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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夫人与大夫人的关系众所周知,若说是与二夫人吵,也是在她意料之中,三夫人这时何故要半道插上一脚?!
“哼,娘,子康要回来的事莫要外说,到时,我要看三夫人那张嘴脸往哪里摆,一鼓作气灭了她的威风,看她再嚣张!”钟静苒抬了抬胸,冷声道,“人家说患难见真情,三夫人平时与咱家走得近,如今出了事便翻脸不认人,她给我一刀,我便还她千刀万剐!”
钟静苒的话说到大夫人心坎上了,这时的钟静苒特别贴心,大夫人收起信,道:“哼,这钟家,儿有子康女有静苒,她三夫人自身不是我对手,两个孩子更不是你们的对手,我要叫她明白,钟家谁才是说话的!”
钟静苒这才想起什么,上前道:“娘,钟颜和钟初一呢?”大夫人争的对手是二夫人与三夫人,而她的对手永远是钟颜和钟初一,钟初一未曾清醒时她并不在意,可自打她明事后,她总觉得,钟初一将是她命中克星,她存在一天,她便寝食难安。
大夫人道:“这个时候你还是专心你爹的事吧,钟初一和钟颜不过是两个丑角,能掀起什么,记住,母凭子贵,子凭父贵。倘若你爹一直是个废人,你以为老太太还会欢喜你吗?别说是你了,便是康儿,老太太恐怕也不怎么待见的。”
钟静苒点头,“势利”二字不单是她要记住的原则,更是这个社会生产的规则,无权无势什么也不是,有权有势,即便是指鹿为马又何足为奇。
钟家后院里,钟初一穿戴好,从后门走出,手里抱着钟颜绣好的衣服,钟颜要陪着老太太,这些衣服说好了今日要给绣品房,若是迟了,显得不守信誉。钟初一只得代钟颜将衣服送去。
出了后门,钟初一低头匆匆走着,若是叫钟家人认出了却不好说话了。急急的出了巷子,走进大街,钟初一抬头,街上各色的灯笼悬挂,中秋将至,又是一个花好月圆夜。各式的灯笼做工精巧,五彩斑驳,钟初一路走一路看,不由目不暇接,看得着了迷般,惊叹于古人精巧的手工,这是现代机械制造所不能媲美的。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一人,只听女子惊叫一声。
“我的灯笼!”女子声音柔媚,娇滴滴似黄鹂般,听着的人酥到了骨子里。
钟初一心中一惊,扭头,眼前女子手捧被撞上的灯笼心疼得皱眉,环银佩玉,身上的衣衫也是京城有名的“云纱”做成,轻风微动纱如云起,给人一种仙女入凡尘的错觉,女子面像绝美,柳眉传情,粉靥如花,唇角含蜜。钟初一看得一阵恍神,也忘了道歉了。
女子抬头,见她望着自己发呆,不由“扑哧”一声笑起来,道:“姑娘,撞坏你了吗?”似戏谑,又似关怀。
钟初一回神,这才低头道歉:“对不起,误撞了姑娘,这灯笼我赔给你。”
“我叫坠珠,叫我坠珠便好了。”她微笑着道。
坠珠?钟初一脑海中闪过灵堂前守夜时人们提及的,坠珠,楚凡的女人么?
“坠珠姑娘好,灯笼的钱,我赔给你。”钟初一低头道,对于这个仇人的女人,她提不起好感来。钟家如此动荡,皆拜楚凡所赐。
坠珠皱眉,却依旧摆手笑道:“没关系,不过是一个灯笼,那是我自己做的,不用钱的。”原本打算亲手做给楚凡的,被钟初一撞上了所有才会如此惊慌。
钟初一始终不抬头看坠珠,这令坠珠感到奇怪,不解的问:“你怎么了?为何不看我,你讨厌我吗?”
钟初一抬头,道:“没有,只是,姑娘若无事,初一便告辞了,灯笼的事,对不起。”
坠珠这才看清钟初一的模样,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眉清目秀,眉目间是在其他女子身上看不见的自信,甚至可以说,是骄傲。她表情安静,眉目间那股骄傲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那样的引人注目。
“哦……”坠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自主退开身子让路。
这时,身后传来楚凡的声音:“坠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说着,含笑缓缓走来。
钟初一向坠珠微微低身致谢,向前走去,与楚凡擦肩而过,她微微侧头,冷冷的目光掠过楚凡微笑的脸,只一刻,回头而过。
似察觉她的目光,楚凡停下,回头看挤进人群中的钟初一,目光变得深邃。方才那个女人的目光,不是爱慕,更不是尊敬。冰冷,如冰的冷漠。为什么?
坠珠欢喜的扑上前去,挽住楚凡,嗔道:“怎么这会才来,人家等了将一个时辰了呢。”
楚凡回头,搂过坠珠,低头笑道:“怎么,等不及了?伍庸说是这个时候的。”
坠珠跺脚,忍不住埋怨,道:“讨厌,伍庸总是坏人家事情,公子,你可不能再由着伍庸了,那奴才不可靠呢。”
楚凡只当坠珠说气话,搂她的手紧了紧,笑道:“好了,莫再闹了,怎不见一个丫鬟跟着呢,支儿呢?”
坠珠依偎在楚凡胸前,道:“支儿娘又犯病了,她要回去看,我便准了,别的丫鬟我不喜欢,都蠢得很,除了支儿,没一个机灵。”
楚凡道:“你便再选选吧,喜欢哪个丫鬟,我给你买回去。”
“真的?”坠珠惊喜的抬头问,她想起方才撞她的人,那样的骄傲究竟是怎么来的,明明毫无身份,却能够那样骄傲。
楚凡低眉,问:“怎么,有人选了?”
坠珠笑道:“我不知她姓什么,听她说,似乎是叫初一,我想要她。”选奴才就像选宠物,选一个聪明的宠物才好玩。
楚凡漫不经心的笑道:“我会让伍庸去查的。”
坠珠欢喜的笑起来,满心欢喜的搂住楚凡:“公子真好。”
楚凡笑而不语,他喜欢撒娇的女人,喜欢爱慕虚荣的女人,喜欢趋炎附势的女人,因为,女人本是如此。他不需对任何一个女人负责,他付钱,她们卖力唱戏,只要能取悦于他,便够了。
街的另一头,钟初一来到绣品房,从绣品房大娘手里拿了钱,大娘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颜姑娘呢,身子不舒服吗?”
钟初一微笑道:“没有,她有事要做,却又怕误了你的事,这才叫我带来了。”
大娘“哦”了声,张望四周,走近,神秘兮兮的问:“初一姑娘,听说钟老太太要分家,可是真的?”
钟初一一懵,没料到消息会传得这么快,于是笑道:“谁说的?我刚从钟家出来,怎没听过呢?”
大娘起身,摆手笑起来:“是方才你们对门的秦婶来拿衣服说的,这个嚼舌根的,下次遇见了看我怎么说!造谣生事,该死!”
钟初一笑笑,道别了大娘,转身匆匆回钟家。整个京城,仿佛所有的事都是绕着钟家在转,没有一件事逃得过大伙的眼睛,人多口杂是非多。钟初一匆匆来到后门,欲进屋,钟静苒远远的训着丫鬟,被端汤的丫鬟撞了一身油渍,气恼不过,揪住丫鬟又是打又是骂,丫鬟只知求饶,她闹久了,也索然无味,不经意抬头,却见钟初一从后门回来。
“她鬼鬼祟祟做什么?”钟静苒皱眉,自语道。
正文 第八章 丫鬟城府深
钟静苒抄小道越过走廊靠近钟初一,拦住她的去路。钟初一正走着,突然一人挡住去路,抬头见是钟静苒,冷眼看着她,微微低头,道:“姐姐有事?”
钟静苒如狼似豺,环绕着钟初一走着,将她上下打量,又望了眼她身后的门,问:“去做什么了,鬼鬼祟祟的。”
钟初一抬头,淡漠道:“姐姐若无事,初一便不奉陪了。”她说着,侧身微微点头,绕过钟静苒离开。
身后,钟静苒转身,指着钟初一叫:“钟初一,你这是什么态度?!”她说着,大步上前扯钟初一,走得急了,脚踩了裙角,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痛得直叫唤,“哎呀,我的手!”
钟初一停下,转身看着狼狈不堪的钟静苒,钟静苒气恼的抬头,伸手吼道:“看什么看,还不扶我起来。”
钟初一左唇角轻掀,似笑非笑,冷漠的撇头向前继续走去。钟静苒愣住,旋即,宛如被激怒的野兽,指着钟初一远去的背影咆哮。
“钟初一,你给我站住!”
这时,柳儿和丫鬟说笑着走来,远远的见钟静苒趴地上咆哮着,慌忙跑过去,扶起钟静苒,见她手掌擦伤,惊道:“大姑娘,您的手怎地伤着了,随我去擦些药膏吧。”
钟静苒没好气的推开柳儿,叫道:“滚开。”说着,抬脚要走,膝盖却阵阵撕痛,她扶住膝盖,咬牙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开,嘴里骂着,“该死的钟初一,你给我等着。”
她说话的声音不低,柳儿听得分明,不由皱眉,这钟初一又是如何得罪了钟静苒了?柳儿沉思着,身旁的丫鬟推了推她,望着钟静苒远去的背影道:“好心当做驴肝肺,往后,但凡是见到大夫人和钟静苒,能躲多远便躲多远。”
柳儿回神,不解的问:“为什么?”
丫鬟道:“想想啊,大爷出了那样的事,又借钱不成,大夫人和三夫人吵架输了,她们那一家,谁没个怨气了,逮住谁便折腾谁,大伙小心着伺候吧。”
一个丫鬟咂舌道:“云儿可惨了,她是大夫人房里的呢。”
柳儿望着钟静苒消失的拐角处,扭头向众人道:“我还有事,你们先去吧,我呆会便过来。”她说着,急急的走开。众丫鬟见状,说笑着也就走开了。
钟静苒想要对付钟初一,得及早提醒钟初一了。柳儿脚下的步子加快,拐弯处,钟静苒阴沉着脸扶着柱子站在那,喘着气,手盖住膝盖,似乎伤得不轻。柳儿冲出拐弯处,一眼看见钟静苒,吓得脸色大变,惊叫一声:“啊呀!”
钟静苒正低头冥想,被柳儿这一声叫也吓得心惊肉跳,抬头见是柳儿,怒吼道:“作死了你,叫什么叫,见鬼了你!”
柳儿吓得缩了缩脖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眼珠灵活的转动,她抬头,急急的走过去扶住钟静苒,道:“大姑娘,方才我见您走路似不对,我放心不下,这才跟了过来,您还好吗?”
膝盖似乎是伤了,正愁没人帮忙,这会柳儿突然出现,宛如雪中送炭正合她意,钟静苒也不再拒绝,抬头冷声道:“送我回房。”
柳儿笑着,扶着钟静苒,忍不住皱眉,关切的问:“大姑娘您这是怎么弄的?”
钟静苒一肚子气,道:“还不是那该死的钟初一,当初就该让她摔死了,那么高摔下来居然还能活,算她命大!”
这话听着似乎不对,柳儿不及细想,问:“什么?”
钟静苒这才意识到什么,身子一僵,旋即急急道:“什么什么,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走,疼死我了。”
柳儿不再追究方才钟静苒的话,扶着钟静苒缓缓向前走着,顺着钟静苒的意思道:“您这伤了三姑娘害的?三姑娘平日里糊里糊涂的,虽说与从前是明事了些,但做事又如何及得了大姑娘您。若说到聪明伶俐,更不是大姑娘您的对手呢。”
柳儿的话听得钟静苒满心得意,傲声道:“蠢奴才,钟初一岂能与我相提并论的,她算个什么玩意?!”
柳儿慌忙应道:“是是,奴婢说错了,三姑娘又怎能与高贵的您相比。”
钟静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