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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是害你的?”蒋氏随着段如谨说的话对孟家的所有人都恨上了,以前还觉得孟怡各种好,此时是万分庆幸没有娶她进门。
“对,那药是孟良自一名假道士手中买的,下在女人身上,与之欢好的男人会中毒,起初一个月是令人时常感到疲惫,那时因为我爹刚出事,家里的事还有他手下的将士们都等着儿子去处理,于是即便感到累我也没去怀疑什么。再之后体力明显下降,太医都查不出什么,只说是劳累过度所致。那时我已经怀疑自己是中了毒,暗中查了很多人,那时孟怡变得恍恍惚惚,情绪很不稳,我有怀疑过她,但查不出东西。孟怡之后人变得患得患失,还自私得厉害,除了能让以后有依靠的长子,其他人和事都不放在心上,因她已知道我身体每况愈下是其无心所害,心虚之下不敢见我,景阳侯府拿她给我下了无药可救的毒作威胁,孟怡怕偿命便认命当了景阳侯棋子,景阳侯骗她只要将段家的男人都解决掉便帮着她照看段家,直至小世子长大成人袭了国公爵位。她因给我下了毒,怕夜长梦多被人发现,于是便想将虚弱的儿子害死。”
人不能做错事,孟怡前世是真的爱段如谨,真心不想夹在娘家和婆家之间左右为难,她原是两方谁都不帮的,偷偷与娘家人见识也是做不到狠心与娘家人断绝关系,只是没想到遭了利用被娘家人骗了。
孟怡在得知自己被娘家人利用给自己丈夫下了毒,又慌又恨又悔又难过,那阵子她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害怕得不敢面对段如谨,又不敢将事实告诉他,随着丈夫身体越来越虚弱,她成了一只惊弓之鸟,越来越心慌之下她从担心段如谨对其有浓浓的愧疚渐渐变得希望他立刻就死,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其实是中毒。
孟怡的想法原本段如谨是不知情的,在临死那一刻他才知道,孟怡在他人生最后一刻许是念起了夫妻之情,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他,包括她想法的这些转变。
“我病重卧床时,如丹自梁家过来要看我,结果在路上便被截住,截她的人是梁辰,只因那时梁辰与孟良说话时不小心被她听到,得知我会如此是他们联手所害,于是就要过来告诉我真相,最终当然没有来,不仅没有来,被拦回去后不过数日便传来她残害小妾及庶子,心机歹毒于是被梁辰‘忍痛’送入庵中思过。”段如谨说到此处闭了闭眼,没有再说下去。
段如丹的命同样不好,梁辰因爱的人是孟怡,是以对段如丹只是亲情友情,虽说两人成亲后关系不错,但也只能称得上相敬如宾而已,离人人艳羡的伉俪情深相去甚远。
起先段如丹还过了一阵顺心日子,待过了两三年,梁辰便渐渐疏远了段如丹,找的妾氏都是与孟怡的某处相似,每月大半的时候都宿在妾氏房内,谁与孟怡最像就最宠谁。
段如丹等人是妾氏增多后才看出端倪的,但那时嫁都嫁了,木已成舟,愤怒又能如何?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
在段、孟两家刚对立开始,梁家因姻亲关系站在段家这方,后来见贤妃得宠又得子,于是开始明哲保身,再不掺合在两派之争中。
后来安国公受伤,段如谨又中毒,好好的安国公府成了一片散沙,于是梁家见风转舵开始巴结风头正盛的孟家,这是将他们家的嫡长媳段如丹完全不当回事了,可想而知,被段家上下自小捧到手心的宝贝段如丹在夫家那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卧床大半年,弥留之际,孟怡告诉我说顶多一年如丹便会随我而去,因为孟家不想要段家的女儿作媳妇,要给梁辰娶个对贤妃党有利的官家之女作媳妇。我质问她自小就与如丹要好,为何明知这件事却不帮帮如丹,即便梁家休了她或是和离都好,为何要赶尽杀绝?”
蒋氏已经打起了哆嗦,想像自己的儿女遭受的罪及最终悲惨的结果,就觉得打骨子里冷,心都疼得缩成一团。
“孟怡说自打她无意中给我下了慢性毒药之后就已经走不了回头路,怕我一个人在下面孤单,送如丹一程让尽早下去给我做伴。”段如谨嘴角含着讽刺,可怜上辈子他们眼睛都瞎了,看不出梁辰的真面目,将捧在手心长大的段如丹亲手送进了狼窟。
“我的丹儿啊!”蒋氏再忍不住,捶胸大哭起来。
“娘,您别难过,那些悲痛的事只是我一个人经历过,好在我回来了,那些悲剧我都不会让它发生,我不会娶孟怡,妹妹不会嫁染辰,那个孟家二姑娘还没有回来,我将她的画像给了手下,已经派他们去找了,她是前世一切悲剧的根源,只要杀了她,孟家梁家也蹦哒不起来了。”
段如谨来到床前轻轻拍着蒋氏的背安抚道。
孟欣是有手段有心机的女人,当她得知自己其实是孟家二姑娘时便怂恿养父母将她带回孟家认亲,当认了亲后很快便将孟家上下哄得开开心心,随孟夫人多次进宫,“巧遇”皇上等事都是她算计的,虽说这里不排除皇帝因忌惮安国公手中的兵权想借由孟家打压他们,但那个叫孟欣的女人依然该死!
哭着的蒋氏听了段如谨的话更是难过,那些可悲的经历都是段如谨经历过的,他们还没有去经历,痛苦也是段如谨一个人尝的,难过地一把抱住身形挺拔的儿子的腰,在他僵硬的后背上拍抚着。
蒋氏已经很多年没有抱过段如谨了,不仅是她,二儿子也是六岁之后没有抱过,若非是听了这些事触动母爱的心弦,也不会失控到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
段如谨起先身体僵了僵,片刻后身体便放松了下来,眼眶不由得发热,突然觉得将这些话告诉了蒋氏是对的,这样能让她也防备那些人面兽心的人,还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前世经历的痛苦在这一刻母亲充满心疼与安抚的怀抱中被治愈了许多,一个人承担太多总是会有压力的。
蒋氏哭了会儿后,见儿子胸腹前的衣服湿了一小片,不好意思地松开段如谨,拿帕子擦了擦脸,发泄一通后好受了许多,叹了口气道:“知道了那些事,我不会再提孟怡,你爹那边由我去说,放心,我会瞒着这个秘密,想办法劝说你爹疏远孟家和梁家。至于你要娶甄家三姑娘的事,为何你说娶别的女人会不自在但娶她就不要紧?”
段如谨闻言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地回道:“因为前世在甄二老爷他们回京前,三姑娘便掉池塘呛死,没有嫁过人,这一世她没有死,别的人和事儿子都能靠前世的经历了解一些,但她这个变数却是一无所知,如此娶进门不是更好?”
蒋氏拧了拧眉,想到小李氏的为人很不愿意,但又想到儿子前世受了那么多苦,她此时是迫不及待想好好补偿一下儿子,既然他想娶甄家三姑娘,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开口道:“你想娶便娶了吧,只希望她不要像孟怡那般祸乱段家。”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来啦,第二更还木有,晚上回家猫再补啊啊啊啊。
25段世子求娶
段家于段如谨的亲事商量个热火朝天;陶言真对此半点不知情,悠哉悠哉地度过了一个月的禁足期。
期满终于可以出院门走动时,陶言真还受了一些人的嘲讽,诸如四姑娘之流;而府上有些下人惯会捧高踩低,见她被老太太禁足,猜她不受待见;于是比起对大姑娘四姑娘之类的女主子,对她则是怠慢很多。
这些陶言真也不放在心上,只要下人做得不太过分,她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有小李氏在,缺不了她的吃穿。
老太太给请的教养嬷嬷要两日后才来,正好甄桃嫒已经定了亲,于是老太太打算让教养嬷嬷教她们姐妹两个人,到时让嬷嬷就住在姐妹俩的院子里耳房中,以前睡在这里的婆子丫头则挤去别的房间。
想着马上就要过没有自由的苦逼日子,陶言真便想趁这两天好好开心一下,早一日便让下人给魏风灵送请贴,邀其今日过府来玩。
来京城后陶言真就与段如丹及魏风灵两人熟,前者由于最近的流言暂时避开下为好,于是便请了后者一人过来。
陶言真用完了早饭又向老太太请完安后在花园里散步,打算魏风灵来了就与她一起回房。
甄府的花园湖亭布置的很美,陶言真最喜欢在美丽的景色里散步,走累了就找个亭子歇歇,每次看着眼前清新充满意境的景色都觉得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起码她现在是一点都没有想回现代的*。
“哟,刚禁足完就出来丢人现眼了?”甄文泽从外面回来经过亭子时见到陶言真,嘴贱地走过去嘲讽。
陶言真眼皮子微抬,瞟了瞟一个月不见又恢复成以前吊儿郎当模样的人,反讽回去:“更丢人的事有人都做过不只一件了,不是依然整天往外跑吗?”
“你!”院子里没了美人伺候,因老太太严加约束导致他手头紧,连吃花酒都不尽兴的甄文泽恼羞成怒,几步蹿过来吼道,“我会如此都是你这个狠毒心肠的丫头片子害的!”
甄文泽怒气冲冲地冲过来,陶言真以为他要打她,蹭地站起来撸起袖子准备反击,谁知对方在离她两步远时停住,只瞪眼没有动手。
“你什么?我好好地坐着你非要惹我,难道就没想过你每次惹了我的下场吗?动动脑子吧你,笨蛋。”陶言真轻蔑地翻着白眼哼道。
被瞧不起了的甄文泽跳脚:“你说谁笨蛋?谁笨蛋?我是你哥!”
“好意思称哥,有本事做几件让我看得起的事情来。”
“不会!”甄文泽回答得理直气壮。
“不会就一边待着去,等你什么时候做出一两件正事来再来我面前摆爷们儿架子。”陶言真懒得与自见到她眼睛便一直处于瞪人状态的人,转身离开亭子。
“谁让你走的?回来!”见陶言真不理他,甄文泽手指着她提高嗓音,“我叫你回来听到没有?!”
“没听到。”陶言真不怕甄文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上次的教训应该没那么快就被他忘掉。
还真被陶言真猜对了,甄文泽还真不敢动手,气得要死都不敢再动手了,只觉得这个妹妹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他这个哥哥。
这位只知道抱怨别人,却从没想过自己就没有过哥哥样,怎么能让人家将他当哥哥看。
陶言真没走出几步就听下人来传说魏风灵来了,闻言赶忙去二门迎接。
甄文泽一听魏风灵,牙瞬间便呲了起来,他可没忘自己曾被那个男人婆抽过鞭子,恨得牙痒痒,气势汹汹地跟在陶言真后面走过去,来到二门前见到一脸笑容走进来的女人,立刻冲她呲了下牙,随后冷哼一声仰着脖子走开了。
魏风灵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脖子疑似抽筋的甄文泽,看向陶言真指着自己的头问:“他是怎么了?好像这里不正常似的。”
“别理他,他是最近没吃到‘肉’,馋了。”陶言真笑着拉过魏风灵的手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魏风灵没懂陶言真的话,莫名道:“是你们府罚他不许吃肉吗?其实多吃蔬菜也好。”
陶言真忍着笑点头:“你说得对,多吃蔬菜是好。”
魏风灵先去给老太太等人见了礼,然后便与陶言真去了她屋子里。
两人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