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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白雪说:“可是字为什么是反的?”
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那本书里曾提到过三个字“反世界”。
书上说,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空是扭曲的。根据这个理论,万有引力定律将不再适用。作者认为,在任何一个物体的周围,都会存在空间和时间的扭曲。也就是在某一个空间里,存在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所有的东西和我们都是相反的。
听上去很玄乎。
我没有多说,只说:“可能是写错了,与可能是哪来冒出来的小孩在捣乱。”
欧阳白雪说:“可是岛上没有小孩。”
我说:“有,那个螃蟹女孩不就是?”
除此之外,还有隐身人。
我总觉得这个岛上住着不只我们几个。
岛上住着很多人,他们或许看得到我们,可是我们不一定看得到他们
再整理一下思路。
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吸引到海里来的,接着我们遇到了水母和一颗人头。可如果他们真想弄死我们的话,可以选择其他更直接的方式,为什么还在沙滩上留下一个威胁性很浓的“死”字?
这给我的感觉,他们更像是在玩一种游戏。
不停的给我们制造恐慌,却又不急于把我们弄死。
我觉得我们,我们每一个人很可能都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
全身湿漉漉的,欧阳白雪拿着手里的生命探测仪坐在沙堆里捣鼓。
我看了她半天,然后捅了捅她的手臂:“你不害怕?”
她表现得很淡定。
不管是在水里,还是看到那个脚印,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门心思在研究她手里的机器。
我对她的淡定表示疑惑。
她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我:“我到这里来,如果找不到我姐姐,也不打算活着回去。没什么好怕的。”
我默默的打了冷颤。
欧阳白雪的机器好像出现了问题,弄了半天发现没反应。她急了,怒视着我,磨着后槽牙说:“你把东西弄坏了?!”
我苦笑不得:“刚刚我们一直在追隐形人。”
她说:“怎么好端端的,一到你手里就坏了?”
我也纳闷来着。
怎么就这么巧?
我老实说:“我不知道。”
她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捧着手里的仪器继续捣鼓,手上沾了好多沙子都顾不上擦。
我说:“真的坏了阿?”
她很不满的说:“是坏了,还能有假?吴同,你说你还能做点什么事?”
这几个同学里,也就只有她叫我吴同了。
我说:“和我无关啊,难道是我比较倒霉?”
简直是倒霉上天了。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不是很大,看我的时候还刻意眯着眼,意图不明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
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我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她说:“我想到了。”
我说:“想到什么?”
她说:“隐形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所以故意把机器弄坏的。”
我脱口而出:“你没病吧?”
她说:“你怎么骂人?”
是像在骂人。
可是,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病了,比如精神方面的。
我说:“怎么会想到是隐形人弄坏的?对,我相信是有隐形人的存在。可是,你凭什么就认为隐形人一定知道你姐姐,还不管不顾的钻到水里,害得我差点被淹死。你自己想想,那她为什么不给你留个纸条或者什么的呢?那不是更直接?”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有点冲动,可想到刚才,要不是欧阳白雪搞不清状况一头扎进水里,我也不会被那颗死人头缠上,还差点淹死。结果,一上来她的机器又坏了
不是推到我的身上,就推到隐形人身上,谁知道她的机器是不是本身就有问题?
我的话有点重了,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就想走人。
我说:“对不起,我刚才
她打断了我的话,倔强的仰着下巴对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隐形人。但是我敢肯定,隐形人一定知道我姐姐!”
说完,她走远了。
我什么也不说了。
只是下定决心,要退学了。
这个地方邪门透了,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当然,要想办法说服老头子。
趁着还有半节课的时候,我回宿舍换衣服,顺便去找胡霖。
在宿舍门口,我喊:“胡霖。”
连喊两声后,我把门推了推,没推开。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我说:“胡霖,你打门开开,我来看看你。”
里面没声音。
我只好又说了一遍:“胡霖,开门!”
半分钟后,终于看到一个脑袋从上铺探出头来。
“是谁呀?”
胡霖的声音,声音里带着鼻音。
“是我,吴同。”
“有事吗?正睡觉呢。”
“没事,就是看看你,你把门打开。”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爬下床,感觉似乎有些不情愿。
他边开门边问:“你不上课?”
我说:“不上了,没意思。”
说话时,我也在打量他,他今天的发型让我很是意外。
他剃了个光头?
第四十七章 没那么简单()
看来黄詹文说对了,胡霖得了和黄詹文一样的病。如果不是这样,他完全没有理由剃光头。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头在看,胡霖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天太热了,干脆去校医室给推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听说你病了?”
他说:“感冒了,你没听出来?”
的确是有鼻音,脸颊和眼睛也是有点红红的。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他剃光头这件事。
我找把凳子坐了下来,心不在焉的说:“好点没?”
他说:“好多了,在校医室拿了药吃。”
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把头发给剃了?这造型像是刚放出来的一样。”
他说:“看两天就习惯了,李奇不也光头?”
我说:“你别是有什么事吧?别瞒我。要有事咱们一块解决。”
他特地看了我一眼:“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吧?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我觉得他很敏感。
和黄詹文现在的状态很像。
沉吟了片刻后,我说:“我刚来学校的第一天,见过两个女孩子,女孩子长得很特别,红色的头发”
我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可是胡霖却突然烦躁了起来。
他面红耳赤的打断了我的话:“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直说。”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耐烦。而他此时的反应,恰恰证实了我的猜测。
如果他没有问题的话,不可能对我的话如此在意。
我说:“你不是第一个,你不用紧张。我们需要好好想想,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吃了什么污染的东西?或者是别的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但是感觉他看我的眼神还是有所戒备。
我说:“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才翘课出来找你,不然一会人多,更不好说话了。”
他很沉着的看着我:“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我说:“没有,我只是看你剃了光头,所以有点怀疑。”
他说:“你说我不是第一个,还有谁?”
我说:“这个我不能说,这是别人的**。”
他说:“胖子,我刚才不是针对你,你别介意。”
他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我说:“没事,都是兄弟。”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居然长了红头发。我去找校医问,校医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只好剃了。你说这事会不会是陆斌干的?”
我说:“陆斌还有这本事?”
他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还没发现我有长红头发,是陆斌先发现的,但是陆斌没告诉我,却告诉徐凤英。徐凤英跑来看了一眼,立刻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我怀疑陆斌和徐凤英说了些什么。”
这说明不了什么。
不排除陆斌只是在挑拨徐凤英和胡霖的关系。
我说:“要不然告诉吉田,让他带你出岛去看看医生?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他有责任。”
他说:“胖子,这事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
他说:“上次我要退学,你猜吉田和我说了什么话?”
我说:“什么话?”
他说:“吉田说,除非你们死在岛上,否则别想出去。”
靠!
多么恶毒的一句话!
这话吉田怎么没敢对我和李奇说呢?
李奇说不定咔嚓一下能拧断他的脖子。
干他娘的!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肯定是欺负胡霖性格软,所以挑软柿子捏。
不过吉田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所学校办学的目的了。
把学生隔绝在岛上,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信号,学生失踪了无法联系到外界,学生找到了也不追究缘由,学生生病不给出岛救治,就连自愿退学也总是推三阻四这使我再一次想到了关于那张塔罗牌的解释――囚禁。
没错,我们是被囚禁了。
不,确切的来说,是被软禁。
给我们提供住宿,给我们传授一些和主修课程相差千里的知识――比如,生物。但是,却想尽办法阻挠我们出去。
我怀疑,这们被骗了。
我们沦为r国大名校的牺牲品。
对了,难怪那张字条上会写着:小心学校。
越想我心里燥得慌,在桌上看到一包烟,不管是谁的掏出一根来笨手笨脚的点上。
吸一口,咳两声。
胡霖看不过眼,他说:“不会抽就别抽。”
我又抽了两口,就把烟掐了,“我想不通啊,他们不让退学为的是什么呢?他们能从中获益到什么呢?”
免学费,还包吃包住,一个小伙子一年少说也得吃个万儿八千的吧。r国人就算财大气粗,也犯不着做这种赔钱买卖。
很令人费解。
我说:“该不会红头发的事就是学校那帮人搞的吧。”其实我也是气急了乱说,他们再怎么说也为人师表,不应该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才对。
胡霖说:“其实这事我怀疑陆斌。”
他怀疑陆斌很正常。我说:“陆斌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霖说:“很尴尬的关系。”
我说:“之前黄詹文的事,白眼狼怀疑是陆斌做的。”
胡霖说:“很可能是他。”
我说:“为什么?”
接着胡霖给我讲了徐凤英和陆斌的故事。
故事大同小异。
徐凤英被一个男同学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就在男同学准备表白的时候,出现了三个东北人。东北人欺凌了徐凤英,并将其带走,而这个过程男同学因为胆怯假装昏死。
两个月后,徐凤英自己回来。
东北人所在的山村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就连三个东北人也是伤的伤死的死。
这事之后不了了之,警察查了很久,也没查出来村子里的那些事是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