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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春花眼珠转了转,“要不我回家叫我爹用牛车来拉吧。”
“你奶能同意吗?”田氏皱眉。
许春花笑,“如果换做其他人去说,她可能不同意,但我去说,她肯定同意。”
田氏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就让她回家向许老太太说这事。
许春花走到半路,巧遇阿忠。
阿忠是折扇少年是书童,他奉折扇少年之命,驾着马车来接许春花进城。
“春花姑娘,我家公子请你进城,上车吧。”阿忠不苟言笑,粗声粗气地说道。
许春花眼珠转了转,“先不着急进城,你帮我做件事。”
她让阿忠赶车来到山林边缘,把这一天采摘的茶叶全部放到他马车上,而后,她们娘仨坐着马车,给阿忠之路,往家门口走去。
阿忠驾驶的马车,正是早上孙大义乘坐的那辆豪华马车,在村里行驶时,引来很多关注的目光。
当马车在许家门口停下,大伯许青云正拿着一卷书,在院子里摇头晃脑读书时,眼角余光扫到门口这辆豪华马车,他以为家里来了贵客,连忙对堂屋大声喊道,“娘,咱家来贵客了。”
“啥贵客?”许老太太从堂屋里跑出来,看到大门外的豪华马车时,眼神一愣,随之小跑过来,虽然不知这马车是谁的,但是这么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这是一件备有面子的事。
许老太太和许青云满脸殷勤的笑容,等候在马车前,只见马车轿厢的车帘掀开,许春花娘仨相继从马车上下来,他们两人脸上的笑容凝固,过了一会儿,许老太太才反应过来,问许春花这马车是怎么回事。
许春花解释说是县令老爷家的马车,要接她去县衙,县令老爷要听她说书,并告之许老太太,接下来一段时间,她每晚都去县衙住。
为了不让许老太太起疑心,刨根问底,,她只好再次搬出县令老爷,以此威慑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果然不敢多问,叮嘱许春花,好好给县令老爷讲故事。
大伯忽然凑上来,皮笑肉不笑道,“春花,你把讲给县令老爷的故事告诉我,我去给县令老爷讲故事吧。”
他向借机和县令老爷攀上关系,为以后谋出路。
许春花瞪了他一眼,“不行,我的故事是观音娘娘托梦给我,只能由我自己讲,岂能告诉你。”
她目光一转,“不过我可以在县令老爷面前夸夸你。”
“真的?”大伯那张精瘦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
“真不真要看你表现了。”许春花对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意思是向大伯要好处费。
她相信以大伯的精明,肯定能猜出她表达的意思。
大伯的三角眼转了转,突然叹口气,“春花,你太让我寒心了,怎么能赚自己大伯的钱呢,你的良心会痛吗?”
他说的慷慨激昂,表情夸张,看似很生气。
许春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人有良心啊,那你的良心会痛吗,别人都辛辛苦苦在田间劳作,你在家悠悠哉地看禁书。”
大伯手里拿的书卷,并非是科考所考的四书五经,而是他上次看的那本禁书金瓶传。
“啊!你怎么”大伯不料许春花认出他手中的书卷,他还以为没人看出自己的问题呢。
许春花道,“巧了,我这几天进城,路过一个书摊时,见有人看这本书,说是禁书”
大伯连忙捂住许春花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春花,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决不能告诉你爷爷,听到了吗?”
“也不是不可以,这要看你的表现。”许春花又向他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第四十九章记录员()
大伯脸一垮,“春花,我是读书人,从不碰铜臭之物”
许春花打断他的话,“别说那么多,给钱,要不然我告爷爷去。”
“好好,我给。”大伯在袖筒里掏了半天,掏出三文钱。
“就这么点?”许春花不满地瞪他。
“这是我全部的私房钱,不信你搜身。”大伯张开两手,让许春花搜身。
许春花挥手,“不必了。”
她又说了一句,“以后别不管啥事都往上凑,有可能得不到好处还给自己惹来麻烦。”
她逼大伯掏钱,主要目的不是想要他的钱,而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老实点。
茶叶全部卸进家里,许春花告诉田氏,等明早她回来再炒茶,不急于一时,她担心田氏一个人炒茶忙不过来。
她又进堂屋告之许老太太一声,今晚不在家住,许老太太自然不敢阻拦,而后,她坐上马车,来到松江城。
此时天色已黑,但松江城里灯火通明,人声喧哗,热闹程度不减,特别是品茗轩,茶楼里满满当当全是人,门口还围着一群人,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不为别的,只为听孙大义讲三国演义。
许春花从茶楼正门经过,见这么多人,心说经典就是经典,无论在哪个时代,都能吸引一批拥趸。
她又想到前世那么多好故事,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仅仅靠卖故事,也可以确保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她不准备挨这么做,重生一世的她明白,人活着是多么的幸运,混吃等死的对生命莫大的浪费,人活着一辈子,至少要在这个世界上兴风作浪一次,让世界因自己发生改变。
她从后门进入茶楼的后院,朱掌柜站在院子里迎接她,把她请进书房。
折扇少年也在,他喝着茶水,摇着折扇,嘴角带笑,饶有兴趣地打量许春花。
“你和这茶楼什么关系?”许春花见他在这悠悠然,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朱掌柜对他又如此客气,心中起疑问道。
“这茶楼是我的。”折扇少年指指他对面的椅子,“坐。”
许春花早就料到折扇少年身份不一般,对他拥有品茗轩一事,倒不吃惊,不过还是向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没你厉害。”折扇少年喝口茶水,“生于乡野,却不似乡野孩童顽劣,反而处处精明,你提供的茶叶,你讲的故事,都让人拍案叫绝。”折扇少年正眼看着她,“许春花,你比许多男儿还出色。”
“我这都是被逼的,如果自己不争口气,就饿死了。”许春花挑起眉角,“你已知我姓名,是不是该把你的姓名告诉我?”
折扇少年轻笑,“这世上知道我名字的人还真不多,不顾我可以告诉你,我叫司永安。”
许春花接着问,“据我所知,司是皇家的姓氏,莫非你是皇家之人?”
司永安手中轻摇的折扇猛然顿了下,接着露出一个笑脸,“我也希望我是皇家之人,可惜生不逢时,不是。”
许春花抬眼仔仔细细打量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司永安转移话题,“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你开始讲三国演义吧。”
“等一下,我来得及,没吃晚饭,饿得慌,给我来点晚饭。”许春花道。
司永安对朱掌柜甩甩手,朱掌柜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端着餐盘回来,上面摆着三菜一汤,挺丰盛。
许春花吃完晚饭,这才开始为司永安讲故事。
朱掌柜早已坐在一旁,静等许春花开讲,他旁边放着笔墨纸砚,想把故事记下来,拿给孙大义看。
许春花开始讲故事,随着故事剧情的深入,许春花的语速越来越快,朱掌柜记不过来,紧急喊停。
司永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听朱掌柜说明事情缘由,他忽然起了别样的心思,问许春花想不想把三国演义这个故事出版成书。
许春花当然愿意,这样三国演义这本经典名著的作者将永远记在许春花名下,就没原作者老罗什么事了,不过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许春花也不必担心改变后世历史的走向。
司永安让朱掌柜外出找来了五个书生,同时记录许春花讲述的故事,既然一个人记录的不完整,五个人记录的加起来,总能凑出一份完整的。
许春花见到这种情况,心说她开创了这个时代一个崭新的职业—记录员。
午夜时分,插口打样,辛苦说书一天的孙大义不顾劳累,匆匆跑进书房,听许春花说故事。
书房内众人都没困意,反而都兴致高昂地听许春花讲故事,许春花讲的故事太精彩了,打败了他们的睡意。
许春花坚持不知了,她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哪怕精神足够亢奋,身份也承受不住,发出睡觉的指令。
司永安见这种情况,只好让许春花停止讲故事,先睡觉。
他把许春花睡觉的场所安排在书房隔壁,那里有一间卧室,本是他的休息场所。
许春花去睡觉了,司永安还留在书房,他在书桌前写他听故事的心得,朱掌柜和孙大义等人则来到前厅,孙大义拿起记录的故事,如饥似渴地看一遍,明天早上再看一遍,差不多就完全记住,可以对茶客讲故事了。
清晨,许春花被阵阵咳嗽声惊醒,凝神一听,咳嗽声由司永安发出,他体内似乎有什么隐疾。
许春花洗漱过后,来到书房,发现朱掌柜、孙大义、司永安和那五名记录员全都在,他们都用饥渴的目光看着她。
许春花只好又讲了三回合的故事,这才得意脱身。
她向司永安提出要求,要去车接车送。
司永安没有异议,当即就同意。
鉴于自己每天都来一趟城里,许春花又喝司永安更改了送茶的时间,不再是每天上午送茶,而是每天下午来讲故事时带来茶叶。
司永安又点头同意。
朱掌柜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司永安,自己主子平时很严苛,不好说话,怎么许春花提任何要求,他都答应呢。
第五十章流言()
不知是不是被司永安特意叮嘱过,送许春花回家的马夫对她的态度出奇的好,一直把许春花送到家门口。
许春花走进家门,许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许春花进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喝问,“你啥时候给县令老爷送完茶叶?”
“这个说不好”许春花边说边走到她面前,掏出十文钱递给她,“奶奶,这是县令老爷赏给你的,感谢你让我帮他炒茶。”
虽然只有十文钱,但许老太太眼睛亮了亮,一把接过钱,揣进自己兜里,她冲许春花挥挥手,“行,那你继续给县令老爷干活。”
许春花应了一声,走进他们一家住的屋,屋里只有娘和妹妹,弟弟和爹下地春耕去了。
“娘,咱们准备炒茶吧。”许春花道。
田氏点头,“好。”
由于和司永安商量好送茶时间的改变,许春花把炒茶的时间也做了调整,不再夜晚调整,而是上午炒茶。
忽然她又想到,如果她和娘在家炒茶,就没人带领熊孩子采茶叶了,这会造成时间的浪费。
她仔细一琢磨,相处了应对办法,出门去办事,听到堂屋传来大伯和奶奶的对话。
“娘,孩儿近日读书过于劳累,头眼昏花,需要补一补。”
“怎么补?”许老太太的声音里充满关切。
“吃几个肉包子就行。”大伯不要脸的声音传来。
许老太太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是村花刚给我的十文钱,你爹还不知道,给你拿去补身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