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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前面的战还没打完。”墨歌说。
我瞪着眼,心里很是矛盾。
我是为了活下去才走到这一步的,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规避所有风险才对,我应该选择逃走的。
“我提醒你一句,我还要继续往前走,如果你不肯走了,可以自己回去。”墨歌说,“你放心,身后应该没有敌人,你可以安全的走过这几个街区,或者找一间房子躲起来。”
“你是说,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打得最惨烈的一块了?”我说。
“我目测是的。”墨歌说。
我转身准备离开,飞速前进了几步,墨歌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说:“我在提醒你一句,有的事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转过身来。
我知道她的意思。
而我却看见,她手里的那把手枪又对准了我。
我说:“你不是说让我走么?怎么?我要走了你又要动手?”
墨歌笑了笑,忽然一反手,却将枪把向着我,说:“我是在给你自救的机会。”
“你要拉我下水啊。”我依然很是抵触,有的事情,或许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即便如此,人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坎。我是莫名其妙的得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能力,但这些能力,让我的身体受到莫大的折磨。而且我根本没有为了市民去和感染者斗的心思,我只想活着,活下去,哪怕逃避一切。
“我是拉你下水,还是在给你指路,你自己考虑。”墨歌说,“我没时间和你磨蹭。”
我依然犹豫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往回走——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留下来,我已经几乎忘了当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总之,我鬼使神差的走了回去,接过了墨歌手中的枪。
“你会用枪吧?”墨歌问。
我说:“用过六四式警用手枪。”
“那就可以了。”墨歌说,“子弹有限,省着用。”最后又扔给我一个弹夹。
手枪和子弹拿在手里的刹那,我忽然心里又有些犹疑了,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但这个时候,感染者却没有给我犹疑的机会,我刚刚装好弹夹,正前方的一片灰霾之中,猛然间冲出一个黑影来。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手里抓着一只人手,滴血的人手,扯下一段撕裂的皮肉。
他看着我们,发丝之后,双眼皆是贪婪的神色,看不到意思人性。
他肆无忌惮的将那只人手拿起来,狠狠的咬住手臂,用力一扯,撕下一块人肉来,在口中用劲咀嚼。
“这个东西……”
“哼……这种东西,是感染者里的爬虫,最低贱的玩意儿。”墨歌冷冷说。
“呀!”对面的那个家伙,居然发出一声狂吼,鲜血与肉末随着他的狂吼从口中喷散出来,令人作呕。
他听懂了我们的话,但却无法言语。
“结果他就是对他的恩赐,其实他这幅样子痛苦的很。”墨歌眉目深锁。
我端起枪,默默看着对面的家伙。
那东西把手里的断肢向旁边一扔,又是一声狂吼,一个箭步冲上来。
说实话,在他冲过来的刹那我就发现,这个家伙的动作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种,甚至是比张佳婷,都要慢很多,只是比普通人稍显敏捷。
我身子稍稍侧了一些。
“嘭”
对准那家伙就是一枪。
这一枪正打在那家伙的胸口。
我没想到墨歌改造的手枪威力如此巨大,那家伙被这一枪震的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我立刻再次上膛,没有给那个家伙站起来的机会,追上去,准备开第二枪。
谁知道,墨歌却伸手拦住我,说:“不是说了子弹有限么?”说完,抢在我前头,箭步上去,抽出一柄匕首,朝那个家伙脖子上刺过去,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我呆然望着墨歌,不过几秒,她已经再次站起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表情依旧平静,说:“你没打过仗,从来都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子弹的重要。”
而这个时候,地上的家伙已经不动了,脖子上的血窟窿不停往外冒着鲜血,和普通人类无异,如果光是看见这具尸体,我绝不会认为他是一名感染者。
“他们,是什么种类?”我不由得问。
“自噬者,实验的失败品,无法抵抗细胞改造的结果。”墨歌撇了撇嘴。
我说:“救不了他们,只有杀?这种病毒感染了就没有回还的可能么?”
“他们的感染都是自愿接受的,就算我们有办法拯救他们,恐怕他们也不想被拯救。”墨歌冷笑一声,说,“所以,还是杀了他们的好,否则,他们会更痛苦。”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不想问了,我没有经历过战争,也不懂战争,更不懂这些战士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跟着墨歌继续往前走,道路的两旁,尸体越来越多,恶臭血腥的气味终于把硝火味也掩盖殆尽。
整个道路,仿佛都变得粘稠不堪。
“看来,这只是一波先头部队。”看着四周的尸体,墨歌说。
“先头部队?”我倒抽一口凉气,“意味着还有大部队没过来?”
“嗯,也许是在试探Z市的防御系统,同时试探政府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和应急能力,Z市是海港城,不可能大规模的轰炸,更不可能像电影里那样直接用什么飞机导弹毁灭掉整个城市,那样只会给国家的经济带来巨大的灾难,更何况,这个地方是中国的贸易枢纽之一,这里如果被毁了,哼……”墨歌的话让我害怕,“教会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那么嚣张,而政府也只能源源不断的派兵进来和他们硬碰硬……最终苦的还是这里的居民。”
我不语。
墨歌抽出霰弹枪,干净利落的上膛,将枪提在手中,又说:“所以,咱们就只有自求多福了,教会的那股力量,已经积淀了几十年,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消灭……”
墨歌的动作让我明白,危险又一次临近了,这个时候,前方的灰蒙蒙的雾气之中,隐隐约约有不少人影攒动,我紧张的握住了手枪,瞪眼望着那浓雾重重,仿佛没有尽头的街道。
很快,那些人影变得明晰起来。
那是一队士兵,足有二十来人,他们正排成一字,有条不紊的向后撤退,时不时,我能听见几声枪响,是他们回身还击的声音。
“哼,不错……残兵败将撤退起来还能保持队形。”墨歌淡淡地说。
而我已经淡定不起来,我紧张异常,士兵是这个国家的安全命脉,无论是灾难还是战争,像我这样的民众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军人,可现在,我看见的却是几十个浑身鲜血,似乎已经吃了败仗的军人,这不能不让我心惊胆战。
第20章 臂骨剑士,再次现身()
城市已经混乱了,一切,真的只有靠自己了。
那一队军人中,似乎有人看清了我们,其中一名看似为首的军官伸手指着我们的方向,说:“你们干什么的,赶紧离开!”
我看了墨歌一眼,我们俩相互点了点头,刚想上去解释,就在这个时候,浓雾之中,突然冲出数名行动极其迅捷的感染者。
刚才对我们喊话的那个“军官”,一瞬间便在我们面前被扯掉了头颅,他的身子甚至还来不及倒下,喷洒着鲜血,向前走了几步,才扑在街心。
电光石火之间,整支士兵队伍中响起一顿混乱的枪声,同时还夹杂着感染者们的低吼。
不过数秒,他们重新集结了队伍,继续后撤。
“士兵死三,感染者死六个,一换二,不错。”墨歌声音依旧镇定,随机端起枪,向前一步。
“砰!”
一名皮肤紧裹的感染者被一枪震飞。
这回,不仅是从浓雾中冲出来的感染者,就连在场的士兵们都猛然一怔,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抬枪对准一名准备袭击士兵队伍侧翼的感染者,“嘭”就是一枪,那感染者身子抖了一下,连退了几步,但却好像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你的枪法真够呛。”墨歌冷冷嘲讽。
我不甘心,再次抬枪,墨歌却一把压下我的手臂,说:“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还想浪费子弹?”
不远处,那感染者已经纠集了另外两名从浓雾中冲出来的怪物对士兵们发动冲锋,侧翼的两名士兵掣着两把看似轻便小巧的冲锋枪掩护战友撤退,但浓雾中冲出来的感染者,却越来越多。
“他们顶不住了,撤。”墨歌说。
我愣住了,这时候,不远处,我又看见两名士兵被感染者活生生用手臂刺透了身体,其中一人在被刺透之后,忽然抱住那感染者向旁边滚倒。
我尚未反应过来,却只听见“嘭”的一声震耳巨响——
那士兵引爆了藏在身上的炸弹,与感染者同归于尽。
我被震慑了,我不曾知道理解什么是战争,也不曾知道士兵们到底如何作战,更不知道他们在战场上是如何浴血拼杀,九死一生。
但这一刻,我被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什么,走!”墨歌又说。
我颤声回答:“可他们,这些人。”
“这里是战场,你听我的。”墨歌说,“走,我们在这里根本帮不上忙!”
“好……好吧……”我只好跟着她返身离开,我们走出不超过五十米,街道旁的巷子口里,忽然穿来沉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熟悉!
“这是,那个东西来了!”我大声说。
“什么?”墨歌看了我一眼。
“剑士!”我大声说。
“剑士……”这回,墨歌居然也停住了脚步。
那个以手臂作剑的家伙已经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哼。”墨歌退了一步,说,“这东西,是冲着你来的?”
“我不清楚,但我应该是被它跟上了。”我回答。
墨歌咬牙,说,“你不杀了他,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剑士追杀,至死方休,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我打量着那个家伙,这个时候,它已经卸去了那包裹全身的雨衣,露出筋肉纵横的强壮躯体,下身裤子宽松膨大,脏污不堪。但他的这副形象,丝毫不让人觉得滑稽,只让人觉得恐怖。
他的脸上和腹部依旧带着两个黑漆的窟窿,如同深渊——那是我刺的,看着那两个窟窿,看着他依旧直立的躯体,说实话,我有些绝望。
“你试过杀他,根本杀不死。”我咬牙说。
“他身上的伤口是你弄的?”墨歌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说:“是。”
“哼……让我看看,如果头破了他还能不能打!”墨歌忽然一个肩部闪到我身前,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开枪,一声巨响,与不远处士兵和感染者战场上的那声声惨叫、爆炸声响应和。
我看见,那剑士已经退后了数步,臂骨挡在脸庞之前。
“怎么可能!”这回,墨歌也惊愕的退了一步。
不知怎么的,我也觉得,这个剑士似乎更强了,他居然用臂骨直接挡住了霰弹枪的攻击,虽然分散的子弹还是扎破了他的脑门和脸颊,鲜血肆意地流淌在他脸上,但他依旧直立,手臂依然强壮,臂骨依然坚硬锋利。
“可恨!”墨歌怒吼一声,再次上膛,刚要开枪,那剑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