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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面前,休得放肆!”张三轻喝一声。
张乙乙的瞳孔瞬间放大,魂体如岩石般僵硬的一动不动。
张三顺势将手指插进了书生的魂体中,搜寻着的他过往的记忆。
正所谓,阎罗问魂,万事昭昭!
阴间小鬼的一切,在阎罗王面前,都将无所遁行!
即便昔日的阴曹地府体系已经崩溃,但张三以见神境界,施展神通对付这毫无实力可言的最初级小鬼,自然也能奏效。
书生过去的经历,走马灯似的一一在张三眼前闪过。
“难怪那鬼王愿意和他结为兄弟,原来二人在阳间早已认识。这书生还帮助过他……”
“等等,这是什么?”
画面中,张乙乙多次修炼万鬼真经不得其门而入,鬼王也不嫌弃,只是安慰。
待鬼王走后,不甘心的张乙乙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卷。
画中景象似蒙了一层白雾,不怎么清晰。
但这书生却死死地攥着它,仿佛是什么至宝一般。
这画卷张三绝对没有见过,但他就是觉得很眼熟。
“难道说……”
张三在书生的怀中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记忆中的画卷。只是胸口挂着一块玉佩。他将玉佩拿到手心,抚摸了片刻,心下顿时了然。
“储物玉配么……”这玉佩也算一块异宝。持有者无需任何能量,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使用。
张三体内阴气灌输进玉佩中,轻而易举的摧毁了张乙乙留在上面的痕迹。
没看玉佩中的其他东西,张三将一副画卷拿在手中。
这熟悉的触感和气息,跟沉浸在自己丹田中的那副画卷,同宗同源。
“果然,是《开天录》。”张三心中有些惊讶。
这《开天录》残卷,怎么会出现在阴曹地府?还落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鬼物手中?
“那……是……我……的……”被张三控制住魂魄的张乙乙,见张三把《开天录》拿在手中,竟然有些挣脱的意味。他双眼通红,瞪得如圆铃一般,满是仇恨的看着张三。
“我……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手十分缓慢的朝张三伸出,想要夺回那卷开天录。
“就算给你又如何,卷中精华已经被消耗殆尽,你还指望着它能帮助你么?就跟你生前一样?”张三毫不留情的将画卷收起,冷冷地看着张乙乙。
“你……”被一语道破了秘密,张乙乙变得有些惊恐、和慌张。但紧接着,他就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和疯狂起来。
因为张三将他一直以来的希望给无情的掐碎了。
“不会的,它不会失去效果的……”他嘴里喃喃地不断重复道。
原来,这书生祖上,曾是某个王朝的异姓王。这卷《开天录》,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物。但历代祖先,都认不出画卷的真正来历,只道是一幅贵重些的名画而已。
到了张乙乙这辈,家道中落,人丁凋零,就只剩下了这书生一代单传。
怀着光复祖先荣光的理想,张乙乙拼命读书,想要谋个一官半职。
但他不愧是干什么什么不成。连续三年,连最简单的乡试都没考上。
因此被邻居街坊嘲笑。张乙乙万念俱灰之下,某个夜里在自己房中放了一把火,打算自我了断。
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在烈火中,那副画卷发出湛湛银光,瞬间将大火扑灭。并且那些被烧损的东西,全都恢复了正常。
要不是那在夜色中不断发出银色光辉,漂浮在空中的画卷,张乙乙几乎以为身处梦中。
知道这副画卷必然是了不得的宝物,张乙乙也懂得财不外露、怀璧其罪的道理,没有声张,而是日夜躲在家里研究画卷的奥秘。
只是他一介凡人,哪里能参透《开天录》的玄奇奥秘?
数日研究无果,张乙乙不吃不喝,几乎要被活活饿死。
绝望之际,还是之前那场大火给了他启发。他将《开天录》放在火中轰烤。
而《开天录》果然也不断朝外散发出银色光芒。
张乙乙贪婪的将这银色光芒吸食进口中。让他欣喜若狂的事情发生了。银色光芒入肚,张乙乙只感觉自己脑袋清晰无比,以往读书中的诸多疑惑,片刻间就想了个一清二楚。生平所学,刹那间融汇贯通。他迫不及待的坐下,奋笔疾书。以往半天才能琢磨出一篇勉强通顺的文章,吸食了银雾之后,张乙乙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只不过片刻功夫,就写下了一篇精妙绝伦的锦绣文章。
张乙乙以为自己开窍了,当场嚎啕大哭,称祖宗显灵了。可等第二天他醒来之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这时,他才明白,这都是那银雾的功效。
体验过那种开挂般的感觉,张乙乙怎么可能还受得了愚笨的自己?
从那之后,他就彻底依赖上了银雾。
而托银雾之福,他短短几年间就凭借着一手好文章而声名鹊起,更是在科举考试中连中三元,夺得榜首。被皇帝封为驸马,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的是,同样是那发榜那天,他却突然发现,那副画卷,仿佛被用尽了能量一般,再也散发不出银雾了。
无论他尝试何种方法,也无济于事。
大喜大悲之下,书生受不了这个刺激,猝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285章 阎罗上身,取而代之()
书生本以为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不曾想到,这世上还有着阴曹地府一说。
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幅神奇的画卷,不知为何,也跟他一起,来到了阴间。
而且,那幅画好像与这地府更加契合一般。临死前那变得有些模糊的画中景色,居然在不断的变得清晰。
这种变化很微小、很缓慢。但把《开天录》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日夜不肯离身的张乙乙,自然能发觉。
于是他看到了希望。
他无比明白银雾的强大之处,那是足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只要他能重新拥有银雾,就算身处阴曹地府,他也能再度崛起。
可惜的是,他时运不济,先是得罪了判官,被关押在油炸地狱中,后来又遇到了地府动乱,一直东奔西逃。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耗费心血研究了无数载,不惜荡尽家财,也始终没能找到重新激发银雾的方法。
反而自己沦为了中元城中的笑柄。
不过,张乙乙依然信心满满。只要有银雾,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出人头地的。
可惜这一切,随着张三的到来,化作了乌有。
“愚不可及,暴殄天物!”将这书生的一生快速浏览了一遍,张三对于他的行为,只有这八个字来形容。
同样经受过银雾的洗礼,张三比书生,对银雾的了解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要知道,在雷音寺中,凭借着银雾的短时间增幅,修炼大全成功的将整座藏经阁全部搬空,而自己更是三级跳,实力从炼体境界暴涨到了见神不坏之境。如果再给他同等剂量的银雾,他岂不是巨擘有望?
而这书生,利用这效果逆天的银雾,居然只弄了世俗凡间中的小小状元……
张三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因为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忍不住把这书生给做了。
张三相信不光是自己,任何一个武者,在看到张乙乙如此浪费的行为之后,都会忍不住这么做的。
书生依旧沉浸在希望和寄托破灭的痛苦之中。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他抬头看着张三,近乎乞求着问道。
“抱歉,我说的是实话。”张三冷着脸答道。
或许是张乙乙过渡使用的缘故,这卷《开天录》残卷的消耗状况,比张三丹田中的还要严重。
如果说之前那卷记载着满天流火的《开天录》,在张三丹田中温养个几千年还会复原的话。那么这卷阴曹地府中的《开天录》,如果找不到特别的方法,单单让它自我修复,恐怕再过上万年也无济于事。
这一点,张三到也没说谎。
张三的一席话,彻底将张乙乙的幻想打碎。他瘫软在地,双目无神,嘴里喃喃自语:“我的一生,果然就是个笑话……”
仿佛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目标,他失魂落魄,呆呆地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他又重新找到了希望一般,看着张三:“你刚才说,能够帮我成为鬼帝?鬼王也行,是不是?”
张三沉吟了片刻:“就算你如此废柴,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乙乙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也没有怀疑张三,而是略显疯狂的不断说道:“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任何!”
恐怕这些年里,张乙乙早就猜出,那幅神奇画卷已经无法复原了。只是心中的念想一直支撑着他而已。而现在一下子被自己无情戳破,他那一直紧绷着的弦,就彻底断裂了。
张三看着歇斯底里的书生,不由地想到。
“你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么?哪怕从今往后,你的意识、你的思想,都不再属于你?哪怕你只能作为一个没有意识的阴魂傀儡,也无所谓么?”面对着书生的乞求,张三严肃的问道。
“我愿意,我愿意!帮帮我!”张乙乙没有丝毫犹豫,神色疯癫的回答道。
“很好,既然如此……”张三面色一肃,身上那件黑色阎罗袍陡然出现。
在这代表着昔日阎罗威严的官袍面前,张乙乙即便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依然被其上传来的威压气息所震慑,下意识的远离,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那黑色阎罗袍锁定了,动弹不得。
张三的魂体,在桀桀笑声中,如蜡烛般慢慢融化,和阎罗袍合为一体。
这骇人的一幕没有持续多久,瞬间张三的形象就彻底消失。
在书生面前的,只剩下一件黑袍。
“开始吧……”
黑袍晃动了下,张三的声音隐隐从上面传来。
随后黑袍飞上半空,缓缓落到张乙乙身上。
“不……”
张乙乙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心中顿时有了悔意,想要拒绝。
可是张三岂由得他反悔?
“阎罗上身,百鬼莫辞!”
黑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在了张乙乙身上。
张乙乙的魂体瞬间静止不动。
过了片刻,他的眼神闪过一道精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说道:“这就是阎罗上身么?完全跟自己的魂体一样。”说完,他在房间内来回走动,适应着这具阴魂。
“恩……阎罗袍融为一体,实力也能正常发挥……”
“阎罗手段,果然不可思议。”
鬼有鬼上身,阎罗自然也有阎罗上身。
而一旦被阎罗上身,被附身之人的自我意识,将会被完全消灭。
这具身体依然是那个人的身体,但是它的内核,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彻底换了一个人。
“难怪太元子和渡八他们费劲心思也没有找到藏匿起来的阎罗们。这阎罗上身之术,也只不过是阎罗阴职记载中的诸般神通之一。”
“当年阴曹地府的强大,由此可见一斑。”
张三心中感叹。
过了片刻,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副神奇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