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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下首的北辰墨的眸色一变,顿时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卿,若是没记错的话,凭他之前多年在左相府的打探,就算君卿会些表面上的功夫,他也丝毫不惊奇。但此刻……她那充满凌厉之气的出招,俨然是身怀内力的人,才会有如此动作!
难道,定国公府……
北辰墨默然垂了垂眸,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未曾言语。
君卿此番的动作,此刻早已被底下的众人悉数收尽了眼底,但奈何就算李公公这时俨然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别说北辰子润了,就连夙太后竟都没有半丝反应。
李公公战战兢兢的拭了拭额头的冷汗,不禁暗自瞥了静坐在一旁,敛着眸子的君胤一眼。
陡地,君胤那双桀骜的眸子里,精光乍然迸出,李公公心下一惊,当即大殿之上的气息,更是沉寂到愈发的诡异。
廊柱之上,天成眼见着君卿的出手并没有及时的被底下的众人及时阻止,天成顾不得心底骤然升起的那股惊恐,只得徒劳的挥舞着手里的玲珑鞭,不得不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素白的锦缎,在天成的眼底一再放大,身下的脚步微微一错,猛地,她的脑子蓦然间,也被吓成了一片空白之色。
素净如雪的云魂,距离天成的面容不过三寸之余,令人想不到的是,君卿竟然蓦地收回了手!
未给众人过多的反应,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一闪,强忍着腹部那股陡然紊乱起来的气息,兀自咽下了喉咙间那道暗藏的腥气。
须臾之间,她挑眉,继而若无其事的勾了勾唇,“醉卧沙场君莫笑。”
君卿那似讥似嘲的话音一落,天成却是怎么也没了反应,靓丽的瞳眸,兀自放大了几分,原来竟是早就被方才那般惊险的一幕,吓得她整个人几乎没了反应。
慕容叶凌遮掩在轻纱之下的绝色面容,那好看的黛眉,微微一蹙,放在身侧的双手,仿若不经意般,更是握紧了几分,“笑问客从何处来。”
“来日绮窗前。”
“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年今日此门中。”
“中……中……”慕容叶凌拧眉,眉宇之间,显然有些急色,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呵……”突地,君卿兀自轻笑一声,慕容叶凌顿时不解其意的蹙了蹙眉,心下当即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这半柱香的时间,尚且未到,难不成这天成公主口中所谓的‘武行天下’,便如此让人害怕了?”君卿的口中,此刻饱含了奚落,然而这般的言辞,却是那般让人无从反驳。
天成好不容易从方才的惊惧之中,回过了神,美眸一瞪,任她忘了什么,都不可能忘了对君卿这贱人的打击报复!
她骄纵的眉眼,立时一挑,冷笑道:“既然定国公府的君大小姐如此无所畏惧,那你倒不妨在这半柱香燃尽的时间之内,再重新赋诗一首,倒也算是让我等开开眼。”
慕容叶凌听了天成的这番话,面色微白了白,但很快的她便宽慰自己,再次镇定了下来,柔声道:“既是如此,叶凌这里倒是有些灵感,想必贵国公主,应该不介意让叶凌先赋诗一首?”
慕容叶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开了口,摆明了不想让君卿如此轻易夺得这一局的赢面。
听罢慕容叶凌的话,天成骄纵的眉眼,微凝了凝,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这种时候,能多一个不请自来的盟友,帮她坑君卿一把,她天成还是乐见其成。
侍立在一旁的李公公,根本就不敢去看玉阶之上那几位清寒至极的脸色,他极力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暗自擦了擦汗,捉摸着这柱香恐怕不过须臾便会燃尽了,他到底要不要私底下动动手……
慕容叶凌这个时候,自然不会给君卿开口争辩的机会,在天成颔首示意之后,她便立时柔声出口:“掩纹纱,开宝鼎,一树梧桐,一树梧桐影,络纬啼烟秋欲暝。翠玉楼前,翠玉楼前井。风衾寒,鸳帐冷,好梦无端,好梦无端醒。离别团圆今夜并,愁倚阑干,愁倚阑干等。”
话语中的深意,不用多想,天成顿时便眸带不满的敛了敛眸。
然而,这个时候,她却只得冷着神色,对着那抹软玉之色,语露讥讽,“叶凌公主不愧是才情满腹,这首诗比起之前的三脚猫,实乃是在这天启大陆的少有之作。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香眼看着都要燃尽了,某些人的诗,究竟还能不能酝酿出口。”
慕容叶凌轻闪了闪眸,不自觉的将眸光瞥向端坐在玉阶之上的那抹绯红的身影。
宫夙夜的薄唇紧抿,浑身青紫寒兰的气息早已愈发的浓烈,如若不是顾忌着君卿,恐怕他早就忍不住的对天成直接动了手!
突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他那狭长的凤眸,凉寒的朝着下首的宴王冷冷一扫。宴王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立时微皱了皱,阴鹜着眸光,对着宫夙夜仅仅只是回以意味不明的一笑。
璎珞微垂,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敛眸,须臾之间,众人只听得她兀自轻笑一声,“当真是赋诗一首?天成公主,既然把话都说到了如此份儿上,比起叶凌公主的才情,君卿倒是自愧不如了,倒不如随意附和一番,应应景。”
天成骄纵着眉眼,不屑地挑眉,摆明了等着看君卿大言不惭的下场。
君卿潋滟的眸光,停留在香烛与玉阶之上的杯酒这二者之上,微顿了顿,倒也不急不缓的开口:“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第一百三十六章 暗中酝酿()
君卿的话音一落,护国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当即颤着一双老手,为其拍手叫好。。しw0。
“好好好!定国公府君大小姐的才情,着实让老夫大开了眼,心生佩服!”
“就凭今日这番应景的论调,在君大小姐的口里,竟是如此的豪放自如,在老夫看来,恐怕就算和这天启大陆上的众多男儿相提并论提来,君家丫头都丝毫不逊色!”
宴王一听护国公此番的论调,阴鹜的眸色,不自觉地藏了一抹阴狠。
他们天曜朝堂的三公,果然不怎么识时务!
当然,不止是宴王,就连端坐在玉阶之上的夙太后,那冷厉的眸光,同样愈发的寒凉,从君大小姐,到君家丫头……哼!不愧是那女人的女儿,倒也算得上有几分的真本事!
而此时,慕容叶凌遮掩在轻纱之下的绝色面容,竟然少有的失去了心中的那抹淡定,垂在身侧的纤手,不禁微微蜷握。
“时辰到——”李公公的声音,倒是不失时宜的响彻在大殿之上,好巧不巧的拉回了某些人的神思。
天成愤恨的一咬牙,当即美眸怒瞪,不甘的吼道:“贱人!你这定又是在耍什么小手段吧?”
“你根本就做不出如赤燕的叶凌公主口中那般委婉的诗,所以这才转了策略,方才恐怕是想尽了办法,就是要套本宫口里的话!”猛然之间,天成瞅着君卿面上那副淡然的神色,总算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回过了神。
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流转,那抹软玉之色,有君家人特有的桀骜洒脱,却又与之不同,无端的带上了抹朦胧。
只见她好看的黛眉,轻轻一挑,那般模棱两可的神色,反倒是让慕容叶凌的心里,拿捏不准。
“什么胸怀大才!什么才情满腹!君卿,本宫看你就是想要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痴心妄想!你根的废物!”天成突然不受控制的,急红了眼,在这大殿之上,竟然完全不顾一国公主形象的,当即就冲着君卿叫嚣。
“天成!”
“住口!”
北辰玄逸语带寒凉的警告,和宫夙夜那般凛冽,压抑得让人几欲喘不过来气的声音,在半空中,乍然间交相碰撞。
霎时,整个大殿之上的气息,愈发的诡谲了几分。
君胤桀骜的眸子微微一挑,眸光冷冷的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须臾,他轻抚了抚唇,冷笑道:“天成公主,原来就是这么看待我定国公府的么?”
“本宫……本宫……”天成被那君胤周身骤然冷沉下来的气息,一吓,嘴唇嗫嚅着,眼神闪闪烁烁,显然不知该怎么接口。
夙太后淡金色的长袍,微微轻拂,冷瞥了天成一眼,不满的斥了声,“天成,你忘了你公主的身份了?!难不成哀家平日里在后宫就是对你如此教导!竟敢妄自对我天曜重臣之女,如此肆意菲薄?”
此刻的天成,根本就不敢,对上夙太后那愈发冷厉下来的眼神,她方才的话一出口,她立时便后悔了。
她懊恼的摇了摇头,不甘的咬了咬唇,她心里是如此嫉恨君卿的没错,但凭那日在公主府里母后与她的促膝长谈,她便知道,只要今日她激了君卿接下这场比试,那后面的事,则由母后他们接手。
然而,她方才那番激动地言辞,此刻她回过神之后,霎时便明白,这番动作,已经不仅让她在天曜朝臣的面前,丢尽了脸。就连各国使者,恐怕也会看轻她几分。
当然,这并不是最坏的事,坏就坏在,她这话一出,万一打乱了这事后的算盘……那她……
她一双明眸,在恍然之后,霎时盈满了委屈,哀声道:“母后,母后……”
很显然,夙太后那般冷厉的面色,早已摆明了她此时的无动于衷。
“天成公主难道不觉得你这委屈,装得太过为时尚早么?”
这时,君卿清冷的话音一出,帝宫的大殿之上,再次出现了一次诡异的寂静。
“……”天成的美眸一顿,须臾之间,那眸中就布满了惊诧之色,接下来的话,想也未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天成这话一出,不止在场的天曜朝臣,纷纷惊愕,就连夙太后整个人端庄沉稳的气息,也是陡然一变!
天成……这蠢女人!
“呵……”君卿潋滟的眸光微转,眸色幽深的轻勾了勾唇,“天成公主说话的方式真是奇怪,原来这般喜好自打自脸!”
果然,君卿的话音一落,天成的眸色便霎时一变。
可惜,还来不及等她再次出言反驳,就听着君卿出言开口道:“真是想不到,我天曜皇朝的天成公主,竟与赤燕的叶凌公主,如此交好。”
未等君卿话落,天成不明所以地将眸光在君卿的身上一顿,等待着她的下文。
“赤燕贵国,名动天启大陆的叶凌公主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但事实上坚持到香烛燃尽,最后一刻,且正如公主殿下所说,绕遍我帝宫之中所有廊柱的,除去臣女,难道在在座诸位的心中,莫非还有旁人不成?”
“你……”此刻任是天成的脑子再怎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