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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韩愈之本身的错觉,总感觉和张老讲话有种隐隐的压力,虽说陆释晨不说话的时候,也让人很紧张,但这种压力却是两种不同类型。
“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陆释晨手中端着两盘大餐走了过来。
“坏话,怎么能说你坏话。”张老道:“我们在说你是怎么把金恩拍得死死的。”
“这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一遍,怎么张老现在你记性也不好了?”陆释晨吃着东西,说话有些听不清楚。
“还是老师,一点都不会讲故事,还不如学生,如果说刚才我听到的故事是鸡汤,那么你告诉我的就是清汤白水,一点味道都没有。”张老理所应当的道:“最重要的是,这种扬国威的事情,听几遍都不够。”
张老看陆释晨张张嘴还准备说什么。另一句必杀技又堵了过来:“没听过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你吃了我的大餐,还敢和我争?”
“张老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陆释晨回头看了看韩愈之。问:“和张老聊得还愉快吗?”
“愉快。”韩愈之下意识的回答。
“好了,别磨磨蹭蹭了,快来陪我杀一局,好久没有下棋了,我的棋瘾犯了,快快。”张老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副围棋。
韩愈之在一旁都惊呆了。刚刚拿出来的那个棋盘和围棋,无论是从大小,还是从厚度来说,都都远远超过抽屉的容量,是怎么将棋盘放进去的?
就在韩愈之目瞪口呆之际,陆释晨与张老已开始下棋了,前者持黑棋,后者持白棋。
爱好与职业是两种概念,喜欢的不一定职业,但职业不一定喜欢,就好像张老喜欢围棋并且兴冲冲,实际上就是臭棋篓子,即使不要说专业了,或许会连业余中厉害的都不如。
而陆释晨围棋技术也就是那样,所以才能够和张老杀得难解难分,酣畅淋漓,话说,这臭棋篓子找到另一位臭棋篓子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这就是张老与陆释晨为什么如此合拍很大的一个原因。
布局开始不久,张老首先出招,犹如毒蛇吐信,张老的性格也干不了防守的事情,陆释晨不甘示弱迎面而上,白子仿佛织成一张大网,很可惜‘白网’有漏洞,捕蛇不死反被咬,收官结束陆释晨一目半输掉了。
这一老一年轻,下棋的时候交流也是火药味十足,韩愈之真害怕两人会弄个不好打起来。
“就你这两步,我早就料到了,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拳怕少壮,棋怕年轻,我有名师教导,张老你这两下臭棋,还是自己认输。”
“名师,呵呵有多名?还乱改词儿。”
“我说他们的名字出来就可以吓死一片人,程兰如、范西屏、梁魏今、施襄夏,跟黄龙士一个等级的。”
“真能
说,别以为我老了不知道,他是清末棋圣,还跟他是同等级,那就是国手了,大名鼎鼎,但你说的人我都不认识。”
牛逼吹得是飞起来,唾沫星子横飞,仿佛围棋少年那样,一子落地金光闪烁,杀得鬼哭狼嚎,一局结束之后,又扯着陆释晨杀了三局。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
此时此刻不自觉的对应了小学课文里面的描写,时间就像小马车,嘀嗒嘀嗒向前走。
韩愈之就在一旁尴尬的坐着,满肚疑惑其中最大的疑惑,就是校长带他来这里不是说给他上第一课的吗?为什么这展开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关键是他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想要开口问,但陆释晨和张老杀得兴起,又怕出言打扰两人的兴致,所以如同便秘样的坐立不安。
“张老你又输了,今天你五局输了三局,我赢了。”陆释晨颇为嘚瑟的道,特别是脸上还留着一种高手寂寞的样子。
“不行不行再来两局。”张老不乐意了,扯着陆释晨不让走。
“下次,下次吧今天也挺晚的了,我还要去看政哥。”陆释晨看了看时间。
张老好像老小孩一样发脾气了:“快走快走,走了清净,下次你叫那什么程兰如、范西屏、梁魏今过来,我看看怎么就名师了。”
……(。)
。。。
第265章 不对()
“那张老你就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陆释晨道:“另外还是谢谢一顿大餐的招待。”
韩愈之早就起身了,脸上还残留着终于下完围棋的样子。
“等会,这个东西你拿着。”张老又从抽屉拿出一个护脖,全黑色毛茸茸的摸起来很顺溜,在这个天气冷带上,除了保护脖子之外,还能够取暖。
如果不是韩愈之觉得这样很失礼,他真的很想冲过去看看那个神奇的抽屉,也就一虎口的宽度,以及脸盆的大小,能够放下锦里人果糖和胡脖这些小东西也就不说了,但棋盘和两罐棋子是什么情况,蓝星没有藤子不二雄,否则韩愈之一定会觉得那是异次元。
陆释晨出了病房后,慢慢的往电梯走去。
“校长不是说我们赶时间吗?”韩愈之后面半句是赶时间还怎么磨磨蹭蹭。
“我们今天一天的事情就是看望张老和政哥,所以不赶时间。”陆释晨走着虽说挺优雅的,但真心慢。
韩愈之问:“那刚才……”
“刚才?哦……我好不容易五局三胜,赢了张老一次,虽然我的棋艺 比他∑强些,但棋子是圆的,什么都有可能,所以自然肯定必须不能给这个机会。”陆释晨双眼眯成一条线,狐狸的即视感。
这得是多好胜才能干的事情啊。
韩愈之:“……”
因为本身性格原因,潘骏跟着陆释晨的时候,总是各种蹦跶。但韩愈之就颇为忐忑,虽然也感到了那种如沐春风的气质。不喜欢沉默,所以总是没有话题会找话题来聊。
“校长我们学校有围棋社团?”韩愈之问。
“目前没有。但已经在计划之中了,青蓝学院的本质是自由学习,所以我认为学院不是光学习读书的地方,还要有兴趣爱好。”陆释晨道:“篮球我会请乔丹、艾伦当教练,费德勒教网球,c罗梅西教足球,科波菲尔教魔术,李文书、孙禄堂教国术,哈哈每个社团都是顶尖。”
想着想着陆释晨就有些抽了。那画面太美,旋即考虑身旁还有一个学生,最重要目前他们所在的是医院,所以将其他思绪收了回来。
进电梯,这次没什么人,或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
“不好奇我们这次是来学什么吗?”陆释晨问道。
韩愈之道:“不好奇,能让我知道陆校长肯定就会说,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了也没用。”
“哈哈。”对于韩愈之的回答陆释晨笑了,并且笑得前俯后仰。笑声中虽然没有带着讥讽或者是其他什么,但韩愈之被笑得浑身不自在。
“校长你笑什么。”韩愈之问。
陆释晨拍了拍韩愈之的后脑勺,叮咚一声正巧电梯也到了,他一边迈脚而出。口中一边道:“言不由衷。”
韩愈之跟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陆释晨继续道:“如果你真的这样想。刚才我在和张老下棋的时候,你就不会一直坐立不安。”
被一语道破。韩愈之支支吾吾想要解释。
“到了。”陆释晨突然停下了脚步。
“到了?”韩愈之回神,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活动区。首先各种健身器材,墙根这边还放有三张按摩椅,此时早就被坐满。
陆释晨目光环视,几秒后看到了目标,快步走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韩愈之看清楚了,校长所要找的政哥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长着一张阳光帅气的国字脸,却满面愁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右手缠着纱布挂在胸前,此时一个人坐在木椅上,双眼目光呆呆的眺望远方。
“政哥又在看风景?”陆释晨打招呼。
政哥发呆真的很出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到,直到陆释晨高声打招呼,才回神道:“来了,今天学院不忙?”
陆释晨笑了笑没有回答坐下,指了指韩愈之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韩愈之,政哥你的手有好转了吗?”
“有没有好转又能怎么样?”政哥嗤笑,身子向后一倾,仰头看着天空,蔚蓝的天空,暖暖而又刺眼的阳光。
他道:“平时的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现在我又在干什么。”
“平时这个时候我在学院处理各种事宜,现在我在医院听你报怨。”陆释晨道。
“报怨,我这是报怨?”政哥不善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从木椅上弹起,再次加大语气问:“你说我这是在报怨?!”
韩愈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旋即反应过来扯着陆释晨的衣角,意思是小心点。
但陆释晨双眼澄清的看着政哥,四目相对,认真的脸色丝毫未见改变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本来从视觉差距上来说是前者更处于下风,但最后却是政哥仿佛霜打的瘸子蔫了,颓废的摔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道:“对没错,我就是在报怨,我抱怨我,我报怨我教练,我报怨偏偏我不好的时候天气如此好。”
“怨?”陆释晨道:“抬头看看天,看他饶过谁。”
起身,陆释晨拍了拍政哥的肩膀道:“政哥你先好好休息,今天看你的状态是不能聊天了,我们下次再聊。”
旋即招呼上韩愈之,离开医院。
在车上的韩愈之,比起来的时候虽然一样是沉默,但脸上多了很多思考,张老是左腿截肢,而之后见的那个政哥不知道是怎么了
了右手受伤,两人都是四肢受伤,并且听对话还都是改变不了的伤害。
但张老和政哥两人的态度却完全不同,前者是喜欢笑得乐呵乐呵的,但后者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怨天尤人’,今天陆校长要交给他的是这个道理?
“校长你今天带我来医院,还见了两个病人,是不是要告诉我不要自怨自艾?”韩愈之道:“但仔细想事情不是这样的,张老虽然是截肢但已经六七十岁了,已经精彩过了,没什么遗憾了,但后面的那个叔叔,正是男人最有价值的一段时间,肯定会自怨自艾。”
“所以我认为,陆校长今天的这堂课不够完整,因为两个病人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韩愈之实话实说道。
被否定了……或许这是陆释晨当老师以来第一次被否定。
只听陆释晨道……(。)
。。。
第266章 自己慢慢想()
滋滋滋。
急刹车,猛的将车辆停了下来。
“嗯?”陆释晨扭头疑惑的看着韩愈之,一双清澈的眼中蕴含着疑惑。
由于惯性韩愈之身体向前猛的一冲,脑袋撞在了前排座椅上,咯得生疼,一抬头就与之四目相对。
但下一秒韩愈之下意识的移开,旋即脸上浮现出坚毅,又将目光重新移了过去,硬着头皮道:“校长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
如果这次陆释晨因此而责备了他,韩愈之心中不说会有心理阴影吧,反正不舒服是肯定的,少年时期恢复能力是非常的强,但那仅仅只是生理上,并非心理上。
陆释晨将头转了回去,车辆继续缓慢行驶,道:“刚才你说的一大通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什么是告诉你不要怨天尤人,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