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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猛的一下冲上来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姨说:“要告诉你一件事。”
这时,阿妹做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扑上去想一把拉住女姨的手,结果女姨用力一推,阿妹倒在了地上。
阿妹愤怒的指向女姨说:“你不是我妈妈,你到底是谁?”
我把阿妹扶起来,往我的身后推去,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一切答案都只在“它”的身上。
没有人知道它是谁。
我说:“我们来了,有p快放,你有什么目的?”
女姨很诡异的笑了一下:“想要你……你们的命。”
我猛的从身后拿出尖刀,对准了女姨。
女姨朝我走来。
一步,两步……
阿妹大喊:“不要伤害我妈。”
从外表上看,我若是想用刀捅死女姨应该是轻而易举,我是个大男人,手里还有刀。
女姨却是一点也不害怕,越走越近,走到离我很近的位置后,她突然声音极小的说了一句:“不是我想杀你,想杀你的人是你自己。”
我有点晕了,完全听不懂。
心里还在琢磨着另一件事,如果我主动出手的话,对方的实力会如何,如果扭打到一起,我有没有可能会把女姨刺伤?
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粗声粗气的说:“你到底是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女姨说:“因为你杀了人。”
我嘴硬说:“我没有。”
女姨说:“不,你真的杀了人。”
她越走越近,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不得不举起尖刀不停的挥舞,岂图吓退她,让她和我保持着距离。
我喃喃的说:“不要走来,不要走来……”
突然,女姨用力抓着我的手,我的手上有刀,我以为她是想把刀夺下来,结果没想到她的上身往前一挺。
扑哧!
刀的半截没入到她的胸膛,所有人目瞪口呆。
胸口没有血,却诡异的插着一把尖刀,她静静的看着我,脸上的光泽好像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但是眼神依然冰冷。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在女姨身体里的它,说想让我们死,原来包括了女姨。
确切的说,女姨先死,然后轮到其他人。
阿妹见到这一幕瘫软在地上,罗琳和李佳倩手忙脚乱的扶住。
我心痛的轻喊了一声:“女姨。”
这是一个淳朴善良的女人,在我们最落魄的时候接济了我们,给我们吃给我们住,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算计到她的头上?
我望着她身上的刀柄既伤心又愤怒,我乱了方寸,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因为我不确定我面前的是谁,它走了没有。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女姨紧接着又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她双手紧握着刀柄,猛的用力一拔……
血顿时像泉水般涌出来,而女姨的身体则向后仰去。
我连忙一手扶住,一手捂住女姨流血的部位。温热的血液好似拧开了的水龙头根本关不住,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身体完全靠在我的胳膊上。
“妈,妈你怎么样了?”
阿妹冲过来,哭喊着,用手抚摸着女姨的脸。
女姨的眼睛原本是微闭的,可是听到女儿的声音,她还是勉强的睁开,打起精神打量着女儿的脸庞,虚弱的说:“阿妹阿,你来了。”
这一声,让所有的人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再度揪了起来。
恶魔走了,女姨回来了,可是女姨危在旦夕。如果出了差池,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了。
我很内疚,如果可以弥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它”说得没错,我杀了人,而且是用我手里的刀。
阿妹说:“快!快去找医生。”
我如梦初醒的连忙把女姨抱起来,在阿妹的指引下朝医生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女姨血流不止,身上的血顺流着滴到地上,使得我们经过的地方变成一条血路。跑出去很远,我依然忍不住回头看,似乎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是它?
它没有走,它在我们的背后看着我们。
这个恶魔!
纵使现在心里有多恨,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怪物碎尸万断,可是我还残留着一丝的理智。女姨就在我的怀里,我必须要先救人。
女姨死了,我的责任最大,我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一路飞奔,跑了十分钟左右,阿妹提醒我到了。
原来我们已到了医生家的院子里,前面的平房里亮着灯,门半掩着,门缝里飘出来隐隐的酒味。
“医生,医生在不在。”
客厅里摆着两张床,旁边还有一排座椅,看样子应该是看病的地方。医生不在客厅,示意我们把女姨放床上后,阿妹一头钻进隔壁的房间找人去了。
“医生,你在干什么?天阿,你又喝醉了,你不能倒在这里,我妈病很重。”
阿妹的声音里拖着哭腔。
我决定进去看看。让罗琳过来帮忙按住伤口的部位,我朝阿妹说话的方向走去。
家里凌乱不堪,到处都堆满了杂物和酒罐子,这点他倒和阿宝有点像,两人都是酒鬼,家里都是一个字:乱!
不同的是,空气里还掺杂着浓家的药味。
中药味。
医生醉了,背对着我躺在卧室的躺椅上,看不出年龄,身上穿的衣服皱得不像样,椅还一翘一翘的摇着。阿妹见到我皱着眉头,立刻说:“把他拉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现在去找水。”
阿妹抹着眼泪快速的奔出去。
只剩下我和医生两个人。
我对酒鬼没什么好感,可现在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也只有他能救女姨。
“起来!”
我走上去,拽着男人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等我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傻眼了。
是陆斌!
第344章 被关了()
真的是陆斌?
还是……一个和陆斌长得很像的人?
面前的这个酒鬼和陆斌长得极为相似,但是年龄比我们要显大,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白头,头发竟然白了一半。
而且,他是酒鬼,陆斌不是。
“走开,走开。”
阿妹风风火火的小跑着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缺了口的大瓷碗,走到医生身边时,毫不犹豫的从头上往下浇。
这里的自来水水温很凉,尤其现在是夜里,等一大碗凉水浇下去后,医生激灵灵的打了寒战,湿漉漉的头上升起了一圈白雾。
“怎么了?怎么又是你?”
医生最先看到了阿妹,还没等把视线移到我的身上,阿妹已经拽着人的胳膊用力的往外拖。
“快点,我妈妈她……”
几个人一路小跑,跑到外面看到李佳倩和罗琳,几个人同时愣住了。
罗琳惊讶的捂住嘴,李佳倩则大叫了一声:“陆斌!”
陆斌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女姨身边快速的止血海棉捂住伤口,简单的检查一番后,冲阿妹摇了摇头:“没用了。”
阿妹哭着扑倒在女姨的身上,拼命摇头:“不,你再看看呀,你是医生吗,医生哪能随便说没用就没用了,抢救啊,不行的话,就用我的血,把我的血给她。”
医生叹气说:“没用了,快通知你爸爸过来,准备后事吧。”
我说:“能不能再努力一下?或者现在租船出去,我们去外面的大医院,总有办法的。”
他的脸和陆斌很像,但是神态看起来却极为疲惫,有种岁月的沧桑,以至于我想叫陆斌都叫不出口。
这个惊喜来得不是时候。
医生说:“刀插得太深,刺到了心脏,除非……你有本事给她换一颗心?”
语气很是冷血,但道理不假,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旦刺中心脏,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可我怀疑医生的身份,他是医生,还是陆斌?
自从上次分开以后,陆斌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打心眼里希望他是陆斌,却也担心他是假的陆斌,我很矛盾。
医生是岛上最好的医生,可是阿妹已经失去理智,非要再去找岛上的其他医生看,我们没有理由拦着。
太晚了没有车,我们只能把医生的担架借走,跑着去找其他医生。
这里的医生都在家里坐诊,等跑到第二个医生那里的时候,女姨已经没有了心跳,身体也已经发冷了。
阿妹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等把女姨和阿妹送回家,天已经蒙蒙亮,女姨的老公受不了这个打击,这个硬朗的老人家当时就病倒了。
阿妹只能硬撑着给女姨准备后事。
岛上人的后事操办得简单。给女姨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买了点纸钱,一路洒一路哭,到了他家圈好的地里,再挖个坑,直接埋了,连棺材都不要。
我们是外地人,不懂这里的规矩,加上对女姨的事心存愧疚,便一味只听阿妹的吩咐,花了半天时间就把人送走了。
平整的地多了一个孤零零的坟,坟头被阿妹用石头圈了个圈作个标记,连个墓碑都没有,看了觉得很是凄凉。
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这么走了。
我们都很难过,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破碎的家庭,心里有如千斤重担压着,很是沉重。
阿妹的嗓子哭哑了,泪流干了,呆呆的坐在坟墓旁,不说话也不闹。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又坐了一会,蓝色的天忽然飘来几朵红云,云朵再一点点散开,天变红了。
李佳倩说:“好像要变天了。”
说完,她朝阿妹的方向瞟了瞟,用眼神示意我去劝劝阿妹。
我犹豫的朝阿妹走去,还没等走近,阿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说:“变天了。”
四个字里带着忧伤的情绪,我难过的点点头,不忍心看阿妹的眼睛。
阿妹说:“不好意思看我?觉得抱歉?”
我说:“对不起。”
阿妹说:“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你之前做了亏心事,有鬼缠着你?”
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神有些涣散,显然她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回答得也很小心翼翼:“其实,我不知道那个是不是鬼。”
她说:“那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妈?”
我难过的说:“我不知道。”
她说:“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人。”
我立刻看了她一眼:“谁?”
她说:“你烧死的那个人。那天晚上你出去,我听到声音半夜醒了,从窗户里往外看,看到你正拖着一样很沉的东西往外走。用被子包着,还动来动去,所以我偷偷的跟在你的后面。”
阿妹用一种轻飘飘的声音继续说:“你很警惕,不时的回头看,但是我比你更小心,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后来,你停了下来,我看到你把一瓶东西倒在了被子上,你把被子打开,里面果然包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你的同学。然后……你就烧了他。”
我不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告诉她,我杀的那个人,他没有心脏,阿妹会信吗?
连我自已都不信。
罗琳说:“其实这事说起来很长。”
阿妹说:“有多长?讲半个月能讲完吗?我妈妈死了,死因不明,如果你们再不给我一个理由,你认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