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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在不加掩饰的向沈瑾岑投去嘲讽,然而,面对如此令人难堪的场面,沈瑾岑却毫不觉得尴尬。她大步而行,根本不管这石凳是谁搬来的,现在又是谁坐在上面,直接将一个侍妾从石凳上面拉了起来,自己稳稳的坐了上去。
被强行拉离座位的侍妾敢怒不敢言。不仅是因为沈瑾岑一如往日盛气凌人的做派,更因为沈瑾岑身后站着的那个婢女——敏叶。
冷面无情的敏叶,是比她们当主子的气派几分的存在。过往,沈瑾岑一向是深居简出,但凡纷扰争斗都是由敏叶出面。敏叶每出一次面就一次腥风血雨,真让后院的一众侍妾看了害怕。
敏叶面若冰霜的瞪了被挪位的侍妾一眼,差点将人给瞪哭。
沈瑾岑落座,斜长的眼睛低讽的看向郭岫音:“我能得王爷怜惜再回来,而某些人恐怕一旦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别人不知道内情,所以沈瑾岑依然是那个有王爷宠爱在身的姨娘。沈府破落了又怎样,王爷不是照样将人给接回来了?
听沈瑾岑的话,郭岫音瞪眼,但也无话可说。
沈瑾岑的话真是戳在众人的心窝里。沈府都败落了,王爷都会松口让沈瑾岑回来,她们这些人娘家势力没有沈府大不说,还不得王爷宠爱的,她们要是真被送回娘家,就根本不要想会有沈瑾岑的好命,那铁定回不来。
郭岫音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沈瑾岑了。
忽而,听到前院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喧闹声也更甚几分。侍妾们纷纷站起身来,凑到拱门边,好像这样就能看到新娘入门的场景似的。
“诶诶,你们过来,这里有缝!”这群人中,年纪最小的何彩梅兴奋的唤道。
何彩梅如今也不过才双十年华,被要好的姐妹们宠爱着,一向活泼胆大。见到反正这会儿也没有人来此,便迈出步子走到了拱门外,凑到假山树林旁,借着枯败枝叶露出的大片大片缝隙,得以看到一点点前院的道路拐角。
听到能看到一点,呼啦啦的一堆人就围上去了。
“让我看看。”
“我也看看。”
首饰佩戴交相错杂,花花绿绿的衣裳交叠在一起。娇美的脸蛋带着诱人的笑靥,真要让哪个好色之徒看见这一幕,保证要饿狼扑食的冲上去。
林汀芷站在拱门里,看着一堆女人在外面挤来挤去,嫌弃的撇撇嘴。脚下欲动却又抹不开那个脸。
沈瑾岑同样嫌弃的看着一群姐姐妹妹挤来挤去,但是她和林汀芷不同。林汀芷自视甚高不愿意和凡夫俗子计较,而沈瑾岑就是直接让敏叶过去狠狠的将一群女人给推开。
然后,沈瑾岑冷笑着悠悠雅雅而去。
在一群女子忍着气的怒视中,沈瑾岑刚凑到缝隙边上往外一瞧,郭岫音那够让人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说,那儿能看见什么呀,连忙活的下人脸都看不见,还想看见王爷王妃?”音落,顿了顿,又在沈瑾岑那渐渐直起的腰身上说,“哦,我忘了,都是一群从后门抬进来的,自然是不知道王妃入门走得是哪条道。”
静默。
的确,在场的侍妾全都是从后门抬进来的。别说是抬进来,从后门塞进来的也不再少说。如今王妃入门,正门全开,喜字满府。可是王妃会走哪条路,还真没一个人知晓的。这会儿郭岫音一语道破,多少人臊红了脸。
但也依然是沈瑾岑不以为意。看不到就看不到呗,稀罕。收回眼,退到拱门内,对郭岫音嗤笑:“说这种话,你难道不是从后门抬进来的?”
“我也是呀,所以我来这儿也不过就是听个响儿,不像有些人,霸道的把人都赶走,要自己猫眼瞧呢。”郭岫音笑得张狂极了。
“你!”沈瑾岑美目凌厉,“真是一张贱嘴。”
既然是贱嘴,郭岫音就绝对不会受此侮辱:“总比贱骨头强。”
看着郭岫音两眼的鄙视,自打进门来都没有受过这般屈辱的沈瑾岑哪里能够忍得下去。对,她是被送回了娘家,然后又送回来。但是那又怎样!这更加证明爷舍不得她!
当即大怒:“混账!敏叶,给我打!”狠狠地打!
就这一句命令,瞬间把多少侍妾都给吓得跑了。只见敏叶得了吩咐以后,在郭岫音害怕的目光中上线,揪起郭岫音的头发,就开始重重的扇着响亮的耳光。
一时间,方才还伶牙俐齿的郭岫音,只剩下凄厉的尖叫声充斥整个后院。
见到沈瑾岑真的敢打,除了林汀芷以外,所有的侍妾作鸟兽散全都吓跑,生怕郭姨娘完了以后接下来就轮到她们。
连郭姨娘都敢当众打,看来沈氏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被送回沈府而受到半分影响。想来甚至是愈发的放肆了。
不消片刻,郭岫音便被打得没了声息。红肿着脸,趴在地上,不服的起伏着胸膛怒视沈瑾岑。可是在敏叶的冷视下,半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在郭岫音满是怒火的愤恨注视中,沈瑾岑冷笑一声,骂了句“绣花枕头”,然后带着敏叶猖狂离去。
郭岫音的丫鬟吓得在沈瑾岑离开后,才赶忙上前将自家姨娘从地上扶起来。
路过唯剩下的一个围观者身边时,郭岫音还挺着骨气的瞪了这围观者一眼。
林汀芷的奶嬷嬷立刻将林汀芷护在身后,好像郭岫音要迁怒咬人一样。
面对郭岫音的强撑颜面,林汀芷淡淡的说:“你该知道王爷是舍不得她那张脸的,就算被送回过娘家又如何,能回来就足以证明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听得此言,郭岫音顿步,而后抿着嘴急急离去。
林汀芷又站了一会儿,见没人了,也凑到拱门外的枝叶缝隙边看了眼。见得确实看不见什么后,只得垂着头离开。
“倒不知这华容悦,真能得爷几分青眼,是否比得过沈瑾岑那张脸。”
……
在宾客热闹的起哄声中,景芝皓牵着唐菁月入了新房。将人牵到床边坐下。看着盖头,心里痒痒的很。
可惜,现在不是可以入洞房的时候,前院还有诸多宾客等着恭贺摄政王喜酒。景芝皓叹了一声,道:“我还要出去,你先在屋里歇着。”
不过掀盖头一项可以现在进行,满足他的蠢蠢欲动,也好让月儿不用长久的顶着盖头坐在这里。
喜娘都被赶出了洞房,敏芳、敏蕊、敏枝三人,还有夏莲和红灯打扮得跟小灵童似的,足以为唐菁月和景芝皓二人完美的进行所有事项。
甫一冷着脸站在新房门外,不开心呐。为什么华小姐的贴身婢女都能留在里面,而他作为贴身护卫就不行呢。重女轻男吗?呵呵。
屋内,敏芳满脸笑意的将喜秤呈上。
“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福、禄、寿三星,恰合十六之数。王爷王妃大吉大利。”
红红的托盘上呈着黑黝黝的秤杆,秤上帮着红花,看起来喜庆热闹。景芝皓微微一笑,拿起喜秤伸到了红盖头底下,正要掀,却又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濡湿一片。
竟然如此紧张。
红盖头下坐着的女子,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姑娘。如果能有下辈子,他也同样不要放手。
坐在床边,唐菁月也发觉自己的心跳在咚咚作响,缓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可是却发现这心愈要跳到嗓子口了。
看着伸进红盖头里的喜秤一点一点头,唐菁月调皮的吹了一口气。
盖头下坠的红穗儿轻轻扬起,差点惊吓得全神贯注的景芝皓倒退一步。
意识到原来是月儿吹的一口气,景芝皓难掩笑意的立刻用喜秤将红盖头掀开,然后立刻放在托盘上,就让敏芳她们都出去。
看摄政王爷“猴急猴急”,敏芳几人偷笑着速速出了去,还将房门给关得严严实实。
一身嫁衣火红似火,妆容精美,发髻如云,可再美的装扮都比不过那一双水色潋滟的湖光眸子。那是他的心上人,同他一样,含情的眸子。
景芝皓忍不住凑近,在那一双眸子亲了亲。看着吓得闭住了眼睛的月儿,他说:“我该知道你是猴急的,若是再犹豫下去,怕是你忍不住自己就要掀开了。”
听见阿皓这样说,前一刻还羞涩闭住眼的唐菁月,下一刻就羞恼的睁眼,羞中含嗔捏住了阿皓的耳朵。
“说谁猴急呢!”
“你。”
“你再说!”
景芝皓亲了亲白玉脸颊:“再说还是你。”
真是被这没羞没脸的人给说得堵住了嘴。唐菁月佯装生气的别开脸,可是别到哪边,阿皓就转在哪边。终于惹得红唇被好好的蹂躏了一番后,景芝皓才略微有几分满意的离开了去。
离去时撂下狠话:“等景夫子回来后,再收拾你。”
唐菁月知道他说的是出宫之前,她画秘戏图被他逮到的那丢脸事,再听他提起,真是脸红的都能煮鸡蛋了。
“不知羞。”可她却只能用这种没有力度的话来反驳。
看着王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敏芳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的跑进来。
夏莲的嘴巴最是把不住门的,笑得眼睛都没有了:“主子,王爷刚才嘴巴红艳艳的!”
唐菁月瞪夏莲一眼。
敏枝拍了夏莲脑袋一下,真胆大,不给小姐脸呐?而后自己说:“要不是蕊姐给王爷帕子让王爷擦擦,怕是王爷就红着一张嘴巴出去见人呢!真可乐。”
刚说完,脑袋又被敏蕊给打了一下:“你最可乐!”
“嘻嘻。”
看着耍宝的婢女,唐菁月也放下了羞。趁着时间还早,饿了半天的唐菁月就离开床铺,做到一旁的桌边,慢慢的用些清淡的粥菜。
“给爷准备好醒酒汤,随时温备着。再上一个凉拌的笋丝和香菇,糯米粥给备上。”
“是,主子。”敏蕊应声。
听到主子给王爷准备吃食,敏枝忽然眼睛一亮:“主子,要不要给王爷来个下马威?”
“恩?”
“准备一盘胡萝卜,生的,不切。啃不完不准进房门。”就敏枝会出鬼主意。
可是唐菁月想了想,眼睛也同样的亮晶晶,连连点头:“非常好,就这么做。”让阿皓再笑话她。
一听见主子同意了,刚才还说敏枝就会出馊主意的敏芳也嘿嘿笑了起来。王爷不爱吃萝卜是出了名的。再软再没味的萝卜一进王爷的嘴,就留不住。
敏枝自告奋勇就去准备:“我去,胡萝卜白萝卜水萝卜都给王爷备齐了。”
唐菁月满意的挥手:“去吧!”
如今,摄政王府内,给王妃准备的皓月院是府内景致最好、规模最大,也是离前院最近的院子。后院的侍妾们人人都想着能进这院子,却没想过谁都没有进,留给了一个小丫头。
沈瑾岑站在皓月院外,和一众侍妾都隐在暗处。
看着王爷牵着新娘,进入皓月院。
何彩梅说:“我还没有进过皓月院呢,明日给王妃请安,是不是就能看看里面到底有多美?”
这话是真的,没有人进去过皓月院。听到何彩梅提到这茬,一个个兴奋的描述着从下人口中听来的皓月院是多么精致绝色。
何彩梅又羡慕的道:“王妃能被爷亲手牵着进屋呢。”
有人不屑:“那又怎么样,毕竟是王妃,爷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