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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么？”姜雅冷冷注视着她。
殷雨菡因姜雅的眼神而有些发怔，“妈”
姜雅冷声说道：“可以不受殷乐妍胁迫，可以不去理会曹家，然后什么都不做，等着你爸爸被判死刑，从此以后你就是谋杀犯的女儿，慕白就是谋杀犯的儿子，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地位，我们一家人像过街老鼠一样活着，这就是你想做的？”
殷雨菡的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姜雅，“妈妈”
姜雅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而后睁开，眼底一片清冷，“要么嫁给曹瀚青，要么为曹家做代孕，没有第三种选择，这几天你在家里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说罢，再也不看殷雨菡一眼，姜雅转身离开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殷雨菡呆若木鸡站在原地，整个人愣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视线朦胧，脸上一片冰凉，抬手摸了摸，满手的泪水。
绝望？
或是，心死？
殷雨菡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姜雅的每句话，都像冰冷坚硬的铁锥扎进她的心里！刺痛她的血肉，麻痹她的神经，截断了她所有退路！
没有第三种选择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不按照姜雅所说的去做，殷雨菡一样会受到要挟。
没有视频了又怎样？姜雅是她的亲生母亲，只要姜雅放出风声，说自己的女儿曾经有过吸毒史，这和视频曝光的效果没有区别！
可是，姜雅真会这么绝吗？
殷雨菡的身体晃了晃，走到床边，无力的坐下。
她会的。
为了保住殷慕白，姜雅会的。
殷雨菡不禁笑起来，起初是轻轻的笑，而后笑声变大，最后逐渐难以自控的放声大笑！本以干涸的泪水再次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浸湿了衣衫。
“哈哈哈哈哈！”
殷乐妍为了殷景烁要牺牲她，姜雅为了殷慕白也要牺牲她，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傍晚，天气骤变。
乌云很快笼罩了整片天空，两侧绿化带的枝叶窸窸窣窣晃动，起风了。
路人们估摸着暴雨即将来临，纷纷加快了脚步。
一辆暗夜蓝阿斯顿马丁豪车行驶在公路上，因为略显拥挤的车流，无法发挥出它出色的速度与风采。
坐在车里的人，正是刚刚处理完公务的曹瀚青。
他握着手机，对那头的人缓缓说道：“没有看到检测报告之前，不用答应殷家任何事，我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的话，现在外面捐卵的女大学生不计其数，根本不愁货源，又何必受殷家牵制？现在的问题是，我想要知道她的卵子质量，是否值得我们去促成这次合作”
说话的功夫，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溅起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印记，最后连成大片，雨水瓢泼，人行道上的路人跑得飞快，更有许多往附近商店里钻去。
曹瀚青看着外面绿化带在风雨中摇曳的绿植，语调不急不缓：“殷家是百年世家，几代传承，基因不会比那些平民差，不过为了稳妥，还是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比较好”
这时，司机犹疑的出声问：“先生，前面有个女人在朝这边招手”
因为堵车，车子一直缓慢向前挪动。曹瀚青一抬眼便看见那个女人。
他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对电话那头说：“遇到个人，下次再聊。”
不等对方问是什么人，曹瀚青已经挂断了电话，并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前面停车。”
公路上理应不该随意停车，不过现在车流拥堵，每辆车都是缓慢前行，所以他们的车稍微停留一会儿也无所谓。
车子一停，路边招手的女人立即小跑着过来，她没有带伞，身上全被雨水淋湿，单薄的连衣裙紧贴在身上既诱惑又狼狈。
曹瀚青打开车门，语气里透出熟稔，“是小涵啊，快上车，怎么自己出来了，司机呢？”
殷雨菡不好意思的喊了声“曹叔叔”，立即低头坐进车里。
都是华亚帝国的大家族，就算没有姻亲关系，平日里也多少会在一些宴会上碰到，因此殷雨菡是认识曹瀚青的，只是没打过什么交道，在场合上见到顶多也就礼貌性的喊一句叔叔罢了。
不过今天这一声“曹叔叔”，不知怎么，曹瀚青听在耳中觉得声音低低软软，直让人心里发痒。
他垂眸看向身边的殷雨菡。
湿透的水蓝色衣裙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毫无掩饰的勾勒出女人的姣好身形，几缕湿哒哒的头发搭在胸前，衬得领口袒露的肌肤越发洁白如雪。
她有些局促的坐着，低垂的睫毛扑扇，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轻声细语说着话：“打过电话叫司机来接我，可是好像堵在路上了，幸好遇到曹叔叔”
她这样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曹瀚青，又红着脸飞快的垂下头去。
曹瀚青不动声色看着她，心想：这个殷雨菡，有点意思。
第186章 不管（修改）（）
殷乐妍想撮合他和殷雨菡，他是知道的。
姜雅拒绝联姻，想用代孕方式来合作，他也很明白。
这两个女人的目的非常一致，都是为了救殷景烁。
不过殷乐妍显然比姜雅更狠。
姜雅舍得女儿，却舍不得名声，她担心靠联姻救出殷景烁之后，会背上卖女求荣的臭名，所以才想出代孕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名声坏了的话，殷景烁即使救出来，仕途上也很难再有精进了。
这两个女人如何考虑，曹瀚青无所谓，只要满足他的需求，他大可以利用职权在庭审过程中运作一番，做一些倾斜。
前提是，满足他的需求。
事实上，以他的身份地位，绝不会缺女人，只是那些女人，在他眼里还不够资格生下曹家的继承者。
殷雨菡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名门闺秀，年轻，漂亮。如果能嫁给他，固然好，即使不愿意嫁，她的卵子也值得期待。
根据获知的资料信息，她在大学期间算是个多才多艺的美人，姜雅很重视女儿生活情趣方面的培养，所以殷雨菡在花艺、器乐、舞蹈方面都有经过专业训练
曹瀚青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双腿上，那里还是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腿部的曲线往下滑落。
他不禁想着，听说学过舞的女人，身体会特别软
这时，殷雨菡轻声说道：“曹叔叔，能帮我拿一下纸巾吗？”
“噢，好。”曹瀚青收回旖旎的念头，将手边的纸巾盒递过去。
殷雨菡抽了纸巾，一点一点擦拭身上的雨水。
顺着腿部的曲线，从大腿到膝盖，转下是小腿，然后在纤细的脚踝处略作停留，再慢慢往上擦。
不但尽显双腿的性感，擦拭时低俯的身姿也让领口内的风景彻底一览无余。
曹瀚青一瞬不瞬盯着，暗沉的眼眸里隐隐有火苗窜动。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极尽诱惑难道真的只是把他当做长辈，当做叔叔，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心？
这不可能。
曹瀚青相信，姜雅一定跟殷雨菡提过殷曹两家的事。
那么，殷雨菡现在这是
前面的拥堵似乎终于疏通，司机提了速，殷雨菡像是没做好准备，身体一歪，倒在曹瀚青怀里
“抱歉，曹叔叔”她慌忙撑起身体，柔弱无骨的手按在他的腿上。
曹瀚青顺势抱住女人，双手握着殷雨菡纤柔雪白的手臂，没说话，也没松开
车内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喘息低吟。
中央隔板已经合闭，两侧车窗也切换成遮蔽模式，没人看见内里的交缠。
这样的地点，这样的身份，都让曹瀚青感到强烈的刺激感。
曹瀚青觉得心满意足。
是的，他对这个女人很满意，滋味很好，让他觉得自己也好似年轻了起来。
曹瀚青捡起四周散发的衣服，湿漉漉的，皱成一团满是折痕，以殷雨菡的家世，衣服弄成这样显然不会再穿了。
他轻轻抚摸殷雨菡弓起的背脊，低声说道：“先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殷雨菡闭着眼没说话，她翻了个身，缩进曹瀚青怀里，才轻轻说了一句：“有点冷。”
她身上被扒了个干净，曹瀚青却只是脱了外套，松了松裤腰带。
身上一沉，是曹瀚青把他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殷雨菡没动，做出一副无比依赖的娇怜模样。她的柔顺显然取悦了身边的男人，大掌在外衣下抚摸她光滑的肌肤，流连忘返。
只是在曹瀚青看不到的角度，殷雨菡脸上露出一抹酸涩的笑。她心里自我安慰着，曹瀚青还算不错，虽然年纪和爸爸差不多，但是看起来要年轻许多
眼下，于她而言，去曹家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但要去，更要光明正大的去，她绝不会再留在殷家，给她们继续利用自己的机会
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只要殷景烁或是殷慕白再次遇到什么困难，她就有可能被当做商品放在天平上任人评估价值，最可悲的是，她没有任何依仗！
殷雨菡想起殷乐妍那些落马情夫，觉得恶心。
难道她也要变成那样一个人吗？为了男人的仕途不断出卖自己的身体！
殷雨菡宁肯现在就先找到依仗，脱离殷家！比如眼前的曹瀚青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事实上，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如此想着，她更紧的贴近男人的怀里。
曹瀚青若有所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怀里的女人轻声喊：“曹叔叔。”
“嗯，怎么了？”
殷雨菡微微抬起头，露出半张脸，“你会娶我吗？”
曹瀚青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玩味，“不嫌我是个糟老头子吗？”
“曹叔叔不老”殷雨菡似乎想起身，手却不经意间触碰到他两腿之间，她的脸红了又红，低下头喃喃：“不老”
曹瀚青朗声大笑，再她腰上捏了一把，道：“就算老了也舍不得你。”
殷雨菡急于要一个确切的回答，上半身几乎全部贴在男人身上，努力让姿态低柔，“什么时候娶我？”
曹瀚青眼睛微微眯起，“这么心急？”
殷雨菡覆在他的肩头，呼出的气吹过他的脖子，“庭审就快开始了”
曹瀚青荡漾的心神微定，“只要殷宸彦不有意为难，你爸爸的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周旋，这个你放心”
殷雨菡却掩住他的唇，说：“不用管他。”
第187章 大义灭亲（）
曹瀚青愣住。
殷雨菡竟然说不用管殷景烁？
殷景烁不是她爸爸吗？如果不是为了殷景烁，殷雨菡何必故意来接近自己？
曹瀚青虽然年近五旬，但也不至于年迈昏聩到觉得殷雨菡想嫁给他是看上他的人，无非是为了利益罢了。
他看中她的年轻美貌，她看中他的权势地位，互利互惠，这没什么不好。
可是殷雨菡现在却告诉他，不用管殷景烁？
殷雨菡看出曹瀚青的惊讶，不紧不慢说道：“殷宸彦是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