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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会意道:“我明白。”
干练的女子走后,监狱内重归平静,这片黑暗之地,连灯光都有些昏黄,倒不是说监狱内拿不出钱来创建一个明亮宽敞的环境。
只是他们不会这么做,昏暗的灯光和压抑的环境会让人承受一种莫名的压力。
尤其是对于监狱之中那些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终会如何的人来说,这一间间密不透风,散发着腐烂气味的小房子让他们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向海底。
洛丽塔回到监狱内,孤独的坐在床上,她用勺子在床板上用力的刻下一道竖线。
来到这里,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现在正是八月的天,外面的世界应该十分热闹十分明亮吧。
对了,这时候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大概人们也像往年一样,一个个都热的满头大汗。
再过两天,就是审判日了。自己的命运终究如何,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想到这里,洛丽塔忍不住觉得好笑,她回忆着自己简短的十六年,从出生到现在,她什么时候掌握过自己的命运呢?
被战火与硝烟弥漫的欧亚大陆,洛丽塔曾坐在残破不堪的救援车里,跟随着流浪的大部队,一边躲避着战火,一边寻找食物和水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洛丽塔幼小的心里早已被风沙与尘埃填满了。那时的她虽然还不懂得如何思考,但经过她稚嫩的双眼所看到的世界,到处充满着尸体与流民。
身边的同龄人不停的死去,战争,饥荒,污染,流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随便哪一个都经受不起。
然而,洛丽塔还是活了下来。她在战争之中一步一步的学会了走路,在饥荒之中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长大,污染与辐射感染了她的身体,但她,洛丽塔,依然没有死去。
她活了下来,从一个坐在摇篮车里的婴儿,慢慢长大成一名坚强的少女。
洛丽塔的童年经历了别人难以想象的过去,她跟随着四处寻找食物和水源的流浪大军身后,勇敢而无畏的活了下来。
对于洛丽塔来说,她很热爱生命,但她绝不惧怕死亡。
她见过太多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无论是幼小时的同伴,还是给予自己食物和水的大人,又或者是那些袭击救助车队的流寇,以及在战火与硝烟与污染和辐射中挣扎至死的路人。
这些场面,她都见过。
所以,就算是军事法庭宣判洛丽塔为死刑,她也不会感到很难过。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还没有长大吧。
自己没有像一个和平时代的正常的女孩子那样,生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生活在同龄人的笑声之中,生活在心仪的男孩的目光里,生活在通往幸福的婚姻的殿堂。
这些,大概是此生唯一的遗憾吧。
这个时候,洛丽塔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话。
“嗨,老兄,你好啊。”
也仅仅是这句话,才能在洛丽塔的内心泛起一丝温暖的清风,拂过她的心田。
洛丽塔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她抬起头叹了口气,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笑骂道:“真是讨厌,那只又黑又瘦的卷毛猴子说的这句话,突然间让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了。”
她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女哨兵,心中又酸又暖。
然后,她含着眼泪面带微笑的喃喃自语道:“楚鸣,救我!”
第259章 疑点()
杜良才并没有在执安署大楼内做过多逗留,他拖言需要对军事法庭的安保工作再次核对,就带领手下的队员离了执安署大楼。
离开之际,他要副署长留在执安署大楼内,而且再三嘱咐,没有宁博港执安署总局或者东联盟执安署总部的书面命令,绝不能透露有关菲尔德的任何信息。
副署长并不知道菲尔德现在在哪里,他也不可能知道菲尔德现在遭遇了什么状况。
杜良才说的很清楚,菲尔德关系到喀山州与萨马拉联合军的内部隐秘,所以,绝不能把他的任何信息告知给军方。
杜良才深知这位副署长的脾气和性格。迂腐,木讷,不懂变通。而且,他还有一条,这名副署长很有原则。
因此,杜良才对他很放心。
他试探了几次,想要这名副署长在许多方面向自己让步。然而,他总是摇了摇头,直接回复道:“杜署长,这不合规矩。”
关于他的回答,杜良才很满意,他放心的把这里委托给他,然后带着自己的亲信前往军事法庭的所在地。
在度杜良才走后,那几名法务代表重新与这位副署长交涉。
在一番交谈之后,副署长同意立刻就向东联盟执安署总部致电,请求上级部门的指示。但是他拒绝直接将此事告知东联盟安全委员会,按照副署长的说法,这叫越级。
中午时分,张贺突然带着一队人马闯进了执安署大楼,他正看到那几名代表正在与执安署副署长交涉,顿时,这名暴躁的营长大人突然间火冒三丈。
他一步走到那几名法务面前,吼道:“彭将军让你们来查看情况,你们在这里打个狗屁的嘴炮?人呢?”
那几名法务腾的涨红了脸,其中一人说道:“张营长,我们这是按规矩办事,请您不要干涉。”
张贺呸一声,他本想破口大骂,忽然间意识到这几名法务是自己人,又是彭荣将军派来的人,总不好做的太难看,于是愤愤的把脸转向副署长,质问道:“周长官,见一面就这么难?”
副署长正是姓周,名叫周自豪。他正色的答道:“涉案人员牵扯重大,恕难从命。”
张贺勃然大怒,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而且,他也已经听到了传言。
传言说,昨晚上执安署大楼发生了许多很诡异的事情,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大楼顶部跳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最后跳入人群不见了。
传言还说在大楼内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与哭喊,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抱着个女孩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张贺心中很不安,他指着周自豪的鼻子叫嚣道:“姓周的,别给脸不要脸,今日老子一定要见到人!”
周自豪冷哼道:“这里是执安署,不是军队。”
空气瞬间凝滞,周围的人突然间紧张起来,那几名法务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张贺忽然从怀中掏出手枪,指着周自豪叫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一群执安队队员跑了过来,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大声吼道:“放下枪!”
唰唰唰唰!
张贺带来的士兵架起步枪,把张贺与周自豪围在中心,枪口指向外面。
一瞬间,大厅内突然间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了起来。
周自豪冷冷的看着他,沉声说道:“张营长,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犯法了,我们是有权将你当场击毙的。”
张贺冷笑一声,他摇晃着自己的手枪嘲讽道:“来啊,来击毙我啊。”
周围的执安队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楼内的骚动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街道上突然炸开了锅一般,很多人纷纷拿起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周自豪一动不动,任由张贺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他就冷冷的站在场中。
这时,张贺终于认了。他收回手枪,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把搂过周自豪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只求见菲尔德一面,这都不行?”
周自豪摇了摇头。
张贺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外面多有传言,说昨晚大楼里传来一阵阵哭嚎之声,你不知道?”
周自豪道:“昨晚我与几名骨干在商议军事法庭的安保一事,不在这里。”
张贺道:“我希望你亲自确认一下,只要你说一句菲尔德现在很好,很安全。我立马掉头就走。”
周自豪点了点头。张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应该让步了。在法律和规定允许的范围内,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张贺急忙喝退众人,让士兵退出执安署大楼,他就站在大厅内等候。
周自豪走到一边,问其中一人道:“刘队长现在在哪里?”
一名执安队队员答道:“他与杜署长一起去察看军事法庭的安保工作了。”
周自豪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没有,刘队长一早就没有踪影,杜署长走的时候也没见他。”
那名执安队队员急忙说道:“或许是一早直接去了现场,我早上刚好看到了他。”
“早上几点几分?在哪里?什么时候去的?”
周自豪接连问道。
那名执安队队员支支吾吾答不出,最终一口咬定自己见了,说着就给杜良才打电话,“问一下署长就知道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名执安队队员说道:“署长,周副署长要见一见刘进队长。”
电话那头杜良才吼道:“见什么刘进,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周自豪皱了皱眉,他隐约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周自豪接通电话,问了一句,对方答道:“副署长,听说你要见我?”
声音是刘进没错,周自豪稍稍安心,他问道:“菲尔德现在在哪里?听说已经被转移了,你应该知道吧?”
电话那头推脱不知道,他说:“我现在正忙着军事法庭的安保分配工作,抽不开身,有事去找杜良才。”
说完,电话就挂了。
周自豪叹了口气,他对着张贺招了招手,说道:“抱歉。”
张贺怒道:“怎么?杜良才杜署长不同意?”
他话音刚落,周自豪突然间愣在原地,他想起来刚才刘进所说的话。
声音是刘进的声音,这一点没错,但是他却直呼杜良才的名字。
刘进明明在军事法庭现场,杜良才应该就在他不远处,而且,那里也会有许多同事。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直呼署长的大名?
第260章 漏洞()
忽然间,周自豪觉得身上有些冰冷,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刚才那名打电话给杜良才的执安队队员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周自豪对他招了招手,说道:“小孙,过来。”
那名年轻的执安队队员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周自豪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手机拿来,让我用一下。”
这位姓孙的执安队队员脸色突然变了。他原本还挂着笑容,在周自豪话音刚落之时,一瞬间僵住了。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裤兜,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说道:“没,没电了。”
周自豪看着他虽笑实哭的表情,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拿来。”
这时,就连站在一旁的张贺也察觉出了这个小孙有些问题,他伸出胳膊搭在小孙的肩膀上,低声吼道:“交出来!”
“好,好,别急。”
小孙的右手缓缓伸向裤兜,他抬头望着周自豪与张贺,笑道:“你们瞧我的手机怎么的?我这手机可是老牌子,不如你们的好用。”
忽然,张贺发现小孙的右手在裤兜里微微的颤动,顿时,他明白了什么。
张贺大骂一声,“你他妈的!”然后,他抓住小孙的右手,猛然从他的裤兜里抽了出来。
小孙握住手机,拇指在屏幕上不停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