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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仅仅只是这般,便已经让行进在马车之上的塔里木握紧了拳头,他愤愤的咬牙,狠狠地捶了一拳,冷声道:“天曜的人,到底凭何这般笃定,我南疆就这样吃定了这种暗亏!”
“人家是王上,有这个权利!嘿嘿,毕竟,谁让你我只是升斗小民?”
“嘁!这南疆的人呐,就是个野蛮子!你能指望他们长点儿脑子?别说昨晚咱们的摄政王殿下,早就派了刑部的人前去,但奈何他们的人硬是一口咬定,说是我天曜的人干的!就连那些花蛇如此有力的证据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居然都敢矢口否认!”
有人说,“南疆使者的行宫定是犯了冲,否则怎会这般轻易的起了大火?”
虽然夙太后曾命人封锁消息,但不知为何有了哪位高人的授意,这里面有的、没的,愣是就这样被传了出去。
毕竟,昨晚南疆行宫走水一事,他们在场的众人,今日行至前来早朝的路上,那可是皆有耳闻。
随着李公公的声音在大殿之外响起,原本热闹过后的大殿,更是静下来了些许。
沈惊郅悄然敛了敛眸,须臾之后,便听得一声,“南疆使者到——”
“天成,到母后身边来。”夙太后眸色淡淡的说着,一时倒也还看不出她的一番心思涌动。
“母后!”天成婀娜着身姿走来,但仍旧不忘恭敬地给端坐在上首的夙太后行了一礼。
夙太后眼见她这副端庄的样子,倒也算是甚为得心的点了点头。
她美眸盼兮间华彩流溢,红唇间荡漾着几分清淡浅笑,一国公主的气度,在这种时候,倒是尽显无疑!
她墨玉般的青丝,简单的梳着飞仙簪,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的点缀发间。
天成素手提着浅色宫装,妖娆处多了几分温雅,宽大裙幅拖曳在后,是那般的优雅华贵!
只见她意味不明的与宴王对视一眼之后,便听得外面的人传话道:“天成公主到——”
夙太后面上一滞,凉凉的嘴唇愈发的紧抿。
在场众人纷纷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摇头。
“摄政王到了么?”夙太后冷厉的声音,乍然响彻在一众文武百官的耳侧。
夙太后的眼底,陡地一抹阴鹜闪过,快得却像是众人的错觉。
“众卿平身!”北辰子润努力地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压下心中的胆怯,但仍旧颤着声音开口说着。
淡金色的长袍,无端地掀起一抹冷厉的弧度,夙太后涂满豆蔻的手,头一次,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牵上幼帝的手,一起走向那玉阶之上的鸾座。
“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蓦然间,听到李公公从殿外传来的声音,整个大殿之上的朝臣,纷纷静默了一瞬,须臾之后,便是齐齐跪地高喊。
“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司徒老侯爷见状,一双浑浊的老眼,倒是轻闪了闪,凝视沈惊郅面容的同时,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几分。
那人暗自摸了摸鼻子,顿时找了个空档灰溜溜地遁走。
眼见着这二人的你来我往,三言两语虽是不乏互相恭维之词,但奈何沈惊郅那厮警告的眼神是那般的明显。
“呵呵,”沈惊郅闻言,轻笑了声,“老侯爷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同朝为官,所做之事,皆莫过于为国为民,况且老侯爷年长,自是担当得起惊郅对您见礼的。”
司徒侯爷眉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浅浅的掀了掀唇,沉声道:“微臣不过官居二品罢了,沈右相这般做岂不是折煞老夫?”
“惊郅见过老侯爷。”恰逢此时,沈惊郅的眸光,冷冷地瞥向那人,拂袖转身,不动声色的替老侯爷解了围。
司徒老侯爷闻罢此言,涨红着一张脸,忿忿地瞪了那人一眼。
谁知,这个时候,偏生就有那么几个不讨好的,非要往他边儿上凑,“嘿嘿,司徒老侯爷,今日可是我天曜皇朝的国宴开宴之日,你老是沉着一张脸作何?”
司徒老侯爷见此,冷冷地一甩袖,背转过身,兀自冷哼了声。
玉阶之上,觥筹交错,美人在侧,大臣们无不粉饰太平的咧嘴笑着,不过,那副虚伪至极的嘴脸,当真还是让某些人厌恶。
各位朝臣们早早的就在此落座恭候那四国远道而来的使者。
天曜帝京,帝宫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国宴既开()
黑色的金丝滚边锦靴,缓缓踏地,华衣燎燎,漫过长阶。
那人狭长的凤眸一扫,独属于王者的威压,霎时扑面!
天曜朝臣一惊之后,顿时回神,纷纷跪地垂首,高声齐唤:“恭迎摄政王!”
宫夙夜精致的凤眸,悄然划过一抹暗光,绯色的衣袍,猛地一掀,在半空中乍然划过一抹凛冽的弧度!随之,他周身青紫寒兰的气息,愈发的浓烈。
见了那人,天成娇俏的唇,微微轻翘,脸上悄然染上一抹晕红。
慕容叶凌的如水的眸子,悄然一亮,紧攥着娟帕的手,更紧了几分。
慕容叶凌根本不知她这幅样子,早已被慕容叶宇尽收眼底,他虽并未开口言语,但却是眸带兴味儿的轻勾了勾唇。
“哈哈!天曜摄政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凌墨尘倒是浑不在意的笑了两声。
墨无痕闻言,淡淡地敛眸,只是冷瞥了站在他身后的翎云一眼。
翎云的身形一颤,想到昨晚她的自作主张……她嗫嚅了嘴唇,终是没有再吐口半句解释。
对于此间的波云诡谲,宫夙夜狭长的眸子,划过一道冷光,尽数倾泻着周身的气势。
须臾之后,只见仿若雅致玉颜上的那抹妖娆妆容,绯色衣袍,细细金边,淡淡勾勒!
软玉之色,朦朦胧胧,欲拒还迎之间,就已被那裙边垂下的粉色璎珞,遮掩了那人儿眸中的星火潋滟。
君卿从容的面色,大胆的清绝,仿若只需瞬间,便足以勾魂摄魄魄!
风起,人过!
一拢红衣,两抹绯色,远观,好似谪仙般的风姿绰约,近赏,烈火如伊,竟似妖非魔!
霎时,天曜朝臣的呼吸只觉一滞!
端坐在上首的天成,同样面色一变,暗暗咬了咬贝齿,眸子里快要发狂的嫉妒,宛若烈火在烧,任凭她如何按捺都快要忍受不住!
“天成!”夙太后难得的带了一丝警告之意的声音,在她的身侧响起。
贱人!贱人!贱人就是贱人!
不过区区一介臣女罢了,她有什么资格站在那人的身边?暂且遑论,她的夙夜哥哥是母后亲口许给她的未来夫君,就那贱人身上穿的居然是那件失传已久的玉烬烟,比之宫里偶时进贡而来的青云婆婆的手艺,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凭什么?这小贱人不过是一个花痴废物的草包罢了,她到底凭什么?
天成眼底的嫉恨那般明显,半晌之后,终是从那端收回了神,轻声唤道:“母后……”
夙太后见状,不知想起了什么,素来精明的眸子里,悄然划过一道暗光,呵!若是所料不错,那女子身上的衣物该是……
不过,好在她见了天成在这个时候的隐忍,终是满意的轻勾了勾唇。
眼看着那张宛如鬼斧刀刻的容颜,凛冽的气势离自己越来越近,慕容叶凌的眸光愈发的染上了痴迷。
“凌儿……”慕容叶宇见状,不满的蹙了蹙眉,沉着声音开口:“凌儿!”
“啊……”慕容叶凌满心下骤然一惊,掩藏在轻纱之下的艳丽面容,瞳孔微微一缩,转瞬便是柔柔的一笑,温和道:“皇兄,怎么了?”
端坐在一旁轻抿了口茶的暮晚见状,同样回以柔柔一笑,只是潜藏在暗处的眸色,愈发的深了些。
“哈哈哈!本将军真是未曾料到,天曜皇朝的摄政王殿下艳福果然不浅呐……”塔里木自以为是的朗声道。
殊不知,猛然回神之后,他的话一出口,收到的竟是周围看白痴的眼神。
塔里木猖獗的神色一愣,接着,突地想起什么似的,忿忿地冷哼了声,随即阴鹜着眸子,总算是再次安分的站在了南疆王的身后。
塔里格难得的向他投来一记警告的眼神,塔里木却是阴沉着周身的气息,把眼下的这笔账,又算到了宫夙夜的头上。
君卿潋滟的眸光,默然带着一股冷寒之气的朝着大殿的众人一扫。
果然,玉阶之上,端坐着的是夙太后、顺帝以及天成公主那几人。
眸光再往下,不经意的就对上了慕容叶凌那双仿若秋水,欲语还休的眼神。
突地,慕容叶凌仿若有所察觉似的,轻纱掩面之下,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眸,模样无辜的向这里投来一瞥,然而只有她知道,在她的眸光扫向君卿身上的衣袍之时,使了多大的气力,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
君卿饶有兴致的轻勾了勾嘴唇,转眸,便只见除去玉阶右侧端坐着那四国的使臣之外,与之相对的,就是天曜朝臣的所在的玉阶。
北辰玄逸一袭冰蓝色的长袍,轻拢着眉,倒是自始至终静默的沉敛着眉眼。
然而,就在这时,北辰玄逸竟仿若心有所感似的,搁下了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酒杯,朝大殿之外投去轻轻一瞥。
但不知为何,就是他那望去的一眼,君卿的心弦猛地一惊!
她周身的气息一颤,走在她身前的宫夙夜,不自觉地蹙紧了眉。
那拢红色的衣袍,仿若不经意的朝她身前微微一挡,他略带薄茧的一双大手,更是在宽大衣摆的掩映之下,握紧了那人。
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一闪,好看的樱唇,霎时轻勾了勾。
随着两人的进殿,众人无不探寻的眼神,碍于那人凛冽的强者威压,总算是有了几分收敛。
不过,任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料到的是,就在这二人进殿之后,帝宫殿门之处,竟突兀的现出了一抹模糊的桀骜身形!
那人桀骜着一双眸子,墨发张扬的披身在后,拖沓着那身锦衣羽缎,袍内毫不遮掩的透露出银色镂空的镶边。
只见那人腰系玉带,不羁的手持着一把象牙折扇。
栏外君子,月下妖神,恐怕也莫过于如此!
“这这这……这是?”眼见那人,朝大殿走来的步子,并没有停止,某位大人的手终是禁不住的一颤,原本斟满的酒,瞬时倾泻而出。
“嘶——”在场的天曜朝臣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是?”
“永安候!”
兵部尚书惊诧着一双眸子,猛地拍案起身。
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料到,他这突然的动作,猛地掀起了桌案之上的酒杯,然而他的一双眼眸晶亮,竟仿若并未觉察于此。
宴王的一双眼眸,若有所思的凝视在在场的天曜朝臣之上,须臾,他诡异的勾了勾唇。
端坐在兵部尚书身侧的沈惊郅,冷扫了宴王一眼,面色倒是罕见的沉静。
“呵呵!”端坐在上首的南疆王见状,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天曜的待客之道不成?不请自来……竟然还能是这般态度!着实让我南疆大开了眼界!”
“南疆王这是什么话?”凌墨尘闻罢此言,眉眼悠闲地一眯,甚至更是带了丝看好戏的意味,轻砸了咂嘴,沉声道:“难道南疆王未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