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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都是这副神情,至少她遇见的每一个都是如此,
“为什么她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秋琳轻声问道,碧丽耶吸了一口烟,看着她说,“你真想知道?”
秋琳点头,也许她只是想了解亚瑟文父母分手的原因吧,碧丽耶却没有说话,不停的抽烟,直到烟蒂为止,她终于开了口,“她觊觎科菲勒,”
觊觎,……
秋琳吃惊到不敢相信,
“是的,就是你想的意思,从很早开始,她就想得到她的弟弟,满足她的私欲,谁知道呢,也许因为科菲勒是家族里最俊美的成员,” 碧丽耶的声音很低,“基因真的很神奇,耶伊曼这一代嫡亲四姐弟,只有奥莉波利和科菲勒同父同母,而他们的父母是亲兄妹,就像精神病可以遗传,**也遗传吧,而且从两百年前就开始了,知道吗,我们都是**的产物,”
一番话硬是震的秋琳感觉不到额头伤口的疼痛,她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神情就好像天方夜谭发生在自己面前,为什么碧丽耶可以把为世人所不容的**说得如此轻松,秋琳听到了碧丽耶轻声的叹息,冷酷无情的杀手也有悲伤的时候,连她都如此,秋琳不自觉的想到亚瑟文,想到他被杂货铺老板当街殴打,就像一个将死的乞丐,眼里没有生的希望,想到他独自站在风雪中,任鲜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却麻木无动于衷,他那时还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啊,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样的家庭活的下去么,亚瑟文最初那么想安静的死去,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亲人不是抛弃了他,就是打乱lun理,刺激他,逼疯他,好罢,或许方才的惊心动魄,让秋琳的同情心一发不可收拾,她似乎对亚瑟文总是这么仁慈,而且好像根本由不得她的思想控制,秋琳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对碧丽耶说,“那你的父母,”
“不,我父亲主动放弃了耶伊曼的继承权,”碧丽耶自嘲的笑了笑,“但他身体里依然流着混乱的血液,所以他选择做杀人,大概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些,所以我说,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说着,碧丽耶摇着头,“哎呀,我把家族辛秘都告诉了你,奥莉波利更要杀我了,”但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惧怕的意思,“反正弥尔茨犯错在前,要惩罚就先惩罚他吧,”
碧丽耶又笑起来,她的喜怒相当无常,旁人见到一定心怀恐惧,
可秋琳从未害怕过她,可能她认识她的时候,她的双手还没有沾满鲜血,眼里尚有孩童的纯真,秋琳试图跳出这个令人寒话题,“你说诺南得罪了奥莉波利,是因为车祸亚瑟文斯特被捕么,”
她担心奥莉波利还要把怒火撒在诺南身上,“不全是,亚瑟文斯特在奥莉波利心里没有那么重要,有十几年,他是奥莉波利想方设法要杀死的对象,奥莉波利的心胸容不下她喜爱的弟弟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况且他…”碧丽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看着秋琳的纯白的头发,“有些事很复杂,那年父亲带我和弥尔茨来法国,就是为了去杀亚瑟文斯特,但是他没有下狠手,而且瞒过了奥莉波利,”
这些秋琳早就猜到了,她点点头,“他差点死在暴雪里,”
碧丽耶还以为秋琳在斥责他们,不屑的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心比我们仁慈不了多少,天知道她后来怎么良心发现,把亚瑟文斯特从冰天雪地的精神病院里领出来,”
碧丽耶显然看茜茜莱娅的做派相当不满,见到秋琳眼中的异色,她立刻收起了唾弃,接着说,“你似乎不知道诺南肯特这阵子做了什么大事,”
秋琳想了想,她一直与诺南在一起,难道诺南瞒着她什么,“你不看新闻吗,”碧丽耶此刻才会过来原来所有的事诺南肯特都背着秋琳,难怪她可以对亚瑟文被捕如此心安理得,秋琳蹙眉,“什么新闻,”
“诺南肯特和美国人合伙吞并了耶伊曼三分之一的产业,而且看这个架势还要继续下去,”碧丽耶平淡的叙述,丝毫没有为此而感到担心,秋琳怔住了,原来诺南来美国并不仅仅是为了看她,可能出于情侣间的在意,秋琳心里的感觉并不好,“而且你也认为车祸事故的凶手是亚瑟文斯特吗,”碧丽耶又一问,这次就有些不怀好意了,都说胳臂肘不要向外拐,
亚瑟文斯特再怎么样也是碧丽耶的堂兄,而且碧丽耶活这么大从未同情过谁,只除了亚瑟文,他的确是耶伊曼家族的异类,没有谁像他如此长情,碧丽耶不由自主的想保护亚瑟文的感情,也许因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亚瑟文那样爱人,和被爱碧丽耶知道如果秋琳被奥莉波利抓到,亚瑟文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清醒了,而这就是她救她的原因,“那个马丁不是我杀的,”碧丽耶一字一句的对秋琳说,之后碧丽耶再没说过一句话,盖上毯子休息了,可就是那一句话,让秋琳脑子乱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飞机降落在一家小型机场,四周绿树青山环绕,蓝天白云,风景非常秀丽,秋琳从窗外眺望陌生的景色,这里就是保加利亚了么,这时碧丽耶要秋琳给诺南打电话,
秋琳却拒绝了,她暂时不想与他说话,不仅为他的隐瞒,还为他的欺骗,
好几位机场工作员工迎上来,弥尔茨从驾驶室跳下来,给他们看了一张证件,秋琳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工作人员记载后,弥尔茨返身打开机舱,“好了,可以出来了,”
飞机台阶离地面还有些高度,秋琳站在出舱口只犹豫了一秒,弥尔茨见状立刻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臂,“谢谢,”秋琳看着他的眼睛,通透的浅棕色,和碧丽耶一模一样,“愿意为您效劳,”弥尔茨眨了眨眼,还不伦不类的屈膝,开朗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杀手的影子,但秋琳没有忘记,昨晚这个男人的手是如何穿过活人的胸膛,嗜血狠戾,而且始终带着诡谲的笑,碧丽耶从飞机上跳下来,左右看了看,皱眉对弥尔茨说,“为什么不直接飞到阿塞夫去,”
“说得轻巧,那边有机场么,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没有申请,谁敢随便降落,还是说你认为我们可以抵挡得了军队的轰击?”
“大概还有多远的距离,”
“估计得有五十公里,也许不到,”弥尔茨摊手,“别怪我,我对这个国家不了解,能联系到这家愿意接收的机场已经不错了,”
碧丽耶横了他一眼,“麻烦透了,”她甩手就往外走,弥尔茨无奈,他对秋琳说,“她就是这个脾气,顺着她就行了,”
姐弟俩的相处让秋琳不禁弯了弯嘴角,谁说杀手都冷酷无情,机场确实很小,穿过大厅,就到了外面的街道,满目都是秋琳看不懂的文字标牌,现在时间太早,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秋琳抬眼就能看见不远处山麓,以及半山腰上的城堡和堡垒,隐约可以听见河流冲刷石底的声音,又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这里是哪儿,”秋琳问身旁的弥尔茨,“斯塔尼,”弥尔茨说,“中世纪留下来的古城,传说中玫瑰花的故乡,”
玫瑰花,…
那段在米修的玫瑰庄园的日子很自然的浮现在秋琳眼前,清风拂来,她仿佛能闻到玫瑰的香味,“我们现在需要找一辆车,”碧丽耶一手叉腰,长头发被随意卷成一个髻,碎发都散落在脑后,一副焦躁的年轻女性形象,杀手们的伪装外人可看不透,秋琳望着空荡荡冷清清的街道,哪里有人影,“为什么不先找个地方吃饭,”弥尔茨不像他姐姐,非常有耐心的说,“老巫婆暂时不会追到这里来,”
的确,从昨天傍晚下飞机到现在,秋琳什么也没吃,又受了那样的惊吓,身体亟待补充能量,最后他们找到一家离机场不远通宵营业的家庭旅馆,给了老板一些钱,才换得一顿丰盛的早餐,老板娘很友善,能说一点英语,她见秋琳头上有伤,拿来伤药,还特意把她引到休息室,碧丽耶也没有反对,
老板娘替秋琳解下昨晚潦草的包扎,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黑红黑红的,有些长,一直延伸到头发里,老板娘一边帮她上药,一边问她,“这是怎么弄的,”她的口音非常重,秋琳勉强才听懂,“来的时候,出了点小车祸撞到了头,”秋琳只得这样回答,老板娘又问秋琳以前是否来过斯塔尼,是否来旅游,秋琳说,“我第一次到保加利亚旅行,”
老板娘立刻说,“你选择的时间太正确了,很多游客都喜欢在春夏的时候过来,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斯塔尼最美的季节是夏末初秋,秋玫瑰成片的开放,漫山遍野都是,全国的年轻人都喜欢到这里来筹办婚礼,待会儿等教堂开门,你可以去看看队伍有多长,”
秋琳笑着点点头,却没有老板娘的话放进心里,她没有心思旅游,但老板娘相当热情,接着说,“而且再往前走就是阿塞夫镇,那里有整个南部最大的私人玫瑰庄园,”
秋琳听到这里,终于开了口,故作好奇的问,“什么样的庄园,”
“没听说有谁进去过,都只能远远的看,鲜红的玫瑰花不分季节的绽放,好像从未凋谢过,传说庄园主人有魔法,”老板娘说这儿自己都笑了,“怎么可能,上帝是公平的,他不会偏爱任何人,”
秋琳却不这么认为,她经历了太多,心想也许真有魔法也说不定,“你知道主人是什么人吗,”秋琳问道,老板娘摇头,“恐怕没有人知道,他和他的玫瑰花一样神秘,”
之后在老板的指点下,弥尔茨去了租车行租到了一辆老旧的汽车,小地方这辆车已经很好了,不过碧丽耶依然不满意的朝车轮踢了好几脚,三个人在语言不通的偏僻小城市里,费去许多时间,等车开上正路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想打电话就打吧,”碧丽耶把手机扔给秋琳,“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过碧丽耶心里明白一定是她的那句话起了作用,虽然她不想破坏一对美好恋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堂兄被误解,秋琳拿起手机,想了想却拨通了公司的电话,她要找狄登,那边已经到了晚上,狄登刚离开公司,上了车,恶劣的截杀事件的消息被封锁,狄登当然不知道秋琳才回伦敦就遇到了灾难,“什么事,”没有废话,狄登直奔主题,“你有沈青家里的电话吗,”
狄登奇怪,“我需要到人事部查询,”
秋琳立刻说,“你马上联系她的父母,为他们办好手续,尽快带他们来伦敦,最好明天就过来,”
狄登这下听出不对劲,“她出了什么事,你们发生了什么,”
“在我说之前,请一定冷静,”秋琳明白狄登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一定直奔伦敦,找诺南算账,碧丽耶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秋琳接电话,男人就是麻烦,瞧瞧,她许多祸患都是男人惹出来的,“我和沈青昨天在路上遇到了…”秋琳开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狄登,电话那头,狄登的脸色越来越差,沈青中了子弹,
秋琳险些被抓走,此刻居然在什么保加利亚?
这些竟发生在一天之中,
狄登承认他的心被提了起来,在听到对方杀光了诺南肯特的保镖之后,“我想沈青现在一定需要照料,她在伦敦又没有认识的人,…”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联系他们,”狄登打断秋琳的话,“你先告诉我你的准确方位,”
狄登要确认秋琳的安全,
“我在车上,刚离开一个叫斯塔尼的小城市,要去阿塞夫镇,”
“谁救了你,”狄登又发现了古怪的地方,“你们为什么要去保加利亚,”聪明的男人,脑子转的太快了,“一时之间很难说清楚,”秋琳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