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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她的容貌就是她现在的本钱,作为现实中一名三流演员,叶晚时不时的还需要自己化妆,所以到了古代之后,她一直自己打理自己的脸蛋。
说什么美人天成,不需要雕琢,藏在她温婉的外表下是她的脏话:简直放屁!
容貌固然重要,但是妆容可将人打造成各种模样,风情万种的,高贵冷艳的,甚至是纯洁的白莲花。
对镜照看,叶晚动作娴熟地扑了花脂。左右匀称后,她淡扫蛾眉,眉石一过,一双柳叶弯眉如是天成。其实她的眼睛长得很大,若是配上弯眉怎么看怎么是大家闺秀一般的贤淑模样,可她偏就用独特的手法挑了眼线,这细细的眼线微微上挑,眸光流转之间尽是妖娆。
她又是照了一会儿,在额间贴了小五朵梅花花钿,正是对镜梳妆,忽听房门推动声音,叶晚没有回头,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她抿着双唇,飞快地沾了淡淡的清色,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颜色,倒是双唇被润得极有色泽,却是本色粉嫩可口。
陆六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正梳着长发,从来都是利落的全部梳起,梳子密密将长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贴在脑后,叶晚自以为自己就是个小妇人,也向来都喜爱折腾自己的头发不断变换着,因男子已走到身后正在镜中看着他,她简单梳了个随云髻,垂目一扫,捡出珊瑚白玉长簪插入发间,旁边贴了白白的一小朵花,这才站起身来。
这男人个子很高,她挺了挺胸,抬眸看着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打理了下他的衣襟。
“爷~你去哪了?”
陆六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通,她穿着点点梅花白纹裙,外披薄纱小披肩,白玉颈下包裹得十分严实,他满意地轻拥了她,这女人可真能琢磨男人的心思,起初她总喜爱穿着露出点点锁骨的抹胸加外搭,当时他只皱了皱眉从此再未见她穿过。
知道他从不白日宣淫,尽管晚上多妖艳,却从不在白天做半点低贱的事,偶尔逗弄她,也只是暧昧着些,拿捏得可真是恰到好处。
她妆容精致,每日都不一样,你说处处有着新奇吧,偏又时时跟着你腻歪,就像是那些低等人一样,要这个要那个,本来这三四个月以来,修大坝一事一了,陆六是公事私事都了,美貌女子到处都是,本就是顾长安尝过的,他不屑带回京城,可早起她的一番话又叫他改了主意。
伸手拿下她发间的小白花,他转身走到窗口,窗外阳光大盛,显然是日上三竿了。叶晚也不管他,径自收拾了梳妆台上面的东西。
只听他悠然道:“你猜早起谁来了?”
她头也不抬:“谁呀?晚晚猜不到。”
陆六一朵一朵掐着花瓣扔向窗外:“你的老相好,顾长安啊!”
叶晚顿时语气落寞:“爷~你在戏耍我么?还是在笑话我呢?”
这种话题不能接下去,否则只会越描越黑,她只做伤心状,果然他也未继续谈论老相好这个词儿,却是扔完了花瓣回过头来看她。
“顾大人送来了一纸户籍,昨个儿我跟他就那么一说,说你想要脱离奴籍,这件事不办好我也不放心回京不是?”
叶晚心中一凉,果然,造一个假的户籍,对于顾长安来说,其实十分容易。只不过,这三年来,他根本没想要她脱奴籍,那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在他妻妾的范畴内,只不过……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只能咬牙承认只不过像个玩物一般的。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走过来投入他的怀抱抱住了他的腰身。
“爷~还是你好……”
“我好?”陆六一手在她后背上面摩挲:“我真的好吗?”
“嗯!”
叶晚在他怀里点头。
他却是低笑出声:“可惜这个顾长安不是个有眼力见的,户籍上只有你的,没有你妹妹叶恬的,我一时生气给撕了。”
他的心情是愉悦的,胸腔里那颗心跳得也十分平稳,分明是故意的。
她乍听见说户籍的事情办妥了,心花怒放,可他又说撕掉了,叶晚的脸上顿时现出错愕来。
这失望也是真失望,所以陆六垂目见着她的脸色变化,见她那副倍受打击的脸可谓是心情更加舒畅啊!
“怎么不说话了?”陆六将她推离了一些,盯着她的双眸挑眉道:“爷还好吗?”
“爷~”
她跺脚道:“你不是在诓我吧?爷要是走了晚晚可怎么办啊?”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然爷带你去京城?一直跟着爷不就行了?”
男人们可能都是这样的心情,带着你玩一段时日可以,等到玩腻了,就随手撇开。但是按照叶晚想的,他是不可能将她带走的,看他定然权高位重,跟顾长安好似还沾亲挂故的,这年纪大概也就二十三四,说不定家中就有妻妾了,她曾是顾长安的女人,这种伤自尊的事,大体是不会有人做的。
所以她故意装出一副欣然前往,平常女子都巴不得高攀的样子激动道:“爷!真的吗?真的会带我走吗?晚晚能一直跟着你吗?”
出乎她意料的,陆六笑意更浓,甚至还伸手揽她入怀:“当然是真的,爷准备带你进京,到时候别说是户籍,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跟爷说。”
她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实则是掩饰着脸上的苦逼表情。
她不想走啊!
三年以来,她在这省里已经有了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面,虽然还在别人的名下,但是吃穿不愁,她缺的不是男人,而是户籍,是户籍啊!
省里的顾大人家里,家法都这么严厉,到了京城还不得步步惊心啊!
“可是……”她自己都可是不出来了。
“可是什么?”
陆六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这一幕明明是那么的温馨暧昧,可二人心里一个是偷笑得意就差哼出小曲来,一个却是苦涩脏话连篇。
他对上她的眼:“难道你不愿意去?”
她当然是不愿意去……
叶晚扭扭捏捏地看着他,自认为也是深情款款了:“怎么会?晚晚就是怕拖累爷的名声。”
她是在提醒他,带她走有损名声。
毕竟他出来是有公事的,回去带个美娇娘,还是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更是个奴籍的,那被人说出去不大好听。
“既然你愿意跟爷走,那爷怎能丢下你不管呢?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爷带你去看看京城盛世!”
他心中有数,知道她在故意推脱,更是一本正经地盯着她。
她败下阵来,再说别的那就太刻意了,只好装作欢天喜地地样子主动凑上前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他年轻的脸上尽是笑意。
许是心情大好,竟是又提及了顾长安。
“知道顾大人与我是什么关系吗?他也要同去京城复命的,我可提醒你,这人是我姑母家的乘龙快婿,虽然还未成亲,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去了京城莫要纠缠不休,否则……”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冷厉道:“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爷也保不住你的命。”
叶晚心中暗惊,却只做依附样:“晚晚知道了,晚晚听爷的话。”
“那准备一下吧,明日就走。”
陆六这才满意地松开她,只道还有事要交代,大步出去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只是侧面大体了解了一点他的事,从未问过他的来历,也未问过他的家室,他在她处从来都是以他想喜好舒适为准,二人在一起过了三个多月,他只知道她是顾长安从乡县带回来的女人,其他一概不知。
第一次遇见她就在顾家门外,若不是惊叹她那与姑母极其相似的容貌,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就当是她运气好罢了。
此时的陆六,就像是捡到一个新的玩具一般,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的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他走出她的屋子,叫来他的侍卫乌苏,细细叮嘱了番去查叶晚底细,这才离了锦园回去顾家……
而叶晚,则是叫来了唯一最信任的人叶恬,她本人不好出面典当,寻了个托将锦园值钱的东西不能带走的全部变成银票,至于花脂店,也来不及去盘查了,只送去了消息让他们先好生经营着,日后去京中再联系。
叶恬走了之后,她衡量了一番,也收拾了自己常用的化妆品以及些许名贵些的衣裙,正是忙得正欢,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叶晚以为是叶恬去而复返,不想一人闪身而入,竟是锦园内一个烧火的丫头叫清歌儿的,这小丫头也就十三四岁,原本锦园的丫头都是顾家的,陆六看着不顺眼都撵了回去,园子里几乎没有下人,就三两个临时的和灶房做饭的。
她以前就是顾长安安排在园子里伺候叶晚的,此时偷偷溜进来更是端了碗汤做掩护,默声放在她手心张纸条转身就走了。
她背对房门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显然是仓促之下写的。是顾长安的笔迹,想必是陆六去顾家说了要带她走的事,他这才偷偷送信来。
想起顾长安,叶晚其实还是伤心的,毕竟,他既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给她锦园和希望的男人……
低头再看他的字,即使再坚强也忍不住鼻尖微酸。
——晚晚不可入京,宁王绝非良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顾长安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开始那个少爷,后面还能出来,他是喜欢晚晚的,青涩的呆书生一枚,根本没碰她。
☆、想解恨
第三章
原来他就是宁王裴毓。
宁王裴毓,是先帝的遗腹子,他母亲是宫里得宠的梅妃,他在出生的时候就被传说是最不吉利的煞星降世。
当年先帝刚咽了气,梅妃悲痛不已就动了胎气导致孩子早产,裴毓出生时候宫里正是乱成一团,御医束手无策,母亲是流血不止,最后撒手人寰。
彼时除却他,先帝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长皇子裴言,二皇子裴越,以及小太子裴瑾。皇叔父大权在握,辅佐皇长子登基等同于垂帘听政。
他被叔父不喜,落了个大克的名声,还差点被陪葬祭父。幸亏他的姑母高阳郡主出面阻止,这才在一群老学究里面救下了他的性命。
裴毓长大之后性格桀骜不羁,他年纪轻轻就手段了得,其人胆大心细,于前年帮着皇帝哥哥除了异心的先太子一党,又远赴边疆打仗,因年少时候得罪不少人,一年到头受到的刺杀暗杀什么的不计其数。
他自小体弱多病,成事后皇帝哥哥封其为宁王。
高阳郡主十分疼爱他,因是六月早产而生,又在兄弟姐妹间行六,她唤其为小六。
若说样貌,此人绝对的一副风流俊秀之姿。本也是京中贵女争先恐后想要嫁进门的好姻缘,可是他接连两朵桃花,都是死在了宁王府。
如此一来,早年的煞星之说不知怎么的就又疯传开来。
那些盼着他回眸一笑的千金小姐们都又打起了退步,也不是没有大着胆子打着爱的名义上赶着自荐枕席的,他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