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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看来这大殿之上在座的诸位该是都忘了……此棋下到最后,既然乃是玲珑生死局,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眼看跟在赤燕三皇子身边的那位姑娘自打扶下去之后,就连御医都还没有前来禀告……想必,这其间的情况,也不定就如同赤燕三皇子所说的那般糟糕。”
“呵呵,当然!”翎风说着说着顿了顿,眼看墨无痕并没有要让她喊停的意思,这才继续道:“这赤燕三皇子在那姑娘走后,就如此心急的指出乃是天曜定国公府的人所犯下的罪过,那是不是又太心急了点?”
“知道的,那自以为是赤燕三皇子所看重的准皇子妃,在座的诸位,的确该多有担待。不知道的,以为赤燕三皇子野心昭著,不仅能以一人之力就做主赤燕之事,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对其邻国恨不得口诛笔伐。”
“三皇子,你这种态度,又可曾听说过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翎风的话音一落,慕容叶宇的面色可谓是难看至极。
他阴沉着眸色,微微攥紧了拳头,半晌,他冷笑,“本皇子虽不知西凉国师座下的侍女翎风,你为何帮着那女人说话,但若是她的手段的确如此,你又该怎么解释?”
“毕竟,正如之前贵国天成公主所说,她若真没做这件事,缘何又会将这些细枝末节弄得这般清楚?”慕容叶宇的话,在诸位快要被洗脑的同时,又恍如迎来了棒头一喝!
底下的天曜朝臣不由得纷纷对视一眼,这种事情,啧,还真是……
“有些事情在赤燕三皇子的眼里,恐怕的确是细枝末节。不过,这些东西放在臣女的眼中,却并不如此般认为。”君卿轻拉了拉宫夙夜的手腕儿,这才稍稍让宫夙夜那周身不停释放的寒气,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收敛。
她敛眸笑笑,轻声道:“不知在座诸位可否记得,之前三皇子欲让赤燕公主与西凉国师两相对弈,可惜,却不曾料,西凉国师连个眼神都没多给,反倒是让这位翎风姑娘递给了他一条手帕,对赤燕的这种态度一反常态的置之不理。”
“而后来西凉的国师大人,又出言让赤燕公主与翎风姑娘对弈,半途之中公主殿下衣裙意外被杯盏中的酒所浸湿,太后娘娘在责罚了婢女之后,又顺便命人换了个杯盏。”
“偏偏这个时候,赤燕三皇子身侧的那位佳人出场,翎风姑娘同样不曾多言的直接拂袖而去。反倒是端坐在一旁的臣女,一时之间,倒是觉得那位姑娘的身影、说话、动作都与曾经的一位故人极其相似,所以这才生出了几分好奇的心思,无非是想要以棋会友,缅怀一下臣女昔日与那位故人的感情。”
“而这件事情到了最后,这棋局之上倒是摆出了玲珑生死局!”君卿说着说着,她那潋滟的眸光微微一顿,意味不明的朝着座上的夙太后投去一眼,这才继续道:“众所周知,昔日的左相府,叶清晚叶大小姐,独揽我天曜帝京十年的才名!而那玲珑局偏生乃是她之前最擅长的手笔……”
“所以,这之前就连我天曜的礼郡王缘何会如此激动,相信也有了很好的解释。”君卿潋滟的眸光微闪,“当然,臣女今日在这大殿之上说了这么多,接下来所想要做的当然不止是简简单单的证明臣女的清白!而是……”
“若是臣女所料不错,不论下毒之人是谁,她又究竟意欲何为,而那心存挑拨的心思总没有错。”
“譬如,这整个宫里面又有多少人能有那个权利,将药粉抹在这宫里御用的物什之上。毕竟这里乃是我天曜的帝宫,这些御用的东西,恕臣女直言,这若是有朝一日谋害了皇上,那事情的后果,就连在座的诸位大臣,恐怕都不敢想……”
听罢君卿的话,夙太后的眸色一变,她周身冷厉的气息遍布,正欲开口怒斥之时,却见大殿之上,突然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人。
“不好了!不好了……天呐!太太……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大胆!不得传召,究竟是谁允许你胆敢在这国宴之上如此放肆!看来,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把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夙太后见了来人,眸子微微一变,冷着声音,沉声怒斥。
夙太后的话根本就不给那人反驳的机会,直接就出口命令道:“来人呐!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哀家给这人拖出去!”
“慢!”夙太后的命令一出,沈惊郅第一个从座上站起来阻止,他温润的声音出口劝慰道:“太后,既然此人胆敢这般私自擅闯宫殿,看他这副惊慌的样子,想必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前来禀告。不妨就让这人先说说到底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沈惊郅的话语,在天曜的朝臣之中,引得一阵附议,“是啊,是啊,看着人的样子该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诶,该不是赤燕的公主出了什么事吧?都出去这么久了,该不会真的……”
夙太后沉冷着眸光,冷扫了底下的众人一眼,须臾之后,终是开口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哀家看你胆敢私自擅闯宫殿,莫非……”
“回回……回太后的话,是叶凌公主,叶凌公主,她她……”
那人颤抖的话音,显然面对此时的夙太后有些承受不住,而还未等他回过神,慕容叶宇便猛地一拍桌案,沉着眸子,厉声道:“你说什么!叶凌?!”慕容叶宇听罢,顿时怒得瞪大了瞳眸,一把攥起那人的领子,斥声道:“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天曜的人,要是给不了我赤燕一个交代!本皇子一旦修书回了赤燕,那么有些人就别想这般好过!”
慕容叶宇的狠话,再度让底下早已坐立难安的天曜朝臣心下惊了又惊。
待得北辰玄逸与书锦二人,终于将马车赶往帝宫,书锦怀抱着紫檀绿琦,而领路的宫婢,却并不是如同往日一般,将他们二人向广娥宫那边的方向领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北辰玄逸的脚步一顿,眸光一寒,书锦立时也三两步迈出去拉住了走在他们二人身前的那宫婢的手腕儿。
他双手比划了一阵,那宫婢先是抿唇不语,但须臾之后,她瘦弱的肩膀感受到了北辰玄逸那股强大的魄人之势之后,她这才堪堪低首而语,“逸王殿下,天曜帝宫之中,临近御花园的那几处宫殿,近日宴王殿下命令工部的人正在行修葺,而您母妃生前所在的广娥宫,虽没……没在这其中……但是得绕路而行……”
北辰玄逸薄唇紧抿,一双精致的瞳眸,仔细的将眼前这宫婢从头到尾的打量。
他寒下了眸子,仿若不经意一般的眺望了帝宫正殿所在之处一眼,随即冰蓝色的锦袍,冷冷一拂,睨声道:“你最好别骗本王!”
北辰玄逸说罢,愣是看也不再看那宫婢一眼,领着书锦,朝另一处迈去。
而那宫婢在北辰玄逸走后,“噗通”一声,立时感到双腿酸软的跌倒在地,她瞳眸微闪,想到之前太后的命令,总算是可以长舒一口气。
书锦领步走在北辰玄逸的身前,没用多久就直抵广娥宫,书锦不带一丝犹疑的推门而进,伴随着“吱呀——”一声,书锦不经意的对上那双魅惑的瞳眸,他的脸色立时一变,“啪”地一声,剧烈的起伏着再次将门猛地合上。
然而孰料,他的这番动作仍旧是晚了一步,北辰玄逸那仿若寒彻入骨的声音,乍然在他的耳边响起,“书锦——”
第一百六十八章 傀儡阴谋()
书锦的身子,顿时下意识的往前一档,但却被北辰玄逸那陡然沉下来的气势所骇住。
北辰玄逸冷睨了书锦一眼,他抿了抿唇,紧接着不发一言的,推开了书锦,向广娥宫内迈步而出。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而在里间的榻上,一片朦胧之中,慕容叶凌一头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
她的一手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霎时尽生。
迷蒙之间,她不禁喃喃低唤,眼瞅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又不自觉的伸出了手,“夙……夙夜……”
来人的脚步一顿,她宛若清水的眸子,瞬时一喜!
她不禁微微挪动了身子,矫作难耐的呻吟了两声。
而此刻,北辰玄逸的眸色仿若寒潭,他菲薄的嘴唇紧抿,眸中那愈发深邃的黑色,仿佛正在一点点的浸染怒火!
那周身遍布的凉寒,让慕容叶凌倒是愈发的确定了几分,来人的确是他……是他不错!她要他!她好想要他!
脑中紧绷的弦轻微一断,她莹白的贝齿娇怯万分的轻咬着嘴唇,猛地一狠下心,将那抹轻拂过她纤手的袍角用力一拉!
“滚!”
天曜帝京今日的国宴,相较于昨日,那些暗藏的阴损,终于渐渐的浮出了水面,自打宴王在大殿之上趁着北辰墨魔怔的一时不备,将其打晕之后,他手底下的亲信,除了照看他一番外,其余的事儿,也并没有闲着。
而此时的广娥宫,北辰玄逸那寒凉的眸色,已被胸腔中的那股怒火所晕染,他命书锦,前去偏殿之中重新拿了一套衣袍换上。同时,整个广娥宫里的宫婢,正在对慕容叶凌所沾染过的地方大肆清洗。
然而,好似这一切,背地里的人早就料到了他们所有的动作,就连搀扶着北辰墨的人,他们都齐齐对视了一眼,在察觉了逸王的突然回宫之后,竟蓦地转了个方向,朝着天曜帝宫的另一处迈去。
背地里的人的心思在酝酿,而大殿之上的天曜与赤燕的那一番明争暗斗,自打被无端挑起之后,就没再停过。
有了之前那内侍擅闯宫殿的禀告,慕容叶宇当即面色一变,就再也端坐不住,气恼的拂袖而出。
慕容叶宇一走,端坐在玉阶之上的那几人不动声色的隐下了眉眼,这诡异的静默再次袭来,笼罩在天曜帝宫头顶的那层黑云,仿佛根本就没有散过。
帝宫之外,自是有慕容叶宇一路从赤燕带过来的亲信,他一踏出宫门,那里的侍卫便匆匆向他寻来,并焦急的道:“三皇子!三皇子!叶凌公主,叶凌公主在永寿宫里!”
“永寿宫?”慕容叶宇沉吟了一瞬,并没有多少的迟疑。而他再怎么算,也没有料到的是,就在大步离去的同时,也就此错过了那侍卫眸光里不经意间划过的一抹阴影。
“看来,这西凉的国师的确乃是一番好算计!”一道苍青色的身影,躲藏在暗地,将这一切都尽收于眼底,须臾之后,他似是察觉了背后人的动作,这才沉声感叹道。
“西凉国师,墨无痕,既然能被世人称为睿智若妖!那他的心思就定不会比常人少!”独孤咏的身影同样隐匿在暗处,避开了山洞里众人的视线,独独寻了一处,在北辰云翳的身边,附耳低语。
“那……独孤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