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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有如雷击,灵魂都仿佛脱离了身体,错愕呆愣地看着段如谨。
同样大受打击的还有段如丹,腿一软身体就要倒,被她身旁的丫环扶住了。
段如丹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声音涩然:“梁哥哥,我大哥说的是否是真的?”
梁辰脑子乱轰轰的,脚步不稳后退了两步,茫然心慌地摇头:“不、不是,不要冤枉我。”
这种反应已经不用再问了,段如丹身体无力支撑,倒在丫环身上,痛苦地捂脸哭起来。
一直以为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是梁辰,长辈们是这么认为的,她也自然而然将感情寄托在他身上,虽不至于到爱你爱到海枯石烂的地步,但好感、喜欢都是有的,猛然间得知准夫君居然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好姐妹,这种打击比单纯的男人心中另有其人更为严重。
他们四个人被长辈们看成两对,因段如谨与孟怡太过匹配且情投意合,于是段如丹与梁辰就毫无疑问地被看成另一对,四人从小玩到大,情非一般,即便梁辰对孟怡好一些在意些,也被他人当成是友谊的关怀,谁成想居然是这样!
“丹儿!”
“小姐!”
段如谨与丫环均担心地唤道。
“若你大方承认我还能看得起你,偏你胆小如鼠敢做不敢当!你将我们多年来的感情当什么了?你不配再当我与丹儿的朋友,以后少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滚吧!”段如谨冷酷地下逐客令,捕鱼用的刀子抓在了手中蓄势待发,大有人渣不走,下一刻他就要射飞刀的架势。
深知段如谨功夫的梁辰见状神情一凛,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哭泣不止的段如丹,终究因愧疚没能说出什么,黯然且狼狈地在随从搀扶下一步步离开。
沉重的气氛被一道猛烈响亮的喷嚏声打破。
陶言真讪讪地看着望过来的众人,一手捂住发酸发胀的鼻子,被冻得有些感冒导致两眼泪汪汪地道:“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实在是情非得已。”
声音已经有了感冒特有的嗡嗡声,段如谨猛地回过神来,带着歉意道:“抱歉耽搁三姑娘起程时间,天凉,三姑娘请乘来时的马车尽快回去,过后我会租辆马车送如丹她们回去。”
姑娘身子娇气,禁不得冻,否则段如谨会让陶言真选择更快些的骑马方式回去。
“那就此别过。”陶言真鼻涕开始往外流,再也待不下去,顾不得与众人一一别过,便急急地往存马车的方向走去。
“我送你回去吧。”魏风灵很义气地道。
“多谢了。”陶言真感觉很冷,只能靠快走企图身体尽快暖和起来。
陶言真要走,甄家另外三人不得不跟着走,目睹了人家四角恋的闹剧,不走也怪尴尬的,于是就连一向喜欢与陶言真唱反调的四姑娘都不用人催,麻利地跟在陶言真身后离开。
好好的一场游湖以如此方式结束,段如谨看了会儿离开的陶言真等人,然后对大受打击正伤心着的段如丹道:“别哭了,我们回家。唉,你早些明白这些事于你并非坏事,想开些吧。”
陶言真回去时,甄府又人仰马翻了好一会儿,不仅是陶言真回去时感冒难受,被婆子背回房,又请大夫又煎药,小李氏爱女心切又心焦吵闹,还因陶言真是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回来的!
自甄桃嫒及四姑娘那里听到事情经过,老太太等人都皱起了眉头。
安国公府世子爷没去救孟家姑娘,反到是自家三姑娘跳水救了回美,且不说这三姑娘何以突然变成袅水高手,就单说救完了人却被世子爷拉上岸,还披了人家男子的衣服回府……
男未婚,女未嫁,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这种事,这事都不能简单处置,尤其四姑娘又说了梁辰与孟怡的事,怎么想怎么烦。
目睹了孟家设计做戏结果出丑,又知道了段如丹的理想夫君人选真正心宜孟家姑娘,两桩事没有一个是好的,老太太等人均觉得今日自家几位姑娘去游湖是大大的不该。
“老大媳妇,你说这段世子是什么意思?对三丫头有意?”老太太问完后立刻摇了摇头,就那个前两日刚与兄长吵完架的泼辣丫头怎么可能入得了人家世子爷的眼。
萧氏也处于一团雾水中,想起小女儿反复抱怨三丫头如何如何自不量力,身体不强壮还救人,结果被冻着染了风寒还害得她们还未玩尽兴,不由得道:“三丫头冲动了,她一个姑娘家去跳水救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唉。我觉得世子爷兴许只是助人心切,并非是对三丫头怀有什么目的。”
“段世子有没有目的不清楚,但有一点你说对了,三丫头确实鲁莽了,没说她救人不对,但若总这般莽撞行事,多少胆都不够给她吓的。你给我记着点,等她病好了,就罚她禁足。”老太太严肃地道。
萧氏一听有些为难:“这个,此时三姑娘虽大意了点,但到底是救了人,若儿媳罚她,未免她会不服……”
“好啦。”老太太略带不满地瞟了眼一脸为难的萧氏,“知道你想当好人,行了,这事由我这老婆子提。”
萧氏讪笑,没有否认老太太的话,虽说家中许多事都是自己做主,但二房的事她一般不轻易插手,这次的事犹为特殊,在没弄明白段如谨的目的之前自然不能胡乱惩罚陶言真。
陶言真染了风寒,因回来得早,及时泡了热水澡,药也吃得及时,于是不到半天的功夫身子便好受多了。
“你说说你,好端端地下水救什么人,你忘了你差一点醒不过来的事了?”小李氏焦虑的心在女儿病情好转后放了下来,开始有心思教训起陶言真来。
陶言真躺在床上,声音嗡嗡的:“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儿一定会大富大贵的。”
“就你会说话。”小李氏嗔怪道,抬手摸了下陶言真额头,见没发热大为放心,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你何时会水了?居然还能救人?”
就知道会被问,陶言真闭上眼撒起不知道第多少个的谎:“是几年前我央着小年姐姐教我的,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是我偷偷做的。”
小年是谁小李氏隐约有点印象,像是以前宅子里一个三等丫环,曾有一阵子女儿总与那个三等丫环玩闹,想来是那阵子学的,怕自己骂她,于是一直隐瞒着。
“你还是小时候学过,几年不曾下水就敢救人?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啊!”小李氏又爱又气地抱怨,她隐约觉得女儿的解释有问题,但没去多想。
就如所有溺爱儿女的母亲一样,小李氏就没想过去怀疑女儿是否是撒谎了,基本是陶言真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娘,别担心了,以后我会小心的。”陶言真咳嗽了一下,喝了药安眠的作用开始起反应,困乏地道,“娘,我先睡了。”
“睡吧,好好睡,闷一身汗马上就好了。”小李氏将被角都掩好,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小李氏刚出去,就有婆子来传话,说是孟府管家上门要重谢救了她家姑娘的三姑娘。
因陶言真生病睡着了,没有人去吵醒她,小李氏去了长房见客。
孟家这次很心诚,管家还有管家娘子带了很多东西,每样都价值连成,包括上好云锦八匹、几样新打的首饰、三颗光滑透亮的夜明珠还有孟怡亲手绣的几条丝帕。
“老爷夫人命奴才过来送贺礼,原本主子们是要过来的,无奈我们姑娘也同贵府三姑娘一般染了风寒,病得很厉害,主子们抽不得空,望莫见怪。”孟府管家将谢礼奉上后开口说道。
“贵府客气了,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孟姑娘没事就好。”老太太说着客套话。
“这些小礼还望贵府莫嫌弃,我们老爷说待姑娘病好了,定会请甄家老爷们吃酒感谢。”
“不用不用,孟老爷太客气了。”
“应该的,府中还有事要小的做,先行告辞。”孟府管家有要事在身,没说几句便急急走了。
送走了孟府管家,老太太指着那些东西对小李氏道:“这些都是送给三丫头的,你搬回你院中吧。”
小李氏等的正是这句话,连客气一下都没有,立刻喜滋滋地命下人将这些很值钱的东西带走了。
原本就是她女儿用“病”换来的东西,岂能便宜了别人!小李氏理直气壮地将东西全部拿走,没想过要将其中一两样东西送给老太太或是萧氏。
小李氏离开,老太太皱眉看着小儿媳的背影,忍不住直摇头。
孟府谢礼丰厚,也证明了孟怡在府中的地位有多高,陶言真醒来后见到那一堆东西,觉得孟府太客气了,她救人原就不图什么。
段府。
段如丹回府后便关在自己房中不出来,安国公夫人担忧不已,忙将段如谨唤过来问话。
得知了事情经过,安国公夫人蒋氏俏脸含霜:“没想到梁家小子这么对丹儿,亏得你发现得早,不然……”
“娘,知道梁辰心有所属,您和爹就不要再想着与梁家结亲了,丹儿马上便十三,是时候给她寻门好的亲事。”段如谨趁机建议。
“我和你爹一直看好梁辰,不曾注意过别家男子的性情品貌。”蒋氏柳眉轻拧,宝贝女儿受了情伤,她得为女儿找个更好更会体贴妻子的丈夫才成。
段如谨闻言唇角微微一扬,道:“娘,京中适婚的男子我最为熟悉,找妹婿的事就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回头修的时候眼睛又睁不开了,如果有哪句话不通顺记得告诉猫啊,滚下去睡觉了,太困了呜呜。
☆、拿名声要挟
段如丹相比一般闺阁女子来说要坚强果断许多,在难过了七日后便出了房门,说说笑笑与往常无异。
原本对梁辰只是青梅竹马情谊占大多数,如今明白了他的心意,说服自己要成人之美后也放弃这段令她伤情的感情,就如大哥说的那样,庆幸明白的早,抽身快,若是以后当真嫁过去了才明白这件事,那可真是有的苦头吃。
段如谨见自家妹妹这么坚强,大感欣慰,想起前世妹妹的惨状,与现在段如丹想开后放下的豁达相比,再次坚定地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的。
虽说那日游湖因意外败兴而归,但让段如丹明白了一切并且早早地自那段错误的感情中脱身,算是意外的收获。
梁辰定是得知了孟怡会去游湖便也跟了去,做成巧合偶遇状,深深觉得他那日去得正好,正愁寻不到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是姓梁的自己将机会捧到他手上,连老天都站在自己这边,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拔掉了重生以来便存在心中的一根毒刺。
“大哥,那日孟姐姐落水真的是逼你救人的手段?”段如丹虽然心里对梁辰及孟怡的事还有些别扭不是滋味,但已经能毫不避讳地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了。
“自然,你没见孟良一个劲儿叫嚣吗?若非手段,不用别人,他自己就先跳下去了。”段如谨冷笑着道。
段如丹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梁辰对她耍暧昧但真正爱的是孟怡这件事令她很反感,但孟怡是无辜的,此时知道在她心中完美的女子也有不惜手段使苦肉计的时候,感觉很不是滋味。
“很多人都是会变的,此次事出后段孟两家关系会更僵,你以后也不要与孟怡往来了,免得惹来事端。还有梁家我们也要疏远,梁辰那小子配不上你,你的婚事大哥给你参谋,定给你找个比那小子好上无数倍的好男儿给你。”
段如丹闻言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