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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小曲儿,苏翘翘惬意的行在林子里,正在此时只听一阵如风的低呼声,有人从身后飞了过来。
“翘翘!”卓云珠惊得大叫一声。
回头,苏翘翘呆愣住,一柄锋利的剑眼看就要刺入她的胸前,怀中的松鼠却先一步受惊。“吱吱”叫了声自她怀中逃跑,无意间也使苏翘翘回过神来,身子略微动了半分,剑深深插入其左臂。
此时疼痛时一定的,鲜血急速涌出,很快整条左臂都被鲜血浸染,使得衣料红的更加刺目。
“你……”苏翘翘没有理会手臂上的伤痛,那人的眼睛她永远不会忘记,“你究竟是谁?”
“去问你的爹娘吧。”黑衣人冷冷说道,快速拔剑,血溅了出来,就在他欲刺下第二剑时,一柄银质软剑缠上他的剑身。
“翘翘。”古宜扬接住软下来的人,紧张的唤道,“翘翘,你看看我,翘翘……”
黑衣人双眸一紧,趁他分神之际摆脱其剑,仿佛知道对方实力,也不继续,转身隐没在林中。
古宜扬没有去追,一心都挂在即将昏迷的苏翘翘身上。
“我……”苏翘翘的唇动了动,却无法说出更多,望着那黑衣人消失,心中纵然不甘却不可奈何。
“翘翘,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古宜扬或许没有发觉,当他说话时会不自觉的颤抖,抱起她,点足奔回山庄。
翠儿与木书刚巧拿着东西返回,只见一抹白色人影快速闪过头顶,再望向林中里的人,一脸怨恨。
“卓、卓小姐……”木书结结巴巴的张口,几乎以为是自己花眼。
“小姐?”翠儿丢了手中宣纸与笔墨,跑至她身旁扶住,小声问道,“小姐,难道……”
“我不会罢休的。”卓云珠恨恨咬牙,美丽的水眸漾起一层阴毒。
“小姐,刚才的人是少庄主?”翠儿抿了唇,“就算好似少庄主赶到,可那人杀一个小孩子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她应该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哼,还提那人。”卓云珠的脸色一阵青色,显然气的不轻,“简直就是废物!真不知当初苏府一门是怎样在一夕之间全数消失的。”
“小姐。”翠儿阻止她再说下去,戒备的望向不远处的木书。
“此人也是个麻烦。”卓云珠不耐的别开眼,停了半晌脸色恢复正常,柔声道,“我累了,扶我回去吧。”
“是。”翠儿点头,看着呆愣的木书,取笑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这些都不需要了。方才有刺客,苏小姐受伤了,小姐受了惊吓,现在回庄里去。”
“刺客?”木书的心一刹提了起来,待望着卓云珠只是脸色较差,这才吁了口气,“是,卓小姐注意休息。”
望着走远的身影,木书边收拾笔墨边摇头低笑,方才一定是眼花了,虽然是飞刀门的千金,可毕竟是姑娘家,见了刺客一定会怕的,有点失常也无可厚非。
才下一石,又上一愁。刺客伤了苏小姐,不知那伤是否严重?
“来人!”古宜扬一回庄便焦急的喊起来,与此同时赶忙将怀中人抱回红叶苑,当将苏翘翘搁于床上,白色的衣衫已被染红大半。一颗心狂跳不止,那种突来的恐惧令他几欲湿眼,“翘翘,你千万不可有事,你答应过我不能食言!翘翘……”
“翘翘!”宁青芳自门外奔进,一看躺在一片血泊中人,身子一晃,被身后的古其天接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古其天连连叹气,扶着宁青芳坐下,“宜扬,翘翘怎么样?”
“翘翘……”古宜扬似乎突然间被唤回魂,忙将昏迷中的人扶起,手掌触及处皆是粘稠的血液。
“宜扬,你……”一见他的举动,古其天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看来眼满眼伤痛的宁青芳,默许。
苏翘翘的伤虽然侥幸未伤及要害,但因其年岁较小,失血过多,人已昏迷。
运上真气,双掌缓缓提起,贴上她的背。古宜扬心中明白,如此一来,在武林大会开始之时,他体内的真气就算恢复的好也只有七八成,怕与此届盟主失之交臂了。
可是,翘翘……
抛去脑中杂念,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只有翘翘活着,只有区区做他的妻子。盟主,大业他可以不要!
“翘翘……”半刻宁青芳醒来,刚要上前就被拦住。
“青芳,有宜扬,你别担心。”古其天安慰的按住她,随后端杯茶,轻声说道,“你先别伤心,翘翘是伤了手臂,有宜扬为她过气,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谢。”宁青芳接过茶,心中极为愧疚,“我本来就对你有所亏欠,你不但不怪,反而原谅我。如今……照翘翘的伤势,宜扬为她续了真气,那此届的武林盟主大选……”
“宜扬心中有数,别担心。”古其天望向古宜扬,眼中神色复杂,最终无奈一叹。
第三十三章 冥王之怒
夜静的可怕,烛光晃晃,在古其天的一再劝说下,宁青芳终于迈出了苏翘翘的门。
“别担心,有宜扬照看,不会有事的。”古其天劝说着。
“现在翘翘倒是没事了,只是宜扬……”宁青芳幽幽一叹,“他失了许多内力,应该好好休息,如今却这么熬着……”
“我会劝他的,你早点休息吧。”古其天往屋内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宁青芳不再说什么,走回房内,纵然是无法成眠却也不得不领送来的恩情。
凉凉的夜风吹了一阵,木书瑟缩了肩膀,边搓着手边盯着院内那扇亮着烛火的窗。
或许她在愧疚,因苏小姐的伤势,回到庄内一整天都闭门不出。滴水不进,粒米未食,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木书向手中吹了口气,望望夜空,已经是亥时了。
第一扇窗的烛光熄灭,他松了口气,而第三扇窗的烛光依旧亮着。摇摇头,木书想不明白,苏小姐不过才十二岁,少庄主真的是爱她吗?
“嗖————”
木书抬眼张望,似乎听到怪异之声。
正当他在寻思之时,一扇门打开,古宜扬走了出来。
“谁?”古宜扬静静立于门口,自小习武,他的警觉性一向很高。能在此时鬼鬼祟祟前来,难得是白天行刺之人?
“血逝,前来会会少庄主。”低沉的声音里似乎含有莫名愠怒,说话间,闪电般的身影就已窜至人前。
“你?”古宜扬微然诧异,不敢轻敌,拔剑迎了上去,“地宫夺命司的司主,来我枫叶山庄,难道只为与在下切磋武艺?”
“是又如何?否又如何?”血逝冷冷回道,当相互交手到十招,猛然收剑,“后会有期。”
古宜扬挑眉,血逝举动如此怪异,为何?
“少庄主,苏小姐,苏小姐……”木书突然急急叫了起来。
“遭了。”古宜扬刹时心猛的一沉,中计了!慌忙返回屋内,床上已空,人顿时僵住,“翘翘……”
“少庄主,方才你与那人打斗时,有个黑影窜了进来,不过一闪又离开。待小的进来,苏小姐就不见了,这一定是他们串通好的……”
“宜扬,出什么事了?”宁青芳闻声而来,看见他的脸色不对,正疑惑时,瞟到空空的床铺,顿时也呆了,“翘翘……宜扬,翘翘呢?她人呢?”
“芳姨,翘翘……”古宜扬抿紧了唇手中剑一紧,抬脚就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儿?”有丝威严的声音震住他,古其天望了眼屋内,明白了所发生的事情,“怎么回事?”
“我要去伏龙山。”古宜扬咬牙说道。
“是地宫?!”古其天吃惊不小,随即又满腹疑惑,“他们要翘翘做什么?难道是想……”
“不管地宫目的为何,我都不允许他们伤害翘翘。”古宜扬说罢就走。
“你站住。”古其天喝住他,“你去就能救出翘翘吗?伏龙山机关重重,你只身一人如何去得?”
“可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实,以往也有人闯过伏龙山,却没有一人得以生还。
“你别慌,既然他们来掳人,必定会开出条件。”古其天说着走到宁青芳面前,安慰的说道,“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宁青芳强力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默然坐于床边,低垂着头,不发一言。此时,她不能责怪什么,只身恨命运太不公。
“芳姨,我一定不会让全球受到伤害,即使此届大选不参加也没什么。”古宜扬的心中不止是愧疚,更多的是莫名而来的恐慌。
即使知道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却依旧感受到清晰的远离,抚住隐隐做疼的胸口,古宜扬走出了红叶苑。
古其天望着离开的人,再看向屋内之人,眉宇间有丝忧郁。
木书退出房间,夜更深,风更凉。不经意的扫过那扇窗,似看到有人影闪过,心下疑惑,再定睛一看,寂静一片。
摇头笑笑,许是他太过紧张,卓小姐已经早睡熟了,对于院内这一刻所发生的事应该没有察觉。
“木书,换夜了。”一个小厮提了灯笼来,往院内看了一眼,小声道,“临近大会,想必庄里事情也少不了。”
木书笑笑,接了灯笼离开红叶苑,他只是个小人,不该去操那些心。
地宫
苍白的脸色,昔日顽皮灵动的双眸紧闭,柔嫩的樱唇丧失了红润。摸上这张令人心碎的小脸,触指的脆弱引起无尽怒火。
拳紧握,暴怒扫出一掌,临在床边的沉木卓轰然震裂。
血逝诧异抬起寒眸,跟随冥王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不过片刻,平静垂眼,原有的情绪又被另一种更为怪异的情感取代。
狱冥冷凝双眉,连他自己也不解,为何要这么愤怒,更有……该死的心疼。
“小妖,你大意了。”狱冥似轻喃般细语。
修长的食指游走在那眉,淡而秀美;鼻小而俏丽;唇丰而娇嫩;脸削而盈手……
探上她的腕,脉象平实稳健,讥诮弯唇。
“古宜扬如此紧张,居然不顾即将召开的武林大选为了续了真气,只怕到时候他连最后的角逐都进不来。”狱冥眯起了狭长而深幽的眸子,语淡而危。
血逝悄然望了眼床上之人,冷声说道,“我与他过来十招,尽管他内力不支,却未败阵,可见根基极为扎实,以后绝对是地宫劲敌。”
“那人是谁?”声音如地狱之风,寒冽刺骨。
“与苏式灭门是同一人,如今却与卓云珠有牵连,内中详情有待查实。”血逝淡然回道。
“好个卓云珠。”狱冥无意间聚起全身真气,周身百步内如临飓风,如降寒冰。顷刻止,房檐屋角,发梢衣衫竟凝了层薄冰。
“冥王有何指示?”血逝知道,一切的反常都表明不寻常,他一定会有所举动。
“这个定得我亲自出手。”狱冥蓦然轻笑,令人不寒而栗,当目光触及床上昏睡之人,张口道,“你去枫叶山庄下个帖子,就说我要留她住两天,至于原因……估计他们已经想好了。”
“是。”影一闪,门窗似未动,人已无踪。
天已破晓,地宫笼罩在蒙蒙山色之中,直到一缕晨光刺破雾气,几经展转透过窗口照在沉睡的面容之上。
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睫毛颤动,干裂的唇动了动,苏翘翘张开了眼。
这里……望着陌生的大床,黑色的垂帐层层叠叠,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嘴角微然上弯。
“你果然不愧……”苏翘翘说了几字,觉得嗓子难受,声音也微弱如婴儿。
狱冥自丫鬟手中接过茶盏,拧眉站于床前,似困惑了片刻。弯腰将她扶起,姿势别扭的将杯送至其唇边。
“我需要一个往日的小妖。”噙着丝浅笑,狱冥努力使动作轻柔。
“痛。”苏翘翘猛然倒吸一气。
狱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