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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芳姐和蕊姐也是因为华小姐的笑才跟上去的吗?
身处麻烦之中的唐菁月暂且没空多和敏枝有所互动。见杨夫人和杨涵问她要证据,唐菁月只是讥讽笑得身子都像杨柳扶风般微微拂动。
“证据不就是这玉佩吗?沈七公子托我的丫鬟将玉佩带给三小姐罢了,难道谁还会以为这玉佩是给我的?”
谁都认为这玉佩就是沈知易给华容悦的!
可当前被唐菁月如此直白的挑明出来,一时间,还真没有人就斩钉截铁的站出来开口说“这不是废话吗”。
没有人说,可被涉及自身利益的杨涵必须要说:“为何这玉佩就不能是沈七公子给你的呢?华小姐你……难道不就是华小姐你自己收了沈七公子的玉佩吗?”
话音刚落,唐菁月就露出仿佛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收沈七公子的玉佩?呵呵,沈七公子和摄政王爷相比,他算哪根葱?”
夏莲瞬间眼睛瞪成了铜铃,小姐说话这么粗俗好吗?
唐菁月也不想如此粗俗,但“葱”这个词真的是无比贴合沈知易给她的印象。
而这话说出来以后,也是绝对是杀伤力巨大。从之前众人对沈七公子的推崇就可以看出沈府势力的影响,而落进唐菁月的嘴里,沈府却丝毫没有这般地位,唐菁月完全藐视。
并且,唐菁月说:“杨三小姐,我在这里敢说沈七公子连我家摄政王爷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敢说吗?”
话是往狠里说,可也的确带着一些唐菁月的意思。众人听到这种表态,个个变脸噤声,不敢再往现在这个局面里搅和进去。
这般严重的轻视一个男子,还说华小姐和沈七公子有私情,傻子都不会信!沈七公子要是真对华小姐有什么心思,这会儿怕也是要气疯了吧?
华小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唐菁月依然镇定自若的在站在众人围观之中,毫不紧张。她如今自然是什么都敢说。她都敢说“我家摄政王爷”了,那就决定将狐假虎威进行到底。
看着杨夫人和杨涵发白的面庞,唐菁月笑:“其实这事情也简单,沈七公子不是还在贵府做客?请来一认便是。若这玉佩真是给我的,呵,让我也开开眼界,瞧瞧杨三小姐伤不伤心。”
沈知易自然是不会出场的。沈知易如果出场,一说玉佩赠予杨涵,那杨涵名节不保;二说玉佩赠予华容悦,可华容悦这种态度,任谁都能看出来将会小事化大。况且,沈知易会配合着杨府出这招,就说明他不想露面,这才找到杨府当枪使。
唐菁月的提议,不会被采用的。
然而就是这种不采用,更加能说明杨府,准确来说是杨三小姐的“做贼心虚”。
场面尴尬的僵在这里,不进不退。唐菁月咄咄紧逼,杨氏母女绞尽脑汁欲要摆脱现在被唐菁月牵着走的情况。
就在这时,又是小厮急匆匆的跑入青湖亭廊,然而此刻的脚步和禀报声却让人不解的带上了慌里慌张。
“夫人,摄政王爷来了!”小厮往杨夫人面前一跪,禀报道,“而且脸色极黑!”
杨夫人惊讶的忘记场合:“他怎么来了!”
看向唐菁月,她叫的?方才那个嬷嬷不离开,就是去给摄政王爷通风报信了?那也没有这样快啊。
景芝皓的突然到来,打得杨家人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脸色极黑”这个形容。景芝皓和杨府的关系一年比一年冷淡,杨家人现在还能借着点摄政王的名声在官场里横行,那纯碎是因为景芝皓懒得搭理杨府。实际上,由于商场生意的诸多因素,杨家人需要对景芝皓巴结讨好。
杨家人迫切的希望杨府和摄政王府的关系能够恢复到至少七八年前,那会儿景芝皓脾气温和、顾念亲人,甚至连杨夫人有时都能责备几句。
希望恢复到之前那种相处之道的方法,杨家人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将杨涵嫁入摄政王府。但哪料到中途杀出一个华容悦。
今日本想打压华容悦,让华容悦自己知道轻重,可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将最宝贝的三小姐杨涵也给赔了进去。真是愁煞人。
听到景芝皓来了,杨夫人和杨涵难免又有一种正好借机摆脱现在这种难以应付场面的心态,于是连忙修整仪容,要带着众人前去迎拜摄政王。
不用她们主动去,景芝皓既然能够黑着脸来,那就比小厮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青湖亭廊的大媳妇小姑娘知道摄政王爷来了,赶忙紧张的准备拜见。能被杨府邀请到的客人,绝对是属于摄政王阵营的。所以摄政王爷在大家心目中是更加具体的恐怖。摄政王,绝对不会是唐菁月平日里所见到那个能够被她随意揉捏耳朵的男子,而是提起就会让人害怕的阎王爷。
青湖亭廊涌入脚步声。
脚步错乱无序,杨青玉有些担忧的跟在自己外甥的身后,没有分毫当舅舅的气概。比跟在景芝皓身后的属下气质还不如,因为唐菁月,所以杨青玉现在的心情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青湖亭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最好……还是华小姐无事吧。
杨老爷的书房里,杨老太爷和沈七公子正坐在里面,相比杨老太爷的假装镇定,沈知易的确有几分胆色。
“杨老太爷怕什么,摄政王爷再厉害,也不过是你的外孙,有何惧怕?”
杨老太爷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忧虑,哼哼两声;“老夫有什么可怕,倒是沈七公子现在还坐在我杨府里喝茶,不得不叫老夫刮目相看。”
“哦?”
“今天陷害华小姐的事情摄政王如果追究起来,老夫希望沈七公子还能如此平静。”杨老太爷还是暴露出自己的真害怕。
但没让杨老太爷想到的是,沈知易闻言,却是哈哈一笑,看向杨老太爷的表情极其鄙视:“华小姐有什么事情,与我何干?倒是杨老太爷准备好,本公子的玉佩在杨府丢了,杨老太爷快些给本公子找到才是。”
一言一语,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真是恶心。
就算是杨家人用误会来解释,可他们对唐菁月的污蔑伤害是存在的。而沈知易呢,人家只不过是来杨府丢了个玉佩,连面儿都没有露,凭什么追究到沈知易的头上。
杨府人不敢戳穿,因为他们忌惮沈府。今天这个事情,注定只能杨府一力扛下。
说是大老粗也不为过的杨老太爷愤恨的指向沈知易:“你,真奸诈!”
沈知易嗤笑:“过奖过奖!”
景芝皓明显是直接从宫里直奔青山庄而来的。华丽尊贵的王侯袍可用雍容大气来形容。青蓝为底,宽袖金边,束腰上簇花小银云作团,青玉配挂在腰间。然而衣袍是温和的,穿衣袍的人可宛若地狱阎王的一路带着阴寒踏入青湖亭廊。
月儿。
看到唐菁月时,景芝皓明显的眼神软了软。没事便好。
可又一看唐菁月处于一群人的包围之中,这种场面让景芝皓异常愤怒。
“拜见摄政王!”
哗哗啦啦跪倒一片。可景芝皓不理不睬,只快走几步,拉上唐菁月冰凉的手。面色黑得要死,手上的举动却是极为心疼的将唐菁月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柔柔的搓揉。
还责备的剜了敏芳一眼。
敏芳不吭气。
对于阿皓的突然出现,唐菁月无疑是很惊讶的。她明白杨府是不可能会在对付她的时候将景芝皓招过来,而她也不愿意让阿皓夹在中间,两面为难,所以没有告诉阿皓她要来青山庄。
那阿皓怎么会来呢?
看这一身打扮,定是今早才得到消息,所以从宫里出来的。
“你怎么来了?”
景芝皓脸色阴阴沉沉的不说话。看着唐菁月,想教训又心疼的舍不得。
他怎么来了?
他分配的暗卫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月儿。早上接到月儿要来青山庄的消息时,他便打算来了。但想着舅舅和外公不可能会对月儿做什么,况且这是一个茶话会,众多人在场,所以他仍处理些政务。可是等接到月儿被为难作诗的消息后,他便无法再专心政务,所以快快而来。
中途又听到消息,幸而月儿作诗化解过去。可没一会儿又听属下禀报月儿被舅舅和外公请到了书房。生怕月儿听了什么伤心话的景芝皓跳下马,一路轻功直接飞过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到山脚下,就听月儿被人诬陷和沈府七公子有私情。
三番两次的折腾月儿不够,还要毁月儿的名声?这不能忍!
于是,景芝皓直接就黑着脸的踏入青山庄大门。
杨府,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景芝皓的怜香惜玉让杨家人在这一刻如履薄冰。杨家人不会怀疑景芝皓肯定是得知了所有的事情,才会如此发怒。杨家人现在相当惶恐,看景芝皓对唐菁月的模样,他们知道,这次肯定是要有麻烦了。
“一群人围着本王的王妃,做什么。”
景芝皓直直的盯着杨青玉,声音好像冬天茫茫雪山中呼啸而过挂起的风,在人的脸蛋上如刃的疼。还没成亲,已经直接叫王妃了。这不仅是一个称呼,这是一个身份地位的肯定。
青湖亭廊,鱼儿在湖面上翻拍了一个水花的声音,都能传播得很远。
跪在地上的杨青玉无力对抗外甥的压迫:“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说着,看向跪在一旁的杨夫人。
前一刻,杨夫人还在不遗余力的污蔑唐菁月,可是现在她只能跪在地上身子隐隐发抖:“这,这……”
看着地上说话结结巴巴的杨夫人,唐菁月笑眯眯的微微倾身靠进了阿皓的怀里。狐假虎威的很高兴:“杨夫人怎么结巴了。方才说我与沈七公子有私情的时候,伶牙俐齿的很不是?”
“不,不,没有!”杨夫人急忙抬眼摇头的否认,“我没有说这样的话,没有说。”
是,杨夫人的确没有直说,但唐菁月说杨夫人说了,谁又会站出来为杨夫人打抱不平?况且,杨夫人摆明了就是那种意思,大家都不是聋子。
唐菁月:“没有说?那好,那杨夫人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我和沈七公子没有私情,那一定有人有喽?”
杨涵中枪。
杨夫人慌张的看了女儿一眼:“不,没有人,许是有什么误会。那丫头不是说这玉佩是捡的吗,是我误会了。”
“误会?”景芝皓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因为一个误会,就让人将本王的王妃团团围住?”
在杨家人的颤抖中,景芝皓说:“杨府,没有这个资格!”
杨青玉及夫人身子猛然一震,面色苍白惶恐。
杨府,从来都只是商贾之家。只不过是生了一个女儿好福气当上皇妃,然后有了一个好外孙。可是,外孙是皇家的,而杨府,还是士农工商的第四等。
否定完杨府的资格,景芝皓妇唱夫随:“所以,这里面一定没有误会,的确是有人和沈府的男子有私情。”
摄政王爷自然不会指自己的王妃。
一时间,所有明面的暗地里的目光全部看向杨涵。华小姐没有,那就是杨三小姐了。
景芝皓的话让跪在地上的杨涵,颇受打击的身子无力歪倒坐在一边。霎时间哭得梨花带雨。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