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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分析,可愈发表示了她对这些的过分在意,“不用担心,”诺南拥住秋琳,安抚她,“相信我,塞丹是痴心妄想,他逃不掉的,”
秋琳没有说话,诺南总是把所有事情的线头握在自己手上,却很少告诉她,即使秋琳很想知道,但她不多问,放任诺南的隐瞒或者欺骗,因为和诺南相比,她好不了多少,彼时安斯和爱莎在保镖的保护下从一栋公寓楼里出来,楼下的花园里,许多坐在草坪上晒太阳的居民都盯着他们看,这附近的公寓都是租给穷人的,而安斯和爱莎一看便是富人,还不是一般的富人,有些人心里打起他们的主意,可一看周围的保镖和警察,又收起了心思,一位头发白了大半的妇人微佝偻着背,走在他们中间,神色悲苦,“还是不愿意说吗,”安斯对她说,“当年是我们家族对不起你,但如果你告诉父亲你怀了塞丹的孩子,父亲绝不会把你赶出去,”
“就像珍妮那样,孩子交给你们,然后自己一无所有,”妇人的语气俨然在控诉,“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我的孩子,”珍妮是贝丝的母亲,“但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们莫妮卡的存在,”爱莎的声音头一次比丈夫的还要冷硬,“你让莫妮卡进肯特家族做佣人有什么居心,”
妇人大笑,极为自嘲,“我还能有什么居心,莫妮卡和我一样没出息,她需要一份能赚钱的工作,否则我们要无家可归了,”
她看着爱莎的眼睛,“我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她身世的事,更不指望高高在上的你们能帮助我们,佣人的女儿还是佣人,很合理不是吗,”
年轻天真的小女佣和贵族少爷,多么好的一出戏剧,妇人又笑起来,有些惨,也许当年她把尚在襁袍里的莫妮卡给肯特家的老公爵,现在莫妮卡的人生就不一样了吧,爱莎没有说话,叹世界不公又如何,这就是命,她可以把贝丝当成女儿疼爱,但明明同等的莫妮卡只是佣人,“我发誓我不知道莫妮卡现在在哪里,她已经很久没来看过我了,让我安静点吧,公爵大人,”妇人对安斯说,那头警察检查过公寓的监视器和她手机的通话记录,的确没有找到莫妮卡联系过她的痕迹,安斯和爱莎这才离开,临走前,爱莎留给了她一些钱,就当安斯为哥哥对她所做的那些迟到的补偿,妇人站在路口望着一排的车一辆一辆的开走,手里还握着一打钞票,“莱恩,你还认识这么有钱的人,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你赚大发了,”闲坐的男女纷纷对她调笑道,妇人没有理他们,径直走进公寓,上电梯,回到房间,紧紧反锁了大门,天一点一点的暗下来,安静的走廊传来脚步声,以及敲门声,声音不大很轻,一下一下的,很有耐心,反锁的房门从里被开出一条细缝,只露出莱恩一只眼睛,她看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正站在她家门口,抬着小脑袋望着她笑,莱恩放松了戒心,“你是哪家的孩子,敲错门了吧,”
小男孩不说话,只朝她笑,笑容灿烂美好,没有哪个女人抵挡得住,莱恩也不例外,她把门锁放下,推开了门,而下一刻,她的脖子被人紧紧的箍住,小男孩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更多的宾客陆陆续续的来到肯特家,
秋琳和诺南在门口一一亲自接待,所有客人首先注意到的便是秋琳,哪怕在和诺南寒暄,视线都停在秋琳身上,他们看不到爱莎和安斯,
而此情此景下,诺南身边的位置不是任何人都能站的,肯特家族年轻的女主人是谁已经不用怀疑了,面对一位位的陌生贵族,秋琳掩下了她的傲气,向每一位到来的客人道歉,有几位年轻男士的手腕上还缠着纱布,是从马上摔下后的轻伤,秋琳对此更加愧疚,她深深的低下头,也许有些人来之前还怀有一丝忿怒,不为孩子,不为诺南,孩子太小不懂事,诺南又是公认的绅士,所以他们背后指责的大多是孩子的母亲,在他们眼中,秋琳是富有,比许多贵族还富有,但是她没有一个得以支撑的家族,没有一个体面的身份,这就代表她没有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通俗来说,便是没有教养,试想一个十五岁就同时勾引两个男人的女人会是娇贵的千金吗,茜茜莱娅六年前劝阻乔恩报警的话不错,明明受害者是艾德琳,可当事情被抛在台面上,所有人的抨击只会朝向中间的女孩,于是孩子的劣迹全部被归咎于秋琳,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不过当秋琳低头,把自己放在一个偏低的位置,就好像酒店服务员对待顾客那样小心,这些贵族心中便油然产生一种类似于满意的感觉,毕竟秋琳是一位手掌重权的富豪,是诺南肯特的未婚妻,更是一个顽劣孩子的母亲,有哪个母亲没有因为孩子犯了错‘低头哈腰’过,不过大概有一些狠角色直接拿钱和权压在对方脸上,要对方反过来求她也说不定,至于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天知道是什么样的,很多人开始笑着表示不要紧,还夸赞孩子很‘可爱’,也许会旁敲侧击的问,为什么之前从未见过夏伊,或者为什么夏伊说一口西班牙语,他会英语吗,或者更直接的说,夏伊口中的爸爸不像诺南,而他们明明已经猜到原因是什么,哪个家族没有一点花边新闻呢,什么私生子,情人,大家暗自熟悉的很,可就是要从当事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当然可能只是单纯的对当年另一个男人感到好奇,这便是贵族,他们可以说一百句话,有七十句是在说着与话题无关的奉承话,有二十句是在绕着主题打圈圈,有五句是在不怀好意的揣测,有四句是在暗地诋毁你,只有一句是在正儿八经的出自真心,不过这颗心还不一定是好心,一个贵族还好,可是当被一群贵族围着,秋琳有一种像被机关枪扫射的麻木感,脸上的笑容快僵成冰块,秋琳的手背诺南握住,她知道诺南想帮她,但这次她不能再依靠诺南,她不会忘记爱莎的话,她将是诺南的妻子,这里的女主人,她没有一颗强壮的心脏,但她可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兰贝斯公爵人的确非常好,主动和妻子在门口帮秋琳和诺南招揽宾客,见着谁都笑谈一番,让很多本身带气的贵族消了火,他们等走到大厅,便是秋琳的任务,虽然秋琳疲于应付,但大多数宾客还是通情达理的,不至于当场为难她,在这里讲求的就是一个风度问题,揪着小辫子不放,未免太小肚鸡肠,还会引得其他人的嘲笑,但是哪儿都有煞风景的异类,
比如这位弗马斯夫人,秋琳还深深的记得她的名字,因为诺南在她的名字后面备注过,极爱甜食,所有正餐都要加糖,为此厨房为弗马斯夫人准备的餐点是独一无二的,但是秋琳没有想到她真人会如此斤斤计较,“那天,多亏你的儿子,我被南瓜汤从里浇到外,礼服湿透了,内衣湿透了,头发上居然沾着意面,”弗马斯夫人声音不大也不重,可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尤其被她一双用深色眼影和眼线勾画的浓重眼睛盯着,秋琳垂着眼不能看她,不是不敢,是因为秋琳的视线会不由自主的落在弗马斯夫人的眼影上,在她眼里这个浓妆女人的双眼就是两个大圈,“到家之后,我猜发现我的耳朵上还夹着两根青椒,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是顶着这样一副尊容回去的,”
弗马斯夫人的话还没说话,秋琳就清晰的听到从周围传来的笑声,很小而且很快就掩饰下去,男士纷纷用手背抵住唇,低头默笑,而女士都捂住嘴,转开了头,但弗马斯夫人自己丝毫没感觉到她重复当天丑相的行为成了娱乐众人的大笑话,还在说,“我活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荒唐的事,”
“对不起,”秋琳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她给这位夫人已经道了不下五次的歉,可好像都是废话,因为弗马斯夫人似乎根本没把的话听进去,她还有心情抚弄自己由于生气而‘炸毛’的头发,修饰精致的左手,戴着三只戒指,一只比一只大,一只比一只华丽,还有她的指甲,秋琳想她平时不用做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么,“光有你的道歉没用,让你的儿子过来,”
成年人都不会和孩子较真,但偏偏弗马斯夫人是一个极品,“那天我碍着兰贝斯公爵的面子不好说什么,这样的孩子没有深刻的教训哪里能天高地厚,”
这句话弗马斯夫人算是说对了,
秋琳只能赔笑脸,“夏伊真的不在家,”这个事实,秋琳也重复几遍,但是弗马斯夫人就是对上了她,“我不信,”
秋琳扶额,她很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我知道你担心孩子受到伤害,可犯了错就要学会面对,现在小小年纪就惯着他,难怪他有胆子把大人的宴会搅得一团糟,将来是不是要上房揭瓦啊,”弗马斯夫人声音越来越高,连夏伊带秋琳一起说教了一顿,她有轻微口气,夹在着身上的香水,味道很**,一齐扑到秋琳脸上,恨不得带起了一阵风,把秋琳鬓角的小碎发吹起来,在这一刻,秋琳屏住了呼吸,
不知是不是被气味刺激的,还是托马斯夫人礼服上的亮片让秋琳发晕,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秋琳本不是卑躬屈膝,八面玲珑的女人,本质上她和狄登是一样,不善交际的科学狂人,有着自己的骄傲,经过一年多来在商场的锻炼,她变了很多,要是换做从前,她连话都不会跟弗马斯夫人多说,翻脸甩手就走,“夏伊本身没有错,他才五岁,分不清是非道德,是我们父母的失职造成你的损失,”秋琳抬起头,声音比方才的软话强硬了不知多少,尤其是她的神色,冷冰冰的,眼神哪里还有求饶的意思,可能是被弗马斯女士吵得,秋琳的头很晕,却依旧强撑着说,“我们的歉意我刚才已经表达过,还有你的赔偿,我们也准备好了,但是你却始终纠结在一个孩子身上,不觉得幼稚,**份吗,”
话一说完,周遭有人笑,有人惊,
诺南的未婚妻说话太直,还有些难听,即使大家心中也这么想,但他们绝不会直矗矗的说出来,不过以秋琳的性格来说,这还算好的,至少她还有耐心跟弗马斯夫人扯,弗马斯夫人的脸就不好看了,“没教养,果真没教养,”不知说的是夏伊,还是秋琳,在这片贵族的世界,秋琳不止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她已经可以很平静的接受,甚至又跟弗马斯夫人道了声歉,“对不起,”可下一句,令弗马斯夫人噎住了,“那么,作为极有教养的夫人,你可以原谅无知的孩童对你所做的错事吗,”
这下,许多人的笑声不加掩饰了,
幸好弗马斯夫人脸上涂了厚实的粉底,否则她的脸一定一片红一片白,非常精彩,眼看她要不顾形象的冲秋琳发火,一只手搭上了她肩,“弗马斯夫人,消消气,这本是一场令人快乐的宴会不是吗,”
男人悦耳华丽的嗓音,硬是让弗马斯夫人瞬间上演了变脸技巧,笑开了花,她能不笑么,裴西大公子正‘亲昵’的‘靠着’她呢,秋琳看到裴西冲她眨了眨眼,不由露出了放松的笑,顿时松了一口气,有裴西在,她不用再担心什么,弗马斯夫人今年四十岁出头,出身末流贵族,跟艾德琳娘家差不多,年轻丧偶,靠丈夫的遗产继承了子爵的头衔,又无儿无女,生活颇为空虚,脾气也怪异,还对年轻男人相当亲睐,平时主动往他们身上贴,引得许多人反感,圈里男人都避她如蛇蝎,更不提像裴西这样等级的男人,要知道除了必要的礼节,裴西几乎没有和弗马斯夫人说过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