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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轻摇,端是一位翩翩佳公子。景琛走到王明开面前,眼神发冷,扇子一收,又是“啪”的一声,声音凉得如寒水砸在石磬上,“输不起,就留下一臂,滚。”
似是被景琛这气势慑住,全场鸦雀无声。不远处几个还在钻研符纹阵的符师感受到周围静得诡异,不由都抬起头。
“我杀了你!”王明开双眼通红,景琛如此这般打脸,无疑让他脸面无存,一时气血上涌,符纹在手背结阵,如带千斤巨力的拳头轰然砸出!
毕竟是八星四纹,就算人品不行,实力确是毋庸置疑的!
“小心!”众人纷纷开口。
景琛与王明开本就离得近,拳头又是冲着他过去,第一波风暴直接受力者就是他。
而看景琛的小身板,王明开没有杀心还好,若有,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这可是场上大多人都不敢直面接下的一拳。
杜金韬脸色接连变了几次,他是没想到王明开竟然会这么大但,当真不把皇甫家放在眼里,公然出手。
“等等。”公孙钱多拦住就要冲上去的霍之由。
几乎就是他话落,众人以为要看到景琛身子被击飞出去时,一道银光乍现。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剑影如光电一现,眼神来不及捕捉,却在脑海中留下了完整的运行轨迹,使所有人好像没看到剑,又能清晰感觉出那是怎样的一剑。
没有施加符纹增幅,平白无奇的一剑,就这样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在场无一人能说出它怎么来,从哪来,连同使剑的人都未看清。
“啊。”场中一声大汉的惊呼响起,“大哥,你,你的手!”
“这。”有人看到王明开断掉的一臂极为震惊,这可是八星实力,居然一剑就被断去一臂?!
王明开站着,挥拳的右臂被生生截去,却置若罔闻。刚才刚才那一剑,毫无意外可以直取他头颅,完全是实力压制,让他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老大!”霍之由看到来人,兴奋大叫,“你晋级了?!”
公孙钱多一愣,下意识要摇折扇,手头一空,想到扇子刚才被人顺走,于是从储物戒里又拿了一把出来,这次的上面写了五个字爷就是钱多。
这人不简单啊。公孙钱多暗道,即使眼光毒辣如他,一时也看不透凌奕。不仅修为上看不透,还有对方气势上传来的坚定,毫无破绽。
“玩得很开心?”凌奕缓缓走来,眼中从始至终仅有景琛一人。他身上晋级后的八星威势还未敛尽,让众人不由让出一条道来。
锋芒太利,不可与搏。
“还凑合。”景琛撇撇嘴。好嘛,这人一到就把风头都抢了,还让不让人愉快地玩耍了。
凌奕一笑,抬手将景琛手里折扇抽出来,往公孙钱多方向一丢,“太丑,想要下次给你买好的。”
景琛讪讪摆手,这下连装逼的道具都被没收了。看来,他只带霍之由来拍卖会的选择是相当明智的。
想到这个,景琛偷偷瞄了一眼凌奕,这男人应该不会因为自己背着他来拍卖会生气吧?
“我不生气。”凌奕理着景琛肩发。
“诶?诶!”
“不过呢。”凌奕慢条斯理,“等会儿回去我们得好好交流交流。”后四字重音。
景琛顿时觉得菊花疼了。
“咳咳。”夏雄飞咳嗽了两声,“小友,这是你伴侣?”公开秀恩爱什么的不要太羡煞旁人啊。
“不错不错。”余易安似乎对凌奕极为满意,“比刚才那个好太多了。”
凌奕转过身,面色平淡,仿佛对待景琛时的温柔只是错觉,至少感觉上会觉得是两个人,“两位前辈好。”
余易安瞅了瞅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更满意了。很好,大多数人都把辅佐符师当附庸存在,即使是伴侣,有一个自然也可以有两个或者更多。但以他多年看人经验,凌奕不会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员。
问完好,凌奕转头看向景琛,眉头一挑,“刚才那个,是哪个?”
“我,我”霍之由自己就招了,收到凌奕两记眼刀的某人欲哭无泪泪道,“我只是陪大嫂过门禁的,天知道我刚才还扮女装来着。”
公孙钱多刚把一把扇子收回去,听到这话黑线。兄弟,你这样自黑真的没问题吗?
“大哥。”大汉抱起王明开被斩断的胳膊。
“先走。”王明开自知实力拼不过凌奕,再说人家对他已经有了防备,击杀景琛已是不能。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久留。王明开目光扫过凌奕几人,眼神像淬了毒。
杜金韬此时站在人群外,一护卫正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你们别急走啊。”景琛喊住王明开两人。
王明开本欲想不动声色离开的,被景琛一喊,不得不回过身。
“还有什么事?”王明开额上有汗,断去一臂不是小事,他要尽快找个地方医治。
这会儿没人会同情王明开,事是自己惹出来的,自食其果也是活该。
第393章()
如显示的章节错乱请于三小时后刷新再看阵纹部分九个阵心,八十一个阵点,数不清的阵结,细细如同蛛一样密布的阵纹浮现,即使是有丰富炼阵知识的景琛也看得头皮发麻。
绝杀阵不愧为绝阵九个阵心环环相扣一环连一环不是熟知阵法的人进入其中除非有强悍实力破开大阵否则绝对九死无生。
好霸道的阵图景琛将视线从金色书页上移开,意识开始刻录这个九九绝杀阵。
先是阵骨即大阵构架,将阵心,阵点,阵结理清勾画出
但是不行没多久景琛感到一阵眩晕,刚将九个阵心刻录出,阵点才布到了第三十六个就迫不得已停下来。
这个阵图阵纹繁多,不像凌奕的凝冰阵那么简单,甚至阵里涉及的一些知识并不与炼阵相通,而是完全的符纹回路。
以他现在的知识初备,刻录下阵图太过勉强,强行驱使,以大阵的威力必然第一个伤到自己。
景琛收了心思,合上小书。看来他要尽快熟悉符界的符纹体系,才能将这本符纹宝鉴收为己用。
再次将帛留下的神识信息回想一遍,景琛把宝鉴的事暂时搁置一旁,意识回归识海,重拾对身体的控制权。
识海上,金色小书的存在给偌大虚无之海镀上了金芒。
“这是什么?”景琛心神归位之际,心头一突。
识海上方,不知从哪飞出的白光越来愈多,每一团都带着血肉相连的气息。
忽地,一团白光凭空消失不见。
“这”景琛意识里多出了一些记忆片段。
有笑的,有哭的,有坐在巨鸟飞上翱翔的,也有在街上打闹嬉戏的,但无一例外,身边都陪有一人凌奕。
所有的记忆片段都与凌奕有关,视角仿佛只一心围着凌奕打转,景琛能感应到片段融入自己意识中的喜怒哀乐,但更多则是处在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
这是,原主的记忆?
景琛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悲伤,那不是属于他的情绪,却控制不住被这浓烈的情感感染,随着片段中的人一起哭笑。
片段停留在一个画面上。
当时十三岁的景琛和年近花甲的老仆人住在后院,这天的午饭又没有准时送来,老仆人嘱咐景琛在房里不要乱走,自己出去寻食了。
年幼的景琛哪能坐得住,不过他虽然傻,也知道前院的人不喜欢他,有时还会打他,只敢在院子里蹦蹦,在杂草丛中捉蚱蜢玩。
今天的院子格外安静,景琛绕了一圈什么虫子都没发现,不禁有些气馁。
突然的,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是一个人,身上有好多伤口,好多血。
景琛瞪大眼睛,被吓到了,嘴张大就要叫出来,下一刻被人捂住严实。
“呜呜。”景琛害怕得摇头,眼泪不停流下来。
“嘘。”少年眉目还没长开,眉眼间却能预见以后的丰神俊朗。他皱了皱眉,抬眼扫向四下院落,视线落在墙角那棵树上,低声道,“景家后院?”随后低头看着景琛,“你就是景至青抱回来的傻儿子?”
景琛眼泪落得更快了。不,他不是傻子,穆伯说那些喊他傻子的人,都是被鹰啄了眼。
可是这个人真好看,眼睛也好看,他也有被鹰啄过眼?
“哭什么?”凌奕在景琛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真丑。”看景琛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哄道,“我把手拿开你别叫,就给你糖吃。”
景琛眼泪一下收住,弱弱点头。
凌奕艰难坐起来,一只手捂住流血的伤口,一只手伸进口袋掏糖。
“是甜的吗?”景琛舔了舔唇,紧紧盯着凌奕,刚才的害怕全抛到脑后了。
凌奕摸索半天,终于在怀里摸出了一颗糖纸包裹的薄荷糖,只是身上伤口太多,糖纸上染了血沫。
“切,脏掉了。”凌奕看着景琛认真的神色,不自在把糖往后一丢,“不能吃了,下次补你。”
“不,能吃的。”景琛这个时候蹦跶得飞快,捡回糖剥开糖纸就往嘴里塞。
淡淡的血腥味过后,糖的甘甜和薄荷的清香让人很舒服,景琛享受地眯起眼。
“”凌奕嘴角一抽,“真是傻子嘶”不好,血流太多,撑不住了。
最后关头,凌奕只看到景琛在对着他叫些什么,可意识模糊,听不太清。
“喂,喂。”景琛推了推凌奕,随后瘪起嘴把糖吐出来,用染血的糖纸再包好,小心放进怀里。
“你给我糖吃,我也不能白拿。”景琛歪了歪头,“穆伯说过,别人送你东西是要还礼的。”
这么说着,景琛探出手,按在凌奕伤口处,自他手心出现一个阵纹,金光流转,伤口的血柱顿时止住了。
识海上白光球越来越少。
紧接着。躁动,不安,无可奈何,种种负面情绪涌来,压得景琛有些喘不过气。
走马观花地将记忆片段观看一遍,直到最后一个光球消失,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剥离了。
景琛知道那是原主残留的执念,现在消失了,这具身体算是原原本本属于他了。
“别哭,真丑。”一道声音响起。
景琛睁开眼,就看到凌奕站在面前,与刚才记忆回放中一般无二的人,说着初见时相同的话。
刹那,景琛有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的错觉,心境也随着凌奕这句话出现了波动。
“啪。”景琛一下打开对方的手,自己胡乱地擦了擦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
“好好好,我不碰你。”凌奕带着宠溺地笑,随后挪揄眨眨眼,“不过是不是先把衣服穿起来比较好。”
景琛低头,顿时黑线,他现在竟然光着泡在木桶里,这水清到令人发指,什么都被看光了。
“衣服。”景琛咬牙道。
凌奕笑着从储物戒里拿了一套出来,里衣外套一并俱全,并很细心送了擦身子的毛巾。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景琛一时间不知道甩对方什么脸色了,更糟糕的是,刚才接受了记忆片段,他竟然对面前男人来感觉了?!这种小鹿乱撞的心跳科学吗?!
该死,简直不能更糟心!
景琛迅速换好衣服,这才有空打量周围环境。
一个很大的房间,家居摆设颇为眼熟