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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曜这边的了……”
谁知他的这番话一落,非但挑拨离间没成,轩辕恒倒还转眸笑笑,“难道南疆使臣消息阻塞,并未打探到本太子一到这天曜帝京,便是住在摄政王府的么?呵!若是如此,那倒也就难怪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轩辕恒说完这话,兀自沉了沉眸,端坐在底下的一众天曜朝臣,虽然明知这话里暗藏讥讽的意思,但却仍是在惊愕一瞬之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倒是反观南疆使臣的面色,一时阴沉得几乎都快滴出水来了。
然而孰料,似乎从始至终这场豪赌,宫夙夜并未有过半点儿想要询问南疆使臣的意思,在轩辕恒的一番奚落之后,无论南疆的人答应与否,接下来的话,宫夙夜早就酝酿好了藏在腹中。
“既然东楚、西凉与北齐的诸位皆无什么异议,那本王接下来就不如从这沧澜双佩说起,谈谈今时今日这天启大陆的诸国与前古夙王朝的治国之策!”
宫夙夜的话音一落,宛如在平静的湖面里,投掷下一颗碎石,霎时之间,这大殿上的气氛,再一次沸腾!
“真是不知道殿下今日是怎么了,有了沧澜玉龙佩作为引子也就罢了……古夙王朝灭国都那么久远了,要不是有着那些史书,那些个腌臜事儿,谁又还知道呢!”
“呸,你说什么!咱们天曜的背后如今好歹也算是有着东楚在撑腰!你们这些个老匹夫的急个什么?”
“唉,要说这沧澜双佩,这天下谁人不知沧澜玉凤就握在殿下的手中?要是这沧澜玉龙佩当真现世一出!若是被我们天曜的人,拿到了手里倒还好,这要若是没拿到……天曜即使有东楚撑腰又如何?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呀!”
护国公的又一声忧心的长叹,被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之中,司徒老侯爷看着底下的人不停交头接耳的场景,任是心下再怎么担忧,此刻他看着沈惊郅那沉稳的双眸,也只得低叹一声。
既然是殿下决定了的事情,旁人恐怕说再多都无用……
然而这时,将神色隐匿在阴影背后的沈惊郅,眸光却是微微一闪,这天底下的人,恐怕除了东楚,就只有逸王和那人心知,他的府阁之中唯有古夙居,存有古夙……
君卿潋滟的眸光从沈惊郅那张满是君子之气的脸上不动声色的收回,底下的人此刻都在议论些什么,不用多说,她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而至于宫夙夜口中的“古夙王朝”,君卿要说不好奇那才是假的,毕竟,她深深地记得,宫夙夜毒发那次,火火那小家伙领她去的地方,不就是王府里的古夙居么?
古夙居,古夙王朝……
宫夙夜,夙太后……这几者之间,都有一个“夙”字,他们是否又真的有什么联系?
君卿微微敛下眸中的沉思,默默地将打量的视线收回,这时,在一番酝酿之后,宫夙夜敛下了狭长的眸光,继续沉声道:“几乎天启大陆所有的史书上都在记载,前古夙王朝的灭国之因,究其根本是因为女色。”
“而有一些野史对其则更是笔露批判,声称若是没有女色,根本无法成就天下枭雄。”
“如今,虽时不予我,但今时今日在座的诸位,关于这点御国之策,在本王看来,想必定是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而这逐鹿天下的文试,若是算上之前西凉国师的那番对弈,想必这两点,已经足够在座的诸位逐出胜负。”
“当然,输赢虽不乃天定!但沧澜玉龙佩的下落,却并不掌握在本王的手里!”
“本王只能在这之前先替诸位当着众人的面,传个消息!赢者,两日后,华岩寺,法华大师……”
宫夙夜的话音一落,天曜帝宫的大殿之上,诡异的静默了一瞬,底下的天曜朝臣纷纷对视了一眼,半晌愣是没摸透殿下这藏着的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而反观端坐在玉阶之上的那几人,心有默契的凝视了宫夙夜一眼之后,便齐齐敛下了眸光,在转瞬之间,就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哼!贵国的摄政王殿下说得倒是清楚!本将军缘何又知道你这不是在忽悠?万一,要是法华大师早就透露了消息给你,那我等岂不是……”塔里木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墨无痕那明显冷下来的声音所阻止,“本国师以为,南疆的使臣应该知道出家人一向不打诳语!”
塔里木面色一滞,心下一噎,尤其是在同时,接受了身旁塔里格的一眼瞪视之后,他只得讪讪然的住了嘴。
宫夙夜狭长的眸光微敛,对于南疆使臣的打岔,他愣是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不由得让一直端坐在玉阶之上的南疆王心下有些恼怒,但紧接着,他身旁的塔里格却是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事情还没完,他们南疆的人,还可以接着将戏看下去……
塔里格的这番动作自以为做得隐蔽,底下的君卿与轩辕恒倒是心有默契的,微闪了闪眸。
他们二人的视线,再次在半空中交错,沉默一瞬之后,又无声的错开。
侍奉在轩辕恒身侧的小椅子不懂其中心思,却是暗地里为王府里那正生着闷气的小祖宗,微微擦了一把汗,这太子殿下今日时不时的盯视着人家摄政王未来的王妃,眉目传情什么的,简直太没爱了……
小椅子心里的这番默默念叨,倒是让在府里了无事事的轩辕子樱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她困倦的揉了揉略有疲惫的身子,眼巴巴的瞅着轩辕恒的房间不满地蹙了蹙眉。
而这个时候,藏身在梁柱身后的夜梓离在接到十一传来的消息之时,却是罕见的皱了皱眉,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轩辕子樱所在的方向之后,他犹豫一瞬,终是派暗五将人盯着,转身便提气而起,向着府门之外迅速掠去。
云子漫一路拉着羽九,前往摄政王府这边赶的时间,连半柱香都未曾用到。
他们二人在见到夜梓离的那一瞬,神色变得尤为凝重,夜梓离眸光一黯,不动声色的带着这乔装之后的二人,匆匆进了府。
“不好了,永安候手底下的金羽卫出事了!”没等夜梓离先一步开口,云子漫倒是急急的把夜鹰的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张口就复述了一遍。
夜梓离的目光复杂的在云子漫那张清淡的脸上凝眸了一瞬,但很快的,他撇开眼,沉声道:“子漫,你忘了规矩!沧澜玉凤未得主子谕令不得轻易出手!”
有了夜梓离的话,云子漫连白眼都懒得翻,对于这张面瘫死人脸的态度,恨不得直接就踹上去两脚。
但事情紧急,云子漫这急躁的性子,深吸一口气之后,终是忍住了,她扬声道:“主子这个时候在宫里,让他赶过去,根本就来不及!更何况,这种事情,怎们能轻易,轻易……”
云子漫嘴唇嗫嚅了半天,咬了咬牙,心下更是郁闷了几分。
而反观羽九,一路的急急行事,到了这里却异常的冷静,云子漫终是一个没忍住回眸斥声:“你们这些人怎么还能这么冷静?要是真的去晚一步,说不定人就没了!夜梓离,你就不能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帮忙想想对策!”
对于云子漫的怒斥,夜梓离神色不动,只是抿紧了唇瓣,一瞬不错的紧盯着她,羽九沉默片刻,待他彻底的冷静下来之后,只听他开口说道:“我金羽卫的事,本来就没想要过云姑娘插手。”
“而我羽九肯来王府这一趟,所为也不过希望贵府能够暂代羽九替主子照看一下云姑娘!”羽九的话还未曾说完,云子漫突地,便觉身上某处一痛,只来得及瞪大了双眼,说个“你”字,整个人立时便昏睡了过去。
“云姑娘,暂且对不住了!”羽九说完这番话,沉默的凝视了夜梓离一瞬,在错身而过之时,只留下了一张娟帕,转瞬之间,这座府里,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第一百七十一章 城头高挂方天戟()
夙太后命太医馆的人急急前来,将一时间被打昏过去的慕容叶凌与北辰墨这二人平放在榻上,便紧接着,眸露担忧地瞅着张太医的诊脉。
倾文面色有些难看的冷觑了方才从昏迷中醒来,便宛如一头凶兽一般,躁动不安的北辰墨一眼。
张太医凝着面色,丝毫不敢怠慢的拿出了他早就备好的红丝。
倾文不露声色的派人将红丝的一端,系在了慕容叶凌的皓腕上,他转身,神色不明的看着一旁的宫婢缓缓拉下了帷幔。而他沉默片刻之后,那晦暗的眸色终是落在了北辰墨的身上。
紧闭的门扉之外,侍奉在夙太后身边的宫婢与赤燕的一干使臣,倒是一直等在了那里,在短暂的哗然之后,这里徒留的只是诡异的寂静。
毕竟,这事情说到头来,任凭这慕容叶凌再怎么是千金之躯,也不过一介女子!清白之身被一个男子毁了便是毁了!
至少目前,在表面上最乐观的看来,赤燕与天曜皇室的联姻,该是要板上钉钉了。
在倾文沉着面色缓缓合上门扉的那一刻,这里的众人全都在一时之间敛下了各异的心思。
倾文抬眸,不期然之间便与夙太后那仿若风雨不动的眸光所对上,须臾,他冷嗤一声,“公主殿下身体如何,暂且还有待御医定论!但属下想,贵国的太后,该是不介意属下遵从三皇子之前的吩咐,在这之后让我赤燕的大夫也给公主殿下诊脉一番?”
夙太后闪了闪眸,唇边倏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贵国公主在我天曜的帝宫之中,一时之间出了这种事,自是不能排除这背后是否有小人的暗算。”
“身为三皇子殿下身边的亲信,贵公子能这般想,已是我天曜之幸,哀家又缘何有否定的道理?”夙太后说着,面上泛起的笑,倒是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慈眉善目。
倾文的紧了紧蜷握在身侧的双手,望着夙太后的眸色微深了深,却是在回眸之时,给暗地里早就准备好的赤燕大夫使了个眼色。
相比起倾文等人此时心下的郁结,倾武却是早在走出宫门之时,就已把跟在身后的楚依依甩开。
倾武躲在暗处,冷觑了一眼在这偌大的天曜帝宫里宛若没头没脑的蜜蜂一样乱窜的女人。半晌,他沉眸,无声甩袖,倏地提气,却是朝着另一处飞掠而去。
永寿宫中,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罗衾,而里面那耳鬓厮磨交缠不休的两抹身影,却是在背后的那抹黑影之下,映衬着的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愈发诡异。
黑影冷瞅了榻上的动静一眼,在这大殿之中翻找的动作依旧不停。
褐色的瓦片,被人无声的揭开,晶亮的瞳眸,在那玲珑剔透的光辉之下,倏地收敛!
但显然……为时已晚!
那抹黑色的身影迅速收手闪身,黑色的锦靴“蹬蹬瞪”的斜踏在梁柱之上,与此同时,屋顶上的倾武暗道一声“不好”,见势不对,同样动作迅猛地向后掠身。
黑影骤然之间便已飞掠而出,他足踏九宫,横睨着眉眼,左手微不可见的捏了一个剑决,二者对峙的气息,瞬时悄然地在这永寿宫的附近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