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了,大姑娘赏的东西丢了,我如何敢对您讲。”
钟静苒不信的眯眼,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吗?”
柳儿道:“大姑娘,我知道您看三姑娘不顺,方才我才说,并没见过那钗,倘若我实话说,钗是我掉的,钟初一定要说那钗是她捡来的,大姑娘,我的心是向着睡的,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钟静苒半信半疑,却冷声道:“那你方才去哪里了?”
柳儿道:“柳儿只是丫鬟,如今是三夫人房里的,不是大姑娘房里的,没有好主子照顾,凡事得自己小心,不能得罪这个,不能得罪那个,柳儿是去三姑娘那,说清我的确是没见过那钗,是怕三姑娘记恨。”
钟静苒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怕她记恨,那便留在她那啊!”
柳儿道:“大姑娘,柳儿一心只想跟着大姑娘的,便是大姑娘怀疑也好嫌弃也罢,柳儿跟大姑娘的心是不变的。”
柳儿的话听着诚恳,钟静苒心里舒坦了点,却依是冷声道:“做奴才要有眼光,选什么主做什么奴才,你若是一心跟着我,我少不了你的好,若是敢两面三刀,哼!”她冷冷的瞟一眼柳儿,冷哼一声。
柳儿低头应道:“柳儿明白。”
钟静苒与钟初一比的确不是一个聪明的主子,但是,却是一个有势利的主子。跟着钟静苒,帮着钟初一,只要不捅穿了,她却是最大的赢家。
这时的柳家门外,钟初一站门前,府内下人跑出来,道:“公子回来后便出去了,也不知去哪了,姑娘有事?”
钟初一摇头,道:“没事,我改日再来吧。”她说着,转身要走。
下人探出头问:“姑娘要是有话,小人可代转达。”
钟初一扭头,冲那人笑道:“我改日再来,多谢了。”
钟初一低头走在街上,打听到楚凡的住处,踟蹰着往他家方向走去。见了他要怎么说呢?如何开口让他帮忙?昨夜他对她印象并不好吧,他会帮她吗?
钟初一脑中一片混乱,这时,身后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撞翻了摊子,路人惊叫,钟初一耳边是路人惊恐的叫声。
“让开,让开!”
钟初一回头,身后马扬前蹄,赶车的人一脸惊恐,怒瞪着眼骂:“滚开!”
钟初一吓得一身冷汗,下意识要躲开,却似乎迟了。马蹄已在头上,她惊叫一声抬手挡住眼睛,一只手狠狠的将她拽出来,马车刮倒她,那拽出她的手将她搂过,两人被掀翻滚开。
两人撞到摊位,钟初一抬头,耳边是人慌慌张张的叫声。
“公子您怎么样?”
钟初一抬眼,身下紧抱着自己的,竟是柳仕纪。她愣住,他冲她微笑,道:“什么事想得如此出神,连命也不顾了。”
钟初一脸上一红,慌忙推开他起身,柳仕纪起身,弹了弹衣袍上的尘土,道:“初一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钟初一抬头,不解的问:“你知道我的名字?”话出口,迎着柳仕纪笑吟吟的眼睛却又觉得唐突了,慌忙低头,不敢看他。
柳仕纪笑道:“你忘记了,方才我还在钟家做客。”
钟初一恍然轻笑一声,倒是自己被吓糊涂了,脑中乱成一片,没了方寸。于是道:“柳公子记性真好。”
柳仕纪笑而不语,并不是自己记性好,只是他与她每一次相遇都是那样“与众不同”。
刘福见柳仕纪救的人是钟初一,神情变得古怪,他本就不看好钟初一,又从老爷嘴里得知钟初一偷了钟静苒的钗,看钟初一的眼神于是也多了几分鄙夷。
“公子,咱们还有事呢,该走了。”刘福凑到柳仕纪跟前道。
正文 第十七章 前往码头
钟初一闻言慌忙拦住柳仕纪,道:“柳公子,不知可否帮我一个忙?”
柳仕纪不解的问:“什么事?”
钟初一道:“昨夜的事公子知道,请公子证明昨夜戏散后在钟家后门见过我,我是于昨夜回去的,只是,请公子莫要涉及到他人,只说我一人便够了,拜托了。”
柳仕纪笑得温柔,自然答道:“有何不可。”
柳仕纪如此爽快便答应了,钟初一悬起的心微微宽松,继而笑道:“多谢柳公子。”
“小事而已,无足挂齿。”柳仕纪笑吟吟道,“昨夜的牡丹亭你也看过了?没想到姑娘也喜欢看。”
钟初一含笑,牡丹亭那出戏,她根本没认真看。她抬头,微笑道:“公子喜欢那些故事?”
柳仕纪道:“喜欢。”
“公子若喜欢,初一可以为公子讲更多那样的故事,全当是酬谢公子。”钟初一道。
柳仕纪呵呵笑着,道:“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无须酬谢,倘若姑娘当是交友,仕纪请茶,姑娘讲故事,却是更好。”
闻言,刘福忍不住皱眉,柳仕纪想要和谁做朋友不行,和钟初一。何况,一个男子对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
“好。”钟初一回答的干脆爽快,只要能接近柳仕纪,她已算成功了一半。这样想着,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咳咳!”刘福一口口水几乎呛着,万没料到钟初一会没有半丝介意,如此爽快便答应了。
柳仕纪却不明白了,她为何要他去证明?于是问:“可是,你为何要我去证明?”
钟初一道:“大姑娘昨夜见我出了府,却怀疑彻夜不归,我想请公子去为我澄清。”
柳仕纪微微皱眉,唇角的笑依旧不变。一个如此在乎自己名声的人,又如何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姑娘,如果当真这样在乎名声,就不该半夜偷出,更不该做那丢脸的事!”刘福忍不住冷哼一声,一面在公子面前装清高,一面却偷人东西,这算什么?当婊子还立牌坊?!
钟初一扭头看刘福,面无表情,道:“什么叫丢人的事?”
刘福不假思索道:“你偷了钟静苒的钗,当着我家老爷面前发生的事,你敢否认?”
“倘若东西是你偷的,你会的戴在头上招摇过街吗?”钟初一反问。
刘福张着的嘴顿住,似想起什么般。是了,东西若是自己偷的,别说招摇戴着了,便是提也只字不敢提。可是,她说是柳儿送的,柳儿却并没见过那钗啊!
“可是,你说是柳儿送你的,柳儿并没见过那钗!”刘福道。
钟初一笑起来,道:“你是替人做事的,柳儿也是,倘若你的主子存心要借刀杀人,你是甘心做那把刀,还是正义凛然的替人挡下一刀?”
钟初一那话便是有人陷害她,钟静苒吗?可是钟静苒是钟家大姑娘,她为何要陷害她?!
刘福不服,嘴硬道:“话是你说的,你怎么说都可以,可是,大伙都知道,是你偷了钟静苒的东西。”
钟初一笑道:“大家怎么想是大家的事,我在乎的,只有我在乎的人如何看我。”
刘福眼前一亮,似抓住什么,叫道:“既然你这样的不在乎,又何必请我家公子为你澄清呢?”
“刘福!”见刘福咄咄逼人,两人似要吵起来了般,柳仕纪喝住他,沉声道,“你今天话太多了。”
钟初一微笑着看柳仕纪,道:“公子,他说得对,我不在乎任何看我眼光,可是我却要你去为我澄清,可笑。”
柳仕纪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柳某管教不严。”
钟初一继续道:“可是,我想要的并不是你还我清白,我要尊严,十五年来被践踏被遗失的,我要毫无遗漏的拾起。”她说得平静,可是,眼睛却异常的明亮。
新的身份,新的地位,那样难堪卑微的身份,她要如何才能挽回那荒废的十五年,任谁看,她始终是那个傻子,不过是能讲几句完整合理的话。可是,十五年的傻子,早已在人心中根深蒂固,大夫人瞧不起她,老太太敌视讨厌她,三夫人讥笑讽刺她,连一个丫鬟也能踩在自己头上,这样的身份,她要如何翻身?!
十五年的傻子,丢掉了什么,她要一点一点的找回,那时,才是真正的开始!
柳仕纪微微怔住,片刻笑意更深,道:“我相信你。”
钟初一不以为然,道:“谢谢。”
信与不信,又有何关系。
刘福不悦的看一眼钟初一,扯了扯柳仕纪,低声提醒着:“公子,码头里的货要下来了,您该过去了。”
柳仕纪忍不住皱眉,自从他回来,柳老爷便有意无意让他插手柳家生意,今日码头来货了,推说身子不适,却要他前去检查。他不是那般喜欢争斗的人,做生意哪里少得了与这个争那个斗的,故而他离家出走,希望可借此摆脱,可是,无论在外多久,他终究是要回来,面对。
钟初一眼前一亮,似漫不经心道:“公子要去码头看货?”
柳仕纪无奈的点头,道:“是啊,今日从福州过来一批海货,爹希望我去查点。”
刘福见柳仕纪似不愿去,钟初一又有事求他,想着最近手头紧了,没钱周转,若少爷不在,他去清点货,少了一两样的东西老爷并不太会计较,但是那一两件的东西换来的却足够他使用了。
“公子,您若不愿去,小人代您清点吧,只是,这是对老爷是瞒得了一次,瞒不了多次,仅此一次。”刘福“好心”道。
钟初一闻言,道:“柳公子,我自小没见过人家是如何从码头运货过来的,小时候,爹爹不让跟去看,如今长大了,却没机会了。”她说着,低头,钟二爷被楚凡收了绸缎庄的事众所周知。
柳仕纪脱口道:“正好,我要去码头,你随我一起去吧。”
刘福的算盘落空,看钟初一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怨意,慌忙上前道:“公子,她去码头,恐怕不妥……”
柳仕纪笑道:“无妨,钟柳两家交情不浅,看看也无妨。”说着,扭头向钟初一,“随我一起去吧。”
钟初一微笑与柳仕纪并肩而走,身后是满腹怒意的刘福。走在后面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刘福撇嘴,满脸的不屑。想那柳仕纪也是仪表人才,怎么会看上钟初一这般的人,实在没眼光。
与柳仕纪并肩而行,钟初一的心思并不在与他的话题上,她不知道古代的进货是如何的,从来只在电视上见过码头,却不知这个世界里的码头是怎样的。柳老爷能将码头的事交给柳仕纪来打点,是希望将来他继承自己了,一样行商。倘若自己将来想要做事,少不了柳仕纪这张有利的牌。
三人走着,路经一个热闹嘈杂的码头,太阳下,一股异味扑来,不知是货物的味道,还是人身上的汗味。男人们嬉皮笑脸抗着东西走过,当目光落在钟初一身上,不自觉多看几眼,毕竟,这个地方见到穿得如此规矩的女人是很少的。
钟初一慢下脚步,细细打量着四周,柳仕纪见她看得入神,心想她是从来没见过,好奇罢了。于是道:“这里是万福行,是楚凡名下的码头,也是京城最大的码头。”他说着,目光掠过那高耸的门匾。
钟初一轻笑一声,撇开头去。最大的码头,里面又是些什么东西呢,从何而来,用于何处,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如果想要支撑这么大的码头,需要多少实力。
柳仕纪陪着钟初一走开,想起楚凡,忍不住道:“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得如此出色,楚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