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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洛然雪白的贝齿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凶狠而顺利的刺入了柔软的手掌肌肉中!
刺眼的鲜红立即溢了出来!
“嘶……!”
尖锐的剧烈痛楚从手掌上传来,皇甫夜的下颌瞬间绷紧,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喉间沉沉的痛哼一声!
俗话说十指痛归心……就是手掌边沿,同样也是痛归心……尤其是,那上面还有青筋脉络连接着……
皇甫夜用力的咽下冲到喉咙的那口腥甜,眉宇紧皱,满额都是冷汗。
他煞白的俊美脸庞隐忍的绷得死紧,不住的微微扭曲,薄唇死死的抿成了一道锋利的直线,染上了血色的绝世眸子紧锁着洛然同样扭曲青白满是冷汗的俏脸,任由她发狂发狠的咬着自己的手。
他不是不想拿开自己的手,换上那方掉落的雪白锦帕,只是他怕甩开她的时候,会让她伤到她自己。
鲜血如同细小的小溪,潺潺的蜿蜒着顺着皇甫夜颤抖的指尖与洛然的下巴流下,一滴一滴,欢快的在大红的丝绸被面与洛然雪白的单衣上迸溅开多多耀眼的血色梅花!
“然儿,忍一下,很快就会过去的……”皇甫夜左手紧攥成拳,攥得指节煞白地“咯吱咯吱”的响,青筋尽绽,却嗓音艰涩暗哑的安抚着洛然。
痛……好痛!
就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身体里狠狠的撕咬着,吞噬着,撕裂的痛!
洛然听不到他说的话,只是双眼紧闭,痛苦的眼泪在眼角不断的溢出,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右手,修剪得很漂亮的指甲狠狠的掐入他的肌肤之内,渗出点点血丝!
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咬着他的手,借此来对抗在身体里肆虐的疼痛——
她裸露在单衣外的肌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火红之色,皮肤底下,更是仿佛有无数小小的小蚯蚓一样的活物在四处流窜,尤其是那涨红的脖子上,黑色梅花早已经消失不见,但脖子皮肤底下突起了一条条的仿佛蚯蚓一样的凸出点,蠕动着,左冲右突,仿佛要冲出皮肤一样,甚是恐怖惊悚!
洛然从来都没有试过如此变态的痛苦折磨,加上重生之后的体质大不如从前,**的忍痛能力也被降到了最低——她几乎要硬生生的被痛晕过去!
密密麻麻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脸颊,背脊,单薄的单衣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就在她要撑不住就这么痛得昏厥过去之际,皇甫夜看着她白得像雪一样透明,扭曲得异常狰狞的脸蛋,心一惊,不顾体内因为猝然强行中断护体罡气并收回还没有调息好,还在翻腾暴乱的内力,紧攥得手心里满是冷汗的左手,忽然展开,强行提起内力真气,一层淡淡的白光萦绕在掌上,轻轻的压在她的锁骨上,然后手掌快速的下滑——那些血红的皮肤底下蠕动的蚯蚓状活物,立即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疯狂的顺着他的手掌方向往下冲——
意识快要模糊的洛然,只觉得一阵暖意传来,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的消退,就觉得胃部一阵翻山倒海般的翻搅,什么东西猛的直冲上喉咙,不由得猛然张口,一大口黑血喷了出来——“噗!”
“咳咳……呕……呕呕……咳……”她趴在床边,剧烈的咳嗽着,呕吐着一口又一口的黑血,白玉铺垫而成的地板上,渐渐凝聚出一小滩黑血。
而那一小滩黑血中,有数量惊人的一条条蓝色的的仿若发丝一样细小的虫子,在不断的挣扎蠕动,甚是恶心……
满是忍耐的眸底闪过一丝轻松,皇甫夜紧抿着薄唇,一股浓烈的腥甜再一次冲上喉咙,丹田与经脉中的内气已经乱成了一团。
体内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他隐忍的努力吞咽着,一边暗中调息,一边甩了甩痛得麻木的鲜血淋漓的右手,拿过旁边刚才放好的小酒坛,绷着俊脸对准那滩黑血倒了大半下去,霎时,那些蠕动的长线一般的虫子,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阵疯狂的扭动中,蓝色的身体变得雪白,再也不动了。
洛然吐到除了吐酸水,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之后,虚脱的瘫倒在了床|上,肌肤上的火红褪得干干净净,她的俏颜如雪惨白,虚脱的呼吸着,双瞳紧闭,浑身湿漉漉的,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
皇甫夜……为什么你会解除你对我下的蛊?
你就不怕……我逃跑了么?
勉强的睁开眼睛,她看向皇甫夜,雪白的樱唇蠕动着想要问清楚自己的疑惑,却见他略带苍白的俊美脸庞上满是冷汗,脸颊微微扭曲着,嘴角竟然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丝!
皇甫夜?!
洛然虚弱到快要涣散的黑瞳,猛然就是一缩。
他怎么会好端端的吐血?难道是……刚刚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的那股暖意是他搞出来的,他因此而内伤?
仿佛感觉到她的注视,皇甫夜举起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右手,抓着袖子在嘴角飞快的一擦,对她若无其事的一笑。
“放心,你身上的蛊,已经没有了。”
手……皇甫夜你的手……洛然的黑瞳,极力的想睁大,看得更加清楚,却无奈眼皮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支撑起来!
他俯下身体,布满了冷汗的左手拿起那方锦帕,轻轻的擦去她嘴角的脏污物,最后手指轻柔覆上她的双眼,轻轻的声音很是沙哑,“乖然儿,你很累了,先睡一会,有话等你醒了再说。”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轻易的就将洛然催眠,迷离疲惫的黑瞳,没有任何挣扎的就缓缓的闭上了。
好,等她醒了再说。
看着她闭上的双眼与沉沉的呼吸,皇甫夜直起身体,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直至嘴角再度溢出一丝血丝才收回眸光,转身就走,“来人!”
……
【086】
洛然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已经不是王妃的房间,而是……一辆巨大的奢华马车。
里面的布置,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屋子,角落里放着一个香烟袅袅的兽炉,地上铺满了柔软的厚厚的皮毛,中间还放着一张固定的矮茶几,上面摆满了果盘与蜜饯点心,然后是一张几乎可以当床滚一下的大大的软榻,上铺了一层软绵绵的白色狐毛——她现在正躺着。
而地毯上,此时正跪坐着三名侍女,她从杯具女那边接收过来的贴身小丫头碧儿正跪坐在她身前第一位。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要去哪里?而且……这马车,怎么是停着的?
脑袋有些昏沉,洛然动了动感觉仍然有些虚脱无力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已经被换上了新的典雅衣裙,淡淡的紫色很是优雅,衣料摸上去如水般温软细滑,很舒服,精致的绸带与金丝刺绣,更加显示出这一套行头的昂贵。
洛然在腰间摸到了一块冰凉的玉佩,冰寒入手,昏睡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袋里,霎时,浑身的慵懒不见,猛然坐了起来。
对了,皇甫夜!他在哪里?!
碧儿与另外两名侍女立即被惊动,又惊又喜地睇着她!
“小姐!”
“王妃,您醒了!”
“嗯,这里是哪里?皇甫……呃,摄政王殿下呢?”洛然有些不自在的对三人点了点头,问。
“回王妃,殿下正在前面的狩猎场与诸位大人一起狩猎呢。”
“王妃,我们马上就去禀告殿下您醒了,请您稍等一下。”
碧儿正要回答,两名侍女就笑意盈盈的抢先回答,迅速弓身退出了车厢。小丫头有些不满嘟了嘟嘴,然后红了眼圈儿,手脚并用的爬到软榻前,一把搂住洛然的腰连声喊:“小姐,小姐,你去哪了,碧儿想死你了!殿下太坏了,把小姐你藏起来那么多天!”
“……呃。”洛然有些受不住这小丫头的热情,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碧儿,刚刚那两个侍女说的狩猎,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丫头的身体就是一僵,一头栽倒,额头撞在柔软的软榻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姐,你怎么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小丫头泪眼汪汪的捂着额头跳起来,“春猎啊,咱们恒月皇朝一年一度最神圣的祭典,由皇室主持,为期三天的上京城所有的名门贵族,官家子弟,包括各家的正室夫人与平妻,侧室,嫡长女都要出席的暮春狩猎节啊!咱们现在就是在狩猎场外啊!”
“……”原来是这样。洛然无视小丫头怜悯心疼的眼神,轻轻的皱了皱眉,无聊的权贵活动……皇甫夜,他吐血了,没事么?
“小姐,从殿下十五岁开始参加狩猎开始,每一年的狩猎优胜者都是殿下哦!”小丫头自豪的满眼崇拜,但是没一会儿就泄了气,“可是今年殿下却不能参加,听说是右手受了重伤,不能拉弓引箭……好可惜哦,今年皇室给出的奖励比去年还要丰厚呢!”
洛然的身体僵了一僵,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昏睡前,那只血肉模糊的擦过优美薄唇边的鲜血淋漓的右手。
那是,她咬的……!
“碧儿……那个,他的右手伤得很重么?”一缕冰凉的酸涩痛楚在心头划过,她捏紧了手指,有些紧张,“除此之外,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受伤的?”
“殿下的右手啊,嗯,殿下抱小姐您上马车的时候,碧儿就近看了一眼,那绷带上还渗出了血呢,似乎真的很严重,至于其他的……没有啊,殿下看起来气色很好。”小丫头歪着头苦苦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
看起来气色很好?那就是说那个内伤没事了?
洛然的心就是一松,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马车厚厚的帘子猛然被掀了开来——
“王妃,殿下说,若是您醒了,就让青凌护送你进狩猎场去。”一身冰冷的黑色铁甲,显得整个人都肃杀而卓尔不群的青凌,一脸微笑的站在那里掀着帘子道。
他的身后,恰巧是那两个刚刚离去的侍女,正巧笑嫣然的牵着一匹浑身雪白的母马站在那里。
那匹母马,嘴巴里正在不断的嚼着什么花儿,一瓣露在了马嘴外,然后被长长的大舌头一卷,卷进了嘴巴里继续嚼。
“……嗯,麻烦你了。”洛然精致的眉心再一次皱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向奇准无比的第六感,隐隐约约中感觉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危险。但她仍然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在碧儿欢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王妃,这是殿下给您特地准备的马,请上马。”青凌谦逊的侧身做了一个“请上马”的姿势。
“……刚刚你们给马儿喂了什么?”走到母马身边,洛然翻身上马,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一点淡淡的,有些熟悉的香气,但是一时间之间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碧儿小丫头,也笑嘻嘻的翻身上了一匹褐色的小母马。玄武大陆自古崇尚武风,便是寻常家的女子,都会那么一点骑术。随侍名门贵族的大小姐的丫鬟侍女就更加不用说了。
“没有人喂食,不过牵过来之前是放养在那边的小树林里的,可能是过来的时候在路上吃了什么?”青凌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怎么,王妃觉得那里有问题么?”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洛然转头轻轻的看了一眼稀疏的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