的海棠,很娇弱迤逦的美好。
“黄包车。”从巷子里走出去,在灯笼横挂的街道边,子书寒拦下了一辆黄包车,甩手给了七块大洋,抱着怀里的人就踏了上去。“挑最偏僻的路走,去京郊花园,尽量不要让人发现。”
子书寒极快的吩咐道,黄包车师傅是个干瘦干瘦的猴一样的男人,接了大洋立即眉开眼笑的揣好。
眼角余光瞥了瞥昏迷的子书棠,赶紧不着痕迹的移开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将灰白的汗巾往肩上一搭。
“好嘞!走着。”
黄包车有些破旧,压在石板路上吱吖吖作响。干瘦的黄包车师傅跑得快,对路似乎也十分的熟,车子在海市那些偏僻的巷子里左拐右拐,愣是没遇上一个活人。
路途颠簸,子书棠意识并没有完全消瘦,从微眯的眼缝里看见子书寒略尖瘦的下巴,被白皙的月光照得莹润发亮,竟有些晃眼,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应该是错觉。
子书棠合上眼睑,调动全身所有力气也只能轻微的动一动手指。对于子书寒会将她带到哪里去,带去干嘛这个问题,子书棠是想过的,但都没有最合理的方案。
她根本就没想到要掳她的人会是他。
第606章 海棠()
在原资料里,并没有这一场宴会,子书廉是在一年后以另一种方式将他介绍到人前,也不知为何,现在竟然提前了。
京郊花园,是海市城外最奢华环境最好最宁静的富人居所。子书棠迷迷糊糊的想着,思维因为药效的发作也像是断片的电影零零落落。
等黄包车停下时,子书棠只觉身子一轻,被抱下了车,眼前光华刺眼,子书寒身上的冷香越发凌冽。
再后来,子书棠就彻底没了意识。
与此同时,春风渡的大厅里,陈松之忙完回去时,却早已经不见了子书棠的身影,问那几个青年,他们也是茫然。他们帮助子书棠破坏了会场以后,就没再见过她了,说起来,他们也疑惑呢。
陈松之无奈,再次跑遍了全场,终于到宴会结束还是没找到想找的人。散场时,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逐渐空荡的大厅里,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经过。
子书棠确实不在。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起,他有些心烦意乱。子书棠对他而言虽只是一位病人,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但不可否认,她与他认识的其他一切女子都是不同的。
回国以后,他就鲜少能遇见如子书棠那样才华横溢的女性。她虽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言谈举止间所流露的才华修养却比他自己也不遑多让。
甚至,陈松之有些时候真觉得子书棠就是传说中的那种男人的红颜知己。给人的感觉永远刚刚好,美好得不像话。
但现实中,越是美好的事物就越容易破灭。就像现在,他守在大厅里,所有人都走了,却还是没见着子书棠。
陈松之有些失望,有些愧疚,有些遗憾。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得的毛头小子,他深知此次子书棠的失踪必定凶多吉少。
大厅里空荡荡的,陈松之站在那里,心中开始冷静的反思起先前之事。其实,聪明如他,怎么会想不到被下药的后果?
可是,他还是放下她离开了。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他的潜意识里,危险的放纵了那个女孩。也许是不那么在意她的安危,或者也许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总之,是他自己放纵了事态的发展。
那么问题来了,此时此刻,他回想起这些,对于当时的选择,心底竟然感到了懊恼和悔恨。所以她其实比他想象中还重要。
得出这个结论,陈松之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从迷惘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微敛了眸光,抬步欲要离开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先前的错误抉择买单。
然而,他一抬眸,目光却不期然的撞上了台阶上高挑的红裙女子。白溪还是先前那身装束,只是眉眼间的气质变化了许多,从先前的温顺柔和,变得高贵冷艳。
台阶之上,她的眼睛掩映在发间的黑纱装饰里,这是当下最流行的打扮,别具诱惑与风情,模糊了她的年龄,让她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白溪指尖夹着香烟。
第607章 海棠()
微挑了唇角,看着不远处站立的男子,轻轻的吸了一口细细的女士香烟,吐出一小圈儿轻薄的烟雾。
“陈先生,如果你是在找子书棠的话,我劝你还是别费心了。”白溪开口,声音清脆。
看着她,陈松之皱了皱眉,没答话,抬步毫不犹豫的继续往出口前行,路过白溪身边时却被她再次拦住。
“陈先生留步,子书家的事情,望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你我都是局外人,本就不应该参与其中,你若对子书棠有意,大可等局势明朗后去子书家提亲,却不是现在。”
白溪左手捏着烟,右手捉住陈松之的手臂,仰天看着他,极认真的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怎样做才能对自己好处最大,相信都心知肚明。
然而,陈松之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冷的扳开了她拉住自己的手。“你说得没错,我们都是局外人。但我与白小姐不同,我所求的,是你想不到的,所以你建议,对我无用。”
陈松之回应得干脆,然后就转身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