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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楚凡,不知姑娘可否愿到在下府中从事?”楚凡自信的问,轻佻眉看钟初一。
楚凡?!钟初一瞳孔骤地紧缩,真正是冤家路窄了。她掀唇冷讥:“原来楚公子不单商场上抢、掠、夺有手段,对付女人也是颇有造诣呢。”她说罢,冷漠的看一眼楚凡,转身欲走。
又是那冰冷的眼神,楚凡记起,那日在街头遇见的眼神,正是如此。望着钟初一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滋味。他救了她,她便是这样的态度待人么?那样嚣张的气焰,他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楚凡狭长的眼微眯,冷笑着转身。
钟初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被捏红的手腕,方才有他相助,她才安然无恙,只是,他给钟家造成的伤害,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吗?商人,毕竟只是商人。
“初一,初一?!”远远的,钟颜跑过来,抱住钟初一,高兴的笑道,“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
钟初一高兴的抱住钟颜,摸着她的手臂,问:“姐,你没事?太好了,方才吓死我了。”
钟颜拉住钟初一往前走,道:“我只担心你,害怕你被人伤了,你若是有事,我该怎么办,下次,咱们再也不来了。”这样的戏还未看便惊心动魄,不看也罢。
钟初一一颗心落下,与钟颜找了位置坐下看戏,随着戏台上那一声声高亢掷地,台下叫好一片,钟颜看得入迷,钟初一心思全不在戏上,牡丹亭的文字读本她看过,电视剧也看过,动漫也看过,对于这出戏,并不觉得新奇,倒是呆会如何回家,成了她所担忧的。
戏楼上,伍庸引着楚凡来到雅间,坐栏杆边,将楼下一览无遗,方才那一场混乱,吓得他不轻,倘若楚凡出事了,他难逃其咎。坠珠紧紧的挽住楚凡,唯恐再出现什么混乱。
“公子,幸好您没事,吓死坠珠了。”坠珠坐下,忍不住道。
楚凡抬手,道:“看戏。”他冷冷的从坠珠臂弯里抽出手,目光掠向戏台。坠珠见状,只得闭嘴,随他一起看戏。
一旁,伍庸道:“公子,若你喜欢看戏,将戏班请出家里便好了,何必来这里,方才若真有个闪失,老爷那边,伍庸不好交代。”
楚凡随手拿起茶杯,冷冷的道:“你觉得他们在乎的是我的命还是钱?”
伍庸低眉,叹了口气,道:“公子,总之,往后不可再如此任性了。”楚凡对于老爷,终究是无法原谅。年少气盛的楚凡,一怒之下,十五岁离家出走,三年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时的他不再是他熟悉的公子,宛如脱胎换骨,变得更犀利,更现实。三年时间,在他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至今他也无法得知。
楚凡目光游离在人群中,无心看戏,不知不觉寻着一个人影,当目光落在钟初一身上时,他浅吸一口茶,看着心不在焉的她。再次看她,她很平凡,与坠珠相比,远不及她的美貌,女人的温婉,更不如坠珠,论身份,更不是富家之女,可是,她眉目间那股骄傲,究竟是从何而来。女人爱虚荣,爱金钱,她也是一样么?
一场戏下来,她漫不经心的看戏,他目不转睛的看她,身旁坠珠认真的看戏,伍庸察觉到楚凡的目光不在戏台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钟初一与钟颜,他回头看楚凡:他是在看那两名女子吗?
戏终人散,钟颜拉住钟初一,道:“待人走了,咱们再走。”
钟初一点头,紧牵着钟颜的手,望着拥挤而出的人群,片刻问:“姐,你觉得爹还能重回过去吗?”
钟颜扭头看钟初一,伸手去拔她耳垂边的散发,问:“初一,你想要经商吗?”
钟初一怔住,这个时代里,一般的女子如何会有这般想法?!她惊诧的望钟颜,钟颜笑道:“大爷失败了,还有钟子康为其翻身,三爷可依靠的是钟子辰,人们常说养女不如养子,女儿养了便是白养,咱们家,也就爹撑到如今,爹老了,即便重回过去,那一场较量,你觉得爹还能应付几个楚汎。娘常说,女儿未必不如男,我想要证明给老太太、大夫人、三夫人看,咱们钟家的女人,不是只有守在深闺里绣花度日的。”
钟初一笑起来,道:“那么,姐要怎么去经商?”若在现代,女人经商创业不足为奇,可是,这个封严的钟家里,女子想要从商,恐怕不容易。
钟颜嬉笑道:“目前还没办法,但是,总有办法的。”
正文 第十一章 巧遇柳仕纪
钟初一笑笑,等着人群散去,楼上,楚凡了眼钟初一,转身道:“走吧。”
坠珠慌忙上前紧随楚凡,伍庸看了眼钟颜与钟初一,转身随楚凡走后门离开,后门前班主守着,远远的见楚凡来,慌忙迎上前,哈腰谄笑道:“楚公子,这边请,今日有您大驾,小楼蓬荜生辉啊。”
楚凡轻“嗯”一声不再说话,伍庸停下,向班主笑道:“公子今日看得尽兴,班主日后若是何好戏,想着点我家公子,给公子留下好位置。”他说着抽出五百两的银票递给班主,微笑着拍班主肩膀,转身追楚凡出去。
“谢楚公子,谢楚公子!!”班主欣喜的捧过银票,毕恭毕敬的冲楚凡背影弯腰鞠躬。只是来送送,便得了五百两,楚凡果真阔绰。
伍庸追上楚凡,楚凡脚步慢下,道:“去查查,她是谁?”
伍庸点头,道:“明白。”
坠珠不解的看两人,问:“查什么?”
楚凡搂过坠珠,大手不安分的游走,低声笑道:“男人的事你最好莫要过问。”
坠珠紧贴了楚凡,娇笑盈盈,道:“坠珠明白。”自打跟了楚凡,府内的事她俨然便是女主人,只是,府外的生意,楚凡从不让自己过问。也罢,少管少担心,那样的事本是男子做的事,她要做的,只是如何服侍楚凡。
楚凡目光落在地面上,嘴角的笑消失不见,冷眸冷冷的抬起。
戏楼里,人渐渐散去,钟颜与钟初一出门,往钟家走去。钟初一走得快,钟颜加快脚步追上,忍不住道:“初一,慢些走,我跟不上了。”
钟初一放慢脚步,道:“倘若后门关上了,回去定是要被老太太发现的……”
钟颜摆手笑道:“你多心了,没事的。”
二人说着,穿过幽深的巷子,来到后门,墙垣上野猫发光的眼睛盯着过来的人,敏捷的跃下跳开。钟初一急急的来到门前,推门,门一动不动。钟颜急忙上前推门,门果然被落闩了。
“怎么办?”钟颜慌神了,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她与钟初一一个也跑不掉。两人受罚是小,爹娘定是要被牵连的,若大夫人与三夫人拿事做文章,娘是要受苦的。
钟初一望着墙头,道:“翻墙!”仰望着光滑高耸的墙,钟初一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翻过去。
钟颜愣了愣,搓手道:“好是好,只是,我不会……”娘教她要如何刺绣,老太太教她要如何贤良淑德,可是,没有一个人教她翻墙。
钟初一挽袖,摸着墙壁,道:“我试试。”她说着,远远的走开,猛地冲向前,踏墙攀上,眼看将抓住墙头,脚下一滑,人狠狠的摔倒在地。
“初一!”钟颜吓得心惊肉跳,慌忙上前扶起钟初一,焦急的问,“怎么样?摔哪了?”
钟初一摇头,推开钟颜,活动着手脚,咧齿笑道:“许久没练过了,我再试试。”她说着,再次冲上前去。
这时,巷子里另一端,看完戏回家的柳仕纪与下人说笑着走来,一曲牡丹亭看得心荡神怡,柳仕纪与下人讨论着,不经意抬头,一看见跳上墙头的钟初一,那样的姿势,柳仕纪看呆了,愣在原地。哪家的姑娘半夜不睡觉跑这来爬墙?!
钟初一抓住墙头,伸手欲攀上前,墙头上满是青苔,手抓不稳,她惊叫一声,再次摔下地来。
“啊!”钟初一落地,痛得咧齿直吸凉气。身后,柳仕纪不忍看她落下的惨状,闭眼撇开头去,再睁眼,钟颜已扶起了钟初一。
“够了够了,初一,咱们去大门叫他们开门吧,该怎么罚,我认了,走。”钟颜不忍钟初一再摔了,扶起钟初一要往前门走,抬头,一眼看见月光下提灯笼的人,白衣翩翩,微笑如玉,他冲她礼貌的微微点头,走过来。
“两位姑娘半夜在这做什么?”柳仕纪微笑着问。
钟初一抬头,脸色有些尴尬,道:“没事,公子方才……都看见了?”
柳仕纪微笑道:“看见什么了?”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名声,这个时候,故作不知会是最好的礼貌。
钟颜微笑道:“我与妹妹要回去了,公子这是要去哪?”
柳仕纪道:“我们看戏归来,我家在那边。”他说着,指向巷子的另一端,“拐弯没几步便到了,我叫柳仕纪。”
钟颜顺着他的手指向的地方望去,又听他说自己叫“柳仕纪”,似想起什么般,她脸色微变:柳仕纪?柳家的公子么?
这时,后门被打开,柳儿急急的探头张望,一眼看见月光下的钟初一与钟颜,慌忙招手,低声道:“二姑娘三姑娘,快些进来。”
柳儿夜不敢睡,守在后门待钟初一回来,听见外面有声响,这才看门来看,果然是二人。
钟初一惊喜的回头:“柳儿?!”
柳儿跑出来,见钟颜扶着钟初一,她跑上前,问问:“三姑娘怎么了?”
钟颜将钟初一交给柳儿,道:“快扶她回去。”柳儿扶着钟初一进门,钟颜转身,向柳仕纪弯腰道,“柳公子,今日的事可否别告诉外人,便是柳老爷,也不要提起。”
柳仕纪微笑道:“告诉什么?今日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与刘福看完戏回家,然后睡觉。”他说罢,向钟颜颔首,绕开她走开。
钟颜松了口气,柳仕纪温文儒雅,一表人才,不似那般不守信之人,幸好今日遇见的是他。钟颜转身进门,急急的追钟初一去。
巷子外,柳仕纪与下人刘福走着,刘福望着钟家紧闭的后门,啧啧道:“想不到钟家姑娘如此大胆,半夜溜出,也不知做了什么回来,居然翻墙,今日算是见识了。”
柳仕纪轻笑一声,道:“刘福,今日之事莫要再外乱说,说多了,人家当你造谣生事。”
刘福嘿嘿笑着,道:“公子放心,您承诺的事,刘福岂敢破坏,若说出去了,岂不是坏了公子名节。不过,那钟家二姑娘长得真标志。”
柳仕纪想起那翻墙的人,扭头问:“二姑娘是哪个?”
刘福道:“便是方才求公子保密的那位,公子不知,这钟家二姑娘在咱们这一代可是出了名儿的,冰雪聪明,知书达理,钟家许多大事便是她办的,有胆色有头脑,今日近看真人,却如此标志,谁要娶了她,算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柳仕纪无心听二姑娘的事,问:“方才那翻墙的姑娘便是三姑娘?”
谈到三姑娘,刘福摇头道:“那三姑娘与二姑娘是比不得的,她本是痴傻之人,三年前因从楼上摔下来,变得明事了,只是,若说到聪慧,与二姑娘是无法比了,也算是庸庸之辈,论模样,也不及二姑娘。”
柳仕纪笑而不语,刘福的话他不苟同也不否认,二姑娘举手投足的确大有气质,只是那翻墙的三姑娘却似乎有趣得很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