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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芒自言自语道。
这视觉太不正常了。
“妈的，小子，你穿越个鸡毛，你已经完成突破了，但为什么变得这么小？”
秦明华惊怒交加的声音再度传来。
夏芒翻了翻白眼，“我肯定是在做梦，这梦好真实啊，难道是在突破过程中对我心志的一种考验吗？不，一定是修真看多了，我想不过是种幻觉而已。”
“去尼玛的幻觉，老子就是秦明华，你个小东西，信不信老子拿苍蝇拍拍死你！”
只见这个幻觉秦明华破口大骂，喷出的唾沫从天而降。
“卧槽，我到底是遇到了秦老师还是东海龙王啊，怎么下雨啦？”
夏芒在脸上抹了一把。
“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我”
“别不对了，你变小了。”秦明华没好气地坐回藤椅，翘起二郎腿，“告诉我，你在粒子化过程中做了什么？”
“我变小了？”
夏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但处于他现在的角度而言，看起来似乎也挺正常啊，比例大小都合适，可一参照，硬是就像趴在地上瞧那样，视觉线太低，他愣了愣，忽然抬起手用力咬了下胳膊。
“哎哟喂，好痛，难道说？我真的变小了？！”
夏芒瞪大了眼睛，看向比摩天大楼还要夸张，还要大的秦明华，眼前的景象让他不得不相信了后者所说的话，看来自己的确是变小了，而且这个小还不是一般的小。
就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小。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落下，眼前有一只蟑螂跑了过来。
“哎哟，我的妈呀。”
夏芒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怪兽，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吓出一身冷汗。
还好，这只怪兽没有和他过多计较。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夏芒定睛一看，发现这只怪兽怎么长得那么像蟑螂。
他不禁觉得背脊发凉。
连忙抬起头来问道：“秦老师，我这没有在做梦吗？”
秦明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子，也不要多废话了，你告诉我，你在突破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的体型比起一只蚂蚁来讲，大不了多少。”
夏芒闻言，额头渗出几滴汗珠。
他把自己在突破过程中遭遇到的阻碍，还有随机应变做出的应对措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秦明华听完之后哭笑不得的说道：“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才好，你他妈真是一个人才”
夏芒第一次看到这老头脸上表现出这样的表情，他也觉得特别无语，现在这叫什么事儿，说是突破了极限，他喵的变得比一只蚂蚁大不了多少。
可以说，一阵微风都能把他从南半球刮到北半球。
秦明华不停的摇着头，“人家极限突破都是从人类变成超人类，你他喵的倒好，直接从人类变成了一只小蚂蚁，我都不知道应该对你说些什么才好。”
“那老师，我现在这状况还有办法解决吗？那些损失的例子还能不能修炼回来？”
夏芒小心翼翼的问道。
秦明华久久无语，能够看出他的脸上满是无奈。
不过听了夏芒这番话之后，他还是思考了一阵子，旋即作出回应，“这我不能确定，我并不知道你基因重组之后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人的体型外貌，还有各种天赋能力，其实都是基因决定的，你究竟能不能恢复成正常人大小，取决于你的基因。”秦明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面露思索之色，“你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你的运气足够好，属于人类的基本基因构架编组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不然的话，除非你突破到分裂级”
“而在你突破到分裂级之前，你只能维持这种小蚂蚁一样的体型。”
夏芒听后，长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分裂级，但是听起来显然不是能够轻易达到的。
他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了解这其中的奥妙。
只想尽可能恢复到以前那样大，就算不能和以前一样，至少看起来也应该和正常人类大小无二。
他可不想被人当成一个异类看待。
似乎是读懂了他的心思，秦明华突然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其实小子，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不管怎么说你虽然是用投机取巧的方式完成了突破，但好歹也是冲破了基因极限，破了原本的人类基因枷锁。”
“从生命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了。”
秦明华越说越觉得好笑，“不管怎么说，你好歹是用小聪明活了下来，只要有命在就算是好事，总比死了强吧？”
“所以你也不用太拘泥于人类的看法”
说到这里，秦明华终于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他倒是笑得开心，可夏芒却是欲哭无泪呀
片刻后，等到心情稍微平缓他才重新开口问道：“秦老师，你刚刚说我只要达到了分裂级就可以变成以前的体型，分裂级是什么？”
“哈哈，你小子只要能达到分裂级，别说是变成以前那样，就算你变成一只耗子，一只猫，也是轻轻松松啊。”
秦明华依然乐不可支。
夏芒则是无比郁闷地看着他，心忖不就是迷你了一点吗？至于笑得这么前扑后仰的吗～
等到对方笑声稍弱，他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问道：“秦老师，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是分裂级啊。”
“哈哈，好好好，我告诉你。”秦明华总算是停了下来，不过嘴角依旧是难以抑制地在抽搐，很显然，他还没有笑够。
“你现在已经冲破了种族值的极限，也就是说，算是正儿八百的跨入了星空级。
星空级之上，还有分裂级，显灵级，虚空级，以及那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终极至尊。”
秦明华说道：“人一旦粒子化之后，就无所谓进化等级了。”
“在这个层面，比拼的就是粒子密度。”
“粒子密度越高，就越是强大，也就是说，现在寻常的杀伤，顶多是杀伤你一部分的粒子，而不会像以前那样，心脏和大脑一旦被毁掉，就万劫不复了。”
秦明华说到这：“能懂吗？”
夏芒煞有其事地点头回应：“略懂。”
“噗”秦明华直翻白眼：“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回答我了，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什么叫略懂，你再这样气老子，信不信老子一脚踩死你！”
“呃，秦老师，你看我现在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死和不死对我来讲，有什么区别呢？”夏芒昂着头，闭着眼，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落在秦明华的眼里就好像是在说：“来吧，洗白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别客气。”
“我发现你突破之后，个头没涨，这脸皮倒是见涨啊，都敢和老子瞎掰了。”
秦明华眼睛瞪得滚圆。
第291章 师徒分别（）
变成小蚂蚁之后的夏芒，不得已只能在秦明华这里抓紧时间修炼。
根据后者所说，他现在领悟了原始胎息，随时随地都在汲取天地精璞瑞气，身体肯定会一点点凝练。
如果基因允许，也会逐渐变大恢复。
辅以一些外物手段，应该能够恢复得更快，只可惜现在夏芒的体积实在是太小，一滴月华露都能把他淹没。
虽然有胎息保护不至于被淹死，但夏芒是不想继续被秦明华嘲笑的。
于是特别硬气地坚持打坐修炼，不借助任何外物。
在此过程中，他犹豫不决地给柳雪晴打了个电话
“喂，芒，你成功了吗？”
开口第一句话，夏芒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兴奋开心。
不过夏芒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这究竟是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
想想看，要是给柳雪晴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估摸着会直接昏死过去吧。
夏芒这样自嘲着摇了摇头。
“喂喂，芒，为什么不说话？”
“哦，呵呵，雪晴，我活下来了。”夏芒也没有说成功与否，反正就是活下来了。
“突破极限了吗？”
“呵呵，突破了。”
“你为什么听起来好像不开心的样子，突破极限不是应该挺开心的么？”
“哦？哈哈，你想太多了，我很开心，特别开心，啦啦啦。”夏芒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他自己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这个笑声有点装比，演技太拙劣，一眼就能被看穿。
可是柳雪晴倒是没有听出来，她听到夏芒还在啦啦啦地哼小曲，真以为他很开心，所以也特别愉快：“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夏芒太阳穴出现三条黑线，心忖棒什么啊棒，现在都沦落到人家讲话喷出来的口水对他而言都跟下大雨一样的地步了。
棒槌差不多。
“这个雪晴啊，咳咳。”夏芒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没有底气了。
他有点信心不足地说道：“我老师说我现在需要巩固一下境界，所以短期之内我不会回来，至于是多久我也说不清楚。”
“哦。”柳雪晴听了这话，虽然很想见到夏芒，但考虑到大局，还是表示应允：“我明白。”
一方面，因为她也需要早点触摸到胎息的门槛，另一方面，大学生活还是特别充实的。
自从进入了源城大学之后，柳雪晴的实力提升也相当快，配合夏芒给她提供的诸多珍贵资材，现在进化等级已经提升到了在同龄人中相当拔尖的水准。
结束通话后。
夏芒便安下心来，着手恢复工作。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基因究竟重组之后和以前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人终归是要有希望的，万一实现了呢？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推移。
一个月之后。
慕容流星的通讯信号传来。
“夏芒，你在哪里？”慕容流星问道。
“哦，是慕容团长啊，有什么事吗？”
“你忘记啦？咱们一个月前不是约好一起去九元星吗？”
“哦，我想起来了，慕容团长，很抱歉，我这次可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我出了点儿状况，需要解决。”
夏芒说到这里，就情不自禁看了看自己比起最开始有明显变大的肢体。
还好，这至少说明是有希望的。
“什么状况？”
慕容流星口吻有点担忧。
“还好，我能解决。”夏芒不想和他过多的进行交流。
“那就好，需不需要我和黄老再等你一段时间？”慕容流星关切道。
“呃”夏芒没有想到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那么重，于是笑了笑回应：“不用了慕容团长，这次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这个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完的。”
“哦，这样啊。”慕容流星略显失望：“那就太遗憾了，那好吧，我和黄老明日就启程回九元星了，商讨关于水源星管理层变动还有对这里进行战略改造的问题，的确时间有点紧。”
“嗯，好的，那祝慕容团长一路顺风了。”夏芒点点头。
“好，等有机会再叙。”
就这样，慕容流星挂断了信号。
夏芒于是继续陷入日复一日的疯狂恢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