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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远的距离,不知为何,她的废物,与往日任他们这些名流闺秀取笑的,有所不一样,那种瞬息而至的肃杀气息,她只从司徒大将军的身上感受到过。没来由的,她的身子竟然颤了两颤。
“楚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君卿却是抬眸笑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到底说了什么却是没人听到。楚依依一头雾水,错身而过的那瞬,君卿的眸光仿若不经意间扫到叶清晚袖口处暗藏的那抹宛若落樱般的绯红,她眉心一跳,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楚依依不禁昂首冷哼了声,以借此来宣泄她的不满,“哼,这废物!什么意思?”
叶清晚摇头,微微笑了笑,眸色却越发深了些。那贱人,她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好狗不挡道!
然而,当众人真正齐聚之时,天成早已端庄的坐在锦园的首座之上,她一袭浅色宫装,妖娆处多了几分温雅。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几分清淡浅笑。
天成别有深意地目光朝君卿那个方向落了落,仿若不经意间勾了勾嘴角,随即她淡然地转身和身旁之人继续谈笑。
就在这时,公主府的一个佣人,俯身在天成的耳边说了什么,天成的眸光都不由得亮了亮,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容光焕发了几分!“你说的是真的么?”天成忐忑着心跳,一张小脸感觉要红得发烧,但仍旧矜持着保持公主的仪态,心存疑虑的问着。
“公主,绝对错不了!太后那边可是亲自传了旨意,如何能错?只要您想个法把逸王殿下拖住了……那公主剩下的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天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你说什么!玄逸皇兄……他来干什么?”
天成的话刚落,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似的,阵阵琴声缭绕,从不远处传来。忽而清澈透明,酣畅淋漓,清越如泉水。忽而古朴浑厚,淡泊高远,婉转幽深。
君卿淡淡垂眸,在司徒空不解,蝶儿等众人惊诧的眼眸中,不自觉地独自寻声而去。她倒是没想过,堂堂一个公主府,居然也有如此卧虎藏龙的人物。
目送着君卿的突然离席,天成仿若浑不知觉,公主府的仆人们倒是如常的招呼着这些小姐公子哥们,除了这突如其来的琴声外,没让他们察觉出半分异样。
此刻,她站在一座屋檐下,离那仿若空谷之音的琴声越来越近,心下竟是难得的升了几分迟疑。她微怔了怔,她一向不是喜好音律之人,这么冲动的寻声而来,她这是怎么了?
她抬眸,习惯性地环视四周,却在那抹冰蓝之上,素来清澈的眼底有了几分停留。
眼前之人,他眼神轻润,修长的指尖,爱怜的在那紫檀绿琦上轻抚。他如玉般温泽,风拍打着衣袂,翩若惊鸿!
然而,君卿那般炙热的目光,他仿佛并未所觉,依旧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半晌,他停驻,轻笑抬眸。
须臾,他怔住,眼底一抹惊艳闪过。
她明明只单单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粉色的丝线勾勒出了妖冶的桃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那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她窈窕身段,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君卿被他那样的眸光看得有些窘迫,轻咳了声,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潋滟的桃花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难得的,她这般厚脸皮的人,竟懂得了害羞,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此刻越发诱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北辰玄逸淡然一笑,冰蓝色的袍子,映衬着他面如冠玉的脸,陌上人如玉,不过如此!
同时,停驻在不远处街道上的一辆低调黑沉的马车里,充满冷厉煞气的紫金面具,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诡异!那人指缝里夹藏的齑粉“簌簌”划落。
那股乍然间倾泻而出的冰天动地的慑人之势,收敛之快,仿佛只是人一时的错觉!
第五十九章 齐聚一堂()
这边,天成恰到好处地掩下了那抹别有深意的浅笑,一副温婉大方的做派吩咐着公主府的仆人给这些皇亲贵胄们端上可口的点心。
君卿突然离席的那一幕,刚好被楚依依、陈凌等人尽收眼底,楚依依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的废物她能懂什么音律?在她看来,那废物无非就是想要攀个高枝,妄想有朝一日,麻雀变凤凰罢了!
废物就是废物,也不瞧瞧这到底是哪儿?堂堂天曜长公主的公主府可不是叶家那个左相府可比的,哪怕她现在寄身于定国公府,这差别也就半斤八两。
这整个天曜帝京谁人不知,位列三公的老定国公早些年因了丧子丧女之痛,早就疯疯癫癫,不过是皇家念着君老爷子立下的战功,给了个情面,挂个闲职。
就她君卿,那么个草包,能和她这种在礼郡王名下手握实权的礼部尚书府的女儿比吗?嘁,她有什么资格?
毕竟,用她爹爹的话来说,她才是最有资格成为礼郡王妃的那个人!
陈凌一到公主府便抬眸扫到了人群中那抹看起来随意而又散漫的身影。那个时候,她踏进门,环扫了四周,好像什么都被她看尽,却独独将他忽略在眼底。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那一瞬,他居然感到一股失落。自从那日画舫游湖之后,那些满含讽刺的话,就一直响彻在他的耳边,甚至意图贯穿他的脑海。他不屑,他不忿,他不甘!
他愿赌服输,那也只因为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只想做一个君子!
没错,他喜欢的是天曜帝京第一才女,叶清晚!冰清玉洁,才华出众,温婉大方的女神,谁不喜欢?
他从来都是她叶清晚的追随者,哪怕她从没有将她的目光投掷在他的身上。想到此,他狠狠饮下一口酒,试图着将目光聚焦在叶清晚的身上。
可是偏偏就那么巧,北辰墨在这时恍若无意的挡了挡,遮住了他朝这边探查而来的视线。北辰墨对叶清晚宠溺一笑,叶清晚的一张小脸,果不其然的红了红,给她兀自添上了几抹娇羞。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北辰墨儒雅一笑,叶清兰的手帕却是越发的拧紧。
贱人!贱人!贱人!这些都是贱人!
叶清晚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多久!待会儿总有你好看!叶清兰沉了沉眸,脑海里乍然想起近日三姨娘在府里再三叮嘱过她的话。
“你以为礼郡王天人之姿,凭什么就对她叶清晚一个人是真爱?要不是二房那贱人瞒得紧,咱们呐,可是会被一直都瞒在鼓里!”
“你听娘说,娘早就替你打听好了。咱们家的兰儿姿色也不差,咱们哪怕不能让礼郡王独饮一瓢水,好歹也得分走她叶清晚半壁江山!”
“叶清晚那小贱人如今这么得意,无非就是得了宴王殿下的首肯,赠过她象征礼郡王妃的玉佩。只要你拿到了这块玉佩,兰儿,你想要当上礼郡王妃还不是事半功倍?到时候,任凭她叶清晚怎么折腾,没了那玉佩,她也顶多就是个名不副实的下场!况且,你别忘了,她叶清晚还是一只被人骑过的破鞋……表面再怎么美好,内里早就脏污不堪,是个男人都会嫌弃!这一次,相信娘!兰儿,娘一定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叶清兰的思绪还来不及从飘远的回忆里收起,就乍然听到传来耳边的一声尖叫,“太后娘娘驾到!”
在场众人神色纷纷一凛,虽然早就有传闻夙太后和天成长公主亲如母子,但真正亲眼所见,才发现果然太后疼惜长公主,疼惜得厉害!
就这么小小一个赏花宴,居然就亲自移驾。众人不得不再次审视了长公主一眼,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恭敬。看来,要是今日赏花宴上能有谁有幸被指为天成长公主的驸马,他日,定前途无量!
“母后,你怎么来了?”天成提着裙裾,像个普通的小女儿家兴奋地向着夙太后跑了过去。夙太后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手,眼底却是不自觉地隐下一抹阴鹜。
她夙太后二八年华入宫,诞下幼帝不过七年有余。不过如今这天成,倒是和她当年入宫之时年纪相仿,少女的稚嫩,终究敌不过深宫算计。
她老吗?不,她不老!
淡金色的长袍拖曳在地,涂满豆蔻的指甲轻轻地阖上了茶盅。她精致的脸上挂着从容得体的笑意,“今日这场合不过一场小儿女家的聚会,哀家也不过闲得无聊才特意来叨叨。”
夙太后语罢,天成会意的接过话头,“母后说得没错,如今虽不是阳春三月,但锦园的气候特殊,大家大可尽情地烹茶赏花!巳时三刻一至,按照往年的规矩,本宫这儿倒还有些值得打趣儿的小玩意儿。到时,便端看各位各凭本事了。”
天成的话,自是不会说破,但好在众人都心知肚明。
太后前来这是一个什么时机?要是这场赏花宴,以花相赠遇上了自己真正心仪的佳人,求得太后赐婚,那倒是一段才子佳人流传千古的佳话。
如若遇不上,那么各府上的千金小姐们,也可以凭借之后的才艺展示,来拔得头筹,说不定自己身上就落下了个“才女”的名头。
叶清晚自然就是之前的其中一员,凭借当年的一曲《渔舟唱晚》,成功的吸引了礼郡王殿下的注意。有了她这么一个先例,这些平日里万分矜持的大家闺秀,早就跃跃欲试。
司徒空倍感无趣的坐在底下,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君卿离去的那一边不停地探寻。素来和他不和的陈凌见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颇为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要不是司徒侯府手握实权,谁愿意跟这么个单蠢的胖墩儿你来我往。
沈惊郅本就身居高位,却是姗姗来迟后来者居上。但这些人偏生不能有半丝怨言,谁叫人家年纪轻轻,惊才绝艳,坐稳了右相这个位置。
溜须拍马,逢迎客套,沈惊郅不咸不淡的端坐在那里,却仿佛这些世间的尘嚣,半分都不能将他惊扰!
第六十章 野心不小()
夙太后的眸光状若不经意似的扫向沈惊郅那边,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深,“哀家倒是未曾想到,咱们天曜帝京除却上朝以外,对他事毫无兴趣的右相大人,居然也会特意来此?难不成,咱们年纪轻轻惊才绝艳的沈右相这就有了心仪的姑娘?”
这番话看似是在打趣,但明眼人都明白这是太后有心的试探。
沈惊郅淡然一笑,对于此番试探浑不在意,颇为自得的斟了斟茶,啜饮了一口,只道:“太后的心意,微臣心领了。至于这心上人一说,一切还得随缘。”
夙太后心下一哂,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仪态端庄地笑着,这沈惊郅还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不过,那又如何?今日一切,早就有了定数,既然他敢来,那就让她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
随着天成的一番话毕,众人纷纷起身,相约而行,逛起了锦园。艳压满枝头的景象,倒是看得小女儿家们一个个的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