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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儿!”
来人有着一双颠倒众生的狭长凤眸,一向慵懒漫不经心的妖孽俊脸上此时写满了凝重之色,低沉的唤道。
君念生!
该死,不知道不请自入是为贼,非礼勿视么!皇甫夜的眸子倏然眯起,一丝不悦之色在俊美脸庞上闪过,迅速抓起搭在软榻边上的自己的一件外袍给怀里的人儿穿上,将她苗条的如玉**裹得严严实实的。
——洛然身上的那一套薄沙绸寝裙,本来就是宫中嫔妃为了承宠而穿的风情装睡衣,极为撩人。
他看着是很喜欢,但是,那仅仅是限于他一个人看!
他皇甫夜从来都不是那种大方的让其他男人看到自己心爱女人的寝裙都无所谓的人,他自认妒忌心很强,占有欲也很强烈!
“你来干什么?”于是,皇甫夜极度不善的眯着眸子瞪向这个妖孽男人,俊美轮廓如覆薄霜,骇人的冰冷气息几乎要透体而出了。
“……”
君念生反常的没有挑衅而去,而是微微的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难道要告诉皇甫夜,他今夜静坐之际,突然感应到小然儿即将有巨大的危险降临,全速撕裂虚空赶来保护她么?
感应天机这东西是在是太飘渺了……也只有他这种快到突破命星境,超脱天道摆布的人,才能准确的感知到自己与自己周围亲近重要之人危机降临之时的天机……
皇甫夜还没有到达他目前这个境界,也没还没有突破到可以知道某些东西的高深境界,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这是站在巅峰的一群人不成文的约定。
沉吟了半响,君念生决定还是模糊的略略提一提,“没什么,只是静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些东西不对,迟则生变,小然儿明天的灌顶必须提前进行而已。”
皇甫夜的身体蓦然剧烈一震!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霍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惊疑不定的眸光在怀里的人与君念生身上轮流徘徊。
突然,他在冥冥之中也感应到了一丝什么,仿佛有冰冷的尖锐锋利东西在心头狠狠的划过,某种死亡的气息近在鼻端,俊美脸庞再次色变!
那是一种即将失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人生崩溃的冰冷恐惧感!
他想,他明白君念生的意思了!
“……念哥哥,原来你也感应到了啊。”喝下参茶,又休息了一会,洛然已经彻底的在皇甫夜的怀里恢复了元气,懒洋洋的挑眉笑道,似乎完全不把刚才的那种危机预感放在了心上——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表面上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罢了。
实则上,她的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起来,一颗心完全被阴霾笼罩,沉到了水底。
前世血的代价告诉她,她的第六感一向是无比的精准——在那个冰冷无情的权力财富世界打滚出来的人,已经被危险训练到对危机感有着近乎本能的预知能力。
嗯?小然儿自己也感应到了?也对,毕竟是与自己切身相关的性命之危……闻言,狭长凤眸流过诡谲的异彩,君念生脸上难掩一丝惊讶之色的看向洛然。
但是,让他更加瞠目结舌的是皇甫夜的反应。
“君念生,我可以相信你吧?你能保护她吧?”在洛然一声惊呼之中,皇甫夜遽然打横抱起洛然,薄唇苍白的紧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一双绝世眸子迸溅起无数骇寒而明悟的锋芒,不安的死死的盯着他看!
“你……你也感应到了?”狭长凤眸闪动着不可思议之色,君念生脱口而出。
天呢,虽然说他是小然儿的夫君,娘子有难应该会有那么一丝的预感,但是那只限于在小然儿发生危险的那一刻好吧?
他现在居然提前那么多就清晰的感应到了小然儿的危机,还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光靠他皇甫夜是无法解除小然儿的这场危机?
皇甫夜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双眸子迫人地紧盯着他,仿佛不得到他的承诺绝不罢休一样。
“……放心吧,这个大陆上能敌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有我君念生在,一些小蝼蚁想造反,比捅破天还难。”
狭长眼眸眯了眯,君念生妖孽的一笑,强烈的自信从他的身体上散发出来——这是站在大陆真正巅峰上的巨头才有的自信,以及,实力!
——只是,当君妖孽真正遇上在他手底下掠走洛然的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句大话说得太早了,来袭的人好死不死,偏偏是让他束手无措的那两三个人之一……
得到君念生的保证,皇甫夜强烈不安的心,顿时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但是他冷凝的俊美脸庞轮廓,却依然绷紧,没有一丝的放松。
“我们现在就走,去南城你的宅子,那里有阵法保护,比我的摄政王府要安全。”
他点了点头,不待君念生答话,就抱着蹙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洛然率先离开了房间,凌空直奔南城君念生的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大宅,亦即是药王谷在上京城最隐秘的一处真正机密驻地。
“……”君念生紧跟在他身后,忽然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虚空,冷冽一笑,才继续御空而去。
同时,离上京城千里之远的深山,悬空寺。
正在佛前默默的焚香静坐,抄录经文的墨珣,忽然一阵强烈的心悸,手中蘸满了浓墨的白玉羊毫笔,“啪”的一声折断!
大撇的墨迹瞬间就将面前一页即将抄录好的经文毁掉,甚至有几滴细细的香墨飞溅上了墨珣洁白的衣襟。
他的眼神顿时微微一变。
修长身躯霍然起立。
【229】
墨珣的眼神顿时微微一变。
修长身躯霍然起立。
但是,这种心悸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瞬就让他再也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就好像是……重要之人即将遇上不测?
眉心微蹙,他站在那里,谪仙般的俊颜微微的笼上了一层灰暗。
“阿尼陀佛,施主,你的心乱了。”旁边宝相庄严,慈眉善眼眉须皆白的老和尚,慢慢的睁开了一双仿佛蕴含着无数慈悲的平静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墨珣,劝诫的道。
“心乱了,人也就乱了,无论你刚刚感应到了什么,都不必介怀,心宽即可,冲击先天本是逆天而行之事,切勿自乱阵脚,让心魔趁虚而入。”
老和尚还以为墨珣刚刚感应到了他自己冲击先天之时的危机。
“大师见谅。”
眸子中微微一愕,墨珣微笑着合手对老和尚行了一礼,没有把自己刚才的心悸感觉直接说出来,而是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间寂静的大殿,“大师,珣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还要办,容我两刻钟之后再回来抄录经文。”
“施主请便。”老和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眼,默诵起自己刚刚中断的功德经来。
墨珣大步来到大殿之外,手负在背后,冰凉的夜风飒飒地吹动他的长发,衣角。
沉默了一会,他眸如暗夜的轻声道,“七杀,出来。”
“主人,何事召唤老奴?”很快,空气中一阵波动,一个腰背佝偻的宛若夜市摆摊卖茶的老人一样的老者出现了。
——如果皇甫夜在这里,一定会一眼看出,这个看似平常老人一样的老者浑身精气内敛,几乎触摸到了先天的大门,达到了半步先天的惊人境界。
可惜的是,即使是半步先天也好,这老人剩余的寿命与身体精元,已经不能够支持他完全冲击到先天境界了。
不入先天,终究还是凡夫俗子,半步先天虽然名字好听,但是实则上却还不是先天,即使能延寿到一百八十岁,终究还是要化为一捧尘土。
“这几天,上京城有何异动?”
墨珣淡淡地瞥了老者,状若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例如,朱砂那边的动静?”
“……朱砂小姐正在进行一个主人你母族谋划了近千年的大计划,已经到关键时刻了,皇甫夜那边似乎还没发现。”
七杀平静的脸容似乎出现了一丝犹豫的波动,“朱砂小姐手段高绝,明若镜一如既往的被欺瞒了过去。”
黑眸在夜色之中闪了闪,墨珣的唇角微微翘起,染上了一抹讥讽之色,“哦,原来,那个女人,已经能确诊出怀孕了啊。”
顿了顿,他嘴角的笑意越是讥讽轻蔑,接着嘲弄道,“那个‘偷天换日’狸猫换太子的计划,也只有明若镜那样愚爱之人才会被欺瞒得这么厉害而已……不过,说真话,朱砂还真是配不上这样的男人。”
“是,可老奴探查不到朱砂小姐把人转移到了哪里。另外,老奴已经遵照你的吩咐,对咱们海云城的旗下所有的势力下达了不准再听朱砂小姐的命令行动的指令,目前,无人敢违反。”七杀眼中闪过一丝羞愧,装作听不到墨珣说朱砂的那些话,径直回答墨珣的第一句话。
“没必要,我没打算去把那孩子扼杀在母体之中。”墨珣莞尔一笑,但是那薄凉的笑意却没有到达冰冷的眸底,“就当是我把生育之恩还给我那一位好母亲,从此我与他们一族再无任何关系。”
——被朱砂设计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定了。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悲哀,但是更多的是解脱,更甚至,他还有些感激朱砂——是她亲手帮他斩断了他与那一族的所有羁绊。
他已经不欠那一族任何东西了,相反,是那一族欠他一条他父亲的性命。
所以他可以心无旁鹜的绝情到底。
再也不给朱砂还有那一族利用他的海云城势力的任何机会。
“至于那些人,你要好好的盯着他们,如果出现一个忍受不住朱砂的利诱而违反禁令的人,实行连坐法!”
闻言,七杀诧异的抬眼看向墨珣,诧异他的冷漠态度,但很快就像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叹息,静默不语了。
“好了,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些,说吧,最近朱砂,除了利用明若镜,还有没有对她暗中动什么手脚?”
再次瞥了老者一眼,墨珣淡淡的道,但是那淡淡的语气之中包含的感情,却是毫不掩饰的。
——虽然他知道,有念在,然儿的人身安全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朱砂的手段与心机,是他平生罕见,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防。
“没有。”七杀很肯定的摇头,“朱砂小姐对此没有任何异动,相反是那位云王妃……”
小心地觑了一眼墨珣,七杀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自家城主主子对那位云王妃迷恋至深,他是知道的……可是,那样风华无双的女子,毕竟已经有主了,他还是不希望自家主子越陷越深。
因为越是知道那个女子所展现出来的令人惊艳的才华,主子就越难放手,越难自拔。
“然儿怎么了?说!不许有任何一点的遗漏!”
一听到洛然的消息,墨珣脸上的淡然顿时有些挂不住,说到最后一个字,甚至带了冰冷的警告意味!
“是,那位王妃今天……”七杀只好无奈的将今天白天还有今晚前半夜上京城演武场所发生的事情,简短精要的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