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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无语,果然疯子也在船上,恼声道:“去放疯子出来啊,能阻止阿蛮的只有他。”落景寒喏喏着迟疑:“可是城哥不准啊。”
我冷笑:“你等你家城哥受伤躺那了,就看看准还是不准吧。”
真是对他恼极,怎么就对高城这般死忠,脑子都不懂转的。拖了他就跑,嘴里下令:“带我去,责任算我。”当船尾最角落一扇舱门打开时,疯子的身影赫然在目,只是他的姿势委实不雅。臀高翘在那,头埋在地上往前一点点挪移,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我喊了声:“疯子。”
他头也没回地道:“有事呢,花花断了一只脚,要找到了帮它给装回去。”若非我知道“花花”是他那只蜘蛛,还真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蜘蛛少了一只脚还能再装回去?
没功夫跟他扯别的,提高音量再喊:“疯子,出来,阿蛮在那边跟高城打起来了。”
“打起来就打起来呗,阿蛮厉害着呢,不怕。”
我不禁磨牙:“疯子!”却听他咦了声,缓缓回转了头,乌溜溜的眼珠转动了一圈,黑亮黑亮地看着我问:“小匣子,你怎么不伪装了?”
顿了顿,他这是显然也知道我在船上呢。一个箭步跑过去,拖起他就往外跑,他倒也没多问,就乐呵呵的傻笑着。一直跑到船头,不过是这来去的功夫,战况已经大为改变。无论是阿蛮还是高城,脸上都或有伤痕,而在旁凝注的围观者都面露惊色。
“疯子,让阿蛮停下来。”我目不转睛盯着场上的两人,心头已是沉重。若连形于外都能看到伤,那身上必然也少不了。许是看我脸色沉重,疯子倒没有再不着调,只是将手指放在嘴间一声啸,立见阿蛮向后疾退而开,身形一闪就站到了疯子旁边。
去看疯子脸色,别提多傲娇了。但是阿蛮对疯子还真是言听计从啊,居然只凭一声哨就能把人喊回来。一道冷厉声飘来:“小竹子,过来。”
我转目去看,高城站在五米开外,目光微冷地盯着我。正要迈步过去,突然疯子一个错身挡在我身前,嘴里嚷着道:“小匣子你别怕啊,有你三哥和阿蛮在呢,一定不让你被他们给欺负了去。”我满头都是黑线,疯子这观念是从哪来的啊?没发现那边高城的视线变得更凉了吗,甚至危险地眯起。
主要是不光是他,就连阿蛮也再次戒备起,气氛顿变得有沉凝紧张起来。
我说:“我先过去,晚点再跟你们谈。”
可刚脚迈出就被疯子拖住,他大呼小叫着喊:“小匣子你的头怎么伤了?是不是被他给打的?别过去啊,我会保护你的!”我倏然而顿,回头惊问:“是谁灌输你这想法的?高城怎么可能打我?”疯子呆了呆,“成晓说你会偷偷来,也一定会被发现,然后要给撵下船,让我和阿蛮先一步来潜伏了保护你的啊。”
“”好吧,成晓。我也是无奈了,居然连疯子和阿蛮的先行也是给安排好的,是怕我孤身一人前来,真受了高城欺负吗?还给了疯子这样的想法。不过转念想也是,在那刻谁知道高城心里在想什么,他铁了心要假装遗忘了我,万一我在船上被逮住,很可能会被他安排小船遣送回去。
成晓确实为我煞费苦心,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安排好了。但假如高城真的有心撇下我,有阿蛮和疯子在,难道就能无碍?也未尽然吧。这点相信成晓也有想到,所以,疯子来这趟多少有点搅浑这水的意思。
想到这我沉敛了思绪,“疯子,你先松开我。”可他虎着一张脸,坚决摇头,视线越过我防备地盯着高城那处。只得转身看回高城,折中了要求:“大家坐下来谈一下吧。”
可看高城一脸冷峻,无动于衷。
一时间僵持不下,就在这时,突然人群中一人噗通摔倒在地,引来所有人注意。有人俯身去翻开那人,当露出脸时我不由吃了一惊,那不正是之前在高城舱门外遇见的小伙子吗?探看者惊抬起头,眼中不敢置信,“死了!”
在场之人无不惊愕,谢锐最先欺身而去,指探鼻息,按心口,最后搭其脉搏,抬头看向高城:“真死了。”众人面面相觑,这实在是发生的太突然了,难道是这小伙本身就有疾病导致这猝死?可就在思疑间,有人惊喊:“那是什么?”
245。花花(1)()
所有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死去的小伙身下缓缓爬出一只拳头大小的蜘蛛,我倏然心凉,那是疯子的花花!不好的预感纷涌而来,直觉想去阻止疯子,可心念刚动就听疯子嚷开了:“啊,是我的花花!”暗道一声晚了,就觉身旁掠动,疯子人已经松开我手臂跑了出去,就在他要俯身去拿起蜘蛛时,谢锐一个扫堂腿而来,逼得疯子只能往后退。
谢锐质问:“蜘蛛是你的?”
疯子根本也不管时下情形,跟个愣头青似的点头:“是我的怎么了?它有名字的,叫花花。”却见谢锐直起身,手一挥,“抓住他!”
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冲上来,阿蛮欲前去帮忙,却被另一批人给拦住。疯子的身形虽然没阿蛮快,可他左躲右闪间也是灵活,但他始终都想去捡地上的蜘蛛,眼看谢锐拿了一只塑胶袋欲去捉,疯子大喊:“别碰!它的腿断了一只。”
谢锐一怔,手下一慢,立即被那蜘蛛从旁躲开,并速度奇快地爬出人群范围,向我脚边而来。更奇怪的是,蜘蛛爬到我鞋子上后就停住,没有要再离去的意思。
谢锐将我看了看,没再妄进,只回头询问始终面无表情沉默着的高城:“城哥,这如何处理?”高城冷峻的眸光扫过场上,最终停在我脸上,突的轻勾嘴问:“小竹子,你觉得呢?”没想他把问题抛给了我,可我不傻,心知这刻回答影响很大。之前没这事,只需跟双方解释开就没什么大问题,可现在出了命案,就不是如此简单了事了。
沉吟之后,我认真答:“先让两边全都停下吧,一件命案,在未下定论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音量不高,但足以被场上这一干人都听到。
高城沉定数秒,又问:“那现在你站在哪边?”
我深蹙起眉,本该是毫无悬念的答案,自然是在他那边。可是假若这时我与他立场一致,疯子就成了这杀人凶手的嫌疑者,想为他申述就没了坚定立场。明知高城会介意,还是硬着头皮答:“在疯子和阿蛮这边。”
只见在我话出之后,高城的眼神倏然冰凉,眨眼变成淡漠,就站在那处淡淡看着我,嘴角是一抹讥消。他抬起手,令:“停。”本还在围赌的众人纷纷全退回,这形势如若壮大一些,就有些像古时战场上,将一声沉令,千百将士都听令的感觉。
疯子也退回到我身边,但还似懵懂地在我耳畔低问:“小匣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对之无语,这人有时精明之极,有时迟钝的就像一头猪。没好气地道:“能先将你家花花从我脚上拿走么?”疯子低头一看,嘿嘿而笑:“看来花花很喜欢你呢,有我的眼光和品味。”
额头又有黑线冒出,他难道就一点没感觉出来此刻紧张的气氛?
等疯子把蜘蛛拿走后,我环视一圈后盯住高城要求:“先封锁现场吧,让在场之人都不准离开。”他朝谢锐和落景寒使了个眼色,两人领会立即安排起来,船上没有警察,只能是他们着手安排这类工作。至于后面,我与高城都随过警,具体程序操作都清楚,后来我还当过一年派出所的后勤助理,文字疏理时也对录口供的程序了解。
场上除去我能报得出名字的,一共还有十五人,死掉的是船上年纪最轻的小伙,叫陈勇,大伙喊他阿勇,是甲板部的三副,负责消防救生设备管理维护的。被简略普及了下行船知识,全船船长以下分为甲板部和轮机部,底下又分成几小块,各个职位之间都互有联系。
听完船长介绍船上每位船工负责的工作和职位后,我不由暗暗汗颜,之前自己那随口应承高城的话称自己是船工,当真是掩耳盗铃,根本就没我那职务。如若不是高城有意包庇,我那是一开口就穿帮了,亏得我当时回去后还觉自己言谈间没有破绽。
但在人前我还得端着,询问船长那阿勇可有病史什么的,船长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沉着脸答:“我们作为船员,负责整船人生命,每年都会按时体检,对身体检查是非常严格的。断然不会出现你所说的这种情形。”
我并不为船长态度所动,他讲述的是条极重要讯息,就是说阿勇因疾猝死的可能为零。那么前一刻还生龙活虎能跑能跳的二十五岁小伙,后一刻突然倒地身亡是因为什么?侧目看向站在一旁的疯子,难道真的是被他的蜘蛛给咬了?
余光的另一侧落景寒已经喊来了曲心画,在为尸体做尸检,暂时还在进行中。
疯子感受到我目光,乌溜溜地看过来,隔了一秒,就从阿蛮身旁屁颠屁颠地跑向我,到了近处他探头探脑地压低声问我:“小匣子,你说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我溜了眼他的口袋,并不转弯抹角:“不是被你的花花咬了吗?”他怪叫出声:“怎么可能?我的花花不咬人的。”我有些怀疑:“它长那么大,真的不咬人?”只见他撇撇嘴了答:“只要对它没有恶意,就不会攻击人啊。”
我面色一沉,扣住他手臂,“那就是真会咬人了?”
他低头看了看我手,“可是,花花没有毒啊,就算被咬了也至多是肿起来一块。”这边疯子刚话声落,就听不远处曲心画在汇报:“城哥,就目前表面症状看,他可能死于背心处的一个肿包,因为离心脏较近,毒素快速蔓延。”她在说话间,将阿勇解开了衣服的身体翻转而过,我凝目过去,倒吸凉气。
哪里是疯子所说的只是“肿起来一块”?背心位置,红黑肿块约有拳头大小,并高高鼓起,而在周围皮肤一圈成黑紫。这时就算疯子再言辞凿凿历证他的蜘蛛没毒,也没有人信了。
所有目光都射向这处,而疯子也怔然在原处,盯着阿勇后背那脓包嘴里低声喃喃:“不可能啊,我养花花到这么大,被它咬过很多次,都没有这样过。”
心头一动,正想询问,却见高城已经走过来,眸色深幽而盯我:“刚才的初步验尸报告你应该有听到吧。不管你有何理由,都改变不了他成为第一嫌疑人的事实,基于惯例,他会被暂时羁押受审,包括他的那只蜘蛛。你有意见吗?”
“可是”我刚一开口,就被他打断:“夏竹,在你选定立场后就与我处在了对立面,我不可能再因为与你的关系而对他徇私,你若要替他申辩,就找出有利证据来反驳已成事实。在你找到证据之前,都无权干涩他被管制扣押。”
他顿了顿,横了眼一旁的阿蛮,又道:“或许你可以试试让那人带他潜逃,从这江域游回岸上去。这也未尝不是个选择,嗯?”
“”好吧,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高城对疯子的敌意由来已久,在疯子公开对我“表白”情感之时,他心底存着介意。而刚刚在他与阿蛮斗在一起时,偏偏又是我压着落景寒去把疯子放出来阻止阿蛮,此后尽管我觉得没什么,但落在他眼里可能是我与疯子之间举动暧昧,所以当阿勇突然死亡而矛头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