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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鬼医前辈那里。因为你,我落下了终生的顽疾——寒症,一到冬日里就全身冰凉,抽搐不止。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孤身一人流落在外,如果不是你,这五年来我又怎么会吃那么多的苦?你在京城和关如雪你侬我侬的时候,我一个人却是颠沛流离,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凤邪!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口口声声说要给我幸福给我一个家,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幸福吗?当初是我太天真,以为你就是我要相守一世的良人!当初是我太固执,非要守在你身边,才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五年后,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傻吗?不,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恨你,也恨关如雪!而且,我永不会原谅!”这些话,真真假假,却也倾注了她满腔的感情,她边说边哭,却是不知心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苦涩,流也流不尽。
南宫暄眼中含着泪,苦涩地问道,“你恨我,恨如雪,所以就杀了她吗?”
“是。那样一个女人,我必然会杀了她!”风陌染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也打算杀了本王吗?”南宫暄凝住她瘦弱的身子,一字一句地问道。终究,五年前,是他对不起她,她若是想复仇也应该杀了他!
风陌染一愣,随即不屑地昂起头来,“杀了你?不,我才不稀罕杀了你。因为。。。”她顿了顿,转眸去看他,“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南宫暄点点头,“好。你怕脏了你的手,所以不杀我。本王要对你感恩戴德。”
“不必了。从今以后,我就是西玦的皇后了。区区一个北凰的王爷的感激,我自是不稀罕。”
南宫暄愤怒地瞪着她,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贴附在她冰凉的脖颈间,“你就那么爱慕权势爱慕虚荣吗?啊?本王想要给你的一切,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稀罕吗?”
她分明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薄唇在发抖,心里的痛楚更深了几分。她一狠心,双手拢住他的身子,努力笑颜如花地看向他,声音魅惑得出声,“王爷终于看清楚了我的本性了吧。我爱慕虚荣,却。。。”她顿了顿,伸出手指勾了勾他隐隐长出了胡茬的下巴,“却也不拒绝美男。既然,王爷对我用情至深,那,我便满足你,如何?”说罢,她直立起身子,将红唇送到他凉薄的唇瓣边,闭上眼睛,虔诚地轻吻他的唇瓣。
这个吻,她明明装得很是漫不经心,可是,为什么,却是那么苦涩。
南宫墨的身子没动,任凭风陌染的唇瓣贴着他的唇,为什么,她那么恨他,他却能感受到这吻是苦的呢?
…本章完结…
第三十二章 旧人旧事旧情()
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她缓缓松开他的身子,唇离了他的唇,眼角隐隐有泪滴滑落。
他睁开眼睛,皱眉看向她,却是看见她那双眸子里尽是冷漠。
难道,方才的苦涩只是他的错觉吗?
“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暄。。。王,你好生珍重!”
呵!南宫暄冷笑一声,推开她的身子,决绝地站起身来,“风陌染,你好自为之!”说罢,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似是一阵风,来来往往,无声无息。
风陌染凝视着他很快就消失不见的身影,苦笑一声,此夜,再也难以成眠。
而门外并没有走远的南宫暄却是刚走几步,就口吐鲜血,昏倒在地上。
不一会儿,几个蒙面人将昏迷不醒的他带走。
第二天,大婚之日。
“娘娘昨晚没休息好吗?黑眼圈这么重。”一个给风陌染上妆的宫女吃惊地望着风陌染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娘娘怕是因为大婚紧张吧。”另一个宫女笑着打趣道。
风陌染安静地坐着,任凭她们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边给自己上妆。
“吉时已到,娘娘准备好了吗?”外面的人在催促。
“好了好了。”宫女们麻利地为她插上几个华贵的发簪,将明艳动人的风陌染小心翼翼搀扶了出去。
凤邪听从了风陌染的建议,仪式办的并不复杂,拜过天地之后,二人就来到高台上,准备接受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臣的朝贺。
一身喜服神采奕奕的凤邪牵着风陌染微凉的小手站在高台之上,微笑着俯视众人。
“皇上,北凰的使臣还没到。”负责流程的侍卫匆匆走过来附在凤邪耳畔轻语道,“还等等吗?”
“不必了。开始吧。”凤邪淡淡道。
侍卫点点头,站到一侧,大声说道,“今日皇上与皇后娘娘喜结连理,接受百官与使臣朝拜。仪式开始。”
“且慢!”一声声音打断了他。
随后,南宫暄和留卿缓步走了过来。
“北凰使臣到!”
留卿抬头望了望高台上的二人,率先向前一步,行了个礼,道,“从北凰到西玦路途遥远,我等来晚了,还请西帝见谅。”
凤邪摆摆手,“无妨。”
留卿微微笑笑,继续道,“我等与皇后娘娘算是故交,可否先与娘娘说几句话?”
“自然可以。”凤邪虽是这般说着,却是不动声色地握紧了风陌染的手。
留卿抬眸看向风陌染,“小染,我与暄王真心祝愿你能幸福安乐。”
风陌染点点头,“谢谢你,留卿。还有,”她看向站在留卿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暄,“感谢暄王爷。”
“既然各国使臣皆数来到,仪式开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之后,就是皇家宴会,觥筹交错。
凤邪知道风陌染酒量不好,又怕大臣们劝酒,所以特意给她准备了浓度极低的甜酒。
风陌染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果然甜到心扉,把她隐藏得那么深的苦涩都稍稍冲淡了。
“好喝吗?”凤邪垂眸温柔地看向风陌染。
风陌染点点头,“很甜。”
酒过三巡,凤邪看向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暄,“朕若是没记错的话,暄王的王妃已经仙逝五年有余,不知暄王可有再娶的意向?”
他突然的问题让风陌染一愣,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南宫暄,他却是很淡定,并不受影响地在喝酒。真是的,凤邪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呢?
南宫暄神色慵懒地将酒杯缓缓放下,勾唇笑道,“若是有合适的人选本王自然愿意再娶。毕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凤邪哈哈大笑起来,“暄王这话说的不错。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旧人旧事旧情都该忘得干干净净,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朕还望,暄王说到做到。”
“本王自然会身体力行。不然,”他转眸看向惊坐在一旁的风陌染,嗤笑一声,“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赶来祝福二位。”
“朕与染儿接受暄王的祝福。我们二人婚后必将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凤邪伸出手拢住风陌染瘦削的肩头,一字一句说道。
“那就好。”南宫暄举起一杯满满的酒来一干而净。
纵是甜酒度数低,但是喝多了,风陌染也有些醉了。
她酡红着双颊,美眸迷离地望向身畔的凤邪,轻声道,“凤邪,我有些头疼,想先回去了。”
凤邪垂眸看到她酒后魅人的模样,不禁心神一动,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低下头来在她殷红的唇瓣上爱怜地轻啄了一下,“那你先回去吧。朕一会去找你。”
“嗯。”风陌染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走了出去。
众人皆艳羡皇上与皇后情深意重,却是没有看见角落里某人捏碎了酒杯,鲜血汨汨地流了出来。
园子里,风陌染一个人步履不稳地走着,却突然被一个人堵在了墙角。那扑面而来的竹香之气,让风陌染即使有些意识不清,也知道他是南宫暄。
“你怎么在这里?”她压低了声音问他。他不应该作为北凰使臣来,他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是你情深意切的郎君,所以很失望?”南宫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风陌染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南宫暄借着皎洁的月光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喜服,那么红,竟是刺痛了他冰冷的双眼。他玩味地勾起她红色的领口,沉声道,“你这身打扮,倒是让本王想起了当年我们成亲的时候。”
风陌染拂开他的手,“暄王,是你说的,不再纠缠于过去。”
“哦?”南宫暄邪魅地一挑眉,“本王方才说的话,你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漫不经心地把玩,“本王不想放手,要怎么办?”
“南宫暄!”风陌染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这里是西玦皇宫!”
“西玦皇宫又如何?”南宫暄勾唇一笑,“你以为我怕他百里流景吗?”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风陌染双眸一边警惕地向周围看了看,一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看见,告他们二人有歼情吗?到时候,怕是一切安排都完了!
“你在担心什么?”南宫暄看她四处察看、一脸紧张的样子,“怕他知道你我有染吗?”
“谁跟你有染?!”风陌染呸了他一下。
“哦?没有吗?那本王倒是不介意和你创造有染!”他饶有意味地勾住她的下巴,缓缓地靠近。。。
“谁在那里?!”突然一声呵斥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风陌染紧张地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南宫暄。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有口也说不清了。这下,她的酒意是完完全全地被吓醒了。
南宫暄却是不慌不忙地眨眨眼,用唇语无声地对她说,“求我。”
求他?凭什么?她担心不发现不还是为了他?
可是,当下之际,风陌染狠狠心,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无声说道,“求你。”
南宫暄勾唇一笑,墨眸中的冰冷却是一闪而逝。他闪身躲进墙角,和她的身子一起被隐藏在层层阴影里。
“好像没人啊!”两个侍卫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瞧了瞧,摇了摇头,又离开了。
侍卫离开后。风陌染下意识地就想从墙角里钻出来逃走,却是被南宫暄地一把抓住。
“南宫暄,你到底要干什么?!”风陌染试图甩开他的胳膊,却是被他抓得更紧。
南宫暄笑着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没什么。不过是和旧人叙叙旧情。好了,叙完了,我走了。”他松开她,转身就走。
风陌染恨得直咬牙,“南宫暄,你玩我!”
听到她这句话,南宫暄却是站住了脚,身子背对着她,一字一句道,“风陌染,你伤我。”伤的很深很深,伤的都快心疼死了。
呵呵,他说她伤他,她难道不也在伤自己吗?
风陌染惨淡一笑,深一脚浅一脚地转身离开。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如果他们二人在一起是毁灭,那倒不如彼此伤害,然后忘却。
所谓的洞房花烛对于风陌染来说不过是一个伤心之夜,凤邪后来过去坐了坐,却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规规矩矩地并未碰她。
风陌染知道,凤邪是个好人。但是她也知道,自从她答应嫁给凤邪的那一刻起,她带给凤邪的似乎也只有伤害和辜负了。
大婚后的第二天,南宫暄和留卿就回北凰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