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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安握拳,又听那人慢悠悠地道,“不过我既然能看见鬼了,是不是离死亡不远了?小时候,我听巫师说将死之人便能见着鬼的。”
这明显不是一个频道的交流,郁青安深吸一口气,很好,他燃起了自己的斗志!这下也不怕觉着池水烫了,郁青安兀自往里一滚,扒拉几下来到寒栖面前,手搭在他的肩上。
“感受到了吗?我是有体温的,鬼身上哪会是温热的?”
寒栖眼皮一耷拉,他在这池子里泡了要有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被烫得没了知觉。但不管她是人是鬼,她的手应该都比他的凉,“你感受到了吗?我身上很烫。”
郁青安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进池子里再泡一泡,却是撞到了他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寒栖也睁大了眼,想迅速移到一旁时瞥到了郁青安耳后的印记。这个印记他太熟悉了,在这王城之中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于那处也有胎记的人。
寒栖眸色一冷,再不是漫不经心的态度,捏住郁青安的肩膀厉声问,“郁家大小姐,郁丞相的千金,你跑到我这小地方来做什么?”
哎呀妈,被他看穿身份了。
原主正是大夏国丞相的掌上明珠,王城中人称是未来太子妃的最佳人选。所以系统君先前没说完的话就是,虽然原主是太子的未婚妻,那也是别人认为的,这两人压根没正儿八经地订了亲。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并未和这位寒栖公子见过面,那么,他能认出自己,显然是和原主有过一面甚至几面之缘但原主不知情,又或者,是背地里研究过原主。
郁青安想了想,指着头顶的歪脖子大树,很诚恳地反问,“若我说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这树上了,你信么?”
寒栖冷笑,原先那副做派会让人觉得他没什么攻击力,现下一瞧,那眼中讥讽的笑意仿佛成了一把把刀,最锋利的地方就正对着她的眸,“郁丞相的掌珠编起胡话都不脸红,真叫人大开眼界。”
郁青安吓得一激灵,为了不掉气势便瞪圆了眼,“胡说,我脸那么红你没瞧见?”方才她无意间低头,看见池水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脸确实红彤彤的,想来是被这水烫红的。
想到这郁青安心里吐槽道,泡澡在哪泡不好,搁这么烫的水里泡着,还是在皎皎月光之下,这是要给自己的褪皮行为来个仪式?
寒栖,“……”他难得噎住,瞥了眼郁青安红得过分的脸,心想保不齐是被烫伤了,嘴上却道,“所以你承认自己说胡话了?”
郁青安再握拳,“……你炸我!”她一脸忿忿,“你在这待了多久?就没注意到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我可是郁大小姐,要来这也是光明正大的来,何必担着把自己摔伤的风险爬树?”
“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寒栖嘲弄地眉梢上挑,“我很难不去怀疑,你来这便是故意,然后趁我们俩都在池子里突然大叫非礼……”反正某些人陷害他的招数向来都很让人惊喜的不是么。
“怎么可能!”郁青安还要反驳,远处传来一阵吵吵嚷嚷声,她动作僵了僵,抬眼对上寒栖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他在说:“看,被我猜中了。”
郁青安管不了太多,深呼吸几下后捏住鼻子,一头猛扎进池水里。她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寒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相信她是无意来到了这里,可越来越近的响动让他再次寒了眸光。
一队的守卫哪里能说拦住就拦住,当他们一窝蜂地冲进来,见除去寒栖的半个背影再无旁人的分毫踪迹,对视间都傻了眼。
“这吵吵闹闹的都怎么了?我正泡着药浴呢,昏昏欲睡时便听到喧哗声,莫非是有刺客来了我这藏身了?”
为首的守卫抱拳道,“郁丞相家的小姐走丢了,我等奉命四处寻找,打扰了公子静修,还望公子海涵。”
“有人走丢了?那赶紧仔细找找啊,没事,我那宫里也随便找,那么大个人总不会平白没了影儿不是。”
寒栖说得慢慢悠悠的,其实他疼得整张脸几乎狰狞,因为水底下的某人死命扒着他的腿,估摸着都被抓破了。
守卫很谦卑地道,“不用了,想必郁小姐不会冒失到闯进别人的宫殿去,应该还是在外头的某一处,我等继续去寻,公子安心静修,不会再有人来扰您了。”
几人灰溜溜地跑出去,听脚步声确定他们没返回,寒栖便揪着郁青安的衣襟将她提出了水面,“你是不是用牙齿咬我的腿了?”
郁青安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有劲儿回答他的问题,“你腿上的皮肉那么紧实我拿牙去咬,哇我是有毒的吗?”
她在下面水又烫又得憋气,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憋死,当然潜意识地就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幸好那群人没久留,否则她要不就得突然冒出吓他们一跳,要不就交代在这了。
“我哪清楚你中没中毒。”寒栖松开手,往池子边上移,“刚刚那些人,你也听见了,就是来抓正对你行非礼之事的我的,可你躲进了水底,难道是想以此取得我的信任?”
他喵的这什么想象力哦,她哪玩得起这样的手段?就算是原主,郁青安保证,原主都不知自己怎么到这歪脖子大树上去的,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
郁青安冷哼一声,也不解释了,“你觉得真有人想这么对付你,会派我过来?”
……
第82章 调包计()
直到郁青安裹上由他让侍女拿来的干净外衣走远时,寒栖还忍不住想,这郁青安当真什么都不知情?
寒栖记起守卫们当时说的是“郁小姐”,要是他没记错,这宫里的人都习惯称郁青安为“郁家千金”。
再联想郁青安自己说的话,她身为大夏国未来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若在出嫁前传出她被人非礼了的消息,岂不是往极其要脸面的郁丞相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所以郁青安今日来到此处,郁丞相定然不知,再往前推测,几乎能断定她是被陷害的,而引他上钩的诱饵其实另有其人。
泡完药浴的寒栖回到寝殿里,看着透过窗子洒在地上的一片惨白,兀自拧眉思索着,想害他又敢动郁青安的人,会是谁?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身处东宫的把郁青安视作未婚妻的太子?
不过,那郁青安倒比他想象中的大胆。
看了看腿上明显是被女子的指甲抓出的伤痕,寒栖的神情瞬间变幻莫测。
……
“我的大小姐,您是到哪去了?”秦嬷嬷一见到郁青安就焦急地将她搂住,还没说完担心的话便一惊,“天呐,大小姐您里面的衣服怎么都湿透了?还有您的脸好红啊!”
郁青安好不容易找到组织,被一胸肌发达的照顾了原主十多年的嬷嬷抱得几近窒息,加上先前的经历,她都快昏过去了,好在有嬷嬷托着她的身体。
“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寒栖公子宫里那棵歪脖子树上,醒来又掉进了他的药浴池里,这一身不湿透才奇怪。脸上估计是烫伤了,得赶紧拿药膏抹抹。”
也就面对秦嬷嬷时,原主才会稍稍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到了爹娘跟前,她就跟个木偶娃娃似的,完美无缺的是所有贵族女子效仿的典范。
郁青安很清楚,原主生活得很累,很想找个地方释放下压力。恰好今天郁丞相回家晚,原主便趁机溜了出去,接着从天而降一口大锅就卡在了她头上。
青安很是郁卒,她这来的时机太不凑巧,被攻略对象误会了不提,还得应付郁丞相和丞相夫人的耳提面命。
她觉得自己真是苦。
听说郁青安没在自己屋里,郁丞相连忙派人四下里寻找,见本该在宫中完成任务的二女儿郁慧安早早就到了家,他脸色更差,冷声质问她怎么没在宫里反而回了家。
郁慧安哭哭啼啼地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是被人打昏了,一睁眼自己就在丞相府的后门口。
那厢又报“找到大小姐了”,郁丞相便不再管郁慧安,径直往郁青安的闺房奔去。
郁青安是被宫轿送回来的,但谁安排的轿子她就不得而知。
回屋换了身衣服后,秦嬷嬷告诉她郁丞相就在外面,青安心下哀嚎,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就让她暂且会会那个严厉的爹。
郁丞相坐在椅子里背脊也挺得笔直,郁青安一瞧见这样的坐姿就忍不住绷紧神经——原主对郁丞相的畏惧已形成条件反射了。
尽管郁丞相是个文官,但他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即便是在亲生儿女面前,也卸不下那身架子,把自个儿孩子当下属训。
“青安,跟爹说说,你这两个多时辰都去哪儿了?”郁丞相声如洪钟。
郁青安低眉顺眼的以原主惯有的姿势垂着脑袋,细声细气道,“女儿只是想到院中透透气,却被人偷袭,那人还将自己带进了宫中……”
郁丞相拧起眉,该在宫里的被送回来了,不该在宫里的却被送了过去,是谁胆子那么大,在他的地盘上玩调包计?
他又沉声问,“今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郁青安把自己醒后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当然也做了一定的“美化”——都是为了好好生存,“女儿担心会给爹爹添麻烦,在那些人过来时在池底闷了一会,好在寒栖公子没拆穿女儿……爹爹,女儿那样做是可以的吗?”
郁丞相掩住眼底的精光,面上也没做出慈祥之色,只淡淡道,“无碍,你受了惊又受了寒,还是早些上床歇着,如有不适尽快通知郎中。”
这话也就只能听听,郁青安哪敢在郁丞相还没离开时就回床上躺着,照样要先把他送走才敢放松自己。
郁丞相一脚踏出了门槛,临时回转过身,弄得郁青安一个猝不及防险些跪下,但听他语调微沉地说,“你这脸,得好好养着,万不可出半点差错,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皮囊。”
得嘞,指望她用脸勾住太子呐?
表面上郁青安恭恭敬敬地应了,心下又是一番吐槽。折腾到很晚把下人们都屏退了,她这才召唤出系统君。
“我觉着原主这爹很不对头,以后会不会谋反啊?”郁青安八卦欲浓厚。
系统君想为她竖起大拇指,如果自己有手的话,【安姐你很棒了,不关心原主倒想着她的爹,你放心吧,郁丞相不过比较热爱权利一些,绝不是叛国贼。】
“所以很显然,原主是他稳住权势的一大棋子。”郁青安煞有介事地点着头,“那原主后来跟太子定亲了?”
【按照原先的发展,原主是会和太子结亲,但太子也是利用她。包括你的攻略对象寒栖公子,也想利用原主帮自己夺权、拿回自由。】
“说的再仔细一点。”
【就是当原主和太子成亲后,寒栖跑去勾搭原主了啊,勾得人家小姑娘芳心荡漾,自己啥事没有拍拍屁股走人了,原主却被赐毒酒一杯。再后来寒栖带兵攻打大夏国,有盗墓贼趁机挖开皇家陵园,赶巧挖出了原主的尸体。原主是戴罪之身能葬在那已是不易,哪会有名贵的陪葬品,盗墓贼气得把原主尸身随便一扔,寒栖骑马走过时踩了那尸体也没认出,事后他下属就把挡了自家主子道的秽物丢去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