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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静苒见他这般反应,一时愣住了,得知柳仕纪来到,她精心打扮,最好的胭脂最好的粉,可是,柳仕纪这般的表情……
大夫人抬头,见了钟静苒的脸,吓得惊叫一声,跳起来,指着钟静苒怒声道:“你怎么这般模样,你……”还欲说些什么,又低眼看低头不语的柳仕纪,扭头恨恨的扯了扯钟静苒,低声道,“去把脸给我洗干净了再来,快!”
钟静苒咬唇,满心不愿,她精心打扮多时,可是,柳仕纪那样的表现分明就是取笑!她扭身,脸似火烧般,急急的跑开。
大夫人尴尬的坐下,道:“柳公子莫见怪,静苒平时不是这样的,这个……”一时语结,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柳仕纪抬头,摆手道:“没事,静苒姑娘很有趣。”
大夫人笑得更是尴尬了,暗暗骂钟静苒的不济,连那个傻子钟初一也不如。
柳仕纪起身,看了眼四周,道:“大夫人,天气和朗,不如四处走走吧。”从方才大夫人将他带到这,便没看见钟初一了,不知她去了哪里。
大夫人起身,笑道:“也没什么可看的,公子若不嫌弃,我便带你四处看看。”她说着,在前引路,一路讲着钟家别院的历史。
柳仕纪无心观赏,目光掠过走过的丫鬟下人,不自觉的寻找一个身影。与大夫人走到长廊上,廊两边是浅池假山,假山上细水长流,花草点缀,清雅别致。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各怀鬼胎
再美的景致在柳仕纪眼里也乏味了,耳边是大夫人的笑声,所讲的尽是钟静苒之好。起先柳夫人曾问过自己对钟静苒感觉如何,而今大夫人又一味的现钟静苒的好,想必大夫人是想要撮合自己与钟静苒了,只是,他对钟静苒却没有一丝兴趣。
“柳公子啊,你常年在外,也没个朋友,若是闲得无趣了,可来找静苒谈笑,我家静苒也是喜好泛交好友,对外面的事儿颇有兴趣,公子见识得多,想必你二人也是谈得来的。”大夫人笑着,抬眼看柳仕纪,越看越欢喜,似柳仕纪这般长得俊秀,气宇不凡,家财不菲者不多,柳家与钟家也算是有往来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柳仕纪是她最为理想的女婿。
柳仕纪笑着轻“嗯”一声算是应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显得有些尴尬,抬头,一眼看见墙角耷拉凋零的ju花,随口道:“又是一个黄花季。”
大夫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珠灵活的一转,笑道:“柳公子,如今ju花灿烂,所谓秋风吹螃蟹肥,正是把菊吃蟹的时候,明日正好有一批新鲜的大闸蟹是从澄阳湖运来,柳公子若不嫌弃可否赏脸一起来。”
柳仕纪低头笑着,应道:“多谢大夫人美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搅了。”
大夫人摆手笑着:“哪里哪里,我和你娘素有往来,都是自己人,往后若有时间,还有多来玩耍才是啊。”
“是。”柳仕纪应着,抬头,走廊拐角处,正见钟颜走过。
钟颜从钟初一那回来,钟初一能请来柳仕纪,那么下一个便是楚凡,一旦与楚凡有所接触,钟初一会答应楚凡的要求么,为婢,钟颜想一想便心烦意乱。
低头向前走着,她抬手,不经意的捋过耳边的发丝,抬眼,柳仕纪与大夫人从对面走来。钟颜放下手,端正姿势,抬头迎走来的大夫人与柳仕纪。柳仕纪正与大夫人说笑着,抬头见到钟颜,微笑颔首问好,钟颜礼貌的回礼。
“听说你爹最近生意越发的好了……”大夫人说着,抬头看柳仕纪,却见他目光望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是钟颜。
“见鬼!”
大夫人暗骂一声,这二夫人身边的女儿个个阴魂不散似的,走到哪里都能碰见。一个钟初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本事,引得柳仕纪专程前来为她澄清,一个钟颜,好似怕柳仕纪不知她长得标致般,四处乱晃,招蜂引蝶!
钟颜款款走来,大夫人看她的脸色便不大好。钟颜上前,向大夫人礼罢,向柳仕纪笑道:“今日多谢公子前来为妹妹澄清,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公子能出手相助,钟颜在此再次谢过公子。”
柳仕纪慌忙笑道:“哪里的话,只要是值得帮的人,仕纪又怎么会吝啬呢。”
闻言,大夫人脸上浮现一抹不屑的神情。钟颜却笑意更深了,问道:“那么,柳公子觉得初一是值得帮助的朋友吗?公子对初一了解多少,又如何能做出这样的评价。”
她似乎想要证实什么,甚至内心隐约的期盼着什么。没错,柳仕纪的确是一个值得人托付终生的人,且不说家世,只是人品便叫人赞赏。在钟家,除了她与二夫人,没有人真心待她,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瞧得起她。老太太早有意思要将钟初一嫁出钟家,倘若要嫁,就要嫁柳仕纪这般的。
柳仕纪笑道:“初一姑娘为人坦率,真性子,聪慧过人,怎么说呢,虽然仕纪与初一姑娘接触不多,但是仕纪是拿初一姑娘当朋友的。”
大夫人顿时大吃一惊,任柳仕纪这般高赞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有任何情绪,可是,柳仕纪这般说着,令她有种不安,甚至愤怒,仿佛钟初一不折手段夺人所爱,柳仕纪本是属于钟静苒的,如今却对钟初一如此高看。
凭着女人的敏感,大夫人隐约觉得,柳仕纪似乎是看中了钟初一,这令她感到荒谬,甚至是羞辱。钟静苒怎会比不过那个傻子!
“柳公子,看人不可光看表面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须得多加了解接触才能看清啊。”大夫人连忙插话,脸上的笑也变了味道。
钟颜看了眼大夫人,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顿了顿,她微笑道:“是了,柳公子,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交友也得慎重。”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大夫人,正对上大夫人的眼睛,她并不避讳,直视大夫人。
大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这句话从钟颜嘴里说出完全变味了,她挑衅不驯的眼神令大夫人更是恼火。钟颜言下之意却是指她!碍着柳仕纪在旁,大夫人不便发作,只当被人闷打一记,暗暗记在心中。
柳仕纪呵呵笑道:“柳某看人很准,多谢大夫人颜姑娘提醒。”
大夫人好不是滋味,却依旧笑着,欲将柳仕纪引开,远离钟颜,于是笑道:“柳公子,后院里有处鱼池,鲤鱼正肥,要不要去看看。”
柳仕纪微笑点头,向钟颜看了看,随大夫人走开。钟颜转身,望着远去的柳仕纪,笑起来,暗暗打定主意,要撮合柳仕纪与钟初一。
大夫人与钟颜各怀鬼胎,盼着能将柳仕纪许给自己所期望的人,另一边,老太太坐佛堂内,望着门外冥想,手里的佛珠一动不动,身边香炉檀香氤氲,钱妈提裙进门,见老太太正发呆,于是轻了脚步走近。
老太太回神,微微侧头看钱妈,钱妈蹲下身,拨弄着炉子里的火,盖上盖子,香气愈浓,秋天里的凄冷于是在那香气里蒸腾消失。
老太太回头,轻叹一声,道:“钱妈,你觉得柳仕纪那孩子如何?”
钱妈起身,扭身将拨灰的挑子放一旁,笑道:“老太太以为如何?”
老太太皱眉,道:“我问你话呢,你怎问我了。”
老太太的心思钱妈早猜到了,走过来,替老太太捏肩,道:“柳公子长得俊秀,言谈不凡,倒像贵族门第之子,家世与钟家也算匹配,算得上人中龙了。”
钱妈一番话肯定是柳仕纪在老太太心里的地位,对柳仕纪更是满意,却佯斥道:“我叫你谈人,你怎么扯到咱们家来了。”
钱妈呵呵笑起来,道:“要我说呢,这柳公子与咱家二姑娘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只是,孩子们的事,还是看她们自个的造化吧,老太太,您说是吗?”她说着,低头看老太太。
老太太微笑着点头,伸手搭住钱妈的手,道:“是呢,孩子们的事,还要看他们自个的造化,但是,咱们做长辈的,也要多看着点才成啊。”
钱妈笑而不语,低头看老太太梳理得整齐的发髻,银丝隐露,不知何时,似乎多了许多了。老太太自嫁到钟家便是她伺候着的,也是她看着老太太青丝变白发,一时多了许多感叹,不觉轻叹一口气。
老太太闭目养神,钱妈拿捏得正好,老太太不觉放松了。可是,放松了,却也想得多了,似记起什么,她突然睁开眼睛,问话。
“钱妈,你觉得钟初一如何?”
钱妈手明显的慢下来,似在思量什么,顿了顿,道:“老太太,若要我说真话,三小姐的确是与从前大不一样了,越发的聪明,有主见,更似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仿佛,一夜间脱胎换骨。”她说到这,停下,低头看老太太,轻道,“老太太,这些年了,您管着扶着钟家,一路走来,您也该累了,孩子们的事,由着他们自己去吧。哪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放宽时,还得放宽啊。”
老太太冷声道:“由着放着,还不闹翻天了。你说,她找柳仕纪来算什么意思?是说我胡乱冤枉人,说钗的事我不分青红皂白?哦,她就正直公正了,我是小人了?!告诉你,这钟家还是我做主,我说了算,冤枉了又怎么样,养了她十几年,到头来我连碰都碰不得了!”
老太太越说越气愤,捏佛珠的手紧捏,提及钟初一她便满肚子气,十几年了,看她是越发不顺眼了。从前倒好,只是丢脸,倒也温顺,如今却如长了刺的刺猬,打不得骂不得,难不能还得看她脸色了,反了!
钱妈揉着老太太的太阳穴,笑着劝道:“老太太,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退一万步讲,三姑娘再怎么不该,也是自家人啊,老太太何必同自己生气呢。”
自那日在后院遇见钟初一,钱妈对钟初一更是另眼相看了,钟家这些女儿中,除了钟颜便是钟初一,钟初一虽常沉默,但处事说话却干净利索,钱妈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欣慰,钟家女儿,终于是长大了。
老太太听着钱妈的话不大对味,若是从前,这会子钱妈早已附和起来,如今却净是替钟初一说话,这叫老太太糊涂了。
老太太扭头看钱妈,狐疑的问:“钱妈,这些日子,你经常与钟初一往来吗?”
钱妈回神,这才意识到什么,慌忙笑道:“老太太,奴婢只是说了实话,老太太这会听了又怀疑了,也罢,往后,奴婢尽说假话了。”
老太太也笑了起来,回头,缓缓道:“你便贫吧,只是,切不可与钟初一走得近了,她就是个祸害!”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楚凡是狼
钱妈只笑不语,老太太不喜欢钟初一,故而不欢喜大家与她接近了。钱妈手下稍稍用力,老太太被捏住了软处,整个人也不觉放松了,嘴角含笑,闭目养神,屋子里青烟缭绕,佛堂之上,佛像面慈,嘴角噙笑。
钟家内,钟二爷灰头土脸的从外面回来,他欲在外寻事,可是,做惯了老板的他又如何能受人唆使,心高气傲,往日里受尽别人的巴结,给尽人冷脸,如今颠倒过来,才知那并非人做得来的事情。
先是去了大布庄,欲做掌柜,他以为,以他的资质,做不了老板做个掌柜的是绰绰有余的,但那布庄老板欺他老了,记性不好,将他安排在库房守货,当是照顾。钟二爷顿时觉得这是折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