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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动作轻缓地褪去他的衣衫,拿着手里的瓷瓶,将其抹匀,接着,一双大手便覆在了他血肉模糊的后背之上。
突地,他的动作微顿了顿,眸色闪过一抹狠厉,两手顺势成爪,直直取向那人毫无防备的脖颈!
然而,那人惊讶也不过一瞬,须臾之间就已满面冷笑着抬眸,险险避开承影伸来的毒手,“多年不见,倒不曾想你的身手越发的精进!怎么?来这万花楼屈尊降贵做个小倌,可曾是你家老爷子亏待了你?”
那人阴鹜的声音,沙哑着开口,不过,这般沙哑倒是与之前的伪装,大相径庭。
“还是君家……不,更确切地说,是你!”那人冷冷拂袖,大大方方地占据了这软榻上的半张席,丝毫不客气的对着承影说着,“对于当年的事情,你不甘心!”
“若在下料得不错,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是个适合做大事的人!你想要报复回来!”那人说道这里,顿了顿,才道:“哈哈!那真是很容易!不过,鄙人甚是惜才,如若阁下肯屈就,你我二人联手……这件事情,恐怕会更加的轻而易举!况且,只要你若投靠鄙人的门下,那才真的是名正言顺!”
那人惶不在意地说着,颇有闲心的在那里把玩着手上的东西,“君胤!哦,不对,承影公子!唔,你要你家小七七去拿的就是这玩意儿吧?哈哈,多可惜,他如今却是落到了我手里!不要忘了,你们所想要去的灵山,如今毕竟还是我的管辖之地!”
“那么,你再给鄙人说说像他那般逗趣的人物,在下该留他生?还是放他……死!”
那人狠厉着口气,恶狠狠地威胁着,然而,当他再抬首,对上的却是承影那双依旧桀骜不驯的眸子,根本就没有半丝妥协!
他心下怒火一起,索性“啪!”地一声,将手中的令牌折断,他不禁沉声斥问道:“怎么?胤少爷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最好是让在下好好看看你那定国公府,在这风雨飘摇的天曜帝京到底还能支撑多久!当然,不妨阁下也猜猜,你那小七七,哈哈!看看他,还有他们都等不等得起!”
那人说完,扬手一挥,之前金色的令牌,顿时化成一堆粉末,承影看着他跳窗远去的背影,他眉心一厉,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掷出。
“啪!”“啪!”“啪!”
接连几声,弹丸击落树叶的声音,但那人所过之处,地上独独留下一抔砂砾。
那人潜在暗处,瞳孔一眯,君家的人,果然不能小看!
看来,那件事倒是要立马告知那边的人,将那些东西都赶紧解决了才是!
待得那人彻底消失在承影的视线,他的眉宇间难得的陇上一抹深思。
他的瞳眸紧锁那抹齑粉所在之处,七七……是他的小七!
十年之前,若说他没有丝毫能力阻止,那么如今,他早已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
七七,你等我!这次,他绝不会让十年前的事再次重演!让那些混蛋碰到你一根手指!
半晌,他终是下了决心,修长的手指,动作轻缓的从下颌处缓缓掀起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而他镜中的那张脸,单单只是粗略那么一看,果然与君卿的那张脸大同小异!
此时,整个天曜帝京几乎无人知道,密室里的承影公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当年的君家三少——君胤!
承影,不,君胤!
他的心里其实很明白,对方此次前来暂且威胁不到旁人的性命,不过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警告与试探罢了。他桀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屑,威胁!向来只有小人才喜欢做这种事情!
既然金羽令的事情已经被暴露,那么现在就想要再把它找回来,短时间内,肯定不可能。
他倒是没有想到,眼下天曜国宴在即,四国纷纷来使,而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这简直就是让他们苍蝇闻到了腐肉一般,竟如此的迫不及待!
这边的苍蝇刚走,而摄政王府的古夙居,君卿潋滟的瞳孔微转,却是在关上房门之时,轻睨了宫夙夜一眼。
“劳烦你们两位暂且在这里先守着,他一旦再有什么事,你们便立马派人过来传话一声。”暗一与暗三齐齐对视了一眼,随即颇为恭敬地应声称是。
如若不是先前的比试,就单凭这女人想要使唤他们夜鹰做事,他们必定不服。而如今,她既然有这个能力,成了他们公认的未来的小王妃,那么她就自然当得起他们对她发自内心的尊敬!
素问对此,勾唇轻笑了声,蝶儿却是在一旁不满地嘟了嘟嘴。
君卿一个冷眼扫过去,蝶儿立马就变得规规矩矩,小心翼翼起来。
素问暗道:蝶儿这性子,估计也就只有主子能够治治。
“素问,你可知解寒毒的古籍哪里去寻?”素问难得神游一回,却被君卿乍然间引出的这个话题,弄得有些欲言又止。
君卿心里不禁感觉到了一抹怪异,再联想到之前宫夙夜的反应,她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但却最终只隐隐的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蹙眉,反问道:“怎么?是根本就寻不到,还是只是不知道去哪里寻?不过一本古籍罢了……你到底有什么好犹豫?”
第九十三章 杀她的决心!()
“回主子的话,素问并没有什么犹豫。只是,小姐有所不知,若真要说起此事,素问也只依稀记得,这古籍上并没有记载如何用药施针来解除寒毒,据说,那本古籍反倒是一本不可外传的神功之秘……所以,这其中深意,主子请恕素问无能,一时愚钝,参悟不透。”素问蹙着好看的黛眉,神情颇为严肃地说着。
君卿凝眸,略想了想,的确,若此事如此,素问她并没有什么需要值得隐瞒的理由。
于是,君卿略点了点头,正当她准备领着素问、蝶儿二人回去,谁料,暗三就在此时,竟行色匆匆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暗三一看见君卿便向她远远地行了个礼,“属下见过小王妃!”
“不必多礼!你匆忙前来,可是你家主子他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是他寒毒发作?还是他体内的金蚕蛊又再捣鬼?”君卿看着来人,无不担忧地说着。
然而,暗三却是心下一震,眸光状若不经意似的,审视了站在她身旁的素问和蝶儿一眼。
蝶儿顿时冷嗤了一声,不甘心的把自己的小胸脯,愣是往前挺了挺。
不过好在暗三的怔愣也只是在一瞬,对于蝶儿多余的动作,也并不介意。他很快地就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接着,只见他俯身恭敬道:“主子在喝了素问姑娘煎服的药方之后,此刻已安然入睡,小王妃大可不必过于忧心。”
“暗三此番前来,其实是有他事……要向小王妃禀告!”
“是什么事?”君卿听罢,不禁蹙了蹙眉,她人如今身在摄政王府,外界此番到底有何风吹草动,她还真没怎么关心。
如若是除去两天之后,叶清晚的大婚,她得专程前去捧捧场,打算找他们彻底算算账之外。至于其它还有什么事,那便是宫夙夜与天成的……
“回禀小王妃,据贵府派人传来的消息,定国公君老爷子,让属下转告一声,说是贵府这两日有贵客临门,让您务必尽快回去!”
“回府?”君卿垂眸,敛下心中沉思,她蹙了蹙眉,不禁反问道:“你确定?”
暗三凝了凝眸,躬身应道:“确实如此。”
君卿潋滟的眸子里,暗光一闪,这种时候回去,那他……
蝶儿见状,不禁轻咳一声,拉了拉君卿的袖子,低垂着头,悄声嘀咕道:“小姐,你真信那老头子的话?”
“要知道他那老糊涂真真假假,做事可从都没个定性,说话不算话,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咱们定国公府,就算说不上落魄,好歹也沉寂了多年。再说赏花宴之后,左相府的事,可谓在整个天曜帝京传得沸沸扬扬。您正值风口浪尖之上,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世族之类的贵客,登门拜访?”
“信与不信,这倒无妨。关键倒在于……”君卿此话,语意未尽,但素问又如何不懂。
她状若无意间的抬眸,颇有深意的与暗三对视了一眼,这才道:“主子,摄政王殿下身上的寒毒,发作顶多不过三日。”
“他刚饮下灵狐的血不久,再加上药方对他内息的调理,相信只要今晚一过,王爷只需控制好情绪,切忌随意妄动内力,再及时找到那几味药引,那么如此,便并无大碍。”
“果真如此?”君卿见了那晚宫夙夜寒毒发作的样子,虽谈不上什么心有余悸,但对素问的话,她却是有些半信半疑。
宫夙夜脸上青紫色的痕迹,暂且不提,就他那身上的红线,便来得那般诡异!
他体内的金蚕蛊……到底是何物?毕竟,在她看来,宫夙夜手上的力量,如今已经足够强大。那么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才会对他下这样的金蚕蛊,妄图夺他性命?
不过,待得君卿一行人登上宫夙夜专属的马车,回到定国公府,已是半柱香之后的事情,低调黑沉的马车,堪堪停留在定国公府门前。
暗六恭敬地俯身垂首,辞别了君卿。接着,他便调转马头,“踏踏”地驾着马车,回去复命。
然而,君卿下了马车之后,步子刚迈出去没几步,突然,一阵“嗡嗡嗡”地破空声自后方传来,那气势一箭更比一箭凌厉!
弓弦急速振动,黑色的箭羽残影闪电般前行,如同落叶簌簌,猛地撕裂了这方的静谧。
蝶儿的神色猛地一变,略带薄茧的右手,猝不及防地拔出了暗藏在腰间的软剑,就在那羽箭一划到君卿面前之时,她率先一步,拨开了那骤然间破空而来的凌厉箭雨!
“小姐!”蝶儿万分担忧地唤了一声,只见她小巧的身子,灵动若蝶的在箭雨中来回穿梭。素问紧抿着唇,凝重着神色,紧紧地将君卿护在了她的身后。
君卿好看的黛眉冷冷一挑,潋滟的眸光,闪过一抹厉色,在素问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她便已经动作迅捷的隔开了她的手,三两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混战之中。
此时,来势愈发凶猛的箭羽,很显然与君卿在摄政王府的近身搏击大有不同。
就在君卿冷厉着眸子,顺手将暗藏在袖里的那抹金色的流光,向着对面阁楼的不远处,狠狠一扔,果不其然,伴随着那倒地的“嘭”地一声,接下来从对面那阁楼之处,潜藏在暗处的黑衣人,便倾巢而出!
刺眼的银白色豁然劈开被黑色笼罩的箭雨,那凌厉之势,比之上次路遇宫夙夜之时的杀手,出手更加的犀利!
蝶儿很快地就意识到了不对,暗道一声不好!
来人极有可能是被养在暗处的死士,他们黑色的衣衫,竟隐隐地透露出他们身上的轻甲。当那些死士察觉到对方有人在背后试图用软刀偷袭之时,他们冷厉着面容,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蝶儿她冒着被人迎面一击的危险,软剑运足气势,在素问面前一档,孰料,那人只虚晃一招,银白色的暗茫,猛地举至头顶,竟向着蝶儿的背后,猝不及防地劈了过去!
霎时,在场众人只闻得“铿”地一声,那抹之前飞逝而出的金色流光,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君卿的手上。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