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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尘此刻的面色与他一样,略现场苍白之色,从那不停流出来的血来看,这小家伙的爪子,的确有毒!
“收手么?”凌墨尘此时有些后悔了,而墨无痕却是冷睨了他一眼,寒声道:“只要是本国师没有得手的事情,怎会轻易言败!”
墨无痕话毕,他两手用力一挑,丝毫不顾手上那略显狰狞的伤口,瞳眸一深,运起的内力,眼看就要再次向宫夙夜等人劈去。
法华此时的内力所剩无几,额头上不停渗出的汗珠,硬是让他咬紧了牙关,死拼着一口气,和突然袭至的墨无痕对抗。
而北辰玄逸这边,却是硬生生地挡下了燕帝的全力一击,他温润的嘴唇,“噗——”地吐出了一口血。
他狼狈地半躺在地,眼神幽深的看着燕帝那几近癫狂的瞳眸。
“啊——啊——孽种!你命真大!怎么还不去死?还不去死!贱人,活该就像你娘一样,被扔到望龙江喂鱼!喂鱼——哈哈哈!哈哈哈!”
燕帝眼底的疯狂愈发的压抑不住,只见他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此刻宛如陷入了魔怔一般,凌乱的随风飘舞,被黑化了的指甲,更是毫不留情地对着火火那娇小的身子,轻轻一抓,“哈哈!就你这么个小东西,还想和朕作对?信不信,朕命人将你砍了头,你死无全尸,彼时下到地狱,连你家狐狸祖宗都找不见?”
“哈哈,不过不要怕!只要那贱人的女儿一死!这里,所有的一切很快都会结束!很快都会结束!”燕帝狞笑着,掌心下的内力,越聚越足,他一脚踢开了挡在前面的北辰玄逸,冷冷的眯着眸子,一步步地,逐渐逼近。
“啾啾,啾啾!啾啾——”火火瞪大了一双湿漉漉地眼睛,浑身躁动不安的挣扎。
凌墨尘微喘着气,伸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他垂眸,静默的看着那人离宫夙夜等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轰——”
燕帝的内力猛然一掌灌注于法华等人之前联合筑起的屏障上,而此刻墨无痕却是寒着双眸,警惕着神色,趁机收回手的同时,更想要将沧澜双佩直接一把夺过!
“噗——”
“咳咳呕!”
“咳咳!咳咳!噗”
燕帝与墨无痕的内力虽是错开而行之,但如何也免不了这时的法华已要灯枯油尽,法华虽是承受不住,但在燕帝的内力真正袭来的那一刻,却依旧是闭紧了双眸,将周身的所有修行,全都在为他们几人,做好最后的防护。
终于,他实在没忍住,“噗——”地一口,愣是苍白着面色,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在心力不支地缓缓倒下。
而本来要依靠这四人才勉强能支撑起来的屏障,在法华倒下之后没多久,方禅便更是承受不住。
鬼谷子凝重着面色,闭紧了瞳眸。
毕竟,这个时候,饶是素日里他再如何的玩世不恭,都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边支撑着这对外界的防护,一边又运功勉强护住了宫夙夜二人的心脉。
很快,他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已是如同先前的法华一样,苍白着面色,颤抖着身子,快要支撑不住。
果然,“噗——”地一口鲜血,宛如一场血雨一般,迷蒙了燕帝那癫狂的面色,燕帝“哈哈”地大笑了两声,手下运起的内力,竟不减反增!
然而孰料,就在燕帝以为君卿等人必死无疑之时,陡地,那透明屏障内一道耀眼金光,陡然大盛!
“呖——”
宛如金龙跃然腾天!宛如金凤浴火重生!
那突然而至的一声嘶鸣,霎时震得墨无痕靠近那沧澜双佩的手,陡然一阵灼烫!
与此同时,燕帝那狰狞的面色,更是被那一阵阵耀眼的金光,猛然一刺!
只听,他的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哈哈怎么可能,竟然老天不让这个孽种死!”
“朕是天子!天子——”
“天的儿子!哈哈哈!又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些孽种得逞?孽种,怎么可能噗——”这一次,令瞪大着双眼旁观着一切的人,恍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下一刻,燕帝口中那黑色的鲜血,“哇”地一声,便已夺口而出。
等到众人再反应过来之时,燕帝已然狼狈地躺在了地上晕厥过去。
恍如突破层层冰霜,直袭众人心底的睥睨之势,猛然向此时的众人袭来,那一种强者才有的熟悉压迫感,让凌墨尘的胸口一滞。
思虑间,他眯了眯眸。突地,他暗地里打了个手势,纵使此番天曜一行,有再多的不甘心,若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北齐损兵折将那俨然不可能,他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所谓的“常胜”,不过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既然是他们北齐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偏偏东楚之人又选择了作壁上观,那么相信他西凉就算筹谋算尽,定也讨不了多少好。那么如此这般,左右没他北齐的好果子,他凌墨尘还不如趁着宫夙夜那厮还没醒过神来,赶紧带人撤了的好。
北齐人来得干脆,走得果断,墨无痕寒了寒眸,哪怕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但他仍是选择了留在这里静观其变。
沧澜双佩的背后,所代表的毕竟是整个天启大陆的势力,哪怕他凌墨尘没有那般的野心,但他墨无痕可的确想要。
墨无痕在这短暂的静默之间,悄然收回了手,而就在下一瞬,他没料到的是,他竟陡然对上了一双潋滟的眸!
那眼底的黑暗是那么浓郁,浓郁得仿佛要将这个世界都吞噬。
浓郁到,他从那双眼里,看出了它所倒映的勃勃野心!
倏地,那抹端坐在松软榻上的软玉之色,再次将眸闭上,下一刻,睁眸而出的时候,同样是眼底那藏于浑厚黑暗中,仿佛乍然倾泻的流光!
君卿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腰腹,霎时间,果然便察觉到了一股股仿若藏有蓬勃生命力的阵阵暖流。
她微微嗫嚅了好看的嘴唇,而此刻,她面上的容光,较为之前的黑暗气息,更是多了一抹神圣之色。
与此同时,端坐在一侧的那拢绯袍,那长长的眼睫,轻颤了颤,再次凝眸的那一瞬,睥睨之势,更为明显!
墨无痕寒凉的瞳眸微微一眯,玉容上那抹凉薄的绯唇,不禁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倏地,墨无痕的手再次一扬,果然下一刻,宫夙夜仿佛早有所料似的,抬手一挡!绯色的衣袍顷刻翻飞,这二人刀光火石间,俨然已过了数招。
此时的君卿,纵然体内突然多了不下五十年的内力,但内功心法并未成火候。
她睁眸,将周围的场景微微凝视了片刻,很快,她思虑间,已然作出了决断。
她动作迅速地朝鬼谷子、法华、方禅等人的身边掠去,动作迅速地封住了他们几人周身的几处大穴,北辰玄逸轻咳一声,果然,那潋滟的眸光立时便向他瞥来。
二人对视间,微微无言了片刻,便在下一瞬,君卿敛着眸子,没有多加迟疑的就将北辰玄逸从地上暂且先搀了起来。
“卿卿”北辰玄逸轻声唤着,君轻脚步一顿,随后应道:“我先将你送出去了再说。”
如此,北辰玄逸也就不便在与之多言,只得缓缓松开了一时情不自禁拉住了她皓腕儿的手。
而就在君卿将北辰玄逸送出去了没多久,很快,宫夙夜与墨无痕的打斗,就要接近了尾声。
墨无痕寒着眸,收起了掌下凝聚的内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只大掌,兀自拂袖,身姿挺拔的轻笑了一声,“看来本国师果然没有小看天曜的摄政王,敢拿整个天下作为棋局的人,该是值得无痕作为知音善待的。”
宫夙夜冷凝着眸子,绯色的薄唇并没有张口说话。
墨无痕此刻倒也不恼,只听他继续道:“无痕明知在天曜这地盘上与王爷动手该是讨不了好,偏生我西凉人不服输的骨气,就是要将它试上一番!”
“不过”墨无痕敛眸,“似乎很遗憾,今天这个日子,天曜帝京发生了太多的祸端。与其你我二人在这里对峙,王爷难道是真的不在乎这秀丽江山,只想要佳人在侧,袖手旁观?”
“呵呵,若是如此,我西凉墨无痕倒也可以给王爷你这么一个机会,只要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我西凉铁蹄定然不过明日就会踏平天曜万里河山!呵呵,彼时真是不知,天曜昔日尊贵的摄政王,带着您的爱妻,又该去哪里找寻你们的避世之所?”
墨无痕颇为儒雅的笑着,而他手上却是拿着一张盖着礼部印玺加持的婚书,自然那婚书底下鲜红的指印,是与宫夙夜脱不了干系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宫夙夜狭长的眸子微敛,“看来西凉国师对本王手里的沧澜双佩是要定了?”
“不错。”墨无痕眸光不变,轻抿了抿唇。
“那难道西凉国师不该拿一点诚意出来么?”宫夙夜精致的凤眸一扫,眸光一瞬不错的盯视在墨无痕那张俊俏的脸上。
“交易只要达成,诚意这是必然。”墨无痕回首,深了深眸。
彼时,无人知道,影响将来天启大陆整个局势的协议,便在今日这般寺庙的密道里,悄然达成。
待得墨无痕走后,法华等人的情况危急,宫夙夜此刻和北辰玄逸几人,自也是不能离开这华岩寺里,“咳夙夜,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北齐和西凉都无功而返,夙夜你确定他们不会再在近日顺势反扑?”
听到北辰玄逸虚弱的问话,宫夙夜精致的凤眸微闪,他轻“嗯”了一声之后,便将眸光投向了静悟身边的那抹软玉之色。
“卿卿,法华大师他们的身体如何?可否有什么大碍?还有你,你体内的”
宫夙夜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就被君卿那氤氲凝视而来的眸光所打断,“我无事乍然让这些无辜之人,经历了这么一番,只是有些太过疲累而已。”
“若真的太过疲累,那不如到厢房先去好好地休息片刻。”宫夙夜眸色凝重,说着便揽过了君卿的腰,青紫寒兰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君卿原本有些凉寒的胸口。
北辰玄逸望着他们二人的目光,微微有一丝阴暗划过,但又很快的垂眸,迅速遮掩而下。
君卿微瞥了瞥目光,若有所觉似的朝北辰玄逸扫了一眼,随后凝视着宫夙夜,轻摇了摇头,“不必了,近日所发生的事情,足够烦心的。与其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先把人都找来,商量商量对策。”
宫夙夜垂眸,静默了片刻之后,果然外面就有人唤道:“主子,东楚太子过来一”
“不必传报了,本太子如今过来,不过就是看看他究竟是否还活着。”轩辕恒微微凝眸,轻笑了一声道:“不过,此番看来倒是本太子多此一举了。华岩寺今晚的血洗,啧啧,也难为了他们那些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倒也真是好大一手笔了!”
轩辕恒毫不客气的踏进了门槛,找了个位置叠腿坐下,他身后跟随而来的轩辕子樱,反倒是一阵面色苍白,心有余悸之色。
“今日天曜帝京西城门之事,我君卿代表定国公府还得多谢轩辕太子的出手相助,若非如此”君卿的话,还未说完,轩辕子樱那眸中倏地闪过一抹精光,不禁出声低唤道:“皇姐,皇姐你,你可曾识得我?”
不难听出,轩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