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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眼珠一转,上前扯住钟初一的袖子笑道:“好三姑娘,也带我一起去瞧瞧吧,柳儿出生微贱,没有见过大场面呢。”
钟初一心中明白,柳儿不过是想要见楚凡,可是楚凡那般轻狂高傲的人又怎么会看得上柳儿。而且,在她心中,楚凡名不符实,真实的他并非传说中的那般完美,相反,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恶劣。
“好啊。”钟初一轻声应允。
人与人的缘分,看造化吧。
柳儿顿时喜不自禁,眉开眼笑勾住钟初一笑:“三姑娘真好。”
钟初一笑而不语,转身往闺房走,细细打扮,柳儿在一旁等得却着急了,直催促,似乎要去见人的是自己,而不是钟初一。
楚凡要宴请钟初一的事在钟家传遍了,大夫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钟静苒百般不信,钟初一会有能耐让楚凡请她吃饭?钱妈满心欢喜的将事情告诉老太太,老太太却直皱眉,喃喃念着:“孽障啊孽障……”
钟二爷得知怒气冲冲的闯进钟初一房间,他心中想着,定是钟初一答应过去做丫鬟了,人家这才请了她。
“钟初一,今天你不准去!”钟二爷闯进钟初一房间怒声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与自尊啊,楚凡再有钱又怎么样,你就这样下贱吗?!”
钟初一放下梳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冷静道:“爹,你觉得楚凡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请一个丫鬟去笑春风吗?我与楚凡有约,我去,是给他做伙计,我要打理插手的是他的生意,而非家务,我要他在笑春风宴请众商家,当着众人的面,请自聘请我,同时归还绸缎庄。”
钟二爷愣了愣,旋即挥手道:“那也不行,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你想要插手他的生意,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吗。莫要出去丢脸,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哪里也不许去,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在家做女红,饱读《女儿经》,将来好生伺候夫君,这才是过日子。”
钟初一道:“爹,在你眼中,女儿家注定就是这样一生么?虎父无犬女,你为商,为何我不可以,爹,无论未来如何,请许我拼一回。”
钟二爷急得跺脚,道:“初一,你不知商场险恶,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招都有,你一个妇道人家,是玩转不了的,趁着还未开始,住手吧!”
钟初一微微弯腰一揖,道:“对不起爹,孩儿不孝,已与楚凡达成协议,无法反悔。”她说着便要往外走。
钟二爷猛地抓住她,怒声道:“不准去!”
柳儿见状,慌忙上前去拉钟二爷,急忙向钟初一道:“三姑娘快去,二爷我拦着。”
钟初一挣开钟二爷,急急的往外跑去,钟二爷急得猛地推开柳儿:“滚开!”
柳儿被一把推dao在地,痛叫一声,抬头只见钟二爷急急的追出去,她慌忙爬起,追上前去。
两人一前一后追着,来到门口已不见钟初一的影子,钟二爷痛心疾首的怒喊:“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暗角里,钟初一低头暗暗紧捏拳头,也许会后悔吧,可是不去做,她会更后悔。人生并不能完美,即使后悔,她也要孤注一掷。
柳儿见钟初一已去,这才放心,扶着钟二爷要进屋去,笑道:“二爷,三姑娘自有打算,您莫要操心……”
“滚!”钟二爷猛地挥手,将她推开。
柳儿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了,怒火腾地上窜,她好心做好人,钟二爷却这般对待自己。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钟二爷可以不领她的情,但是钟初一必须要领自己的情,而且要内疚,铭记于心。
这样想着,她眼珠一转,顺势突然跌倒在地,一头撞在地上,顿时头破血流,吃痛大叫一声。
“哎呀!”
钟二爷闻声低头去看,只见柳儿额头血潺潺流下,顿时慌了,却依旧冷声道:“笨手笨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甩袖进屋。
柳儿捂住受伤的额头,暗暗吃痛,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以钟初一的性子,必定会记住,今日的伤,她的为帮她而受的。
她缓缓爬起,凝望着巷子,暗暗道:钟初一,你一定要跃上枝头,这样我才可以借枝升天啊……
此刻,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钟初一好。
钟初一离开钟府并未去笑春风,而是去了柳府寻找柳仕纪,她不知楚凡会如何对付自己,也不敢确定,但是凡事要留一手才是最好的,给自己准备好退路。倘若楚凡刁难自己,有一个柳仕纪在身边,也许会有帮助。倘若楚凡无意刁难自己,将柳仕纪一同请去也无妨。
柳家门前,柳仕纪惊喜的迎出来,道:“初一,你怎么来了?”
钟初一笑道:“不能找你么?”
柳仕纪连忙笑道:“能,仕纪受宠若惊。”
钟初一低头笑起来,顿了顿,将来意告诉柳仕纪,今日楚凡宴请自己,她欲邀柳仕纪一同前往。
柳仕纪眼中,钟初一是如此的看重自己,可是,楚凡为何要请钟初一呢?这样想着,他不觉皱眉,问:“楚凡为何要请你?”
钟初一于是将自己与楚凡的约定一五一十的告诉柳仕纪,柳仕纪惊得张大嘴巴。
“你当真要行商?”柳仕纪眼神陌生的打量钟初一,似乎第一次认识她。
钟初一轻点头,淡淡道:“世界上不是只有男人可为商,女人也是可以的,也许你现在不认同我的说法,但是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果呢,时间的长河中很多东西都是在改变的,比如:思想。”
柳仕纪呵呵笑起来,道:“虽然我不明白,但是,有任何事,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帮助你的。初一姑娘,你是个很奇怪的女人。”
他以为,全天下,似钟初一这般轻狂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吧。
可是,这样的轻狂却令他着迷了,她自由得像一只野鹤,不受束缚,那样的不羁能绽放最美的光芒,只是,光芒太大,总会引来更大的乌云遮蔽,受伤的终将是自己。
笑春guang里,钟颜乘着马车赶到,进门,满堂的乞丐围桌而坐,酒气翻天,往来的伙计忙得一团乱,钟颜顿时止住步,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笑春风何时来了这么多乞丐?
这时,远远的伍庸走过来,只见钟颜一人,却不见钟初一,于是问:“颜姑娘,怎么不见初一姑娘呢?”
钟颜并不认识伍庸,而伍庸早调查过钟初一身边每一个人,故而认得出。钟颜狐疑的打量伍庸,问:“您是?”
伍庸微笑道:“在下伍庸,楚公子手下管家,公子在楼上雅阁里恭候多时,怎么不见初一姑娘来呢?”
钟颜皱眉,扫了眼四周的乞丐,道:“不是说要宴请的是初一吗,为何这些人……”她说到这,停下。
伍庸看了眼四周的人,道:“初一姑娘说要我家公子请来公子所有好友,公子的好友都在此了,怎么,不妥吗?”
钟颜脸色微变,楚凡说是请钟初一,请来的却全是乞丐,钟初一与乞丐同伍吗?实在是欺人太甚!
伍庸心中暗叹一口气,楚凡这一招,确是过火,却不知钟初一来了将要如何收场,不由暗暗为钟初一捏了把汗。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来日方才
钟颜被伍庸请上楼去,走进门,楚凡坐桌旁喝茶,一旁是打扮艳丽的坠珠。钟颜因不喜楚凡请来这群乞丐,脸色不大好看,却依旧秉着大户人家该有的姿态与教养。
“见过楚公子,不知楚公子为何突然要请初一来此?”钟颜忍气问。
楚凡微笑着,轻道:“怎么,钟初一没有告诉你吗?”
钟颜不解的问:“什么?”
楚凡淡淡的挑眉,只笑不语,伍庸于是上前,将楚凡与钟初一的约定一一说明。钟颜大吃一惊,没想到钟初一会如此胆大,她所做的决定爹娘全然不知。
看着钟颜吃惊的表情,楚凡问:“钟初一,她如何没来?”
钟颜想起楼下的乞丐,起身道:“楚公子,你财大气粗愿意请谁都是你的事,只是,你明知初一是在乎这场酒宴的,你请来的却是乞丐。我还是有事,恕不奉陪。”她说罢,转身出门。
“姑娘……”伍庸欲追出去。楚凡抬手止住他。
“我要请的人是钟初一,其他人无关紧要。”楚凡不紧不慢道。
伍庸想了想,退回原地。目光落在楚凡脸上,忍不住轻叹一声。
酒楼外,钟初一早早与柳仕纪来了,看着春风楼里满堂的乞丐,顿时小脸微变,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不上前。楚凡这一手,的确是够羞辱人。
柳仕纪顿时气愤不已,要冲进去问楚凡个究竟。
“太过分了,这算什么酒宴,我去问问他,究竟想要怎么样!”柳仕纪说着要冲进去。
钟初一慌忙拉住他,冷静的说:“你去问什么?问人家为何请一帮乞丐来吗?他可以说乞丐便是他的朋友,你又能怎么说?在他眼里,我只配与乞丐同席,却忘了,他自己也在其中。”
柳仕纪道:“初一姑娘,楚凡那里,你不要去了,楚凡根本就不是什么善主,还未过去便这样对付你,他根本就不把你当朋友。”
钟初一笑起来,松开柳仕纪,道:“我和他,只有雇主与伙计的关系,何来朋友一说。”
柳仕纪无话可说,看着钟初一,眉心纠结而出的满是无奈,半响问:“现在怎么办,要进去还是回去?”
钟初一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笑春风对面的茶楼里,道:“当然不能进去,更不能回去,,陪我到茶楼里喝一杯怎么样?”
柳仕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又看看笑春风,心中顿时明了,微笑道:“荣幸之至,请吧。”
钟初一轻笑出声,与柳仕纪双双进入茶楼,点了壶碧螺春,就着瓜子花生消磨时间,这时茶楼里有戏台的来唱戏,人分外多,两人淹没在人群中,嗑着瓜子看戏。
钟初一等待的不是台上的好戏,却是身后笑春风里那个人,会唱出什么好戏来圆场。他可以请人,她可以不去,似乎还没有一个人敢推掉他楚凡的要求吧,她愈加想要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笑春风里,楚凡等了半响不见人来,不由烦躁了,招手喊伍庸:“你去看看,怎么还没来,这个女人架子倒是挺大,难不成要我亲自去请!”语气中明显带了怒意。
坠珠不悦的冷哼一声,道:“公子,既然她如此不识相,咱们何必等她,败将之后,未必真有本事,她爹都不是你的对手,她又算什么。”
伍庸点头退出去找钟初一。楚凡脸色愈加不耐烦,一把推开黏在身上的坠珠,道:“滚开。”
坠珠脸色一僵,满腹委屈,张嘴欲吐,却见楚凡脸色不佳,于是闭嘴,坐到一旁,静静的给楚凡斟茶。
片刻,伍庸回来,擦着汗进门,他方才出门打听,门口的伙计说见钟初一去了对面的茶楼喝茶,他急忙进去寻,果见钟初一与一名男子对饮茶看戏,他不知钟初一葫芦里埋的什么药,不敢轻易上前,只得回来告诉楚凡。
“公子,初一姑娘在对面茶楼里与人喝茶。”伍庸低头道。
楚凡狭长的眼睛顿时眯起,阴沉着脸问:“什么?”
伍庸不敢接话,坠珠却叫起来:“什么?我们在这里等她,她却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