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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四派目前哪怕暂时处于一个平衡点,但其实只需要一个引子,就可以让它爆发!那么这个引子……想到这里,君卿不得不比以往更多了几分深思。
“嘁!这位姑娘,你莫是认错了人?就她这么个废物草包也配当你的主子!要不是你救了那妇人一命,恐怕那母子早就被她这种人给害死了!唉,到时候,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这些高门公子千金,但凡出了点儿事,哪个又不是官官相护?用钱摆平?你啊,还是擦亮些眼睛为好!”
围观的众人里,听到素问的话,立即就有人不屑嗤笑。就君卿这副样子,现在看起来舒服是舒服了那么点儿,就算她背后有摄政王撑腰,可还不是那么个废物草包?这样一个人走哪儿去又是不被人耻笑?
蝶儿当即愤怒地瞪了那人一眼,颇为不满地插着腰就要开口大骂:“我呸!你算老几?有你这么和咱们家小姐说话的吗?好啊,你要人擦亮眼睛,我看呐,真正该擦亮眼睛的是你!明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是那个女人拿着鞭子歹毒着心肠朝他们这边扫过来的。我们家小姐为了救这妇人,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这才堪堪使劲儿抓住那银鞭!哼,不然呐,这妇人她早就……”
“蝶儿!”君卿垂下眸子,掩下眸底的那一抹深思。她突然唤了一声,终是截住了蝶儿即将吐口的话。蝶儿歉意的朝君卿吐了吐舌头,但看着人群中之前说话那人的眸光依旧颇为不满。
“你们看看,我就说这女人定安不了什么好心思!”之前那人仿佛还真这样和蝶儿杠上了,一下子就一会过来,抓住了蝶儿华丽的把柄,“哼,这说出去左相府的叶七小姐无德无能,天天只知逛花楼赌庄,茶馆酒肆也就算了,她还不孝的抛弃了自己的父亲。据说啊,这女人不但入了外家祠,如今更是住在了外家!这也可算得是咱们天曜史上,有史以来的头一遭了!”这人借着自身的优势掩藏在人群里,他的话刚一说完,顿时整个人群引起了哗然,就像噼里啪啦,炸开了锅一样。
要知道,不管是在哪个朝代,什么时候不是以孝为先?更是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父死从子的说法。就算那日在左相府门前,当着那些权贵的面,靠着司徒空的能力,和宫夙夜的合作,她的确是顺利的拿到了那份文书。可是,她毕竟是左相府里的人,俗话说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呐!
她那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演给有心之人看的罢了。虽然她一早就存了彻底脱离左相府的心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下这并不是合适的时候。况且,君老爷子那句她和左相府从来就没什么关系,她也不过是当一时玩笑话。
君卿这里可以这么想,然而蝶儿却是一张脸被气怒得通红。她实在难以想象,小姐在左相府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以至于她都这样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了,她都不还回去?很明显,这是咱们的蝶儿想太多了。她君卿虽然不屑于“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这种说法,但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才真正符合她一向做事的风格。
“呵!”就在围观众人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之际,她突然冷笑一声,众人恍若不经意间被点了穴一般,纷纷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君卿潋滟的瞳眸一扫,那眸光竟无端带着一丝凛冽之势。
那一股不同于宫夙夜的强者威压,却是源自于伊始的黑暗,无端让人胆寒!掩藏在人群里的那个男子明显的一愣,接着是不敢置信的抬眸,她她她……怎么会?仿佛只是那人的错觉,下一瞬这股强者的气息便沉寂在她的身体里再也无法查探。然而,那人的心却是惊了又惊!不行,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赶快把这情报,报告给他主子,一切让主子来决断!
“怎么?你们这是齐齐要来声讨小爷么?”君卿冷冷地说着,手上却是“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故作出一番悠闲自得的样子。
听到她这话,众人齐齐噤声。私底下说是一回事儿,这摆上明面说又是另一回事儿。毕竟那日左相府门前,她君卿可是当着摄政王等一干贵人的面立下的重誓。古人一向重诺,发誓这种事情,向来是没人会轻易许诺的。只要一旦许下,那势必就要实现,可她这誓言偏偏犯在了孝字的头上,这才让众人抓住了话柄。
然而这又怎样呢?别说有句话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谁叫别人上头有人,背后又有摄政王给靠着呢?那煞星,可是没有表面上这么好惹的!谁敢真的不要命了,去触他的霉头?
思及此,众人不由得在心底都齐齐唏嘘了一声,以后他们还是少招惹这位爷为妙!谁叫刚刚都怪那人挑拨……咦,他人呢?这时候,哪怕众人再蠢,也反应过来了,这次恐怕是被人当枪使了,还好他们都及时醒悟得快!否则不知道这要真是被那煞星知道了,指不定这天曜帝京又会出什么祸事!
在场众人这下眼见没戏看了,纷纷作鸟兽散。见此,君卿的唇瓣微微掀起一抹讥讽的笑,左相府不过就这点小计俩,还真难不倒她!他们真以为自己真这么看重名声,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地一次又一次给她自己抹黑?啧啧,若要真是这样,恐怕还真得让他们失望了!若要真是这样,就算是原身也该死了好几百回,否则她根本就不会顽强的活到现在。
“扮猪吃老虎,主子好本事!”素问淡淡抬眸,眸光扫向君卿,那暗藏的眸底悄然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
仿若乍然一阵清风过,素问难得带了几分柔色的声音回荡在君卿的耳畔。然而,君卿却是并没有回过头来看她。反而将眸光略微后移,扫向了站在她身后的蝶儿。难免的,此时的她对蝶儿产生了几分移情。很显然,她并不希望在翠儿身上发生过的事,会落到蝶儿这个丫头的身上。
“是宫夙夜派你来的吧?”君卿的口气不是疑问却是肯定,这让素问的瞳眸微闪了闪,低低应了声是。“你确定你的主子不是他而是我?”君卿听到她的回答,不仅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将仿若远山之黛的眉峰蹙得更紧。
“是!”这一次,素问倒是意外地抬起了眸,不过眸光直视着君卿,难得的正了正色,这才道:“主子,你的确可以理解为素问是摄政王派来跟在你身边的人。但是素问自认依旧有必要告诉你,沧澜玉龙的暗卫根本就不用任何怀疑!怀疑是对我们本身的侮辱!若是你此刻怀疑我们的真心,那么就请让素问来向你证明!”
素问的这一番话,君卿她这个自认的聪明人,脑子里自是早已转了几道弯儿。什么叫做可以理解为?什么叫做不用任何怀疑?难道是她一开始就想错了?或者说这实际上是君老爷子私底下为她准备的人?
君卿收起以往吊儿郎当的心思,眸光定定的锁在素问那张清淡若梅的脸上。她在赌,赌这一切的后果!到底是命!还是运!
须臾,她终是掀唇一笑,潋滟的眸光转瞬便温和了下来,“素问,我自是信你!不过,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给小爷提什么赤胆忠心,但务必绝不背叛!”
第四十七章 你不是叶君卿!()
经历了这么一遭,饶是君卿等人有再好的心情,也完全没有了心思逛下去。一番商议之下,素问便决定跟着君卿二人一同打道回府。
然而此时,一辆低调黑沉的马车里,宫夙夜正斜倚在榻上,那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光颇为不善地盯着眼前的这只红毛小家伙。
“啾啾!”“啾啾!”气死狐了!真是气死狐了!都怪那个坏女人!哼,明明主子在遇见她以前,他的一切都是狐的!为什么如今就连她不在的时候,主子都不肯分半丝眸光给它?呜呜,这个世界太没爱了!呸,这破杯子!谁稀罕和那女人一辈子?
火火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万分哀怨地摇着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尖尖的狐狸嘴里却是任宫夙夜那眸光怎么威胁恐吓,就是死咬着那矮几上的檀木杯不松口!
突然,宫夙夜浑身的气息猛然一变!眸光骤然一凛!火火那个胆小的家伙立时一吓,嘴里的檀木杯“嘭”地一声,掉在了车厢。小家伙“啾啾”叫了两声,小爪子一蹬,顿时恍若化作一道火焰一般,“嗖”地就蹿出了车厢。
不过眼下宫夙夜早已顾不得这些,那带着煞气的凌厉箭矢,已如阵阵箭雨簌然而下!
暗六刚把车赶到这附近,就察觉到了周围气息的不对。他剑眉紧蹙,肃杀的气氛,瞬间铺天盖地!
银白的剑光一闪,伴随着“锃”地一声清鸣!雪亮的短剑自行脱鞘而出,在暗六膝旁陡然一横,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剑光,卷叶裂风而去,无声凛冽直刺其深处,仿佛要透过暗六直接将那尊修罗般的那抹绯色身躯贯穿!
暗六心下猛然一惊,大呼了一声“主子!”,宫夙夜却是沉冷地抬眸极为不屑地扫了眼前这黑衣人一眼,掌中暗自凝气,煞白的冷光骤然凝聚。那黑衣人眼见不妙,暗叫一声不好!但是此刻却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伴随着他一声诡异的哨响,其余的黑衣人立刻改变了策略!显然,这完全是有备而来!
暗六的眸光沉了沉,主子的寒毒在身,刚发作不久,根本就不能妄动内力。这个时候,对方的人马已经越来越多,攻击的力度也越来越猛,要是再这样坚持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锃锃锃锃”一连串密集的刀锋出鞘声连绵响起,十数把锋利钢刀带着一股有往无回的气势决心,伴随着这些黑衣人的轻吐浊气声,他们一刀一刀地向身前空旷处斩去,“唰唰唰”!
如此密集的攻击,暗六应付起来稍稍有了些吃力,宫夙夜汇聚在掌心的那一股寒芒蓄势待发的正在瞅准某个时机。只见他凉薄的嘴唇紧抿,绯色的锦衣竟无端衬得他的肤色,有了一份不正常的白。他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狠厉,嗜血的腥气不断地在他的舌尖翻涌。
突然,“哧”地轻微一声,仿若脚踏枯叶时不经意地声响,这给人的感觉并不比纸片更坚硬的剑影,轨迹难以捉摸,灵动有若幽魂,在“哧”的一声转向飞离过程中,贴着一名黑衣人的刀锋,闪电上遁,擦过了他的下颌,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下一刻,无数鲜血从这道血痕里迸发而出!
黑衣人右手提着刀,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颈部,鲜血自指间狂溢,他怒目圆睁盯着某处,缓缓前倾倒下,直到死亡的这一刻,依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劲力。
银白色的光影在空中画了道圆融的弧线,闪电般再次穿掠回刀阵之前,倏然在前,倏然在后,轨迹鬼神莫测,根本无法捕捉,转瞬间又有数名黑衣人倒下。
血珠在空中缓缓飘落,暗处的黑衣人首领表情冷鹜平静,双手紧握细长的刀柄,盯着那抹绯色的身影,忽然左脚向前一踏,腰腹骤然发力,刀锋斜斜向下闪电劈下,同时暴喝一声:“给我射!”
暗六眸光骤然一紧,只见漫天的火光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这时,他猛然大喝道:“夜鹰!”
伴随着他的一声话落,半空中仿若兵从天降一般,数十道银白身影飘身即落。那种常年在黑暗里挣扎生存的气息,哪怕是被身上的白色掩盖,也依然隐藏不了。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