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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故事有些无聊,又或者其实我的一生一直就很无聊。我努力混进当地最大的研究所里。很难想象,恨不得从出生就坐在一张椅子直到死亡也不想动窝的珀斯人,即使身体再怎么恶心,大脑都依然聪明得一塌糊涂,虽然他们很不愿在不重要的事上浪费时间。”
“研究所里,到处都是坐在轮椅上的珀斯人,每个珀斯人身后,都整齐地跟着两名弗吉贝得鲁,我为了潜进来,又杀掉一个同类,而他的血,也毫无意外地被我吸了个干净。”
“在这间珀斯人自己的研究所里,我终于找到彻底消灭珀斯人的方法。珀斯人生育率低下,他们想尽各种方法试图维系种族数量而不可得,所以现代的珀斯人才拒绝运动,将他们本就很漫长的生命中一切出意外的可能性抹杀,希望能尽可用长地生存下去,只有活着,才有成功孕育后代的可能。那么,我就只有反其道而行之了。”
“研究所里一切动手的工作都是由弗吉贝得鲁完成的,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公然研究出了令他们绝育的药物。想生不容易,想生不出,呵呵,却容易得很。”
“无色无味的药物,珀斯星遍布各个居住区的供水系统使用的都是一处水源地,事实上也是唯一一处。多年的科技发展,珀斯星球地表水已经被污染得差不多了,这唯一的一处,还是人工建造的。”
“七万年,整整七万年,珀斯星再没有一个珀斯人出生,我的方法奏效了。”
“仅存的珀斯人一日比一日更加绝望,渐渐减少的人口,不明原因失去生育能力的他们陷入慌乱,其实只要他们认真研究,总是会发现他们被动的手脚的,毕竟我发明出来的药物结构很简单,针对性很强,不难检测。”
“但他们太脆弱了。一日复一日的绝望等待中,多数珀斯人绝食而死。七万年,对珀斯人接近永恒的生命来说,只是很短一段时间。”
“当最后一个珀斯人也死亡之后,珀斯星上只剩下我们这群多到数不清的弗吉贝得鲁。制造我们生存必须的人造血浆的工厂是珀斯星唯一一直工作的地方。珀斯先人辛苦建立的庞大帝国顷刻土崩瓦解,弗吉贝得鲁失去工作的束缚后,整个珀斯星便变成了巨大化的制造工厂,暴力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弗吉贝得鲁的数量呈几何数字下降,最终,净化系统因无人再做维护最终损坏,不再适合生物生存,渐渐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没有作威作福的珀斯人压在头顶,生平第一次,弗吉贝得鲁们解放了他们真正的本性,撕掉伪善的外衣,露出尖利的獠牙,为了生存,无所不做。不知道如果哪个珀斯人有幸从坟墓中爬出来,会不会被自己创造出来的怪物吓得半死。”
“我崇尚暴力,喜欢杀人,热爱鲜血的味道。当我露出尖牙的时候,我知道,那才是我真正的本性。但是珀斯人的基因是顽固的,内心深处的我,也依恋着所有高贵文雅的东西,而在现在的珀斯,这一部分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我知道,我必须离开。”
“珀斯人留下的宇航飞船性能超群,即使失于保养,也足够支持我遨游天际。于是不久后,我离开了地狱和天堂并存的珀斯星,去追寻另一种自我。”
“地球,是我多年流浪后寻找到的一处天堂。”
“很长一段时间,我挣扎于人性与嗜血之间,无法解脱。善与恶的转变,折磨得我夜不能寐,食不安寝。如果是恶,为什么我会在吸食人血后感到愧疚,如果是善,为什么我仍然会对鲜血有无法压抑的欲望?”
“在地球人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些地球人,人性比我还要复杂得多。他们同样有善良与邪恶的一面,就像我一样。”
第141章 杀人不需要理由()
“就比如现在:”德古拉优雅地一抬手,指向侍立在旁昏昏欲睡的两位金发美女,轻轻吐出一句:“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人看到明天的太阳,用你们的实力赢得生存的能力吧,输了的,会成为我今天晚上的食物。”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扭作一团的两个人,扯头发卡脖子踢肚子无所不用其极,看得出来,两人真的是在性命相搏,下手一点情面也不讲,一身白皮肤上转眼间布满了青紫,有些地方还在不断向外渗出鲜血。
德古拉稳稳坐着,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美女因他一句话打得不可开胶,从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兴奋告诉我,他很**地享受着这样的视觉盛宴。
这场争斗继续,德古拉没有出声阻止,她们两个下的手越来越狠,惨叫声渐渐多了起来。残酷的事实再一次提醒我,这个看似文雅的人内心深处早已经被时间折磨得只剩下恨与残忍,他善良的一面即使曾经有过,也早已经被恶吞噬殆尽。
女人的体力有限,她们的打斗很快到了尾声。刚才负责倒酒的美女幸运地活了下来,而另一个,却被她紧紧卡住脖子毫不留情地掐死了。我发誓,前不久还看到她们俩在德古拉的眼皮底下用眼神作无声交流,嘴角含笑,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是现在,一个伤得很重,另外一个已经死了。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刑侦剧,里面说过,杀人犯也分很多种,虽然他们大多数人根本不值得原谅。以杀人手段来说,将人徒手掐死可以说需要的勇气最多,这种类型的杀人犯更为残忍。因为以这种方式杀人,需要杀人者直视被害人的眼睛很久,直到被害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整个过程会持续至少一分钟,任何一秒的迟疑都需要将整个杀人过程重新进行一遍。所以多数机械性窒息死亡的被害者都不是被徒手掐死的,而是借用像枕头之类的辅助工具。
这个柔弱的女人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得毫无退路,又怎么会拥有徒手掐死人的胆量与勇气?此时她浑身是伤,头皮被拽下一块,半边脸被血污掩盖,衣不蔽体,连站都站不起来,却还努力爬到德古拉脚下,亲吻他的皮鞋。
德古拉像拍家里的宠物犬一般拍拍女人的头。嘴角含笑,眼神却冰冷得可怕:“很好,很好。不过,”他俯下身,离那女人的距离更近,气息喷到她的耳朵,让她瞬间脸红,含羞带怯,她以为这是她听话得到的奖赏,但是只有我能看到,德古拉的脸上半丝情欲也没有,而且他微张的嘴里,正伸出不久前差点就戳穿我脖子的尖牙!
“我从来不喝死人的血,这一点你怎么能忘记呢?所以,只能由你来当我的食物了。”
女人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褪却,德古拉的尖牙缓缓咬下,女人的脸越来越白,想挣扎,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她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努力大张着嘴尽力呼吸,却只能无奈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德古拉早在女人快要死的时候就扔开了她,像丢一张用过的卫生纸。他优雅地坐直身体,优雅地擦掉嘴角不小心沾上的一点血迹。
他端起酒杯,无视仍然大睁着眼睛与我们同处一屋的两具尸体,轻啜一口酒,很开心地笑着问我:“看懂人性了吗?”
就你也配跟我讲人性?全世界最没有人性的人就是你了吧!**!
“**?也许吧。无父无母,本来就是流水线上的产物,我就是**了,那又怎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弱小都是不值得同情的,只有强大才能活下去,才会被允许活下去。你们东方国家,不是一直信奉弱肉强食吗?”
我无从反驳。掺杂在历史中的战争年代有多黑暗,只有亲历之人才能明白。连人食人的事情都时有发生,哪里还有什么底限和道德呢?孩子、妻子、母亲,在饥饿和死亡的威胁下,这些人代表着生的希望,代表着食物,伦理在死亡面前一钱不值。如果说这些人还有点与**的区别,也许就在于他们还知道易子而食,没有亲口吃下自己的血缘亲人吧,但意义又有何不同呢?
中国从古至今,地很大,物却薄,地大的结果就是,没有哪一年是整个国家全都风调雨顺的,不是这旱,就是那涝。赶上个有点人性的皇帝,还能减减税,救救灾,赶上个完全不顾百姓死活的,那么请这些人自求多福吧,男的有钱的赶紧跑,没钱的参个军,女的有点姿色的赶紧找个有钱人嫁了跟着跑,已经嫁过的或者没姿色的,留下等死,不是吃人,就是被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德古拉只不过扯下了那层遮羞布罢了,并没有卑劣多少。
德古拉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很好,总算碰上个明事理的。跟你聊天一定会非常愉快。”他举起酒杯向我致敬:“我给你倒的酒里真的没下毒,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想要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么好的酒,可不应该浪费掉。”
我无奈摇头:“跟酒好不好没关系,我酒品不好才是真的。既然是聊天,你总不会希望你的聊天对象在喝了酒之后出现各种各样不适宜的举动吧。”
德古拉挑眉,却没再在喝不喝酒这一问题上纠结,转而开始问我:“你那蓝汪汪的小宠物是个什么角色?我走过的地方也不算少,还真没见过它这样的。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介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吗?”
“我?我的故事可乏味可陈,你确定想知道?”
“当然。我来到地球的时间不算长,四百余年,连这个名字,都是借用别人的。在遇到你之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地外生命。这些地球人,你也看到了,他们除了当我的食物还算够格之外,别无它用。”
“呵呵,我很难说清楚,我到底算不算外星人。毕竟,我从小是在地球上长大的……”
第142章 可怜的柯罗()
“主人!不要再说了,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吗?你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会为你带来生命危险的!对有野心的外星人来说,你的作用不亚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柯罗已经顾不得德古拉能同样感应到我们的对话,迫不及等地喊出声阻止我对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危险人物交代自己的底细。
柯罗的中央处理器全功率高速运转着,它必须想出对策解决眼前的危机。
如果——
它连想下去都会让它已经有些超负荷的处理器发出阵阵低鸣声,灵活的四肢开始有些不听使,它不明白自己的这副躯体怎么了,但是多处传感器亮起报警的红灯以及部分自身固有程序被强制中断都明确地告诉它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处理器越来越多地中断正在执行的程序,以便能让它冷静地思考
——如果,它的主人不幸被抓,然后更加不幸地死去,她的前辈们前仆后继赴汤蹈火用生命维系的宇宙也会随着她的死而慢慢死去。虽然死亡的过程要漫长得多,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再不会出现另一名时空记录者舍生取义了。
没有了宇宙,哪里还会有星际文明、壮美星系、智慧种族。一切都会重新归于虚空。
它真的害怕了!如果可以,它多希望它能说出真相,告诫主人,让她明白她的责任与义务。可是它不能,孟梦不是第一个时空记录者,或许也不是最后一个,谁知道呢?宇宙之大,谁知道在哪个时空坐标仍然有存活着的时空记录者存在呢?但她却是它唯一能找到的。
之前曾经发生过陪伴者告诉自己的主人关于他肩负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可是没有一个在得知真相后还能坚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