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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很快,霍元甲身着白色马褂,手中三节棍舞出一道棍花,整个人都正气浩然。而霍元甲的对手田中安野则穿着那蓝色日本道服,手上拿着一把武士刀,英俊非凡的田中安野可以说将霍元甲的风采完全压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比试和前三场完全不同,两人互相拆了数招,虽然看起来杀气十足,但张俊却发现两者在台上似乎并没有正式开始,这前几招不过是两人相互表示对对手的尊敬而互相进招而已。霍元甲没有使用出他应有的化劲修为,而对方同样也留了很大的余地和后手,不过在十招的相互进招之后,两人也开始真正拿出各自真正实力来投入到这次比武。
这是一种对对方最好的尊重,两人一旦用出真正实力来,战况就变得凶险万分了,对于精武门以及台下武术界其他门派的暗劲层次高手来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武学盛宴。田中安野也是暗劲层次的高手,而且对方使用的招数不但有着日本本土的柔道等武术影子在里面,更是有些招数带着中国唐手的痕迹,太刀化作一道银色月华,扑面杀入霍元甲的面前,刀锋吹毛断发,张俊在台下甚至能清楚看到霍元甲衣袖在躲闪间被其刀锋割开的细口。
而霍元甲则使用的三节棍,远攻近打运用的炉火纯青,丝毫不见造作的痕迹,如今几乎是丹道宗师的他早已一法通百法明,任何兵器在其手中都不过是精气神的延伸,和双手没有任何差别,霍元甲周身的三节棍棍影重重,与对方的刀光相互交锋,也多亏霍元甲手中的三节棍是由上海武术协会提供的百年老木心做成,坚实胜铁这才没被对方的刀锋砍成数段。
上半场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霍元甲似乎更强一筹,霍家拳中擒龙探月手在开场第五分钟时一把将对方手腕擒住,但对方也是一个翻转使用出柔道中的擒杀之术反抓住霍元甲另一只手的关节,但霍元甲似乎明白对方想要两败俱伤的决定,整个人使出霍家拳中金蝉蜕甲法门,以兵器代替己身,脱开对方的擒拿。
辗转腾挪之间两人手中的兵器已经互换了兵器,霍元甲手腕一抖用手中的太刀舞出一片月华,而原本的三节棍却被田中安野取到手,但很明显对方似乎用不惯中国的三节棍,放在手上随便试了试却差点把自己脑袋打出个包。众人见此哄然大笑,而场上的霍元甲却是微微一笑表示谅解,随后更是将手中的太刀主动还给对方。而田中安野也是投桃报李将自己手中的三节棍还给霍元甲。
不过,即使拿到自己熟悉的武器,田中安野也很难对抱丹境界的霍元甲造成什么威胁。田中安野在最后甚至用自身的暗劲修为将霍元甲手中的三节棍砍断成为两根双节棍,不过,抱丹境界的宗师之所以被称为宗师,就是因为其根本不会拘泥于招式和武器,任何的物体到霍元甲手上都会成为致命的杀器。上半场的比赛以田中安野的完败结束,而下半场则是准备空手拳道比赛。
霍元甲回到座位上稍事休息,张俊和其他师兄弟连忙为霍元甲斟茶,给霍元甲解解渴,而张俊在这期间却无意间发现对面观众席上的日本代表似乎在不断交谈什么,不过张俊却是冷笑了一声,暗道对方根本就别想做手脚,因为对方的安排在精武门的奸细早已经被刘振声给抓起来。
果然,日本一方的代表却似乎发现了自己在精武门的内应被清除,转头一脸杀意看向霍元甲,仿佛要用眼光杀死霍元甲才罢休一般。
下半场的比赛五分钟后如期进行,五分钟足够双方调整好气力,观众席上人声鼎沸,下半场是拳拳到肉的赤手搏击,这远比用武器更能激发出那些人们内心深处隐藏的暴力因子。下半场的比试中,霍元甲运用霍家迷踪拳和对方的日本柔道相互间不断攻防,两人仿佛成为一阵旋风,相互间不断交错而过。霍家拳刚柔并济,夹杂八极、太极、咏春和五禽戏等古老中国拳术,张俊当初修习霍家拳偏向阴柔的太极与咏春,而霍家拳中刚猛的八极开门拳力,才是原本霍家拳中配合秘传杀招的真正拳术。
霍元甲这一次为了尊敬对手真正使出了十数年未用的秘传霍家拳,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镇乾坤,八极拳刚猛无比,霍元甲看起来瘦弱的身躯使用出八极开山劲之后,才显示出其作为武者强而无畏的霸气来。真正的霍家秘宗拳法第一次出现在张俊的面前,两人不断交错,拳拳对准相互的要害。
霍元甲虽然达到丹道宗师境界,但力量等等不可能随着境界提升立马就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境界虽高,但缺少时间来积累足够的气血推动自我境界的强化。而田中安野再怎么不济也是一个暗劲层次的强者,对方没有系统暗劲境界的资料,但凭借武道宗师的直觉,他可以下意识的运用暗劲来攻击防御。霍元甲和其不断交手过程中也中了对方的拳头,霍元甲即使将对方击出内腑创伤,嘴角溢血,但其自己也被田中安野的暗劲伤了胸肺。
“咳咳!”霍元甲在擂台中场休息时因为胸口的伤势有些气息不稳,张俊为其倒了杯茶,小声说道:“师傅,你身体还行吗?要不然这场比赛要求延后,身体更重要啊。”
“无事!这是老毛病了,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不过这点伤还挡不了你师傅。”霍元甲合理口茶,顺了顺气息,随即才看着对面的田中安野说道。
张俊看到出现在霍元甲脸上的坚持,也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他了,但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在台下支持对方。
中场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霍元甲和田中安野再次上场,这场比试终于到了落下帷幕的时刻。擂台上霍元甲和田中安野也拿出了手中底牌,霍元甲一手迷踪拳分合之间犹如两条游龙出渊,一反上半场的八极刚猛拳力,反用出霍元甲自创的霍家迷踪拳法,拳脚如龙似虎却又捉摸不定,手脚虽然不是极快却如同涂了胶水,将田中安野的双手紧紧黏在自己双臂上,多次将对方的招数凭空截断。
而田中安野也使出了压箱底牌,在张俊看来,他整个人都仿佛化作一个杀人机器,手、脚、四肢、后背、胸口、肘骨关节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攻击之地,无一处不是致命所在。即使霍元甲以慢打快以柔克刚但依然有制不住对方的趋势,张俊见此心中更是出现了一丝不安,似乎会出现什么意外。
果然,张俊的不安很快成真,田中安野使出的压箱底牌正是唐手,这种格斗技本来是唐朝军中所用的格斗技,招招都是致命杀招,传入日本后在此基础上更是发展其招数的特点,将人身体每一处动作都化为致命杀招,逼迫霍元甲不得不下杀手才能勉强阻挡对方。
张俊脸色却有些严峻,在擂台下的张俊看出自己的师傅似乎不想和对方生死相向,明明有机会下杀手解决对方,但霍元甲却用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巧妙化解对方攻击,想要将对方擒下,但却不愿对对方下杀手。可是田中安野的唐手却是招招致命,凶狠无比,霍元甲久守必失,只要被对方击中那便是伤筋动骨的重伤,甚至打到要害的话会致命。
因为霍元甲久守必失,使得其终于被田中安野抓住机会击中胸口,不但如此,在被击中的同时,霍元甲因为强自收回自己对对方心口的杀拳而伤上加伤,吐出一口血。台下的张俊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这一刻跳到喉咙口,甚至都准备若是对方再次攻击向霍元甲,要下杀手的话,那么自己即使破坏规则也要上场救下自己师傅。
不过,田中安野在一拳击中霍元甲后却没有再攻上,反而如中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右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胸口,刚才霍元甲一拳正好击中这个地方,但却好似根本没有力量一样。不过当他一手摸到胸口时,嘴角却泛起一丝苦笑,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蓝色布片从手指缝间落下,只见胸口处的衣服破开一个拳头形状的洞窟,而其古铜色的肌肤从窟窿中露了出来。原来霍元甲虽然收拳及时,但却用暗劲将劲道全部集中在胸口前的衣服上,衣服的布料根本经受不住这股力量,轰然碎裂。
“我输了!”田中安野伫立良久,最终一脸颓废的看向嘴角不断流血鲜血的霍元甲,一瞬间所有的斗志全都化为颓废的黯然,大声对着八国裁判和在场所有观众用自己那不是很熟练的中文喊道:“我输了!我愿意服输,霍元甲才是胜者!”
“啊!师傅胜了!”听到对方认输,精武门的众人不由高声大吼呼喊,而张俊更是喜形于色,跟着所有人大声痛呼,张俊只有自己知道在这段时间内自己有多么担心如果霍元甲逃不过必死命运该如何办,自己能做的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尽全力去改变那注定了的悲剧。
当裁判不得不宣判霍元甲胜利,田中安野弃权认输后,所有在场的中国人在一年多后再次沸腾了起来,这一刻,会场内的欢呼之声即使是远在数公里都清晰可闻,因为有了一年前的经验,所以这一次霍元甲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被抬出会场,而是被精武门的众人拥簇着出了会场。
霍元甲嘴角还留有一丝血迹,被人流拥簇着向精武门移动去,张俊也在其中,可是本来应该是轻松无比的张俊脸色却一直没怎么好,二师兄刘振声却忍不住问道:“师弟,怎么了?师傅打赢了应该高兴啊?”
“没什么,总觉得心里慌慌的,高兴不起来。”张俊武者的感觉感到一丝不对劲,当然这也是因为张俊是半个梦魇的体质感觉远比刘振声敏锐,说着又看了看霍元甲,在张俊身边的霍元甲虽然面色带着微笑,但是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似乎也有心事,张俊暗道难道霍元甲也感到不对劲了吗?
刚刚想到这里,面前包围着众人的人群猛然一阵喧哗,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张俊眼角内,因为一路上都是民众包围着霍元甲,要是在一百年后搞不好都会发生踩踏事件,此时由于人流过多拥挤而导致人群骚动可以说是在正常不过,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前眼角中这个人影却带给张俊一丝寒意,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从张俊内心中犹如决堤的洪水轰然淹没整个心房。
“小心!”抱丹境界的霍元甲甚至比张俊更先察觉到不对,但却已经迟了,眼前的那个差点被人群挤倒的人影,猛然表现出迅捷的身手,迎面对向精武门门人所在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此时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发出其炙热的怒吼。
“不!”现实总是有些意外出现,面前这个杀手本来是想暗杀霍元甲,但谁知在这人群中被人一挤之下,枪口竟然走了火,,而枪口这时却正对着张俊。张俊是人还不是神,即使是暗劲层次的强者也不是超人,挡不住子弹,如果被子弹射中要害,仍然逃不过一个死!
张俊眼中,这一切仿佛成了慢镜头,子弹的轨迹,眼前刘振声和其他精武门人脸上的惊愕,愤怒和急迫全部被张俊纳入眼中,若不是自己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话,搞不好自己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写轮眼亦或是子弹时间之类的技能呢。
仿佛过了数年的光阴,当张俊反应过来时,面前一个伟岸的身影早已挡住自己,将自己牢牢的护在其身后。
“啊!”张俊见到面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