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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过来了?”蝶儿心存疑惑,刚要开口,就不经意地瞥见站在门口的那一抹身影,立即担忧地上前搀扶着。君卿难得的柔和了眉眼,掀唇一笑。这一笑倒是让她驱散了笼在眉间的那抹虚弱,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几分。
“素问,说得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君卿这种人,愿意就此知难而退。既然早已身陷局中,不能轻易善了,那么佯装慈眉善目……呵!我可不是佛,谁都可以渡!况且,就连佛,都只渡有缘人。这次他们能对我下杀手,就难保不会有下一次!如此,只有先下手为强,方是上上策!”
“那小姐打算?”素问在瞥见君卿那一刻,本来轻蹙的眉头,兀自展开。她就该知道历来沧澜玉龙佩的主人,都不会错!这种迎难而上,不畏前途艰险的人,才真正的值得他们效忠!
这一刻,素问看她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恭敬之色!
君卿不是没有察觉,她只是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并没有点破。当然也就在她昨日被杀手刺伤的那一刻,如果不是腹里那股给她带来剧痛的真气乱窜,或许,直到现在她都不会知道她是否真的忘了什么!
“明日赏花宴,我要做一次魔!”她君卿藏拙了这么久,是时候将那把锋利的钢刀露出!
她暗夜君王!从来都没那么好惹!
这边的几番心思刚刚落下帷幕,万花楼的某间密阁内却是灯火通明。七七担忧地看着那抹潜藏在黑暗里的旖旎身影,话到了嘴边,却总是欲言又止。
“公子……”
“……”承影没应。
“公子!”
“……”承影还是没有反应。
七七眼皮跳了跳,正要耐着性子,再唤一声,却不料一只靴子猛地朝他砸过来,只听那人声音沉冷的道:“滚!”
七七抹了抹头上的汗,公子发起火来,他还真想马不停蹄的滚,“公子,可是小姐发生了何事?”不若如此,他还真想不出来,这么些年,他家向来不着调的主子还能为了别的什么东西发火。
他的话音一落,果不其然,就见到那道目光犀利得宛若化作实质般的利剑向他射过来。那股陡然凌厉起来的气势,他险些就要招架不住,幸好这个时候承影终是敛下了那黯淡的神色,敛了敛眸,神色认真的打量着他,缓缓开口:“这些时日,你亲自回一趟灵山,务必拿出金羽令,交到我手!假以时日,必有大用!”
七七本来散漫的神色,霎时一抖,整个人顿时正经了不少。他恭敬地垂首,朝着承影应了声是。接着,他转身将大手盖住了书桌旁不起眼的砚台。他微微用力,机关徐徐地一转,那堵暗门再次缓缓地阖上。
承影敛眸,深深地望着七七走出去的背影。整个密室暗下来的一瞬间,他仿佛再次目睹了她昨日被刺伤的情境。他想,他绝不会看错,那抹绯色的流光,虽是转瞬即逝,但他定能肯定是自她身上的那样东西所出。
终于,时隔多年,那些蛰伏在光明背后的血腥,注定要被人重新洗礼!再次掀开之时,天曜帝京又会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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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一过,有些小渣渣就要领盒饭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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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马车之行()
翌日,辰时刚过,君卿就在君老爷子颇为幽怨地眼神中,上了马车。近日,她遇袭的事,虽然她并没有跟老爷子提,但毕竟君老爷子也算是纵横了官场大半辈子的人,那双隐藏着犀利精光的眼睛,如何能看不出她眸底隐藏的情绪。
思及此,君老爷子不禁捂眼,哀叹了两声,他的宝贝孙子哟!可千万别被外面的小狐狸精给迷了眼!哼,不过要不是多亏了他,宫家那小丫头早就该发现她金屋藏娇。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不慎,她脚踩的两只船那还不得翻了!
这般想着,他颇为怨对的瞪了瞪,站在他身旁扮无辜的那张包子脸。突地,他心里的罪恶感涌起,他那粗糙的大手使劲儿地在那张白净的脸上捏了又捏。
天曜皇朝长公主的赏花宴,可谓是如今天曜帝京的重中之重。
话说,当年先帝育有六子。前太子云王,早早被废,逸王独爱闲云野鹤,喜好音律,宴王为人阴鹜,悦王却是中庸不作为。而唯一余下的便是当年风淑妃肚子里的那遗腹子,也就是如今的顺帝,北辰子润。
而这长公主北辰天成,却是先帝的原配先皇后所出,因皇后早丧,自风淑妃入宫之后,便养在其风淑妃名下。当然,这风淑妃也就是如今的夙太后。
因此,北辰天成,她长公主身份的尊贵,皇室之人,可谓无人出其右。在天曜帝京,除去帝京四霸,天曜第一美人儿的名头,更是让她的风头无俩。
长公主府常年来门庭若市,想要议亲的门槛更是不知被多少朝中官员所踏破。然而孰料,这么一个佳人竟然早早地芳心暗许。传言里那杀伐狠厉,冷血无情,命中带煞的摄政王殿下,居然让他们的一国公主如此情深不悔!
一路上,君卿都在闭着眸子假寐。然而,她的耳里传来的全是路人对天成公主和宫夙夜那厮的不停唏嘘。
“小姐,这世上的男人还真是少有登徒子!摄政王都那样对你,耳边又尽是些风言风语,小姐你还不恼?”蝶儿替君卿打抱不平,一双眸子有些忿忿地瞅了素问一眼。
素问好笑地睨了她一眼,索性低声接话道:“怎么?你这是想要火上浇油不成?”
“喂,素问!你可当着小姐的面,把话说清楚!什么火上浇油?你哪只眼睛看见哪儿有火了?”蝶儿不满地撇撇嘴,她就知道不该指望素问这种好似要看透一切的性子的人,来帮她说话。
后面的话,素问聪明的没说,但这并不代表君卿的智商不懂。
能有什么火?无非就是后院起火!
呵,她自嘲一声,并不答话,须臾却不知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她潋滟的眸光,探究地落到素问的身上,素问被她看得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那日,你确定他只是风寒?”
这里的他指谁,素问自然懂。她的眸光微微远眺向车外,这副表情,不用多说,君卿心下便已有了几分了然,她的眸色不由得深了深。
与此同时,左相府的马车里,不时地传来几分调笑。
叶芙蓉状若天真的转了转眸,“晚儿姐姐,你说是不是真的呀?这长公主才成年呢,就立了公主府!这要是她以后真的成了摄政王妃,是该招驸马入赘呢?还是她自己屈尊嫁进王府?长公主的命可真好,还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的官家小姐能羡慕得来的!”
整个天曜帝京,甚至是整个大陆,谁人不知,若要论天人之姿的话,他们天曜皇朝的摄政王殿下可谓是个中翘楚!要不是人家有那煞星的名头挡在外,这前扑后继的女人,可是多如过江之鲫!
“是么?”叶清兰拆台的冷哼一声,丝毫不给她亲姐姐的半分面子,谁让叶芙蓉站在叶清晚那一边的。她是她的亲妹妹,别以为她不知道叶芙蓉的脑袋里成天想些什么!“姐姐未免也太过贬低自己了吧!我们好歹也是左相府的千金小姐!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怎能和某些贱民作比较?”
“清兰说得不错,我左相府的人,自有那个资本!无需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意外地,这次叶清晚并没有帮着叶芙蓉附和。
叶芙蓉难免有些讪讪,一张鹅蛋脸,微红了红,手底下的帕子却是越发的紧拧。叶清晚,你以为你在说什么,她叶芙蓉会不知道么?不过一个礼郡王妃的身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况且,一个人人唾弃的破鞋,还真不知道那个位置,就凭她叶清晚的屁股能不能坐得稳!
马车徐徐行驶了一路,快要到公主府的时候,叶芙蓉百无聊赖的掀了掀帘子,猛地,她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有一瞬的不敢置信,但又很快地被她掩饰下。
“怎么了?”叶清晚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微蹙了蹙眉。叶芙蓉转过身便朝她,甜甜地笑了笑:“风大罢了,差点吹迷了眼,姐姐无须在意。”
叶清晚再次颇为谨慎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的确没有发现出一丝不对劲儿,这才勉强算是放过了她。
叶芙蓉抿了抿唇,艰难的稳了稳她那蓬勃跳动的心脏,刚刚那身穿冰蓝袍子的人是谁?会是爹爹这几日在府里议事时,所提到的逸王么?
这边君卿一行人在公主府的门口刚下车,正好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句话,遇上了叶清晚。不出君卿所料的,叶清晚大方而又坦然地朝她笑了笑。
她笑的那张虚伪不堪的脸,真是让站在一旁的蝶儿恨不得这就上前去把它撕下来!
“别冲动!”君卿扣住了蝶儿那想要动作的手,淡淡地一句话,却是勾起了蝶儿心里的辛酸。素问宽慰地冲着她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她们提着裙裾,二人都极为本分的跟在君卿的身后。
君卿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君爷!君爷!你这是要上哪儿?怎么都不带上我?”君卿动作一顿,显然是没想到,本来以为这不过一场古代版的豪门贵妇千金的聚会,这里居然会有男人的出现!
她心下大胆的涌出一个想法,难不成这其实是古代变相的相亲宴?!
第五十八章 桃之夭夭()
既然如此,那左相府到底对她抱着怎样的目的,这让她不得不深思。
“你这家伙,居然有心思来这儿?你确定这些名门贵女一个个的都入得了你的眼?”君卿打趣地和司徒空说着,眸光却是在那司徒空故作扭捏的脸上稍作停留。
“嘁,就凭那些丑女人,依本小候的眼光,怎么可能看得上!”司徒空毫不在意地说着,极力地忽略掉暗藏在心中的那股小别扭。
的确如此。君卿暗地里咂了咂嘴,一行人便笑闹着走了进去。
“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天曜帝京颇的那个废物么?哦,本小姐该叫你什么来着?是叫你叶七小姐?还是君大小姐!”来人盛气凌人的声音乍然响起在他们的头顶,楚依依站在叶清晚的身旁,捂着小手绢儿,遮住了嘴,一副说错话后担惊受怕的样子。
可她的眼神里,那么明显而又张扬的挑衅,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清。君卿凝眸,扫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叶清晚,复而又将楚依依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须臾,她抬手拦住了欲替她出口训人的司徒空,素问也在同时拉了拉蝶儿的手,示意她冷静。蝶儿抿了抿唇,看了眼君卿嘴角勾起的那抹凉薄笑意,不知为何,她心中一个“咯噔”,总觉得今日会有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
就在楚依依说完那番话后,本来之前还打算亲近亲近她这手帕之交的叶清晚,暗自垂了垂眸,松开了刚才一直拉着她的手。这么小的细节,此时的楚依依自然不会注意。
就这么远的距离,不知为何,她的废物,与往日任他们这些名流闺秀取笑的,有所不一样,那种瞬息而至的肃杀气息,她只从司徒大将军的身上感受到过。没来由的,她的身子竟然颤了两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