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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些原始人类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男人一屁股席地而坐,抱着他手里那一大份血淋淋的生肉埋头咬下去,囫囵嚼嚼便吞咽下去,发出啧啧的进食声。
看这吃相,再称他们为人,我真觉得楼下的楼下黄奶奶家养的那条狗要优雅得多。
我几欲作呕,尤其是那男人吃完几口抬头,发现我没吃时说的话:“女娲族人,你怎么不吃?这是速龙的后腿肉,最有嚼劲,很香的。我可是好心好意将我自己的口粮分给你的。”
可不可以不要你这份好心好意?呜呜呜,人家在海底人的垃圾场里至少还能吃点熟的,怎么换个地方却变成生的了?下次再换,是不是要直接吃活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肉放到干净一点的草堆上,伸出从背上一直背着的有水光之灾的背包里拿出湿漉漉的烧鸡包装袋,撕开吃了起来。当然不能忘了递一半给对面吃生肉吃得正欢的那位:“你尝尝这个,我的族人都喜欢吃熟的东西。味道很不错的。”
男人犹豫着伸手接过去,却没立刻就吃,而是看着我先吃,很显然,他不相信他手上有些微微黑红色的东西会比新鲜的生肉更好吃。
我不再管他,抱着半只烧鸡开始狼吞虎咽。今天先是吐后来又是跑的,这一顿折腾可是把我累惨了,先吃饱了再说。
男人看我吃得欢,将相将疑地凑上前闻了闻烧鸡,然后,只见他双眼发亮地张口大嚼起来,没一分钟半只烧鸡连鸡骨头都没吐出来。
果然,看看他那只宠物什么德行就能想像到主人了。两只吃货,都是只吃不吐骨头的主。
第16章 烧鸡的魅力()
天马行空联想的这臭毛病,说什么都得改了。因为就在刚刚,我感觉到手头一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被我咬了好几口的烧鸡已经从我的手心里不翼而飞了。
对面那个明明离我有三米距离的家伙,此时正捧着原本属于我的烧鸡吃得头也不抬满嘴流油。
我的烧鸡~~~我在心中哀号,肚子更是抗议得大声轰鸣起来,奈何你跟未开化的蛮族讲什么君子风度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他们的潜意识里估计只有生存的本能罢了,哪能顾及到什么女士优先之类的礼仪问题,外面那些身高体壮的异族女人就是证明。
背包里的另一只烧鸡我是绝对不会再拿出来了,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难不成还真用生肉裹腹?
男人三两口吞下烧鸡,终于抬起头望向我,眼神之热切,居然让我从一双泛红的眸子里似乎读出了点点绿光。
没错,像极了饿疯了的狼看向食物的眼神。不是吧?一只烧鸡没吃饱这我能理解,可是吃完之后看着我怎么像在看食物一样?他还没饥不择食到吃人的地步吧……
我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
“这是什么?这样好吃。还有没有?”男人倒没再扑到我跟前,只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上沾着的油,略带**地望着我。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是我出来时从部落里带出来的吃食,谁知道出来后没多久便迷了路,本来想着将近傍晚就回部落了,身上当然没带那么多多余的吃食。”
男人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半天,又凑近前些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才面带不甘地坐了回去,又抱起那血乎拉拉的生肉啃起来。
品尝过现代各种调味料齐全精心加工出来的熟食之后,即使是过惯了茹毛饮血生活的远古人类也会对以前视若美味的生肉敬而远之吧?美食是可以让舌头上死得差不多的味蕾一瞬间复活的良药,而这个男人又可以算上吃货一枚。
反正我是看着那男人越吃眉头皱得越紧,越吃咀嚼吞咽的动作越慢,到了最后,他终于放下那仅仅下去小半块的生肉,有些郁闷地望着我。
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比电视剧里演得深闺怨妇什么的有杀伤力多了。
我们两个各自坐在棚子两头,大眼瞪小眼,说也没动,没说话。
“你这吃食,是怎么做出来的?能再给我做点吗?”长成他这么大个子的人,大抵都是禁不住饿的吧?终于在天已经黑得透透得,我已经看不清对面男人的表情,对面传来明显的五脏庙抗议声后,他先开口了。
额……这要我怎么回答?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中,可是连厨房的门都没进过多少次的,手艺尚且停留在煮粥都不会的地步,烧鸡?怕是鸡还没熟,棚子早已经烧没了吧?
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让这个男人有求于我也是个好现象吧?虽然他一定不会放自己离开,不过手中有筹码,是不是可以讨价还价让自己在这里生活得能有点安全感呢?
我斟酌着慢慢回话:“这是我们部落的秘密,只有阿嬷知道具体的方法,我只学了点皮毛,恐怕做不出味道这样好的东西来。”
男人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欣喜:“我不需要刺探你们部落的秘密,只要不是带着腥气的就好,说实话,以前是不得不吃,可我实在不喜欢速龙肉的味道,太过腥膻,要不是阿嬷说它有营养,吃了能长高长壮,这样我们部落的人就不会被其它部落欺负,我还真吃不下去。”说到最后,微微有些赧然:“我是部落的勇士,永远都没有哭泣和挑剔的权利。可是,流血流汗苦点累点我都忍了,吃不好吃的东西原本也没什么。我们生存不易,先有各种各样的食肉动物觊觎,后有其他部落的攻打,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奢侈,吃饱穿暖才是正理。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吃了这么久饭竟然都是白吃的,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这叫我以后如何咽得下生肉呢?”
好吧,不得不说一直表现得很坚毅的**抽不冷软和下来还真得比花样男子更有杀伤力,我心软了,开始可怜他了,全然忘记了我今天差点死在他手下,又被他形同软禁地带回部落的事了。
谁让人家过得实在是可怜嘛?中国文明上下五千年,精髓是什么?儒家文化?NONONO,是吃。老祖宗有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皇帝大。看看21世纪大街小巷的饭店数量,您就知道吃对于国人来说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了。
如果你喜欢浓香重口,那么请您来桌东北菜,量大味重,什么吃的都能烩到一锅去,包您吃了还想吃;如果你喜欢精致小食,那么请到南方来,尤其是沪菜,上一桌七碟八碗,个个小得没巴掌大,两口就吃完了,至于味怎么样?嗯……清甜为主吧。就说吃面这一宗,好吧,什么臊子面、刀削面、炸酱面、打卤面、担担面、烩面、炒面、方便面、干脆面,想吃什么有什么,种类多得可以让韩国那群吃个炸酱面就跟过年似的棒子里羞愧得恨不得立时找根面条吊死,更别提各个地方与众不同的风味小食了。
从物质丰富的现代回到天空中连鸟都没飞过的史前,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同情。
夜应该已经深了吧?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可我却躺在硬硬的地面上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什么都看不到的棚顶。不知是阴天还是月初月末,外面没有月亮,星光虽多,但那点光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万籁俱寂的史前,没有了现代的灯光和噪音污染,陷入一片漆黑之后更让周围的动静传入我的耳朵里。
没有虫鸣,只有不知多远处传来的吼叫声和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无端地让我的心安定下来,除去吃生肉和随时有生命危险,这里空气清新,绿草茵茵,蓝天白云,权当度假了吧。
第17章 钻木取火()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总之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所以当我被推醒时,面对着这个绿发红眸的史前人类,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以前我那点认床的小毛病完全被颠沛流离的现状给硬掰回来了。认床?好啊,你认吧,睡不着没关系,可以不睡,第二天别犯困就好。
一天两天还能撑得住,放到后来,我已经困得能在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垃圾堆边酣然入梦了,这充分说明,人都是惯出来的,其实是什么苦都能吃的。
额……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吃苦的日子便来到了。
“快起来!外面天都大亮了,你居然还睡得着。啧啧,真没想到被阿嬷视若神灵的女娲族人居然这么懒。”
切,我什么承认过我是那个什么鬼的女娲族人,还不是你自以为是!懒得理这个大清早扰人美梦的男人,昨天晚上迷迷糊糊折腾半天才睡着,现在我正困着呢,没那闲心跟明显精力旺盛的男人争辩。
我翻个身面向里侧,想继续睡觉,但那可恶的男人却明显没打算放我再继续休息。
“喂,快起来,你懒死了。女人太懒是要被扔去喂河神的。”他一边说一边一下一下拿手指戳我后背,以他能拎起恐龙的臂力来说,他的动作确实放得很轻柔,却仍然让我感到疼痛。
好好睡着觉被搅和起来,神都会发火。我当然也没好脸色对着他了。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我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冲着男人吼道:“大早上的,催啊催的,你烦不烦啊?看你小小年纪,怎么跟得了更年期综合症一样啰嗦?黄奶奶都没你管得宽!”
“更年期综合症是什么?奶奶又是什么?这些是你们部落特有的称呼吗?”
我双手抚额。沟通障碍什么的,最讨厌了。这让我怎么向他解释?
转移话题吧。
“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我想洗洗脸,这附近的水源在哪里?”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多讲究。等着!”男人钻出棚子,过了半天才回来。将手里拖着的一张脸盆大小的树叶递给我。
将就着漱漱口,又抹了把脸,拢拢头发,我才出了了棚屋。
男人似乎一直注意着我的动向,看到我出来,忙不迭地打招呼:“喂,你终于出来了,快过来吧。”
“我有名字,叫我孟梦,别总喂喂喂的。对了,你叫什么?”
“额……我,阿嬷阿母都叫我阿星,你也叫我阿星好了。我等你半天了,昨天你可是答应我要做吃的给我,现在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看看哪个能用。”
阿星殷勤而又神秘地领我到棚子后面:“咱们轻点,可别把那只馋虫惊醒了,不然这点东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他说的应该是还在棚子外面露天地上睡觉的那头霸王龙吧?昨天被它弄坏的窝仍然那么凌乱,它可怜兮兮地把头埋进一块草皮下,肚子一鼓一鼓睡得正香,还时不时地打几声呼噜。
如果不算它昨天差点吃掉我,这头恐龙还是蛮可爱的。
棚屋后面的空地上,放着各式各样长着翅膀我叫不上名字来的动物。个头小点的像现代的山鸡一样,不过却比山鸡长得抽象和凶猛得多,它有着尖尖的长嘴和利爪。个头最大的,像极了现代的鸵鸟,也是长长的脖子,长长的腿,只不过看它那同样长长的翅膀,这只鸟大概是会飞的吧。
这些长得怪模怪样的鸟类祖先们一看可都不是善茬,利爪和尖嘴百分百是伤人的利器。我仔细地翻弄着几只鸟祖宗的尸体,没能从它们身上找到任何类似箭伤的地方,这些都是怎么被阿星猎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