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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墨歌怒吼一声,再次上膛,刚要开枪,那剑士却迅速挥手,一阵削风裂响,墨歌整个人急忙后退,而那把枪已经被打飞出去。
我深知情况不妙,急忙挥手开枪——我想起林菀曾经对我说过,这个家伙的弱点在脊椎骨上,于是我一面开枪一面围着这家伙绕圈,然而,连开了数枪,却都被那柄“利剑”挡下,唯一击中的一枪打在他的胸口,他丝毫不受影响——虽然已经浑身浴血,却依旧步履平稳;虽然行动缓慢,手臂却异常灵活迅捷。
这时候,墨歌已经在我的掩护去捡一边的霰弹枪,而“剑士”却不断逼近我,越来越近。
我越发的觉得面前的这个躯体无懈可击,我打不中他的脊梁骨,任何子弹打出去都如同隔靴搔痒,毫无意义。
我也根本绕不到他后头,虽然行动缓慢,但不知不觉,我居然被他巧妙的利用路旁的矮树、电线杆以及护栏逼到了死角。
我简直要疯了,根本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智商,到底有多高?
我又举枪照着他脑门子上来了一枪。
鲜血飞溅,但“剑士”依旧没有倒下。
剑士离我近在咫尺,腥臭气息令我窒息,我觉得这一回我是真的跑不掉了,心里甚至已有几分绝望。
剑士抬手向我劈来,我翻身跳到道旁花坛的围栏后头,而剑士的那一劈,直接将护栏劈成了两截,紧接着,又是旋身反手一剑,这罗马角斗士一般的凶猛打法让我措手不及、
那臂骨——那剑锋,正从我仰倒的身子上方平平的划过,甚至,或许只要再低几分,我的鼻子就会被割掉。
“旋身斩”没有奏效,但我已经摔倒在地上,那家伙便抬手猛扎下来,那根剑骨由还未倒下的护栏中间穿过,直朝我胸口扎过来,我赶紧在花坛的泥地衰草之间打了个滚,满身泥泞总比死于非命好。
剑士的那一剑直戳进了泥地里,接着向前一划,只听几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响动,我不得不继续翻滚躲闪,而那花坛边的栏杆,则被那一根剑骨一条条的削断。
不一会儿,我再次被逼进死角之中。
但就在这时,墨歌已经疾步上前。
没错,这正是攻击剑士后背的最佳时机,现在这家伙已经全神贯注的袭击我,完全不会注意到后头的危险。
“嘭!”
一声裂响。
我看见面前的“剑士”整个身子颤了一下,看是缓缓扭头。
“嘭!”墨歌居然又开了一枪!
剑士的身子再次颤抖。
我忽然觉得墨歌有些不对劲,和剑士的战斗,虽然只持续了几分钟,但我觉得她打的十分冒进,根本不像刚才那么谨慎小心。
不过,这个时候,一切不容我多想,两枪之下,剑士的身体虽然暂时停滞,但我看见,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黑乎乎的眼球却依然正灵活的转动,而它的喉咙里,也正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嘶鸣。
他已经发怒了。
“别过来,别离他太近!”我大声说。
但墨歌好像没有听见,停在离那家伙不到十米的地方,再次上膛开枪。
眼前的剑士,身子再次震颤,但这一枪似乎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他已经侧过身去。
而墨歌收起了手中的霰弹枪,换成手枪点射,动作干净利落。
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把枪。
这个时候,剑士却已经将手臂挡在身前,开始向墨歌发起了冲锋。
“快走啊!”我挣扎着站起来。
墨歌显然那么有领教过剑士的厉害,依然站在原地。
“快走!他速度比你想的更快!”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墨歌,仿佛已经中了魔障,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决定要把一梭子子弹打完,和剑士硬拼到底。
我环视周围,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痛楚,更顾不得落在一边的背包,抓起一条被剑士切断的栏杆,掣在手里,大喊:“你TM冲我来!癞蛤蟆!”
那剑士根本不理会我,继续向墨歌走去。
墨歌一梭子子弹打完,居然又拿出一个弹夹来,我知道情况不妙,抓着手里的钢条朝剑士的背后冲过去。
第21章 绝境()
我想要再在那个混蛋的脊梁骨上开一个窟窿,可是,这一回,我显然已经慢了一步。
墨歌,却依旧对眼前的危险浑然不觉。
她从容地装好了了子弹,再次抬手,但这一瞬间,剑士的臂骨已经高高抬起,落下只在瞬间。
“闪开啊!”我一面向前冲刺一面大喊。
而我,却只看见一缕鲜血飞溅而起。
我手中的钢条扎进剑士脊背的同时,他的臂骨,竟已经贯穿了墨歌的肩膀。
我“啊”地大喊了一声。
墨歌依然站立,手枪依然平举,似乎忘了疼痛。
“嘭”又是一枪,直轰在剑士的头部。
我狠狠抽出插在剑士背后的钢条,那钢条带出疑虑浓稠的鲜血。
我把钢条举过头顶,照着那行动缓慢的剑士后脑狠狠一击,又是一股浓稠的鲜血飞溅而出。
这家伙,身体里到底有多少鲜血?要何时才会流尽?!
我嘶声大吼,再次落下第二棍,第三棍,第四棍。
我甚至看见一片片血雾从我大落的钢条下激起四散。
终于,剑士拔出了他那根致命的臂骨,一股鲜血,由墨歌左肩透了出来。
剑士还没来得及转身,我又一次挥动钢条猛击他的后颈。
这股力量,绝对足以打断他的颈骨。
一声“嘎啦”裂响,剑士的头颅向前一倾。
“走啊!我减慢了他的行动,咱们走啊!”我大喊。
墨歌一个趔趄,手枪跌落在地。
她就像刚从梦里醒来一般,这个时候才感到疼痛和危险,单手捂住左肩的伤口,咬牙朝我移动过来,我赶紧绕过那已经被我“打蒙”的怪物,扶住墨歌,一步步退后,我不敢和墨歌一起转身逃走,因为我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剑士会不会在我们转身的片刻出现异动。
扶着墨歌,连我的手掌也已经一片血红,但我另一只手依旧紧握钢条,钢条平举,指着那几乎要匍匐下去的怪物。
剑士背对着我们,浑身是血,始终没有转身,我甚至依稀可见那血窟窿里头的内脏组织和骨骼。
我实在无法理解,躯体被破坏成了这幅摸样,他到底是凭借什么继续维持生命的。
大约跑出了五六十米,我才稍稍放心一些,转脸看着墨歌,她大口的喘着粗气,鲜血依旧从伤口不断冒出来。
“你再这样失血下去,恐怕要……”我有些慌张,对于这种问题,我完全不会处理。
“送我去医院。”墨歌咬着牙,说,“现在……这条是什么路?什么街?”
我环视四周,迷雾与硝烟,已经把城市变得模糊不清,说实话,我无法确定这是否还是我熟悉的街道。
“可能是翠屏东路。”我说。
“这里……没有车了,可恶……”她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血依旧止不住,不停往下淌。
我心里有些绝望,我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很快,又有一个人要在我身边逝去,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只不过是短短半天而已。但我却觉得无比的失落,甚至惊惶而绝望。
她一旦倒下,我讲再次独自置身于这痛苦、扭曲与晦暗交织的城市荒原之中,在钢铁林立血肉横飞的恐怖森林里独自徜徉,独自迷失。
“算了……也许,走不了了。”墨歌忽然说,“你自己走吧。”
“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出去,你少废话!”我大声说。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这句话话音未落,上天又给我开了个着实难以承受的玩笑。
几声嘶吼之间,我们身后已经又赶上来七八个披头散发的感染者,他们浑身血污,似乎刚刚经历激战,回首之间,我甚至看见其中一名感染者的手中还拖着一截人腿。
难道……那支军队已经被击溃了么?!
那些感染者丝毫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直直的朝我和墨歌扑过来,我大吼一声,反手把手里的钢条挥出去,为首的两个感染者被击中头部,踉跄跌倒在一边。但其他感染者并没有停下脚步,鲜血飞溅,反而令他们更加兴奋似的,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那声声嘶吼,预示着这帮家伙早已经失去了人性,与野兽无异。
我一手扶着墨歌,一手疯狂的挥动钢条,可是,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密不透风,墨歌忽然掐了我一把,我吃痛,赶紧转过脸,墨歌直起身子,咬牙说:“让你走,你却偏偏要找死,看来……看来这回我们俩都逃不了了。”
我大声说:“呸,说他妈什么丧气话,我才不会死在这一堆烂肉的手上!”
墨歌却似乎并没有听见我说话,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浓雾弥漫的晦暗天空之下,我依稀瞥见,那是一个圆柱体的金属制品,上端似乎有着什么特殊装置,显得精密而专业,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然而,墨歌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心头一凛。
她平举起那个圆柱体,冷对包围上来的那些感染者。
这些感染者,似乎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有几个家伙居然放满了脚步,似乎还有些迟疑。
我的大脑迅速运转,这一刻,我似乎突然想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也意识到了墨歌想要干什么。
我惊恐的扭头看着墨歌,墨歌脸色苍白,似乎正强忍着痛楚,每一个字,都如同从她嘴里一顿一顿的崩裂而出,花费了巨大的力气:“他们,他们迟疑了,你呈现在,杀出去,快!”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我说。
“别演电视剧了,非亲非故,活下去最重要,我是军人,你是市民,军人的天职就是保护你们这样的平民!”她大声说,“赶紧走!”
我愣了一下。
对啊,或许我真的应该走,可是,我知道,墨歌手上的必然是炸弹,她必然是要和这群感染者同归于尽。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我如何能背弃她一个人逃走?如果我这么做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我紧紧握住了双全,大吼:“来啊,一堆烂肉,上来啊,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你……你还不快走,傻子!”墨歌急切地大喊,嗓子已经嘶哑。
我没理会她,继续说:“丑八怪长着这个鸟样子,也敢出来在街上走!来啊,打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两个人赚你们一群,看看谁比较亏!”
我知道,只要我在这里,墨歌心里就会有所顾忌,应该就不会引爆手里的炸弹。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看着墨歌死。
“你当真不走么你!”忽然,墨歌又大声质问。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胆大的感染者箭步冲上啦,我纵着钢条狠狠贯穿了那家伙的腹部,但那家伙却猛地一撤步,为了不让自己被他拉倒,我只好赶紧松手,钢条也被他的身体带了回去。
那家伙趔趄几步,终于一头栽倒,这些普通感染者毕竟没有剑士那般强大,也并非打不倒打不死。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已经没有武器了。
那感染者一倒下,他的“战友”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