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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无语的收回了不禁想要朝他追随而去的那道眸光,只得低低地轻叹一声,须臾,他恭敬地转身,“东楚太子,这边请!”
头戴黑色斗篷的东楚太子,是跟上了十一的脚步,但这时正在帝宫里假寐的夙太后,同样也是收到了消息。
半晌,她冷瞅了瞅,坐在下首的宴王一眼,“怎么?方才宴王殿下还有心情劝哀家,都这个时候了,你竟坐不住了?呵呵,难不成宴王殿下不觉得迟了么?”
宴王阴鹜着双眸,眸里悄然划过一道暗光,讥诮地勾了勾唇角,这才开口道:“风儿,本王怎么会?”
“哼,宫夙夜此人本王早就知道了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再说今日这四国来使,哪一个又是按照常理出牌?这远道而来的东楚太子,居然这么早就表明了态度,他也不怕本王给他尝尝暗阁里最新鲜的手段!”
宴王沉着口气,丝毫没有顾及夙太后在扫向他之时暗藏的那抹幽深之色,“既然宴王殿下认为不足为据,那倒不如哀家就袖手旁观一回,看着咱们英明的宴王殿下使用如何的手段,去各个击破了!”
“风儿,本王是你的娘家人,用不着撇这么清吧?”宴王脸上难得的堆出个笑容,讨好似的看着夙太后。
夙太后却是惶不在意的冷嗤一声,淡金色的长袍,冷冷地自地上划过,“用不着?”
“呵!”夙太后冷笑一声,“原来哀家怕是高看宴王了!”
“此话何解?”宴王立时变得恭顺的侍立在夙太后的身边,然而,夙太后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怎么?宴王殿下的手段,不是狠厉着么?哀家,这么个屈居后宫的女人,在宴王殿下的眼里又有何惧?”
“风儿……”仿佛是预计到了情况的不妙,宴王软了声音,带了几分缠绵的唤着。
“礼郡王在宫夙夜的眼里,不过一个跳梁小丑。那么违背皇命,私自归京的云王恐怕在你宴王的眼里,恐怕也是……”夙太后讥诮地说着,一双冷厉的眸,饶有兴致的看着宴王那张脸上,惊愕的表情。
“风儿,你在和本王开玩笑对么?”宴王阴鹜着双眸,唇角微不可见的轻抽了抽。
哪怕他并不愿意承认他的儿子,比起宫夙夜那厮,只能堪堪如此,但奈何这是事实……容不得他多加辩驳。
哼,不过,云王就不一样了!
想当年先帝驾崩之时,端坐于太子之位的可是他那尊敬的云王兄!
这个时候回京,想趁着浑水,打他的主意!只是想想都没可能!
“到底是不是玩笑,哀家又从何得知?宴王殿下不是自诩身下羽翼已丰么?看来,也不过如此。”夙太后沉敛着眸,语带讥诮地说着。
宴王被她那番戳心窝子的话,心底狠狠一激,随即恼怒地拂袖而去!
夙太后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玩笑,恐怕整个天曜帝京就属宫夙夜和此时正旖旎着身形半躺在榻上的君胤最清楚了。
“李妈妈,本公子前不久交代你下去办的那件事到底查得怎么样?”君胤状似慵懒地轻敛了敛眸,嘴角却是无意间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回主子的话,那人藏得紧!不过,经过咱们的人,这几日费尽心思的打探,倒也是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李妈妈并不是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但她依旧如同以往的垂首,恭敬地对着榻上那人说道。
“哦?倒不妨说来让本公子先听听。”君胤轻抚了抚唇,模样恣意地说着。
“半路上劫走七七的,咱们本以为是礼郡王的人,但顺着那人故意留下的线索,追查下去,却发现并不是。”
君胤听到此话,那双桀骜的眸子,轻闪了闪,他当然知道并不是……
“那李妈妈你们后来可有曾查到是谁的人?”君胤朝她魅惑的挑了挑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霎时震住了李妈妈恰好抬眸之时的心神。
“公子,请恕属下无能!只查探到是帝京城里的某个王爷?”李妈妈重新理了理心神,强自让自己回了魂。
主子的妖娆之态,就连他们这些常年做手下的都快承受不住。要不是平日里带了个人皮面具,否则,迟早有一日,就连她这已经半老徐娘的身心都坚守不住。
“帝京城里的王爷?”君胤抚了抚唇,恍若毫不在意地轻笑了笑。
然而,却在须臾,眸子里猛地闪过一抹嗜血!
“李妈妈,你先下去吧!让本公子暂且先一个人呆在这儿,静一静!”君胤突然沉下声音,对着李妈妈命令道。
李妈妈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轻轻念叨了声,“公子……”
无奈,她瞅着公子那陡然凌厉起来的眼神之下,只得微微躬身,动作轻缓的退了出去。
待得李妈妈一走,君胤却是倏地沉下了眼神,他手里的金羽令决不能就这样交出去!
今夜的月色,悬挂在空中,一切显得那般静谧,不过明日早朝,时辰一至,天曜帝京的各个行宫之外,纷纷都派好了宫人和马车,前来迎接。
天曜帝京的朝堂之上,大臣们站立不动的身子,依然如同往日,但那略带激动的面色,却都一个个的出卖了自己。
“诶诶,陈大人!陈大人!”护国公小心翼翼地站在朝堂的角落,低声对着兵部尚书陈大人不停地唤着。
陈大人眉头一皱,动作一顿,然,终是转过了身子,低声问道:“护国公急着找陈某,可是有何事?”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找上了你,老夫不过是想请你帮个小忙罢了!”听罢护国公此话,兵部尚书的眉头那是皱了又皱,这朝堂之上,谁人不明白,三公的日渐势微?
就连能正常上朝议事的,除去暂且卧床休养的崇国公以外,便只有眼前这护国公了。
这护国公早些年的确英勇无敌,但苦于身下子嗣单薄,早就后继无人,如今更是垂垂老矣。眼下国宴在即,四国则是纷纷来使,这种时候,他开了这个尊口,找他这兵部尚书……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冷冷一眯,嘶——难不成……是为了兵权之事?
护国公哪怕他老了,但他眼又不瞎,如何能看不懂此时兵部尚书脸上的表情?他心下不由落寞的低低一叹,沉吟半晌才道:“陈大人,你这是想哪里去了?老夫找你帮忙可不是为了那点子事儿!”
听到护国公这出言保证的话,兵部尚书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去些许,但对他即将开口之言,摆明了态度,依旧提防着。
思及三公此时在天曜皇朝的地位,护国公也懒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再去跟他计较些什么。
他只能佯装没看见那神情似的,继续道:“听闻兵部尚书府上有一子,与咱们天曜皇朝的礼郡王殿下甚是交好,嘿嘿,老夫这是想国宴之上,陈大人能否带其出来露个脸儿?眼下国宴之上的那场比试,昨日礼部那老头子可是和老夫商讨了好久,非要小女出场。”
“唉,不过奈何小女自小体弱多病,已常年卧床不起,哪怕腹有才华,又如何担当得了这国之大任?”
“老夫也是思寻了半日,这才想到咱们天曜文有逸王,武有摄政王,两边的人,二者两相比之,却是武力这边显得势弱……”
“哼!”不待护国公的话说完,兵部尚书本来被他说得带起了一丝笑意的脸,陡然沉了下来。
他不由甩袖冷冷一哼,须臾才道:“恕护国公抬举!府上犬子,目不识丁,同样担当不起如此大道!”
“诶诶诶!你……”护国公眼见他这样甩袖一走,忍不住急眼了,正僵持着上去要再理论一番,哪知,这时,他的肩膀,被后面的人轻轻一拍。
护国公猛地一回头,见到来人,他不由得诧异道:“司徒老侯爷?”
司徒老侯爷见他这般反应,心下也是了然,递给了他一个嘘声的眼色,护国公轻拭了拭自己额头上的汗,不明所以地被司徒老侯爷拉到了一旁,轻声低语着。
沈惊郅见状,倒是颇为满意地轻勾了勾唇,看来这天下势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此逐鹿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幼帝临朝!【必戳】()
沈惊郅这一想法一出,果然没过多久,便见礼郡王神色不明的走在南疆一行人的前方。
塔里木则阴鹜着脸色紧跟在南疆王的身后,塔里格状若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那浑身的壮硕之躯,耀黑的双眸里,却是写满了对天曜朝臣的蔑视。
拉着护国公方才耳语一番的司徒老侯爷,见到南疆使者竟是这般嚣张的样子,不由得冷瞥了他们一眼,甩袖一哼,孰料,竟是引得周围几人齐齐回眸。
司徒老侯爷的面色一哂,干涸的嘴唇轻动了动,然而在乍然对上沈惊郅那双仿若洞悉世事的眸中,终是忍住没再开口多说什么。
“惊郅有幸得见南疆使者,沈某这厢有礼了。”沈惊郅轻敛了敛眸,拂了拂袖,三两步上前就走在了南疆王的身侧,热情地打着招呼。
不过很显然,南疆的人并没有这么轻易的领这份情,南疆王还并未开口说话,塔里木却是冷冷一哼,“早闻天曜皇朝的沈右相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沈右相倒是颇会做人!”
“塔里木将军言重了,惊郅不过在其位,谋其职罢了。”沈惊郅那宛若青松一般的身影,只是微伏了伏,并没有过低的做小伏低之色,这南疆的人,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们自己了,天曜的朝臣无不这般想着。
“哼,谁信呢!”塔里格顺口将话一接,这场面却愈发的尴尬了。
不过,好在沈惊郅并不以此为意,他只是轻勾着嘴唇,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北辰墨见状,眸光冷冷一眯,沈惊郅这只狐狸,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今日的早朝毕竟不同以往,他无论如何也要派人多盯着他点儿才是。
南疆的使者率先前来,赤燕的慕容叶宇肯定也不会示弱,在昨晚无意间品尝过那等美味之色过后,今日一早,乘上轿撵,那定是神清气爽。
呵!那女人虽不是什么青楼妓子,但只要是这边的人敢送在他的床上,也定是好好调教过。
他嘴唇微微一勾,便在李公公的搀扶之下,动作恣意的下了马车。
北辰玄逸依旧一袭冰蓝色的长袍,狭长的睫毛,在他那张翩若惊鸿的脸上,投向一抹好看的阴影。察觉到了慕容叶宇盯视在他身后,越发热切的眼神,他只是淡然的转身,清淡着声音开口道:“三皇子,先请!”
当南疆一行人看到,逆着日光,朝着帝宫的大殿缓缓抬步而进的慕容叶宇,面容不禁齐齐一变,旋即却又深吸口气,只得将那些不甘隐隐的撇在胸腔里。
毕竟,这种时候,只适合静观其变,隐而不发。
若说端坐在銮驾之上的夙太后,在看到南疆与赤燕的使者进殿之时还能保持面不改色,那么在北齐“踏踏”地马蹄声,不时的响起在宫外之时,她那涂满豆蔻的指甲,在銮座之上狠狠一刮!
哼!这四国的人,未免也越来越不把她天曜放在眼里了!
然而此时,距离帝宫不过百步之外,司徒空顶着北齐人那一头志得意满的眼神,压力山大的愣是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凌墨尘那厮松口,同意将这护卫他的骑兵,停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